“別。大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幾個人都連忙起身,避開,表示不敢接受。初雲龍見狀笑了笑,站起身來拉著他們坐下,說道,“我都快死的人了。還這麽尊敬幹什麽,她就是我的女兒,你們一個故人的女兒,以後也要大家多幫襯幫襯。”


    “爸!”初虹呈瞟了初雲龍一眼,嗔怪的說道,“我是治安官,讓叔叔們怎麽幫我啊?”


    “也是!是我考慮不周,哈哈!”初雲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著對眾人說道,顯然這僅僅隻是一個隨口說的客套話。結果讓他忘記了初虹呈的身份。


    不過,這幾個人也都不在意,隻是笑了笑,繼續和初雲龍聊起來了,聊的沒有“公事”更多的是當年一起打拚的時候幾個人並肩作戰的日子。人在老了或者臨死就總是喜歡懷念以前,初雲龍被幾個老夥計勾起了以前的回憶,有的時候激動,有的時候感慨,有的時候都熱淚盈眶,這在這個江北省的土皇帝身上可真是少見啊。


    要是讓誰知道初雲龍居然能聊著聊著就快哭出來了,估計打死他們也都不能相信。初虹呈今天就一直小心的陪著初雲龍,站在他的背後,靜靜的打量著自己的父親。而陸陸續續的,也有一些人來到宴會的現場,畢竟不管怎麽說,初雲龍還沒有徹底倒下去,該有的麵子還是要有的。隻是更多的是各個地方的老大讓小弟送過來禮物,走了形式罷了。


    初雲龍還是不以為意,但是卻默默的從這次聚會當中,把所有有關係的人分了幾等,一是毫不猶豫過來找自己,不避嫌的人,二是避嫌,但還是送了禮物,走了個過場的泛泛之交,最後則是那種完全就不把初雲龍當回事的人。


    隻是當初雲龍記好了之後卻突然苦笑了幾聲,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以後了,即使分清楚又能怎麽樣。不過,想著,他突然看向身後的自己的女兒,問道,“對了,怎麽沒有看到高建啊,他去幹嘛了?”


    初雲龍現在除了在乎自己的女兒,最在乎的就是高建這個便宜女婿,剛才沒有看到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過了這麽久都沒有來,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高建和自己的寶貝女兒鬧別扭了,所以他輕皺著眉毛問道,“你倆是不是鬧別扭了?”


    “沒有!”初虹呈義正言辭的否認道,但是具體為什麽沒有來,她也不好說,所以隻能模棱兩可的說道,“估計,過一會就來了。”


    初雲龍看了初虹呈一眼,看人看的多了,他自然而然的就能看出來到底初虹呈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絕對是假的不能再假的話。可是,還沒待初雲龍繼續追問,一個彪行大漢就大跨步的走了進來。他的腦袋剃得油光閃閃,看起來都能當鏡子了。赫然是剛剛幫高建幹完了事情的老虎。


    老虎十幾億人民幣經手,再加上見多了各種人,身上已經


    開始初步有了氣勢。


    一些代表老大過來參加聚會的小弟們看到老虎這個樣子都不由的有點神往,老虎現在也算是養氣有成了。他到了初雲龍的桌子前,就在坐在初雲龍旁邊的幾個老夥計都打算起身保護初雲龍的時候,老虎猛地朝著初雲龍一拜,說道,“龍叔,老虎在這裏祝您長命百歲,家庭和睦。”


    老虎確實要比光頭三會說話的多,他知道現在初雲龍最擔心的兩件事一是馬上就要被抓走,二是初虹呈的以後生活。所以他用這兩個詞來代替了正常的賀壽詞,也算是非常的恰當。


    初雲龍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隻有到了危難時刻,才會看到真情,老虎能在他馬上要倒台的時候,還行這麽大的禮,不得不說絕對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所以他拍了拍老虎的肩膀,端起一杯酒遞給老虎,然後自己也拿起一杯酒,大喝一聲,“幹了!”


    老虎當然不會讓初雲龍先喝,所以他仰頭就把這一杯酒全部倒入了嘴中,豪氣萬丈的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朝著其他人吼道,“都一起來敬龍叔一杯!不管他在哪裏,永遠都是江東州的過江龍!”


    可能是初雲龍真的有那種威信,可能是其他人都被這種氣氛給牽引,也可能是被老虎這種氣魄給脅迫,在大廳裏的人,不管是老熟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初雲龍這位江東州的霸主,都猛地站起身來,自己斟上一杯酒,然後學著老虎的動作,衝著初雲龍一舉杯,異口同聲的說道,“祝龍叔長命百歲,家庭和睦!”


    說完,這群最講義氣的混社會的都豪爽的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狠狠的把空酒杯摔在地上,所有動作一氣嗬成,好像事先彩排過了似的整齊劃一。而初雲龍這是今天第一次這麽激動,他看著鋪滿了地上的碎玻璃片,心中充滿了感慨,剛才和老虎對飲的那杯酒,老虎喝太快,他還剛剛舉到了嘴邊,沒來得及喝進去,現在直接也一飲而盡,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在玻璃碎裂的“啪~”聲中,初雲龍豪氣萬丈的說道,“我初雲龍這輩子值了!”


    就在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這熱血的場麵久久回不過神來的時候,在大廳的門口,突然傳來了鼓掌聲,“啪啪啪~”的聲音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門口是一個瘦弱的青年,他蒼白的臉,淡淡的黑眼圈,看起來有點縱欲過度的樣子,那掌聲來得及時,但他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的譏笑,總給人的感覺是在戲耍這一屋子的人。


    初雲龍看著那個青年,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而初女王的火爆脾氣當然不是輕易壓得住的,他指著青年,怒氣衝衝的問道,“你是誰?來這裏幹嘛?”


    青年被初虹呈的話把視線吸引了過去,他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一下初虹呈,笑眯眯的說道,“我是來給著名的過江龍祝壽的。


    ”青年話說的沒有問題,但是他那嘴角的笑容,總讓人感覺有點陰陽怪氣。而初虹呈還想說什麽,初雲龍卻壓住了她的手,小聲說道,“不要一般計較。”


    青年看到初雲龍這個樣子,嘴角愈加上揚,更像是諷刺了,他走到初雲龍麵前,也沒有行禮,也沒有莊重,甚至都沒有鞠躬,就笑著對初雲龍說道,“祝您老一路走好。”


    少年一開始打算說祝福時所有人就都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他沒有絲毫尊敬的樣子。而等他的話一說出口,瞬間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幾個在初雲龍旁邊陪坐的老夥計都有點忍不住了,而原本被老虎的豪氣給壓製住了的眾多小弟們卻也在被打岔的時候脫離了那種氛圍的引導,一個個的都坐回到了椅子上,互相交換著眼神,準備看好戲。


    初虹呈伸手想要打這個青年,那個青年卻往後一退,讓過了初虹呈的巴掌,然後還笑眯眯的說道,“反正你走了,女兒也沒人照顧,要不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照顧照顧吧?不需要嫁妝,放心,我會‘愛’她一輩子的。”


    那個青年在“愛”上重讀,顯然是意有所指,在座的都是混社會的人,當然對這種精神非常容易就領會了,瞬間就有幾個人捂著嘴偷笑起來,那聲音在寂靜的大廳中特別明顯。


    而初雲龍原本臉上的表情卻已經消失不見了,如果說一開始他會因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還有顧忌眼前青年的身份而不想小題大做的話,現在他就完全不在乎了,他本身就將死的人了,又是手中見過血的人,當然不會顧忌太多,所以他一腳伸出,踹出去,把那個青年踢的在地上轉了個圈,好不狼狽,“回去找你家老子去,就你還不夠格!”


    “你!”青年坐在地上有點慌亂,顯然他沒有想到初雲龍居然敢動手,所以他沒有之前的威風,隻能磕磕絆絆的說道,“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我爸是房玄!”房玄就是秦氏集團的盟友之一,和秦若易相交甚密的房城主。整個江東州最高的領導者,真正的州級大員,華夏的封疆大吏。


    隻是青年說出口,並沒有得到自己意想到的結果,初雲龍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老子馬上就要死了,即使殺了你又怎麽樣?不還是一樣死嗎?”


    初雲龍的話說出來就帶著絲絲寒氣,讓整個大廳的溫度瞬間就冷了下去,那些代替自己老大過來參加初雲龍生日的小弟們都不約而同的拿出手機來,給自己的老大把這個事情發了過去,初雲龍說的沒有錯,他是快倒台了,但是就因為這樣,他也是亡命之徒,如果真的被他惦記上,那麽也不是一件小事。


    而就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青年瑟瑟發抖,不知道要怎麽做的時候,高建緩緩從正門走了進來,他麵帶微笑,好像一切盡在掌握當中。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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