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舟!”


    石年嘿嘿直笑,正想招手示意那執法舟停下,誰想那執法舟卻是突然加速,嗖得一聲遁走。


    “喂,你跑什麽啊!”


    石年大喊,天殺地伐神通施展之下,整個人化作一道銀色電芒激射而出。他已晉入化神境,雖說在虛空秘境第一層會被壓製在入道境,但速度多少較以前會有一些提升,不到半柱香時間便追上了執法舟。


    他縱身一躍,在腳下大地崩碎間,身子好似一顆脫膛的炮彈般飛躍而起,跳上了執法舟。


    “原來是你們啊!”石年樂了,這執法舟上的不是別人,正是神域執法者簡天、簡地、簡人三兄弟。


    見石年已經跳上執法舟,簡家三兄弟當即控製執法舟慢了下來,老大簡天訕訕笑道:“原來是石兄弟,實在對不住,剛才沒看見是你!”


    以他們的眼力會看不清是誰嗎?分明就是看見了是誰才加速的!


    石年哈哈一笑,也沒有點破,自來熟的勾起了三人的肩膀說道:“三位哥們兒這是要去哪兒呢,這麽急急忙忙的。”


    呼哧!


    正當三人要回答時,一道身影躍了上來,正是趕上來的癩皮狗。一見這可惡的癩皮狗,三兄弟當即笑道:“哈哈,狗兄你也來了?”


    “嗯,來磨磨牙齒,最近感覺牙齒不利索了。”癩皮狗裂開嘴笑道,露出滿口鋸子般的大白牙,直晃得三人一陣眼花。


    三人訕訕一笑,後退一步,與癩皮狗保持一定的距離。老幺簡人說道:“最近那血屠越來越猖狂了,在四域惹下了滔天殺孽,故此四域執法者一起聯合起來追殺血屠,這不,我們剛來人域就遇到了石兄和狗兄。”


    “血屠?”癩皮狗舔了舔猩紅的嘴唇,說道:“那是什麽東西,可以吃嗎?”


    三人嘴角抽搐,滿頭冷汗,老二簡地解釋道:“血屠就是上次那個在神域吞血精的黑影,要不是因為他,我們兄弟三人也不會與你們倆有緣結識。”


    鬼才願意有緣與你們倆結識!三兄弟心中如是道。


    一聽血屠就是上次那個害自己背了黑鍋的混蛋,石年猛地一拍大腿,嚇得三兄弟還以為這雜碎是不是又要打自己神環的主意。


    “那小子在哪兒,這次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石年狠狠道,幾乎是咬牙切齒。背黑鍋的感覺很不爽,雖說最後他並沒有損失什麽,反而還勒索了簡家三兄弟一件王器。不過背黑鍋就是背黑鍋了,他必須要找回場子。


    聽到石年說要扒了血屠的皮,三兄弟大喜。他們可是知道石年厲害的,這一人一狗齊出,不說橫掃虛空秘境第一層也差不多了,能攖鋒的絕沒有幾個。有他們加入,那血屠估計快活到頭了。


    “血屠的具體行蹤我們並不知道,不過從最近案發的地點來推算,他應該去了混亂之域的封印地。”老幺簡人說道。


    據簡家三兄弟所說,那件大殺器就被封印在混亂之域,而它的出世之期快到了,以至於混亂之域更加混亂,匯聚了萬族少年英豪,都想去爭一爭那件大殺器。


    而血屠正是想要借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大機會渾水摸魚,那裏匯聚了無數天才,他可以大肆的吞噬那些天才的血精。


    “那還等什麽,趕緊走啊!”


    石年催促,不管是去向血屠找回場子,還是去渾水摸魚,這混亂之域都必去不可。


    簡家三兄弟沒有遲疑,當即駕著執法舟以最快的速度向著混亂之域趕去。


    五日之後,一行人進入混亂之域,直到這時一人一狗才領略到何為混亂之域。


    這裏的山河林木倒是與人域、神域沒有什麽區別,可物種卻是豐富多了。什麽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裏遊的應有盡有,甚至還有樹在地上奔走!


    沒見過什麽世麵的一人一狗看到那顆形似鐵樹,隻有一人來高但卻粗如水桶的怪樹拔地而起,密集的根莖卷成兩條腿在地上飛快的奔走,當即興奮的衝上前去想要研究研究這個樹精。


    還未近前,便聞到了一股清香,令人神清氣爽。


    “前麵那棵樹別走!”


    石年嗷嗷叫了一聲,自執法舟上躍下,化身為一道銀電追上前去。後麵癩皮狗也跟上,一嘴狗牙咬的咯吱作響。


    “石兄快回來,那是香龍血樹,乃是異種!”


    執法舟上的簡家三兄弟喊道,奈何見獵心喜的石年和癩皮狗壓根就不停,反而加快速度追上前去。


    那奔襲的香龍血樹察覺到身後異樣,猛地停了下來。樹身轉了過來,上麵浮現出一張稚嫩的臉龐。瞧見一人一狗追上來時,它冷哼一聲,頭頂一片長葉唰地一聲灑落一片道則。


    那片道則極其厲害,沒有意識到這點的石年被唰中,當即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地。而在他身後的癩皮狗更是直接被唰倒在地,嗷嗷叫直喊疼。


    擋住了一人一狗的香龍血樹哈哈大笑一聲,再次奔走,速度快到無法想象。


    “一棵樹都這麽厲害?”


    將癩皮狗拎起的石年看了眼香龍血樹離去的方向,罵罵咧咧一聲,跳上趕過來的執法舟。


    “狗兄你沒事吧?”


    執法舟上,簡家三兄弟見癩皮狗直翻白眼,趕忙問道。實際上心裏卻是巴不得癩皮狗被香龍血樹唰死。


    “行了,別裝死了!”石年一巴掌拍在癩皮狗的屁股上,後者嗷嗷一聲人立而起,前爪撫摸著腦袋上被香龍血樹唰到的地方,罵罵咧咧道:“那爛樹好生厲害,一道破光就有這等偉力!”


    “何止厲害,簡直就是相當厲害!”


    簡人偷笑一聲,在看到癩皮狗那要殺人的目光時,連忙正色道:“那是香龍血樹,為洪荒異種,雖不列入太古凶獸遺種行列,卻不比那些凶獸遺種差。它來自於魔族聖地不死山,不光自身極其強大,背後勢力也恐怖的緊。”


    像是怕一人一狗不知道不死山強到什麽地步般,他繼續說道:“這麽說吧,昆侖仙山你們知道吧?那是仙家聖地,西王母的瑤池仙境與元始天尊的道統玉虛宮都在昆侖仙山上,而不死山則就好比魔族的昆侖仙山!”


    “那還真是個龐然大物了!”石年感歎,沒想到那棵樹精來頭居然這麽大,也難怪有這麽厲害了。


    簡家三兄弟輕輕一笑,老大簡天說道:“封印地就在前麵千裏之外,那香龍血樹定是趕去封印地了。石兄,我們還是去和其餘幾域的執法者匯合,商定如何擒拿血屠的事宜吧!”說著,他取出了一枚傳音符,就要聯係其餘執法者。


    “我就不去了!”


    石年咧開嘴,說道:“擒拿血屠的事,你們在明地裏進行,而我就在暗地裏進行,一明一暗,也好方便行事!”


    他哪裏是認為一明一暗方便行事啊,分明就是怕這簡家三兄弟到時候坑自己,引來其餘幾域的執法者共同對付自己和癩皮狗。雖然他自信在虛空秘境第一層難有匹敵者,可世事無絕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這……”三兄弟想了一會兒,最後點頭道:“那成,就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在明裏擒拿血屠,而石兄你則在暗地裏伺機而動!”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就此別過!”


    石年揮了揮手,與癩皮狗縱身躍下,往封印地趕去。而執法舟上的三兄弟也揮手送走這沒品的一人一狗,趕去和其餘執法者匯合,商定擒拿血屠的事宜。


    與簡家三兄弟分手的一人一狗歡快的在春天的山野裏奔襲,沿途遇上不少神族子弟,一人一狗兩眼放光,正想上前去‘問候’一番,誰想對方一看到自己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得逃遠了。


    “我們長得很像壞人嗎?怎麽隔著上百裏看到我們就跑?”


    癩皮狗苦著張臉,相當鬱悶的說道。


    石年眉頭緊皺,摸著下巴說道:“可能因為雷澤的事,讓得我們名揚天下,尤其是在神族當中。不然的話,那些瓜娃子怎麽可能見到我們就跑?”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因為自己兩人的臉太惹人注目了,往往還沒行動就會被人知道,然後跑沒了影。照這麽下去,發財大計很難實施。


    “可惜不會變換體型樣貌的法術和神通。”


    石年歎息一聲,找了個沒人的地兒,將一些幹柴燒成灰,然後將臉塗的烏漆麻黑,基本上不仔細看是看不出本來樣貌了。


    至於癩皮狗則更狠,跳進一處泥潭中打了個滾,最後帶著滿身泥漿衝了上來,待得泥漿幹了後,已經完全看不出這是條狗了。


    “還是你狠!”


    石年由衷的對癩皮狗豎起了大拇指,後者咧嘴嘿嘿直笑,一身土塊都在開裂,活脫脫一條土狗。


    改變了一身行頭的一人一狗愉快的出發,這次極為順利的靠近了兩位同行的神族子弟,而後一人一狗趁其不主意,齊齊翻出了一塊板磚往兩位少年後腦勺砸去。


    嘭!嘭!


    兩次重擊,兩位少年都沒來得及反應到底啥情況,腦袋一懵,整個人就那麽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神環拿不到,那就把他身上值錢的東西全拿走!”


    石年下了命令,一人一狗將兩位神族少年拖到一顆大樹的背後,眨眼間將其剝光了丟在一旁,而後翻找著乾坤袋和那些沒放進乾坤袋的東西。


    沙沙……


    翻找的正歡的石年感覺肩頭被拍了一下,聳聳肩,隻當是癩皮狗在拍自己,頭也不抬的回道:“別鬧!”


    與此同時,癩皮狗也發出聲音:“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一直拍個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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