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挑眉而笑:“哦?空圖道友此言可是在說自己貌如夜鬼,怕把我嚇壞了?”


    這種花孔雀一看就十分自戀,極為愛惜自己的容貌,隻怕別人隻要稍有詆毀,他就能跟人翻臉。


    可於錦是順著他的話歪曲他想表達的意思,他就是有氣,也不好撒出來。


    果然,空圖的臉皮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即笑得滿臉桃花開:“道友看著膽子也不是那樣小的人哪,殿內請坐。”


    三個人分賓主坐下,於錦因急著確認那幾人的安全,一落座便滿臉冷霜:“我聽說虛元那叛徒在空圖道友這裏,不知道友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將他帶回門內處置?”


    空圖微微沉吟,似在權衡,然而片刻後,他卻道:“不好。”


    這也是於錦所能料到的,她依然一臉冷霜:“看來道友是有心與我天陽門為敵了!”她此話一出,大廳裏的溫度驟降。


    成碧忙笑著打圓場:“雲陽道友別動氣,大家有話好商量嘛。”


    空圖卻吐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天陽門不是早在六年前就覆滅了嗎?道友要將虛元帶回哪裏的天陽門?”


    於錦勉強維持著麵上神色不變,心中早掀起了驚濤駭浪:天陽門隻是窮鄉僻壤裏的山野小派,除了一個在幾十年前曇花一現的雲陽,從來沒出過能在修真史上被人記住的人物,而且天陽門的消失事涉兩大頂級宗門的絕頂機密,他們更會把這件事,甚至是天陽門的存在弱化到最小,這個人又是從哪裏得知的消息?他還如此準確地知道天陽門是覆滅,而不是解散的!


    心裏的疑團隻能暫時放下。被人如此“造謠”,於錦不怒也得怒了,她浩浩神識如江河海浪輾壓上去,怒道:“道友這是在詛咒我天陽門嗎?”


    空圖似乎早有準備,但於錦攜金丹大圓滿之怒又是好惹的?!


    就算是同階的金丹大圓滿修士,實力也有高下之分,更何況。自修為失去後。她一心注重神識錘煉,現在她的神識強度早勝過同階修士遠矣!


    空圖從一開始的若無其事,到凝神而對。再到麵色發白,也隻是一瞬間的時間。


    於錦隻做不知,神識隻像是隨怒而泄,她純粹隻為向空圖展示自己的“實力”。因而收得更快。


    空圖神色已凝重許多,光憑神識強度。這個女人已經足以碾壓他,再加上他聽過關於以前雲陽的種種,更讓他不敢輕視,隻是自尊作祟。加上此行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便與她先拚個兩敗俱傷,他隻好故作無意笑道:“怎麽?可是我空圖說得不對?”


    成碧夾在這兩隻妖孽中間。真是左右難安,這兩個人除了剛開始的那句話。怎麽火氣越來越大?這樣下去,她這個小小的靖華門還保得住嗎?


    然而於錦突然一笑:“道友若要執意這樣講,也未嚐不可,反正天陽門原就是籍籍無名之輩,不管覆不覆滅,除了我們本門中人,也不會對其他人有任何影響。但隻要有我雲陽在,我天陽門的名字遲早會傳遍天下的。”


    她卻不知,她這無所謂,隨意隨興的一句話反倒投了空圖的緣,他自己就是個隨意不羈的個性,否則也不會連穿都穿得這樣特立獨行。


    聽了於錦的話,他輕擊一下手掌,展顏笑道:“沒想到雲陽道友看得如此之開。”這一笑,但如春色開遍,清波微漾,既妖媚,又清純,有種矛盾奇異的美麗。


    於錦再自詡閱遍美男,也呆了一瞬,空圖笑得更加開心,旁邊的成碧幾乎被他閃花了眼,露出一臉癡態。


    於錦暗罵一聲妖孽,把話轉回到正題:“其他方麵看得開,但叛徒是定不能放過的,道友難道不這麽覺得?”


    空圖卻專意與她作對:“我卻不覺得,若是那人叛了宗門,比先前活得好,何必還在門裏煎熬,就叛了它又怎樣?”


    難怪是能拿采補當正道修的人,果然是夠邪!


    旁邊的成碧聽到這番歪理,強笑著要來辯:“空圖道友”


    空圖卻一擺手:“不過,我與雲陽道友投契,願意幫道友這舉手之勞,來人,將虛元長老帶上來。”


    於錦的心情被他搞得忽上忽下,但人在他手裏,隻好忍著,見他總算答應,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須臾,虛元被帶了上來。


    吳管事居然也跟在他旁邊,咿咿呀呀地指著空圖笑:“死了!死了!你死了!”


    於錦來不及看空圖的臉色,搶先向虛元喝道:“虛元賊子,你終於被我抓到,看你這回還往哪逃!”


    神識威壓一吐,虛元連句話都來不及說,就被震暈了過去。


    於錦抱拳相謝:“多謝道友成全,對了,虛元還有個叫靈書的徒弟和叫靈知的兒子,勞煩成碧道友一並將他們交給我吧。”


    成碧正被於錦的威壓餘波懾得兩股戰戰,她來不及想托辭,抖著腿把所有的事交代清楚了:“可靈書也在空圖道友手裏,靈知我倒可以讓弟子找找,給道友押送過來,道友稍等。”說完,她幾乎是軟著腿逃出了大殿。


    不行了,再夾在這兩隻妖孽中間,命都要玩掉!


    空圖的笑早就收了起來:“雲陽道友,這個要求恕我不能答應你。”


    於錦愕然道:“得罪你的是虛元,又不是靈書,你何必扣著她不放?”


    空圖居然緊跟著道:“背叛你的是虛元,又不是靈書,你何必非要她不可?”


    於錦皺眉,似是很不情願地向空圖解釋道:“靈書被虛元視若親女,我怎麽知道她還知不知道我門的秘密?不把她帶回去審問,我不放心。”


    空圖一口回絕:“不行!你可以帶走虛元,靈書我是要留下的。”


    早知道此人不是那麽好鬆口,於錦臉色變幻,似乎是在下定決心:“這兩人對我門派十分重要,不帶走他們,我絕難安心。”


    空圖突然眯起眼睛看她:“道友這麽說,我真是很好奇他們到底是哪裏重要了,以致於道友非要把他們帶走。”


    於錦避而不答,也學著他眯起眼睛看他:“我勸道友好奇心不要這麽重才好,因為,我聽說道友正要去地縫探一探,不才在下正好知道一些東西,正好又比旁人知道得多一些。如果道友問得太多,指不定我就不願意說了。”


    空圖瀲灩的桃花眼微微一亮,正要答話,存真突然穿得破破爛爛的,從後殿衝出來,大叫著衝向空圖:“喂,膽小鬼,你困不住我,有本事你我再戰!”


    稍後,他便看到了白的幾乎會發光的於錦:“師妹,你怎麽來了?!”


    與此同時,鏡子不知躲在哪裏,也在腦海中向她傳音邀功:“小錦,看到傻小子了嗎?是我幫忙把他放出來的喲!”


    於錦真想扶額:這尼瑪是救人還是添亂的一夥啊?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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