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條上的刺已經沒有了,就像是鋒利的刀刃因為長時間的使用卷刃了一樣。


    鈍了就沒有用了。


    那些透明狀的怪物沒有具體的形狀,也看不見頭部在哪,所以也就沒法估計它的腦容量到底有多少,不過就之前的經驗來言,這個東西簡直是猴精猴精的。


    赫連明月很快就體會到了它們的聰明之處。


    赫連明月手上的利器失去了之前的震懾力,第一次將那個透明狀的怪物給抽到一邊去而沒有抽爆它,那個東西似乎是收到了創傷,但是沒達到要死的地步,所以很快的在地上咕嚕了一圈以後很快的爬了起來。


    爬起來的第一個動作是再度朝著赫連明月衝了過來。


    之前這些東西還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一個個的衝過來,就像是工廠裏麵專業的流水線作業一樣。


    現在第一個沒抽死的東西去而複返,之前還排著隊的東西又衝了過來,兩個一左一右的衝過來,而且都是一樣的速度,加上赫連明月這個點,就像是三點圍成的等腰三角形一樣。


    赫連明月腦子嗡的一熱,感覺眼睛都有點不好使了。但是又能怎麽辦呢?


    赫連明月咬緊了牙關,就這個時候她都沒想和褚一刀求救。


    也不知道在堅持寫什麽。


    她握著藤條的手指緊了緊,上麵好像還殘留著褚一刀手掌的溫度一樣。赫連明月轉了一下自己的手,試圖讓自己一切都放空,忘記自己的身後還有一個人。


    她隻是一個人在戰鬥。


    當兩個怪物一起衝過來的時候,赫連明月眼睛一閉,本來還維持著抽出去的姿勢的手快速的收回來,但是比起速度的話,還是沒有這兩個東西快。


    隨後的場景更是讓赫連明月大吃一驚,那兩個透明狀的怪物快要到達自己的攻擊範圍的時候忽然速度停了下來,其中的一個巴在了赫連明月手上已經禿了毛的藤條上,而另一隻以全速前進,目的直奔著赫連明月的臉而來。


    這確信無疑的是高等生物啊,還會分工合作。


    但是現在想什麽都晚了,赫連明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不能接受她剛才看到的一幕,心裏也不能接受她即將被這個東西給蒙住的事實。


    畢竟,剛才那人死去的一幕現在還讓她心有餘悸,那樣的死法實在是難看的很啊!


    赫連明月這邊努力的試圖將緊緊的纏在她的藤條上,還像一條蛇一樣的往上爬,赫連明月的瞳孔都張大了,她實在是最害怕蛇這種冷血動物。


    尤其是這個東西往上爬的時候最頂端的端頭還朝著她的方向挑了一下。


    赫連明月覺得自己的胳膊麻酥酥的,後背也是涼涼的,渾身上下的熱汗都有點隱隱發涼的感覺。


    實在是太惡心了!赫連明月手一鬆差點就把手裏的藤條給丟出去了。


    但是在她丟出去之前,她看見自己的胸前赫然出現了一隻手!


    那隻手的形狀她再熟悉不過了,赫連明月本能的想轉過臉來,但是還沒等轉過來,就請見一聲鎮定清淡的命令。


    “別動!”


    赫連明月身高快一米七,但是在褚一刀的懷裏顯得還是挺嬌小的,她的腦袋正好到褚一刀胸膛左右的位置。


    現在她的後腦勺貼在褚一刀的胸上,感覺說話的聲音就像是由胸腔震動發出一樣,聽覺和感覺的雙重效果。


    赫連明月被這聲音一下子就給安撫了。


    她頓時感覺自己的手腳都沒有力氣了。


    後怕,後怕也就是這麽回事兒了。


    赫連明月想到自己剛才近乎愚蠢的孤勇就有點覺得不好意思,都是什麽跟什麽啊,哪怕是已經決定和褚一刀拆夥了,但是也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更何況,不要說他們倆之前還有點說不盡的故事,就是憑褚一刀那麵冷心熱的本質,他也不會對自己見死不救。


    赫連明月胡亂的安慰著自己。


    但是其實心裏還是惦記著褚一刀的。


    褚一刀的後背現在處於放手放空的狀態,赫連明月沒有忘記這一點,她想往後幫褚一刀看看,萬一真的有事情她可以提醒他。


    但是現在的姿勢別說往後看了,就是想回頭都費勁啊!


    褚一刀不就是想要幫她麽,但是也不必要靠的這麽近啊!


    很熱啊有木有,關鍵是緊張啊!


    赫連明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隨後就感覺自己的手上一鬆,原來是褚一刀順著她的胳膊把她手裏的藤條給接了過來。


    這樣一來,赫連明月則是‘手無寸鐵’的完整的被褚一刀包在了懷裏。


    如果再有點落花落雨什麽的,完全可以拍偶像劇了,但是他們現在麵對的,更多是驚悚片。


    這種關鍵的時刻,褚一刀肯定是想著兩個人怎麽活下去,大腦的細胞多數都是在為這個問題而活躍著,有怎麽會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呢!


    赫連明月剛從手裏失去了東西而感到一陣失落和小小的依賴,還有一些不知所措,結果一下子有感覺自己的後背失去了溫度。


    後麵沒了褚一刀的擋著,外麵的風閑閑淡淡的吹過來,倒是真的給人一種涼爽的愜意。


    赫連明月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忽然手裏被人塞了一把刀。


    褚一刀把他的刀給了自己!


    等到赫連明月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褚一刀已經把她往後推了一小步,赫連明月不需要直麵那些已經要衝過來的透明狀怪物了。


    他們的後麵此刻也沒有什麽東西。


    現在全部的問題都是褚一刀麵前。


    他該怎麽憑借一個沒有了次的藤條來解決兩個透明狀的怪物,其中的一個馬上要衝過來了,而另一個則順著藤條馬上要纏繞在褚一刀的手上。


    如果真的被這個東西給纏到手,那到時候褚一刀的手就要和這個藤條連在一起,到時候那個東西再順著褚一刀的胳膊爬上去……胳膊又離腦袋那麽近!


    赫連明月一邊看著後麵,一麵要分心的想知道褚一刀接下來要準備怎麽去麵對這個難題,更多的則是腦補出來接下來褚一刀會解決不了這個事兒的場景。


    有理有據的想象讓赫連明月宛如驚弓之鳥,她甚至想把手裏的刀給褚一刀遞回去,實際上,她真的也這樣做了。


    但是褚一刀根本沒回頭,就知道赫連明月想幹什麽。


    “你自己拿著用。”


    怕赫連明月不信,他又補充了一句:“相信我!”


    赫連明月打小住在褚一刀家對門,一向認為這個麵冷的小哥哥無所不能,上天下地,入海摸魚,他都能做,而且比同齡的,甚至是比他大一點的小哥哥、小姐姐做的都好。


    就像是長大了以後看星爺拍的《大話西遊》,裏麵的紫霞仙子說有一個蓋世英雄會腳踩著七彩祥雲來接她一樣。


    褚一刀不是長毛的猴子,但是也滿足了赫連明月在不同年齡和心理階段對於男人的全部幻想。


    她一直都很相信他的!


    隻不過,現在是怎麽了?


    赫連明月看著褚一刀的後腦勺惴惴不安。


    最後,她終於抵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還有對褚一刀安危的擔憂,她略微的擰了一下身子,往旁邊轉了一下,試圖看清褚一刀到底要怎麽把他們現在的劣勢給扭轉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小動作,隻見剛才還沒太動的那兩個透明狀怪物一齊發力,然後就衝著他們倆衝了過來。


    接下來褚一刀的動作讓赫連明月心驚膽戰的同時又不禁為他叫好。


    簡直是一石二鳥啊!


    褚一刀並沒有像憑著著那個藤條在做什麽,之前像蛇一樣纏繞在上麵的透明狀怪物已經變形,就像是拉皮一樣卷在上麵,而且因為它們的身體結構的問題,它幾乎是憑借著重力在往褚一刀的方向運動,看那樣子,試圖是利用流體的特點,快速的運動到褚一刀的方向,然後再全部的灑在他的胳膊上。


    這個才是它想要做的。


    和它配合的那隻則是全力的衝刺。


    褚一刀的做法是找準了一個點,在那個恰當的時機,把手裏的藤條全力的甩了出去,他已經目測好了那在空中運動的透明狀怪物的速度,還有他可以把這個藤條甩出去的速度,還有它們之間的距離。


    褚一刀的想法和實際結合的很棒,他甩出去的藤條正好擊中了正在運動的透明狀怪物,兩個東西擊打在一起,瞬間融合成了一體,隨後它們倆仍舊保持著褚一刀甩出去時候的速度,上麵帶著兩個透明狀怪物的藤條受到重力的作用有點向下沉,但是不要緊。


    褚一刀在之前就已經將這個作為了必要的條件,無非就是拋體運動的初速度會減小,但是向下的加速度並沒有因為多了一個透明狀的物體而發生變化。


    這一切的進行都在赫連明月的眼皮子地下發生的。


    剛才真的是有驚無險,她在看見褚一刀把手裏的藤條甩出去之前,感覺那透明狀的怪物很快就要達到褚一刀手指的範圍了。


    但是幸好,他的反應真的是特別的快。


    隨後,那兩個被藤條載著向前衝的透明狀的怪物撞擊到了一顆帶著刺的樹上,隨後變成了兩汪水順著樹向下‘嘩啦啦’的滑了下來。


    隨後,那個藤條也‘嗖’的一下子掉了下來。


    虛驚一場。


    褚一刀終於可以放心了。


    他輕噓了一口氣,剛才的一切動作看起來都不疾不徐的,而且最終的結果-------撞到帶刺的樹上也讓他之前的行為顯得是胸有成竹,但是其實不是這樣的。


    因為有赫連明月在身邊,他總是希望自己無論是在決策方麵還是在體能方麵都能給赫連明月帶來足夠的保護。這樣一來,他的想法和做法都會顯得謹慎的很多。剛才時間有限的情況下,他隻能做一個粗略的估算,還要在腦子裏麵模擬一下這個數據和力是不是能滿足最終的結果。


    也是夠累的。


    此地不宜久留。暫時的危機解除後,褚一刀的腦子裏麵就是這個想法。


    被司機和赫連明月設計著來到這裏之後,一切都顯得相當的詭異,而且現在的問題是已經有一個人死了,可見這裏要是歐冠不好是真的要人命的。


    涉及到是不是要站著進來,躺著出去,又或者說是要留在這裏做花泥的問題,褚一刀不敢不謹慎。


    雖然此刻他的心裏還有最大的一個疑問,司機和赫連明月共同演戲騙過了那個已經死掉的人,根本原因是因為聽從了共子珣的指示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而且,此刻赫連明月的表情裏麵雖然有驚慌,但是直到看見那個男人死掉,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愧疚的心理-------畢竟他們之前裝昏倒騙過了那個男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目的。


    而那個演的很逼真的司機竟然如此膽小怕事,絲毫不想參與到他們的自救行動當中,並且,他剛才發出了一聲尖叫的情況看,他應該就在這附近,但是一聲尖叫之後,他沒有了聲響,也不知道是已經遇害,還是又在玩別的把戲。


    褚一刀覺得現在的情況對別人來說可能不是很複雜,但是對自己來說則是一頭霧水。


    參與事件的三個人中,兩個人是他的好朋友,不管事情是怎麽樣的,在沒有真實的答案之前,他都不願意以自己的內心猜測去揣度他們,畢竟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有時候毒蛇猛獸要不了人命,但是猜測就會使人之間的關係變成一盤散沙,再也拚合不起來,一旦勢單力薄以後,便很容易被逐個擊破,這個力量可能來自於大自然,也可能來自共子珣的敵人,又或者說是自己的敵人。


    總之,要帶著赫連明月安全的離開這裏。


    感覺他們之前都覺得會有人來救他們。


    這個念頭在褚一刀的腦子裏一閃而過,但是他很快的決定要去忽略它。不管怎樣,他不希望被別人利用,那麽,從現在開始,求生成了他們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趕緊的逃離這裏!


    “明月,你拿好刀,我們馬上就要衝到前麵你丟下藤條那裏,咱們且戰且退。”


    褚一刀頭也不回的說著。


    他的作案方陣其實不錯,首先,他們的實力有限,更何況,在這樣的熱帶雨林裏麵,盲目的奔跑絕對是有害無利的純屬消耗自己實力的行為,對他們來說,沒有一點的好處。


    褚一刀心裏是這麽盤算的,先離開這個透明狀怪物高發的地段,然後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車拿回來。


    如果指望不上共子珣來救他們的話,他們必須自己能夠走得出去。


    褚一刀想到這個問題是出於兩個考慮,一方麵是如果共子珣是真的拿他們做了棋子,那麽現階段,他都不會出現,而他們不一定能堅持到共子珣出現的時候,並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如果全部都依賴共子珣-----這個能把他們當做誘餌的人,也不太現實,況且,也太被動。另一方麵則是出於正麵的考慮,如果共子珣現在自己真的是應接不暇的話,那麽問題就更大了,到時候,也許能讓他們安全的走出去的,隻有麵前的這兩仍舊被無數的透明狀的怪物緊緊的貼著的車的身上。


    這也許是他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褚一刀是這麽想的,但是赫連明月一直沒對他的發聲給予回應。


    褚一刀有點覺得奇怪,他微微的低下頭看了眼赫連明月,發現後者的臉極度的慘白。


    這個想法讓他的心猛地一驚,因為剛才的那個人就是變了臉色,隨後就死掉了……褚一刀試圖鎮定下來,隨後他發現赫連明月臉上的慘白不是因為不舒服,而是因為恐慌,好像……就好像是看見了什麽很恐怖的東西。


    褚一刀對赫連明月的膽量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畢竟以前開網吧的那段時間,她總是有事兒沒事兒的坐在收銀台那裏一個人看恐怖電影,一邊看一邊還‘哢嚓哢嚓’的咀嚼薯片,離她挺遠的距離就能看見她那一臉興致勃勃、相當開心的樣子。


    褚一刀當時還想著,就這麽坐著看都看一個晚上了,光顧著吃薯片、嗑瓜子都沒喝點水,那皮膚和身體能受得了麽?他還自作主張很貼心的走到冰箱前給赫連明月開了一瓶水,然後依舊是很貼心的放在她的麵前,赫連明月看有人來了,第一個舉動就是切換了自己的電腦屏幕。


    動作快的都有點讓褚一刀誤會了她看的內容。


    好在赫連明月及時解釋。


    “畫麵太唯美,怕你害怕啊!”


    褚一刀當然不會相信她的鬼話,但是看她那小心謹慎的樣子,也不忍心多說什麽,隻能點點頭表示聽她的。


    赫連明月對於褚一刀的出現很木訥,要是平時,得到了褚一刀如此貼心的服務,一定是順毛躺好像個乖巧的小貓咪一樣討主人歡心,但是看電影看的入戲的她對於褚一刀的服務則是極度的麻木,甚至有點覺得他礙事兒的感覺。褚一刀也覺得自己有點礙事,被嫌棄的感覺總歸不是太好,於是褚一刀準備離開,就一個轉身的功夫就看見赫連明月點開了電腦屏幕,又露出那一副陶醉的神情。


    褚一刀眼睛一轉,老幹部表現出了他多年不見的活潑和靈巧,他去而複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赫連明月的麵前。


    赫連明月被他這麽一招弄了一個措手不及,於是她的表情顯得呆呆的。


    相比於她的呆,褚一刀的表情很是不好看。


    屏幕裏的電鋸嘶嘶的響著,結合赫連明月本能的把填在嘴裏的薯片嚼碎的聲音。


    褚一刀隻覺得自己對赫連明月太不了解了,還有小姑娘家家的看這麽血星暴戾的東西幹什麽!


    不過,從那以後,褚一刀才發現原來看起來聽小綿羊的赫連明月其實是膽子很大的。


    但就是那麽一個看《電鋸驚魂》都能看的麵帶和諧的笑容,手裏不斷的往嘴裏填薯片的人竟然被嚇得臉色慘白。


    褚一刀直覺上不是有什麽好事情發生,很可能是個大麻煩。


    褚一刀這麽想著,然後飛快的回頭。


    赫連明月的笑臉已經刷白的了,看見褚一刀的動作以後就像是寒風在冰凍的河麵上掃過一般,有一點點的變化,但還是寒氣徹骨。


    熱帶雨林裏麵一場暴雨說來就來,褚一刀攥了攥拳頭,然後往自己的身後看過去,隨後秒懂了赫連明月的神色為什麽如此的僵硬和難受。


    因為他的身後的不遠處立著一個像半個小汽車那麽大的巨型蜘蛛。


    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年年有怪事兒,今年特別多。


    巨型蜘蛛一共有八隻腳,左右兩邊各四個,也是粗壯的很,支撐起它那碩大的身子。


    赫連明月看著褚一刀還是那副樣子,心裏有了點安慰-------反正褚一刀沒變臉,應該就不是多難解決的事情。


    赫連明月知道自己想的樂觀,但是又能怎麽樣呢?如果不把這點期望寄托在褚一刀的身上,那她還不如自己把自己綁起來然後跳河呢!誰知道這蜘蛛到底會怎麽‘處理’他們倆。


    讓褚一刀糾結的則是另一個問題,之前的那些透明狀的怪物到底和這個蜘蛛是否有關聯?還有,就在剛才,他用赫連明月已經失去了效果的藤條往那邊兒帶刺的樹上抽過去了一個透明狀的怪物,加上原來纏在藤條上的透明狀的怪物,他一起收拾掉了兩個。


    這也沒發生多大一會兒吧!


    怎麽這蜘蛛就冒出來了呢?而且沒有一點點的聲音,也沒有一點點的響動。


    就像是歌詞唱的那樣-------沒有一點點的防備啊!


    “刀哥!它過來了過來了!”


    赫連明月在關鍵的時候已經忘記了她之前信誓旦旦的全程冷臉的表明態度要和褚一刀‘割袍斷義’,現在她的手死死的攥著褚一刀的袖口,用勁兒十分的生猛,褚一刀本來想握住她的手,但是赫連明月本能的把褚一刀當做了救命的浮木,又怎麽會輕易的放手,她更加力道大的抓緊了褚一刀,,與此同時,她還緊了緊自己的手。


    疼啊!褚一刀就是這個感覺,赫連明月抓到他的肉了啊!那麽小的手,力氣倒是不小,一會兒可得給她安排點事兒幹幹。


    “沒事兒,沒事兒。”褚一刀忍著痛安慰赫連明月,同時不經意的掙脫了一下自己的手,免得再受赫連明月鉗子手的束縛。


    “它動了啊!嚶嚶嚶!”赫連明月的表情又驚且懼,她分明看見就在他們麵前的那個大蜘蛛抬起了隻的一個腳,就像是要走過來一樣。


    常規型的蜘蛛能吐絲,那這個型號的蜘蛛能做的事情是不是更多!比如說直接衝過來咬死他們什麽的?不過,就憑它的這個體型來看,其實都不用浪費太多的腦細胞想著要怎麽解決掉他們,就是走到跟前來,使勁兒一壓,估計都能把他們兩個人給壓死了,更不要說其他的殺傷力的動作了。


    讓赫連明月眼睛裏麵包著淚的大蜘蛛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衝過來,而是站在原地抬起自己的腳,然後又緩緩的放下。


    赫連明月看它像晨練一樣的逐個的抬起它那八隻腳,心理也由驚恐慢慢的變成了感興趣。


    莫非這隻巨大的蜘蛛隻是路過,也就是傳說中‘打醬油’的?要是那樣…………赫連明月‘嗖’的一下把之前還抱在懷裏當成救命稻草一樣的褚一刀的手給丟到一邊去,隨後臉都別到一邊兒去。


    典型的用完就丟!


    褚一刀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共子珣那個毛病多多的人學過來的!


    相比於赫連明月的鬆了一口氣,褚一刀卻不那麽樂觀。


    因為,他不僅在觀察著那隻巨型蜘蛛,他也在觀察著身後的那些透明狀的怪物,和身後躺倒的那具屍體。


    自從那男人死了之後,他的身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種透明狀的怪物。而那些透明狀的怪物自從巨型蜘蛛出現以後,則更加瘋狂的往他們身後的哪輛車上奔。


    所以,這個忌憚大型蜘蛛而往身後跑呢?還是怎麽回事兒?還有,那個車子的後備箱裏麵到底裝了什麽東西,之前那個男人那麽瘋狂的想要爭奪後備箱裏麵的東西。


    前麵是巨型蜘蛛,後麵是透明狀的怪物,都不容小噓。


    “剛才那些想果凍狀的軟體動物那麽其貌不揚,都那麽厲害,這個蜘蛛……”那個蜘蛛現在不動了,赫連明月反而又覺得瘮的慌了,聯想到之前那些平時看起來就像是海蜇皮的東西都能那麽猛的要人命,這個大蜘蛛就更不能小看了。


    這麽簡單的一想,她又抓緊了褚一刀的衣服。


    褚一刀看著周圍的環境,盤算著。


    以這些透明狀怪物現在對車子的‘癡迷’程度,如果沒有這個矩形蜘蛛攔路出現的話,倒是可以奪路而逃,之前那個男人的打火機還在自己的身上,隻要找到可燃物,倒是可以驅火來趕走和殺滅這些透明狀的怪物。


    然而,前提是沒有這個巨型蜘蛛的出現。


    就在褚一刀和赫連明月他們進退兩難的時候,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車子的響聲。


    從聲音發出的地點來看,這個車子本來就和他們的距離不算遠。聲音又是突然發出的,所以可以推測,在之前的什麽時候他們為了生存隻是注重和周圍的那些透明狀怪物搏鬥而忽略了周圍環境的變化的時候,共子珣他們所在的車子已經悄悄的抵達了距離他們很近的位置。


    就是這樣,他們也沒有出來,對他們兩個施以援手,而是等待在原處,伺機而動。


    實在是商人本性十足。


    褚一刀不願在這些事情上糾纏不清,他心理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關於共子珣的內心的想法,和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褚一刀想了一下,麵色一下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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