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子珣的視線被褚一刀的後背給嚴嚴實實的擋住了,看不清前路,隻能根據所謂的方向感來判斷位置。


    但是這個都不是最可怕的,最難的是他們麵前的帳篷是完好的,沒有一個洞能讓他們連人帶車的衝過去,褚一刀站著身子手裏拿著一之箭不知道打算怎麽做,身後的那個沙漠怪蟲又像是沒死透一樣,眼看著就要朝著共子珣的身後撲過來。


    共子珣嚇得半死,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經為負值的運氣,以往那麽多次的經驗全部表明,但凡是遇見這種奇怪的生物,他總是第一個被‘開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在實驗室裏麵殺了太多的小白鼠的緣故,導致這些低等生物來找他的麻煩!


    之前在雲村被蝸牛寄生的痛苦經曆,共子珣不敢再回想,眼看著這隻怪蟲就要蹭上他身後的背包的時候,共子珣使勁兒的擰了一下油門,摩托車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嗖的一下子就衝了起來,眼看著就衝到了帳篷那層薄薄的布料的麵前。


    褚一刀感覺到了車速的變化,迅速的側歪了一下身子,與此同時,他的手和手裏握著的箭也開始有了動作,從上麵到下麵刷的一下滑過去,然後就聽見布料被撕裂的聲音,一個大口子出現了,褚一刀他們的摩托車衝出了帳篷。


    看見外麵的天空的時候,褚一刀將自己已經彎下的身子挺直,與此同時,共子珣配合默契的鬆開了摩托車的車把,然後他們便迅速的恢複了一前一後的狀態。


    摩托車沒有行駛多遠,就看見身後的帳篷整個都被燒著了,沙漠裏麵很幹燥,在加上那些沙漠怪蟲的身體都都攜帶者厚厚的油脂層,是特別好的可燃物,因此火勢一旦起來,就變得愈發的旺盛。


    “現在該怎麽辦?”共子珣在褚一刀的身後喊道。


    現在的這個時間段,四周還是黑漆漆的,因此火光就顯得特別的明顯,這樣一來,那些化工廠裏的人很快就會發現他們,隨後的追蹤就會變得特別的簡單,也就是說,這把火把他們兩個暴露在了眾人的麵前。


    褚一刀沒有打開摩托車前麵的探照燈,也不知道他怎麽能在這麽黑漆漆的地方把車子開得四平八穩的,就好像這條路他已經走過無數次了那樣的成竹在胸。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褚一刀的聲音飄散在風裏麵。


    ……………………………………………………………………………………


    這個化工廠明顯已經快成了一個空殼子。


    很顯然,它已經成了一枚棋子,因為在短時間內終止了生產線的進行,很多大型的設備還沒來得及挪走,還在維持著運作,流水線的部分中斷讓整個大型的設備就像是失去了父母庇護的幼子一樣,倔強的掙紮著,但是還是摸不清這個社會運站的規則和程序。


    共子珣跟在褚一刀的身後,二人先後邁上了通往車間二樓的樓梯。


    鐵質的樓梯每猜一下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是鐵板會隨時從焊接的地方脫落開來,然後讓他們掉下來一樣。


    共子珣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的死死的盯著自己腳底的鐵板。就在他邁上最後一快鐵板,到達二樓的樓層的時候,共子珣忽然發現一個問題,一直走在他前麵的褚一刀居然不見了!


    共子珣的第一反應是朝著樓梯的下麵看了一眼,不過當然不可能看到人。


    共子珣隨後就開始四下的尋找,他的腳步輕輕地,雖然這一路上來都一個人沒有,但是什麽事兒都是說不準的,他也不敢貿然行動比如說叫喊一聲褚一刀的名字,萬一發生點意外的事情比如說引出來什麽人的話,那他可就要吃飽了兜著走了。


    因為有一扇窗戶被打開,二樓的地板上都是灰塵,平平整整的在地麵上鋪撒了薄薄的一層,讓共子珣既放心又憂心的事情是,這些灰塵上麵一個腳印兒都沒有。這說明了兩個問題,至少在一段時間內,都沒有人踏上二樓,也就是說,這個工廠裏麵的人早就離開了。第二個就是褚一刀沒從這裏經過。


    想到這的時候,共子珣忽然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一陣涼風吹過。手裏的手電筒的光線陰慘慘的照在地上,比月光鋪在地上嚇人多了。這種場景難免讓他想起以前看電影裏麵出現的鬼屋,又或者說是褚一刀出了什麽靈異事件。


    這兩個忐忑的想法迅速在共子珣的腦袋裏麵成型,每一個都讓他冷汗涔涔的,說不出的驚慌與不安。


    “褚一刀,一刀。”共子珣捏著嗓子小聲的叫喊了幾聲褚一刀的名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虛。他的聲音在二樓的空間裏回蕩,就像是聲音撞到了牆上然後又反複的反彈一樣。


    共子珣自詡為一個元氣十足的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這個時候害怕也實在是場景太瘮人,而且這個地方可能存在的人也讓他心存忌憚的緣故。


    小心能駛萬年船。共子珣心理想,於是他從褚一刀的大背包裏取出一個強光手電,然後把手電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用自己的下巴夾著,隨後他一手拿著自己的小手電,一手舉起了強光手電,強光手電的電池消耗很快速,共子珣也不敢用太長時間,他打開手電,然後迅速的將二樓的大部分的地方掃過一便,沒有任何的不對,共子珣心生疑惑,他想上前去看看,畢竟褚一刀是在這裏和他單方麵失去聯係的,畢竟,這個工廠是很大,但是在短時間內,褚一刀也不會走的特別的遠,除非是他現在不想和他聯係,否則……就是不能和他聯係。


    共子珣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希望褚一刀能夠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了。但是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像一個沒戒奶的孩子一樣,遇到危險就想和褚一刀抱成團,而是自己想辦法去解決掉麻煩。


    想到這,共子珣更認真的看了一下眼前的場景,因為注意力太過集中,反而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後,正有一隻手向他的右肩上搭了過來。


    共子珣覺得自己的肩膀麻嗖嗖的,脖子上的和額頭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然後共子珣條件反射一樣一個彎腰避開了對方的手,然後穩穩的紮住自己的左腳,隨後右腳一個掃堂腿向對方展開了猛烈的攻勢,但是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敢在金屬的樓梯上跳了起來,硬生生的避開了共子珣的攻擊。


    共子珣眉頭一皺,打算再來,就聽見對方對他道:“共子珣住手,是我!”


    共子珣的拳頭硬生生的在褚一刀的鼻子前約三公分的位置刹住了車。


    “我靠!你要嚇死人不償命啊你!”共子珣看見褚一刀,又驚又喜的說。


    褚一刀伸手要去接共子珣手裏的強光手電。


    “關了它,費電。”


    共子珣聽見他這麽說,於是就把手裏的手電遞給他,結果就是兩人交接的時候,也不知道褚一刀為什麽沒接住手電,手電順勢就掉了下去,共子珣抬起自己的腳擋了一下,但是強光手電就像一個土豆子一樣滑不留手的一下子就掉了下去,先是撞擊了一下鐵質的樓梯,然後便是閃著光掉到了地下麵,在上麵都能聽見手電砸到地麵上的清脆聲響。


    “我去~你剛才怎麽不接住了啊!”共子珣對褚一刀說。


    褚一刀率先往下走,然後說:“我的肩膀太痛了。”


    共子珣響起褚一刀的肩膀上還有槍傷,之前又拉弓射箭,又騎摩托車的估計又把傷口給撕裂了,這麽長時間他連叫痛都沒一聲,也就對他剛才的失誤沒有一點點的脾氣了。


    雖然現在光線對他們來說就像是眼睛一樣重要,在黑暗中,如果沒有一些外來的光源給他們提供可視的條件的話,他總是覺得忐忑和沒有安全感。


    不過,他又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


    為什麽褚一刀走路沒有聲音。


    他們倆都在下樓梯,但是整個樓梯上就隻能聽見他的聲音--------------這個去而複返的褚一刀到底是人,還是鬼?


    “你幹嘛停下了?”褚一刀扭過頭看共子珣,他的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焦急和不滿的情緒,這是褚一刀慣常做出的動作,可是……


    “這樓梯噪音真大。”共子珣試探的說,天都知道,他現在強撐著的皮笑肉不笑簡直難看死了。


    褚一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了然的說:“你走左邊那塊,就不會發出聲音了。”隨後扭頭便走,共子珣顫巍巍的將自己的腳放在了樓梯的左側,果然如褚一刀所說的那樣,聲音停止了。


    “哎,為什麽左側沒有聲音,但是中間就吱嘎吱嘎的響呢?”共子珣跟在褚一刀的身後,疑惑的說,榆次同時,他用手電照了一下褚一刀的身後,確實是有影子,恩,是人不是鬼。


    “為了防備有外來的人吧!”褚一刀說。


    “外來的人會怎麽樣?”共子珣忐忑的說。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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