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言情獨一無二的防狼措施,買文一半以上立即看,否則延後24小時許多想溜,一學生跟老師懟起來,有理沒理都沒道理。結果這老師手挺快,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手勁死大。許多懷疑即使隔著毛線衣,她的胳膊也一定被掐紅了。


    “走,別想跑。看見你好幾回了,到底哪個班上的學生,一點兒規矩也沒有。”


    許多硬被她拽著往走廊左邊走。她都煩躁了,想一把推開這個多管閑事的女老師,幹卿底事,廁所又不是你家的。她還頭回聽說在教務樓裏上個洗手間還要被教訓何為規矩。


    一忍再忍,必須忍,學生是學校的天然弱勢群體。許多強壓下翻臉的衝動,企圖有話好好說:“老師,我隻是用了一下洗手間而已,門口又沒標誌說不能用。”


    “學校沒廁所嗎?跑到老師樓裏屙屎撒尿,髒不髒啊你。”


    許多忍無可忍,冷下了臉:“洗手間就是方便的地方,哪兒的洗手間都一樣。”


    兩人的爭執聲驚動了邊上辦公室的人。有個中年男人走出來,皺著眉頭問:“小吳,怎麽回事啊?”


    被稱為“小吳”的女老師立刻找到了組織,一把將許多往前麵推,義憤填膺:“陳主任,你看看現在的學生,搶我們老師的洗手間用,都成什麽樣子了。”


    許多一個踉蹌,肋骨下緣靠近肝髒的位置撞上了牆角的直角,疼得她一下子就蹲下了身子,蜷成了一隻蝦米。許多心道壞了,肋骨不會骨裂吧,這疼勁兒不對勁啊。


    陳主任一見學生額頭上全是冷汗,連忙喊人一起將人扶起來,趕緊往校醫務室裏送。校醫是個中年女大夫,有一張微胖粉白的臉,看上去非常和氣。


    許多也不用人幫忙敘述病情,直接上主訴,右下腹肋骨下緣處外傷五分鍾。


    校醫愣了一下,許多驚覺自己失言了,連忙企圖轉移注意力:“醫生,我肋骨時不時裂了,疼得邪乎。”


    校醫給許多按了按,感覺不像骨折。但是骨裂是骨折的特殊情況啊,她也不能完全排除,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子比較好。


    闖了禍的吳老師還有點兒不耐煩:“我就讓她走到我前麵而已,站不穩,能摔得多嚴重。”


    許多按著受傷的位置,也不辯駁,就眼淚汪汪地看著陳主任,可憐兮兮道:“老師,我骨頭會不會斷啊?嗚嗚嗚――我還要回去上課呢。”她是真哭。她可是相當怕疼的一個人。她上班時不小心擦破膝蓋,消個毒都自己下不了手,護士看不下去上來幫忙,碘伏棉簽才碰到口子,她就“嗚嗷”一聲,委委屈屈地控訴:“你們都騙人,說碘伏消毒不疼,明明疼死個人。”


    護士:……我完全不想理你。


    因為當時他們班同學在數學老師辦公室排隊,隊伍尾巴都到走廊上了,有好幾個人看到了許多跟女教師的爭執。班主任很快就知道了許多受傷的事,匆忙趕去了校醫務室。


    許多見了班主任就“哇”的哭了出來,抽抽噎噎:“老師,我疼,老師,我骨頭是不是斷了。”


    班主任也有點著慌,跟教務處主任打過招呼後簡單介紹了一下學生的情況:“我班上的班長,全校第二名進的學校。”


    許多臉上在哭,心裏頭卻奇異地平靜下來。教務處主任主管全校的教學工作,成績好的學生在老師麵前總是比較占分量。


    陳主任沒再問吳老師的意見,學生的班主任都來了,還是趕緊把傷員送去醫院吧。


    如果按照骨折病人的搬運原則,自然是去枕平臥位,硬木板抬去醫院。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最後是許多坐在班主任的自行車後麵,推著走。她一直起身子走路就牽動到受傷的位置,一抽一抽的疼。


    拍了x光沒有發現明顯的裂縫。其實許多好想做個核磁共振,可惜鎮衛生院連ct機都沒有。一直想走不敢走的吳老師終於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裝的跟缺胳膊斷腿一樣,不是好好的,沒事兒嘛。”


    接診的大夫一麵寫處方開藥,一麵怒懟回頭:“你這人怎麽說話呢?小姑娘撞了那麽烏紫的一大塊,我看了都替她害疼。什麽叫沒事,軟組織挫傷!怎麽說話呢,非得人骨頭斷了你才高興是吧。”


    陳主任有些尷尬,伸手拍了下大夫的肩膀,使眼色:“學校老師,也是被孩子嚇到了。”鎮子就那麽點兒大,學校跟衛生院隔了不到兩百米,不少人都熟得很。


    大夫從鼻孔裏頭噴出一口氣,撕下寫好的處方箋,往桌上一拍:“拿藥去吧。”


    沒人接處方。拿藥就意味著掏錢,剛才拍片子的錢是陳主任掏的,他正跟大夫嘀咕什麽,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許多裝懵懂,就坐在那裏皺著眉頭直抽抽。班主任大概是看不下去,探身要接處方。許多拽了下他的袖子,語氣焦急:“老師,我不會耽誤上課吧。”


    開玩笑,她才不能讓班主任掏這個錢。這錢該誰承擔就誰掏。萬一班主任掏了錢學校又不讓報,那她是還錢給他還是不還。還的話,她憑什麽遭了大罪還得掏錢;不還的話,她豈不是無端欠了個大人情。


    陳主任大概是看這樣下去不行,不得不開口喊人:“小吳,勞駕你跑一趟藥房,把藥給拿了。”


    吳老師磨磨蹭蹭,老大不願意地捏起了處方,出了門診室。許多心頭微鬆,不讓她掏錢意味著事件定性,她沒有責任。學校裏頭又沒監控,萬一真扯起皮來,她找誰說理去。她再是好學生也不過是個學生,吳老師怎麽說都是陳主任的同事。到時候為了學校的榮譽名聲,事情會被扭曲成什麽樣都不好說。


    將一切寄托在別人的良心上,她可沒這麽大的膽子。


    可惜她放心的太早了。一會兒就有個中年護士拿著處方皺著眉頭進來,一臉尷尬的笑:“王醫生,你看這個,那個女的非得隻拿兩種最便宜的藥。我不同意,她還要跟我們鬧。”


    吳老師臉上漲的通紅,氣急敗壞地追過來:“你這護士怎麽回事,胡說八道什麽,我不過是剩下的幾種藥我家都有。”


    許多一臉震驚地看著她,然後又轉頭看陳主任,輕聲道:“老師,你別覺得我年紀小就什麽都不懂,初二的思想政治書裏麵有教法律呢。”


    吳老師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你這學生怎麽回事?說這話什麽意思,威脅老師是不是。張老師我不是說啊,學生除了學習以外還要加強思想教育,尊師重道懂不懂!”


    許多低頭不吭聲,等她發泄完才慢慢抬起頭,聲音依然沒有提高半點兒:“老師應該以身作則。”


    陳主任見不像話,訓斥道:“小吳,趕緊的,去把藥拿了。人家王大夫也不閑,還等著藥拿過來教孩子怎麽吃。”轉頭又哄許多:“許多啊,老師都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回去以後好好休息,不要太急著上課,身體養好了才有革命的本錢嘛。”


    許多看著陳主任,靜靜的,就是一言不發。


    門診外麵的走廊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許婧背著書包,連頭發都跑散了。一見許多連忙奔上來扒著她的肩膀焦急地四下看:“傷了哪兒啦?他們說你人都站不直了。嗚嗚嗚――多多,你別嚇姐姐啊。”


    大概是疑心生暗鬼。許多總覺得那兩位女子作為重要道具從沙灘走過後,陳雪明顯鬆弛了下來,一直跟許婧嘀嘀咕咕個不停。陳雪的爸爸也跟許爸打招呼,給他遞了根香煙,熱情地要幫他點上。


    許多立刻衝上去搶下爸爸嘴巴裏頭的香煙,怒氣衝衝:“爸爸,說好了的,不許在我們麵前抽煙。”


    許爸有點兒尷尬,但他不習慣在人前教訓自家孩子,隻好連連點頭擺手:“不抽,不抽,答應我們二姑娘的,堅決不抽。”


    雙方寒暄了一會兒。陳雪爸爸表示要請他們吃中飯,被許爸笑著謝絕了。許寧一直期待著野餐,他才不會掃孩子們的興頭。


    等到陳雪跟她爸爸走遠,許婧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太好了,幸虧不是陳雪,否則我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了。”


    許多輕吐一口氣,正色道:“她不想把事情鬧大,你就當什麽也沒發生吧。但是陳雪這個人,姐,你離她遠點兒吧。昨晚那個人就是她!”


    許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喃喃道:“不會吧,剛才那個人你也看到了啊。陳雪又不會□□術。”


    “姐,你不覺得太巧了嗎?昨晚咱們碰上一個疑似你同學的,呃,失足少女。然後你同學今天就剪了短發出現了。最神奇的是,那個失足少女又頂著昨天的造型跟同伴跑到這裏來特地叫咱們再看一眼。這裏做什麽生意啊?沒看到大家都躲著她們麽。大白天的弄成那樣,也不怕被人當成白日見鬼。”


    許婧還是不相信,連聲辯解:“她爸還陪著呢,她爸準她幹這個?不打斷她的腿才怪。”


    許多的心頭湧現出無言的悲哀。心道,親媽逼上小學的女兒出賣身體來供養她花天酒地的都有,養女兒幹這行算什麽稀罕事。


    “她說是她爸就是她爸啊。親爹哪兒有這樣看自己女兒的,專門盯著胸脯跟屁股看,不是神經病就是變態!”許多厭惡地瞪了眼陳雪跟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這人色眯眯的,看她姐的眼神讓她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珠子。


    許爸也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他畢竟走過不少地方,還幹過銷售,稱得上見多識廣。這些人出現的太刻意,跟排練好了似的。那個爸爸一口一個阿雪,這是廣東這邊人的習慣叫法。他們老家那邊沒這個起小名的習慣。


    許多還瞪自己的爹:“人家給你煙你就敢接過來抽?萬一在裏麵加了料怎麽辦?”


    許寧也渾身一個激靈。學校還發了禁毒宣傳資料呢!裏麵有個故事就是主人公出差簽合同時,對方給了他一條煙,說是本地特產。他抽了以後離不開,乖乖簽了損失重大的合同,回去第一件事就是進戒毒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返十三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金麵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金麵佛並收藏重返十三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