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給我一顆糖


    第一章


    周幾見工作室接到線報,當紅玉女明星於子萱“送外賣”。[]


    於子萱是娛樂圈出了名的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混濁唯我清的白蓮花。一直宣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像她這樣有原則有立場的,就從來沒碰過潛規則。


    好白菜被豬拱了才叫新聞。像於子萱這種出席活動被男粉絲熊抱了都嚇得花容失色幾乎淚灑當場的純情玉女掛牌出來賣才能引起轟動效應。


    周幾見工作室的記者跟攝影師按照線報提供的時間地點提前趕到現場埋伏,一路從機場跟到一家高檔酒店的門口。看著頭戴鴨舌帽,鼻子架著墨鏡,一身灰色風衣打扮的於子萱出了黑色寶馬車,低著頭獨自一人進了酒店。


    竟然連個助理都沒帶。記者與攝影師相視一笑,默契的點了點頭,看來絕對有問題。按照於小姐出個門恨不得有航母護駕的架勢,會獨身一人入住酒店,必定是奔著不欲為外人倒也的工作而來。


    於子萱小心地避開了別人的視線,盡可能壓縮自己存在感地上了vip電梯。穿著製服的電梯工掛著職業的微笑:“小姐,請問您上幾樓?”


    她背後發冷,掌心黏糊糊的,幾乎要抓不住房卡。聽到電梯工詢問的一瞬間,她甚至生出了想要落荒而逃的怯意。電梯工又詢問了一遍,她才反應過來,聲音不用偽裝就幹啞的好像鐵絲摩擦破鑼:“二十一層。”


    電梯工看了她一眼,保持著職業的禮貌:“好的,小姐,歡迎您入住金色華府,祝您愉快。”


    於子萱低著頭沒有說話。酒店的電梯必定有監控,她應當戴個口罩的,隻是現在剛入秋,a市的空氣質量這幾天又反常的好,戴著口罩反而惹眼。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滴”的一聲,電梯到了。她急急忙忙出了電梯門,往過道走去。


    厚厚的絨毛地毯吸走了她的腳步聲,於子萱嗓子發幹,感覺自己好像行走在消逝間一般,周圍靜的可怕,走廊裏曖昧的宮燈也鬼魅陰森起來。她越走越快,最後幾乎是一段小跑,慌裏慌張地奔到了目的地,拿磁卡開門時還撞到了鼻子。好容易跌跌撞撞進了房門,她幾乎癱軟在地上了。


    總統套房裏已經站著位中年男人,居高臨下地看她。房間裏隻開了一盞壁燈,她看不清陰影裏對方的臉,卻能清楚地聽出對方聲音裏的惡意:“怎麽,小sao貨,還沒gan你,腿就軟了。”


    於子萱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咬咬牙,儀態萬千地緩緩起身,勾著手指做出解開自己風衣扣子的姿勢,朝對方拋了個媚眼:“軟不軟,您摸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男人興奮起來,厚厚的鏡片後的眼睛泛著餓狼般的精光,他緊走幾步,上前意欲扯開她的風衣。<strong></strong>於子萱巧妙地轉了個身,嬌嗲地橫了對方一眼:“別急,讓我好好伺候你。”


    她纖長瑩白的手指含在嘴裏輕輕吮吸著,仿佛要融化在嬌嫩如玫瑰花瓣的雙唇之間。另一隻手緩緩解著自己的衣扣,一顆,兩顆,三顆,光滑的衣料向兩旁滑開,露出玉瓷般滑膩的一線。男人吃驚地發現她裏麵居然未著寸縷,這個sao貨居然就穿著一件風衣從影視城過來送外賣了。


    於子萱停下了解扣子的動作,軟軟地倚靠到了男人身上,楚楚可憐地看著對方:“學長,我的腳崴了,你能送我去醫務室嗎?”


    這是於子萱成名作的經典台詞,十二年前,她就是憑著這個暗戀學長的少女角色一舉成為了內地最早意義上的宅男女神。


    男人當年陪著自己女兒看了那部無聊的偶像劇不下十遍,那時他就想把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壓在自己身子下麵。經過十二年的奮鬥,他終於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人隻要身處高位,什麽樣的女人都會主動送上門。


    他□□著抓住了對方身上的起伏,狠狠捏了一把:“好,學長親自給你檢查,重點部位重點檢查。”


    於子萱發出了一聲嬌呼,身體落在了軟的快要把她吞進去的大床上,配合地舒展開身子,媚眼如絲,酥聲入骨:“學長,你可要好好給我檢查啊。”


    男人全身的血都往腦袋裏湧,他撲上去在她身上又抓又咬,喘著粗氣:“sao貨,□□,我讓你浪!我讓你浪!”


    於子萱假笑著推拒:“你慢點兒,學長,你慢點兒。”


    床前,明月,光。


    於子萱閉上了眼睛冷笑,這個老東西,皮肉都呱嗒了。要不是有權有勢,老娘才不會上你的床。


    總統套房裏親哥哥好妹妹扭成一團麻花,房間外頭一堆人嚴陣以待。


    周幾見工作室的記者跟攝影師堵到房間門口時,才發現陸續到來的“清潔工”、“服務員”、“房客”紛紛脫掉偽裝露出了廬山真麵目。眾人麵麵相覷之餘會心一笑:都是同行。看來這位於小姐這回是徹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一家媒體拿到新聞可以內部公關,這幾十家主流媒體齊齊上陣,神仙也救不了她。


    獨家新聞是沒希望了。但明天一早的娛樂圈頭條跑不了。一幹記者誰也沒撤退,全都等著於小姐出門時的正麵特寫。可憐天見,虧得這是二十一層,否則大家還得分師去樓下守株待兔有人跳窗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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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曦一直不同意。可惜嘴巴失去戰鬥功能的人類,是沒有辦法阻止自說自話的未來人士的。許多怕他跟自己搶沙發,幹脆整個人躺了上去。


    陳曦無奈,幫她把沙發調整好,鋪好鋪蓋,然後又將裏麵的被子拿出來一床給她加上。這才猶猶豫豫地回房間去住了。


    許多長籲了一口氣。欠人情的感覺真不好受。尤其每次自己人五人六大爺一樣占了房間的床,卻讓陳曦這麽個大高個子睡在小小的沙發上,連身體都憋憋屈屈的。她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了。


    別說什麽她爸已經付給陳曦三千塊錢了。別的不說,刨除找路老先生看病的人情,草藥跟膏藥的花費,他每天給她拎過來的營養品也價值不菲好不好。


    現在她一天要吃一碗燉花膠(因為潤肺),各種營養品不斷。要不是她堅決表示死也不要吃燕子的口水,陳曦連他媽媽的燕窩都給翻來了。


    (⊙o⊙)…好擔心自己再這麽補下去會三高啊。


    陳曦半夜口渴醒來,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穿過客廳去廚房拿水喝。


    客廳的窗簾沒有拉好,月光透過玻璃窗灑滿了半壁客廳。


    這一晚月色極好,雖然已經過了十五,月亮缺了半角,但依舊清亮柔軟。


    沙發上酣眠的少女仰著小小的腦袋,露出白淨的麵龐,浸潤在這一片靜謐的月海之中。


    陳曦想到了這學期第一篇語文課文,《荷塘月色》中的句子: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裏。葉子和花仿佛在牛**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


    陳曦轉身進了廚房,從保溫瓶裏倒了水一口氣灌下。他又躡手躡腳去了趟衛生間。


    解決完畢準備回房間時,陳曦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沙發上的少女,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她怎麽身體似乎蜷縮起來了。


    陳曦走近幾步,遲疑了一下,又往前幾步,在沙發邊蹲下。


    果然不對勁,許多在發抖,上下牙齒都在咯咯打顫。


    陳曦慌了,趕緊伸手試探她的額溫。跟自己的相比,並不燙,甚至可以說還微微發涼。


    他有點兒慌亂,想了想,伸手推醒了許多:“許多,許多,你哪兒不舒服嗎?”


    許多迷迷糊糊間覺得渾身發軟冰涼。她一開始還以為是沙發比不得床,被子再厚都不保暖,於是下意識地一直想蜷縮起來抱著自己睡。


    等到陳曦將她推醒,她才慢慢意識到,這寒冷不是外界的風寒,而是從骨頭縫裏透出來的寒氣。寒氣往外冒的時候,她整個人的力氣似乎也被抽走了。


    陳曦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首當其衝,他得讓她回床上睡覺去。真是的!都說了就她的身體素質還非得要逞強,非得睡什麽沙發。


    許多也想進熱乎乎的被窩。她現在骨頭縫裏都冷透了,渾身打著寒顫。她沒跟陳曦爭,聽話地想要起來進房間睡。可惜的是,她沒力氣,一點兒力氣也沒有,連坐起身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陳曦不想再耽擱下去,直接把人抱起來塞進了被窩。他在這邊房子裏給許多準備了四個電熱水袋。因為許多嫌吹空調太幹,而且她的鼻子吹空調時間長了會不舒服。


    陳曦將四個電熱水袋全部充上電,跑到她身邊問到底哪兒不舒服。


    許多有氣無力:“大概是排寒反應吧。”對於他“到底哪兒最難受”的詢問,她就裝沒聽見。


    這能當聽見了答疑解惑嚒?她現在覺得小腹,應該就是恥骨下的子宮在往外麵冒寒氣,從肚臍眼裏往外冒。


    許多想起了肚臍貼,輕聲喊陳曦幫她拿晚上剛製作好的藥丸子過來。


    陳曦拿過來時還拎了一小瓶紅星二鍋頭。他記得許多說用這個藥丸子時加一點兒高濃度白酒效果會更好。


    許多看到酒就努力瞪他。她原本想氣勢十足來著,可惜因為沒力氣,瞪人的力度也是有氣無力。她小小聲(實在是沒有力氣大聲)指責陳曦:“你不能喝酒的,酒精傷胃。”


    陳曦原本非常擔心,結果被她這麽一訓斥,又好笑又辛酸。他摸了摸許多的頭,連忙讚同:“對對對,我不能喝酒。先把肚臍丸子給貼了吧。”


    真心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連動一動手指頭都艱難。許多隻好由著陳曦幫她貼好了肚臍丸子。反正今天穿的棉睡衣棉睡褲,就當是穿一回露臍裝了。


    陳曦沒敢多看,匆匆忙忙將藥丸子放在她的肚臍眼裏,滴了一滴白酒,然後用膠布貼上。貼膠布的時候,他又本能地看了眼她的小肚子,覺得皮膚真心白,肚臍眼生的的確秀氣。(83中文網.83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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