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珺瑤因為靜琪喜歡,話語中有些得意。


    王靜琪反而震驚的看著她:「給我?!」


    高珺瑤點點頭:「對呀,不就是一條手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求我爺爺辦事的時候什麽稀奇東西沒有,這條沒什麽稀罕的,就是隨便放在外麵一層的,我正好見了,爺爺給我玩了。我又不懂這些,難得靜琪姐喜歡,所以送你了,君子不奪人所好。」


    王靜琪失笑:「你別逗我了,你這條這條手鍊價值幾何,說送我就送我。你別看這條手鍊看著普通,其實沒有你看到那麽簡單,你看——」


    王靜琪說著對著陽光拎起,一串細細碎碎的光瞬間迷了萬千世界的眼:「漂不漂亮?」


    高珺瑤聞言讚嘆的失了聲,這是她隨便從茶幾上拿的那條嗎?當時看著什麽都不是,她還覺得虧了呢。真漂亮呀。


    但她立即收斂心神,也更加肯定,這有這樣漂亮的東西才配得上靜琪姐,夏渺渺那樣的女人怎麽配用這麽好的東西,給了她也是白白糟蹋了:「說給你就是給你!我這裏還有一條,我要那麽多也沒用,那條送靜琪姐了,回頭我要是喜歡再讓爺爺在給我弄一條就是了。」


    王靜琪看看她,笑了:「那我——卻之不恭了——」她是真喜歡。


    「千裏馬也要有伯樂賞識,既然我剛才不喜歡給了你,說明它跟你有緣,你可別怪我是因為不喜歡才給你的哦。」


    王靜琪看著手裏的小巧精緻的東西,調笑道:「以後你多看走眼兩條,我都喜歡。」做的這樣精緻,便是大隱隱於市了。


    高珺瑤見靜琪姐看的目不轉睛,有些納悶,真那麽好,她剛才看著它也不過是亮的晃眼:「我這還有一串紅寶,你也幫我看看。」


    王靜琪隻看了一眼,沒有接:「戴著吧,配得上你的身份,我就不拿了,我怕我到手了不想給你。」


    高珺瑤也跟著笑:「靜琪姐就會笑我。」


    王靜琪不置可否,也就隻有高家那樣的門第才能隨便拿到這樣的東西吧,當她每次覺得距離那個家族近了一些的時候又遠的什麽都看不到。


    就好像這條手鍊在不經意處巧奪天工,潤物無聲。即便她王靜琪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想到高家也不禁心有戚戚焉,那樣的人家養育出湛雲不足為奇,養出珺瑤實在是……


    王靜琪不禁揉揉額頭:慢慢教吧。


    「你說我串可以戴著去參加天成三十周年嗎?」


    「當然。」綽綽有餘。


    ……


    天成三十周年慶,夏渺渺也在受邀之列,不同於大人物們收到的手寫燙金名家字體邀請函,她收到的是統一列印的卡片,屬於第三級別,凡是和天成有過合作的個人、團體都以這種方式在受邀之列。


    張新巧也在其中,跟夏渺渺進來時的待遇一樣。


    張新橋一身白色的露肩裹臀小禮服,金色的高跟鞋,脖子裏戴著一條普通的金色項鍊,知性、柔和。


    夏渺渺跟她的一樣,不同的是她的是高領的露肩,胸前多一枚藍色蜻蜓胸針,手腕上帶了一串粉色珍珠手鍊,簡約大方,兩個人站在一起,帶著她們這段年齡的賞心悅目,絢麗多姿。


    不過這種場合熟透了的不是主場,她們就是想發展點什麽,也是一個眼神遞過去的一夜情。


    跟人家各家送來的二十多歲為情愛而來的小姑娘比,她們就是濃湯裏的那幾枚老鼠屎,她們還是不要出去冒頭,安靜的當陪襯最好。


    天成珠寶的周年慶少不了的就是珠寶。這次慶典趙家更是大手筆拿出了三百餘件作品,二十多件珍品在趙家別莊的各個地段展出。


    每樣作品都座落在趙家別莊不同的角落,有時下最保全的安保平台裝裱在各個地方,如果有人靠近,就會自動亮起燈光供人欣賞,不過有幸遇到哪一種就全憑在場人的運氣。


    如果有幸遇到二十件珍品的客人,將獲得天成珠寶送出的精美小禮物,如有幸遇到最大原始材料的客人將親見何先生,與其供餐一小時。


    這樣的籌碼,敢於把珍藏示人的豪氣,趙家別莊全部開放的闊綽,新奇的玩法,最後的大獎,吸引了眾多業界人士、青年才俊、各家姑娘、名媛星光、早在幾天前就擠滿了典市各大酒店場所。


    今天晚上的主會場更是人頭攢動、一片星光熠熠。


    別說夏渺渺跟張新橋穿的姐妹裝,不小心撞衫的也有不少。才貌雙全的企業精英、婀娜多姿的美麗姑娘,深沉睿智的老一輩燈塔,雍容慈祥的奶奶輩女士,交織在這場宴會的各個角落,開始今晚的探寶之旅。


    精英人士的見麵會,她們不再受邀之列,就是在外圍打打秋風,吃吃喝喝喝,認識些該人士的。


    夏渺渺和張新巧靠在遊泳池旁的歇腳處,品著新上的全稱烘培聖手的好手藝,此處雖然不比裏麵金光璀璨,但也燈火燦爛、人流眾多,侍者繁己。


    「怎麽沒見王峰龍?」夏渺渺抿了一口雞尾酒。


    張新巧靠在另一側,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沒有接她的話:「你不去找寶貝?以前這種事你當仁不讓。」


    「這不是怕拿了第一,沒有別人什麽事了嗎。」糕點甜而不膩,是她最喜歡的口感,天成當家人果然有品位。


    「一天不自戀你會死呀,應該會受到邀請,我也不清楚,跟他好久不聯繫了。」張新巧從她餐盤裏夾了一塊放嘴裏:嗯,好吃。


    夏渺渺敲敲她的手沒有搶過來,她知道他們分了,就是稀罕怎麽沒看到他,以他跟何木安的關係應該回來:「你相親的怎麽樣?」


    張新巧笑了:「你都不知道,我前天遇到的那個問我會不會把他當唯一,會不會隻對他好,他缺母愛呀。」


    「比你小?」


    「嗯,我還以為遇到誰女扮男裝了。」張新巧失笑的搖搖頭:「那種兩級分化感,讓你覺得在不同的時空,當真酸爽。你真不去找找。」


    「我找什麽。」夏渺渺靠近她壓低聲音道:「跟何木安吃飯?你別逗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張新巧也壓低聲音:「聽說他帶走了尚尚。」


    「偶然帶去住兩天。也不過分,估計想溫水煮青蛙,把我煮死。」


    「不錯了,還想溫水煮你,要是我,直接把你燙死。」


    「姐。你現在越來也不溫柔了,是不是更年期了還沒有嫁出去,脾氣就上來了。」


    「對呀,趕緊給我介紹個青年才俊。」


    「省了吧,你看——」夏渺渺指指不遠處,或跟著父母撒嬌的嬌嫩女孩,或三五聚在一起欣賞不同年齡階段男士的小姑娘,或跟著哥哥含羞帶怯的看哥哥生意夥伴的女兒心。


    「看到了沒,這樣的小姑娘在男人眼裏才夠味,我們這樣的——」夏渺渺的目光不客氣的在自己身上和新巧身上略過:「就該這樣——」說著拋個媚眼:「今晚有沒有空,我們談份合同怎麽樣——」


    張新巧見狀笑的不行:「你呀,天成真不該把你這種隻拍照不買的人請進來。」


    「也是。」


    「誒,你看,百合花束旁邊的那位男士,宏大新來的ceo,今年四十八,喪偶。」


    「你強調最後兩個字是什麽意思?你覺得你能上還是我能撲?」


    「就是撲死也沒用,人家跟原配是真愛,喪偶兩年了,沒有任何不良愛好,跟所有異性保持正當距離,品德沒的說。」


    「……」


    「你看我做什麽?這麽好的男人可惜沒跟他生在一個時代。如今為時已晚,我還是願意看著他靜靜的孤單,而是不是成全我心裏對他的那絲愛慕。」


    「好高深呀。」


    「哎,有什麽用,前赴後繼的人多了,小到十八歲,大到五十歲,轟轟烈烈,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玷汙了我心裏的這片淨土,不過還好,現在的都救義了。」


    兩人正說話間,半空中金色的彩燈突然亮起,照亮個整座美輪美奐的寶地,突然又黯淡下去,重新恢復朦朧的月色地燈交織的奢靡景色。


    「看到沒,二十件珍品被發現一件,你真不心動?你不心動陪我找找,就算我們不享受,把和何先生吃飯的機會賣給別人也能小發一筆呀。」


    「說的你好像一定能找到原石一樣。」邊說邊被拽的踉蹌的跟上她的腳步。引起一片尋找寶物的小*。


    她們兩人剛走,石橋的不遠處走來兩位有說有笑的女士,一位自信從容的奪目,一位高傲鋒利的普通。


    王靜琪一件黑色的緊身長裙,金色的波浪長發披在肩上,身材婀娜多姿,帶著成熟女性特有的吸引力,她隨手接過侍者托盤裏的紅酒,皓白的手腕上,恰好戴著一條銀白色的手鍊,手鍊因她剛剛的這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動作,已轉換了一道瀑布般的水榭流光。


    跟在老公身旁的王念思突然看過去,從小練就的眼光,讓其精準的落在陌生女士的手腕間:那是……


    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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