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中倒沒有了這番情景,古伶心坐在宮閣之內有些失魂落魄,這段時日她都不曾去看重傷的顧傾顏一眼,原本與顧傾顏推心置腹,但不知為何卻無法再走近。


    “香兒你覺得,翠知會不會做出謀害顧良娣一事?”古伶心雙眼無聲的問道。


    “主子,奴婢與翠知一直跟在主子身邊,奴婢二人是怎樣的心性,主子還不清楚嗎?”香兒滿是無奈地道。


    古伶心苦笑的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那香兒你告訴我,為何顧傾顏要害了我身邊的婢女,記憶中我與她並沒有任何仇怨,還處處以禮相待,她為何要如此?”


    香兒看著古伶心不再說話,隻是將頭埋得老低,一雙眼自也不敢再直視古伶心的雙眼,實在是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為何現在反倒是不開口了?”古伶心淺笑道,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柔和。


    她本來就不是個吃素的角色,此番被顧傾顏生生觸及了身邊最親近的人,已是十分氣憤,但是她卻又不太相信顧傾顏要害她身邊的婢女,更不知顧傾顏為何要害她身邊的婢女。


    “這府中識得藥理的隻有顧良娣與禦醫,主子覺得翠知又怎可能對顧良娣不利,她根本不知道顧良娣開的藥物要加什麽能使得人癲狂……”香兒輕聲道。


    “是啊…翠知怎麽會知道那副藥中要加什麽會使人變得癲狂。”古伶心說著,猛然一腳將跟前的小木凳踢翻,陰沉地道:“好一個顧傾顏,我處處善待她,她又如何對我的?居然想方設法害我宮中婢女慘死。她顧傾顏到底圖個什麽?”


    “主子,你別忘了顧良娣也是知道你和太子之間的事,興許是想接著翠知的死在太子麵前鬧出點文章來,換做別人恐怕不會想到這樣的舉動,她顧傾顏可是在太子府中並不受寵,若是要害主子也有原由。”


    古伶心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臉上笑容已經失去了以往的溫和。原本古伶心都覺得自己已是為人母親之人。凡是萬萬不可太過較真。


    她吃過顧傾顏的藥後身子多有好轉,她古伶心本想給顧傾顏幾分薄麵,讓顧傾顏在四皇子府中也過著舒坦一些。


    可是沒想到顧傾顏不但不領她古伶心這份情。還將她古伶心身邊一個婢女害死,居心何在!


    “四皇子不知道此事嗎?為何沒將顧傾顏拿下,而是仍由她害的我宮中婢女慘死!”古伶心緊攥著雙拳說道。


    “知曉,可…可顧良娣畢竟是太子府中的人。四皇子殿下也不敢太過為難,身邊沒什麽證據。隻好將顧良娣送了回去…”香兒無奈道。


    古伶心微眯著雙眼,不滿道:“沒什麽證據,這府中就顧傾顏和禦醫兩個人懂藥為何會沒有證據?!這大好證據就放在眼前,她顧傾顏在四皇子府中裝神弄鬼。差點殺了四皇子就應該被處死了!”


    “主子,香兒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香兒怯怯的說道。


    古伶心看著香兒的臉半響。抬手示意她說下來。


    香兒深吸了口氣,原本站著的人立馬往古伶心麵前一跪:“這段時間顧良娣三番四次的勾引四皇子殿下。恐怕是因為四皇子殿下不受她誘惑,她才想到這招來讓四皇子殿下難堪。”


    原本古伶心的心情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此番聽香兒一說,一張秀麗的臉龐硬生生的被這件事氣的發白,一想到鳳景煌那不堪的模樣,古伶心用手狠狠的一擊椅子。


    “顧傾顏那個賤人!我對她姐妹相待,她居然想勾引我的夫君,真是好大的膽子。”


    就算古伶心對鳳景煌的夫妻情感並沒有那麽深,但鳳景煌一直以來到底是她的人,古伶心可以不在乎鳳景煌如何,但不可忍受一個旁人的妾侍,在她這個正妻眼皮子底下,對鳳景煌多加引誘。


    想著想著古伶心扶著椅子緩緩的站起身來,一雙眼怔怔的看著前方。


    “香兒扶我去殿下的房內,有些事情我需要清楚!”古伶心雙眼微眯成一條縫,此時已經恨不得將顧傾顏生吞活剝了去:“如此下賤的女子,連太子的妾侍都沒資格做!我倒要看看四皇子會為了那個顧傾顏,還是為了我這個正妻!”


    “主子…可是…可是…”


    “無須可是!”古伶心嚴聲道,卻沒有見到香兒臉上勾勒起一抹壞笑。


    古伶心匆匆來到鳳景煌的房內與他對峙,一張臉氣的都變了模樣,雙眼怒瞪著鳳景煌喘著粗氣。


    “你說此番為何要害死我的翠知?!”古伶心嚴聲道。


    鳳景煌不急也不氣,急忙將古憐心往懷中一攬,唇於古憐心耳畔吹了一股子熱氣道:“確實是翠知買的藥,翠知既然害了顧傾顏,那自是要償命的,太子府那邊我也必須要做出個交代。”


    “交代?鳳景煌…你給太子府交代,我呢?難道我的婢女就應該白白死去,還是真被那女人的皮相迷了心智!”古伶心沒好氣的從鳳景煌的懷中擠了出來,此時對鳳景煌的做法已是恨得牙癢。


    “伶心,我早說過叫你莫要和她太過親近,你可聽過我的話半分?”鳳景煌長歎一口氣,又道:“她對我幾般勾引我已怒不可言,可是你現在腹中有胎兒,我怎可讓你動了胎氣?翠知我也不想她出事,可若是那顧良娣死咬著我與她不幹不淨又該如何?”


    “你怎會這樣說,她憑何如此?這可是四皇子府中!”古伶心冷這張臉說道。


    鳳景煌不再多言,隻是長歎了一口,這說半句藏半句的做法,讓古伶心隻感覺喉中一股腥甜,一口腥紅的血從古伶心口中湧出。人便軟軟的倒在了鳳景煌的懷裏。


    鳳景煌急忙叫喚著叫禦醫,一邊輕笑著看著古伶心此事昏厥的模樣,同一旁的謀士說道。


    “四皇子妃因為婢女慘死一事吐血昏厥,該如何是好?”鳳景煌故作疑問道。


    “應當傳到太子殿下的府中,此番顧良娣給四皇子府下了套,是應該在太子殿下麵前好好懲治一番她,免得她不知道個上下高低。”謀士回到道。


    鳳景煌滿意的一笑。將古伶心輕輕的抱在了懷中。對於謀士這番話心裏自是美得很,真是一個深得他心思的謀士。


    雖然此番不能對太子府造成太大的不利,但是鳳景煌也不會讓顧傾顏有好果子吃。顧傾顏既然能對自己這麽恨,也怪不得鳳景煌在雪上加霜一番,說不定待有一日扯落下鳳景瀾,他鳳景煌還真有機會嚐嚐顧傾顏這傾城美人的味道。


    “對了。四皇子,這四皇子妃的胎兒可以落了。”


    鳳景煌點了點頭。道:“是可以落了,也多虧了那些毒藥,才能讓伶心一氣之下毒攻心脈。這些日子便將伶心身上的餘毒散清,她可不僅僅是我的四皇子妃。還是古丞相的愛女,這時候絕對不能出半點差錯。”


    一旁的謀士應承的點了點頭,隨即離開鳳景煌的寢殿。然而鳳景煌將古伶心往床榻上一放,手指順過古伶心唇上的殷紅。放在鼻翼間一嗅。


    “這昏睡的模樣,倒比你平日裏吵鬧的樣子要討喜的多,隻可惜你不能這樣一直躺著。”


    鳳景煌站直了身子深吸了口氣往床榻邊一坐。


    ……


    古伶心吐血昏厥一時,沒多時就傳入了太子府中,鳳景瀾坐在座椅上常吸了一口氣,不知道這四皇子府現在是唱的那一處。


    可一想到是因為顧傾顏害死了古伶心身邊的婢女,才使得古伶心如此,心中免不得有些氣憤。


    原本是要去雅蘭居探望一下顧傾顏的病情,也變成了到顧傾顏的宮閣內找麻煩,鳳景瀾沒辦法懲罰如今的顧傾顏,但是不代表不能與顧傾顏過不去。


    當鳳景瀾進到顧傾顏宮閣時,她已經可以緩緩的下床,臉色還是蒼白的如一張白紙。


    “顧傾顏!”


    聽到鳳景瀾的身邊,顧傾顏站起身來,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與鳳景瀾請了個又道:“賤妾見過太子殿下,不知此番太子殿下來到賤妾宮內有何吩咐?”


    “四皇子妃氣急攻心吐血,這孩子恐是保不住了!”鳳景瀾嚴聲道。


    “四皇子妃的胎兒保不住,太子殿下為何來賤妾府中提起,賤妾已回太子府,四皇子妃的胎兒不保,難道又要算到賤妾的頭上?”顧傾顏的臉上沒有半點慌張,反倒是一臉的漠然道:“那賤妾還真是惶恐了。”


    鳳景瀾上前一把捏住了顧傾顏的臉,一雙眼猶如帶著冰刃狠狠的想要在顧傾顏身上戳出個血洞來,冷冷地道:”蛇蠍果然還是蛇蠍,本宮本以為你已經有所改變了,沒想到還是如此,那日在花園你聽到本宮與四皇子妃的對話,才想到了出手加害是嗎?”


    “太子殿下這是那的話?四皇子府是太子殿下命令賤妾去了,現如今在太子殿下口中一切又成了賤妾早就計劃好的?”顧傾顏輕笑道:“那所有的事都成為了賤妾的錯是嗎?”


    “顧傾顏,你可知道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鳳景瀾微眯著雙眼,冷冷的開口道。


    “太子殿下的尊容,賤妾又怎會不知。”顧傾顏輕笑,情緒為被這樣的場麵過於撥動。


    對於顧傾顏而言,如今怎樣多好,事已至此她顧傾顏已沒有那個本事順利躲過,但是有些事沒做便是沒做,任由鳳景瀾如何說破天,事實便是如此。


    再者顧傾顏根本犯不著對古伶心下手,也犯不著對這宮裏的任何一個人狠下毒手,她顧傾顏對於恩寵可沒有任何意思的渴望。


    鳳景瀾氣極地道:“顧傾顏你告訴本宮,你到底想本宮如何?才做出這樣的蛇蠍舉動。”


    “賤妾不懂太子殿下所言到底是何意思?”顧傾顏回答道。


    原本就被顧傾顏氣的不輕的鳳景瀾一時間火加柴更旺,一把將顧傾顏推翻在了床榻之上,幾處口子隨著這樣的粗魯的舉動裂開,顧傾顏的喉嚨發出一笑聲悶哼,臉已經疼得泛白。


    看著這樣的場麵,綠萍再也不能忍了,急忙往鳳景瀾身邊一跪,紅著眼睛磕頭道。


    “求太子殿下不要如此,我家主子傷勢未愈,求太子殿下手下留情。”


    頭磕在地板上發出脆響,聽的顧傾顏不住合上了雙眼,綠萍為了顧傾顏如此,讓顧傾顏怎能不痛心。


    “綠萍出去!”


    “主子!”說著,綠萍用力的在鳳景瀾跟前繼續磕頭,腦袋都流出了血來:“求求太子殿下饒過我家主子吧!就算要綠萍這條命,都可以隨意哪去,但是主子身上有傷,經不起這樣的舉動。”


    鳳景瀾冷笑道:“命也可以拿去是嗎?顧傾顏你害死四皇子妃手下一個貼身婢女,讓你宮內的綠萍去賠怎樣?”


    “太子殿下想對賤妾如何都行,綠萍還小,不要因賤妾的過錯丟了性命。”顧傾顏睜開眼睛急忙說道。


    “哦?你總算承認一切全是你做的了?”鳳景瀾咬牙切齒的說道,手一把掐住顧傾顏的脖頸:“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居然把渾水攪到了四皇子府中去,本宮到還真是低估了你的作為!顧傾顏!好一個顧傾顏!”


    顧傾顏被一雙鐵鉗緊捏著脖頸喘不出氣來,綠萍本來想去扳開鳳景瀾的雙手,還沒上前就被鳳景瀾身邊隨行的兩個侍衛按翻在了地上。


    “來人把這婢女給本宮帶出去!”


    “主子!主子!”綠萍被拉出去的時候還在梨花帶淚的喊著。


    這一幕讓顧傾顏微微有些動容,可脖頸的窒息感越發的濃烈讓顧傾顏難以喘息,又那還能發出半點聲音,突然鳳景瀾緊掐著她咽喉的手慢慢鬆開。


    “本宮知道你想要什麽,想要本宮寵幸你是嗎?”鳳景瀾冷笑道。


    顧傾顏驚恐的搖了搖頭,卻被鳳景瀾堵住了雙唇,顧傾顏身上的傷口隨著想要逃脫的動作,逐漸撕裂開來,傷口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著。


    鳳景瀾根本不在乎顧傾顏身上那些流血的傷痕,動作更是沒有半分輕柔,那麽一刻顧傾顏以為自己要因為失血而死,可事情卻不是如此。


    現在禦醫又一次來到顧傾顏的身邊為她重新縫起手上的傷害,鳳景瀾早已在巫山雲雨後離開了,由得她昏死在床上,要不是綠萍出去喊人,興許她顧傾顏此時便要慘死在這寢宮之中了。


    綠萍跪在地上一直流眼淚,半響說不出一句話,顧傾顏疼得麵色青綠,可思緒卻早已飄遠,記憶中耳旁還響起鳳景瀾說她身子真醜的話音,手一次次狠狠的捏過她手臂上傷痕的場麵。


    有那麽一刻,顧傾顏也是清楚鳳景瀾的確是想讓她死的,想著想著顧傾顏深深歎了口氣。


    “綠萍你跟在我身邊,實在是委屈你了。”顧傾顏瞥了一眼綠萍磕破的額頭,深深地歎了口氣。


    “不委屈,不委屈!奴婢會一直跟在主子身邊,主子生奴婢生,主子死奴婢這條命大不了也不要了。”綠萍慌忙說道。


    顧傾顏苦笑著沒有再說話,心想身邊怎麽會有這麽蠢的一個妮子,原本以綠萍的性格和處事,說不定還有更好的主子等著她,為什麽非要在顧傾顏這一棵樹上吊死。


    此番顧傾顏已經認定自己在這太子府中翻不了身了,入了這宮中什麽都不做,也不過就是將她推入另一個悲劇結尾,明明一開始她顧傾顏想到不過就是明哲保身,隻想在這太子府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


    那料事情一件一件找上她顧傾顏不說,每個人都恨不得將顧傾顏推去死局,顧傾顏雙眼通紅,卻留不下來淚來。


    此等苦味,隻是讓人慢慢失了生的希望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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