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楚側妃的婢女求見,說楚側妃腹痛難忍,要太子殿下快去看看。”


    鳳景瀾本就一肚子的怒火,現在聽聞側妃楚嬌柔腹痛難忍,急忙起身往楚側妃的宮閣趕,那料進到楚嬌柔的宮閣內,楚嬌柔坐在銅鏡麵前整理著妝麵,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哪有半點的不適神色。


    楚嬌柔透過銅鏡,也心知鳳景瀾來了,她撫著小腹緩緩起身,看著鳳景瀾那冰冷的臉龐淺笑。


    “殿下可總算是來了,臣妾還以為殿下不在乎臣妾了呢…”楚嬌柔柔聲道。


    “不是說腹痛難忍,此時你又在做些什麽?”鳳景瀾口氣冰冷道。


    楚嬌柔捂著小腹,雙眸微垂:“不久前是腹痛難忍,後來他好像聽說太子殿下要來了,在臣妾肚子裏便也不鬧騰了,我想來,一定是這小東西想爹爹了。”


    原本鳳景瀾已經幾近憤怒,可聽楚嬌柔這麽一說,怒氣不免漸漸掩埋,看著楚嬌柔那含水的眉眼,深吸了口氣將楚嬌柔扶到了床榻之上。


    就算對這女人的心再是虛情假意,麵對這府中的胎兒也無法動怒,鳳景瀾怎會看不出楚嬌柔心中所想,這番話是真是假鳳景瀾也辨別的出,不過楚嬌柔到底是府中有孕,鳳景瀾也不可像曾經一樣與楚嬌柔太過較勁。


    不過這些時日楚嬌柔的改變倒讓鳳景瀾越來越你那以接受,不曉得到底是誰在楚嬌柔耳畔吹了些邪風,把原本一個極好解決的將軍之女,變成了如今這番模樣。


    “先坐下,讓本宮來看看這鬧騰的小鬼。”說著。鳳景瀾扶著楚嬌柔入坐,耳覆上楚嬌柔的小腹,那張如覆冰霜的臉龐,依舊沒有多餘的笑意。


    “太子殿下聽聽這孩子是不是真的鬧騰的要命,臣妾這個當娘的,倒是被這小東西鬧騰的有些難受,不過心裏舒坦。這到底是臣妾肚裏的寶貝。”說著。楚嬌柔朝著鳳景瀾揉了揉笑了笑。


    “這些時日顧良娣沒再太子府中陪你,是不是有些悶了?”鳳景瀾突然問道。


    “悶是悶了些,不過楊側妃這些時日一直在旁陪著。再悶嬌柔也悶不到哪去。”說完,楚嬌柔話鋒一轉:“反倒是太子殿下久久不來,讓嬌柔心中牽掛的難受。”


    “平日裏都往你這邊跑,你還不知足。”鳳景瀾歎了口氣。


    在楚嬌柔耳中這樣的話從鳳景瀾口中說出極為寵溺。鳳景瀾坐起身來看著楚嬌柔那雙眸子,看起來已經逐漸失去了剛進宮時的幹淨。


    就好像任誰來到這宮中都不免變成另一番模樣。與其同時鳳景瀾也不得不防起了楊聘蘭,一個在太子府中攪弄風雨的女人,上次齊紅珊的事情,鳳景瀾就知道是這個女人在太子府中胡亂做事。


    但又沒有辦法懲治才任由楊聘蘭為所欲為。可是楊聘蘭一次次變本加厲,此事還能坐在楊側妃這個位置上,已經是鳳景瀾給她的天大恩德。楊聘蘭居然還不知足,在他太子府中翻雲覆雨。想到這裏鳳景瀾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看的楚嬌柔都不免心怵。


    “殿下,是不是生臣妾的氣了…”楚嬌柔低聲問道。


    鳳景煌板著張臉道:“如今胎動的厲害,在寢宮裏好好安胎,待這幾月過去,時常出宮閣本宮都不會多管,但是現在有孕在身,凡是自己小心一些,莫要動了胎氣。”


    聽著鳳景煌的話,楚嬌柔淡淡一笑,心道是鳳景瀾在關係她,卻不知道此時此刻鳳景瀾隻是在提防這她身邊的另一個人。


    畢竟這太子府的妻妾再亂也要有個度數,死了一個齊紅珊已經夠了!


    三日後,鳳景煌如期讓人將顧傾顏送回去了東宮,一路上剛讓禦醫隨旁好生照顧著。


    鳳景煌為了解釋清楚此事也在顧傾顏身旁陪同著,平日裏送一個太子的妻妾回宮,也不用那麽麻煩,但是此番顧傾顏身上的傷痕重的可怕,不是鳳景煌一時半會能夠甩清的。


    鳳景煌來到太子府中,鳳景瀾就安排人把滿身傷痕的顧傾顏送回了英嬌閣,鳳景瀾一雙眼冷冷的看著鳳景煌,看起來臉色比平日裏更是差的難看。


    “皇弟你能與本宮解釋解釋,此番怎會這樣嗎?”鳳景瀾低頭玩弄著手上的玉扳指,雖是如此,這種心不在焉的狀態,卻讓人覺得更為可怖。


    鳳景煌深歎了口氣道:“是我府中婢女的錯,她有意害顧良娣,在那藥中多下了兩味藥,才讓顧良娣一時間癲狂難止,自己將自己身上各處割傷,那等慘況,讓我心中對皇兄更為愧疚!”說著,鳳景煌已經低垂著眉眼,就好像真是愧疚一般。


    鳳景瀾抬起頭看了看鳳景煌的神情,冷笑道:“那四皇子府打算如何對本宮太子府良娣負責,人是你們借去的,此番這樣就把人送回來,你讓本宮如何向東宮諸人交待?”


    聽到這裏鳳景煌急忙往鳳景瀾跟前掀衣一跪,一雙緊緊的閉上,言。


    “此番皇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是皇弟我照顧不周,妄顧良娣還為伶心好好調養,皇弟已經那婢女打死送於府上,千刀萬剮隻要皇兄能解心頭之恨就行,就算是對我這親弟如何,我也絕無怨言。”


    鳳景瀾深吸了口氣,對著鳳景煌一罷手道:“四皇弟說笑了,本宮能對你如何,貴妃現如今可深得父皇寵愛,顧傾顏不過是本宮府中小小的良娣,本宮怎值得為了一個妾侍與四皇弟過不去。”


    “皇兄此番照顧景瀾心領,日後有何事景瀾絕對在所不辭。”


    “所這些做什麽,你先起來坐好,不然別人該說本宮怎麽欺負你這個四皇弟了。”


    明明都是一些親近的話,不料從鳳景瀾口中說出來卻異常的冰冷,可就如此鳳景煌依舊要和鳳景瀾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沒想到鳳景瀾之後又說道。


    “此事可以罷了,不過傾顏到底是我府中的妾侍,受了傷,父皇那邊總要知會一聲,四皇弟應該不會覺得我府中的妻妾這傷可以白受了去吧?”鳳景瀾的話讓鳳景煌心中一陣不適,但就算如此還是要對鳳景瀾笑臉相迎。


    身邊根本沒有指正是顧傾顏耍小心眼的證據,鳳景煌能做的也不過就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除此而外別無他法。還得對鳳景瀾笑臉盈盈,一肚子的窩火反倒是沒機會發泄。


    “這是自然,畢竟顧良娣是我借到府中的。此時出了事,我也不好獨善其身,皇兄這個做法,反倒讓皇弟放下心來。免得心中更為有愧。”


    “既然四皇弟沒有異議,此事就坐定了。”說罷。鳳景瀾冷冷的看向身旁的奴仆道:“來人,送客,這四皇子妃還在府中有孕在身,本宮這個做哥哥也不便多留。還望皇弟路上多加小心。”


    鳳景煌被鳳景瀾的舉動和言辭刺激的渾身難受,卻還是朝著鳳景瀾笑眯眯的點頭,隨後在太子府下人的隨同下離開。鳳景瀾坐在座椅上臉色已是越發的難看。


    沒多時,就往顧傾顏的宮閣去。


    鳳景瀾推開門。顧傾顏正躺著床榻上,不能動彈隨興而來的禦醫,還在為顧傾顏縫著剛剛裂開的傷口,疼的顧傾顏陣陣輕哼不說,連身子都微微顫抖著。


    鳳景瀾本來想開口怪罪,但是這府中還有外人,而又見到顧傾顏手上那粗長的線口子,也覺得於心不忍,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傷成這樣,鳳景瀾就算再是鐵石心腸,也難免為之動容。


    “她身上的傷如何?”鳳景瀾冷冷的問道。


    禦醫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老奴見到良娣是滿身是血,現在身上有五六個這樣線縫起來的針口子,傷的最終那個是肩頭的,癲狂之時良娣對自己身上下的處處狠手,還算好沒有傷及內髒,不然老奴此番就算再有心,顧良娣恐是回天無術了。”


    鳳景瀾沒有對禦醫這番話多加責怪,而是朝著禦醫罷了罷手,示意禦醫快些離開,才走到顧傾顏的身旁看著那張蒼白而布滿細汗的臉龐,心中難免有些動容。


    “身上的傷口還疼不疼?”鳳景瀾低聲道。


    “好多了,沒有剛才縫針疼,不知道這肉上拆線回不回疼得厲害。”顧傾顏說完,長歎了口氣:“太子殿下,此番傾顏難以起身,隻得無禮了。”


    “罷了,既然都在宮閣之內,也沒那麽多的規矩,不過為何要將自己傷成這樣。”鳳景瀾問道。


    顧傾顏一怔,而後急忙掩上了另一番神色:“賤妾聽不懂太子殿下是何意思。”


    “本宮本不想同你計較,你莫要再本宮麵前再裝模作樣。”鳳景瀾話音不免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冷上了三分。


    “賤妾是真的聽不定太子殿下在說些什麽,什麽賤妾為何將自己傷成這廝模樣?太子殿下說笑了,賤妾為何要對自己下此狠手。”顧傾顏疏離的淺笑,一副是鳳景瀾自己疑神疑鬼的模樣。


    原本看見顧傾顏傷的那麽嚴重,鳳景瀾的火氣已經平靜了不少,此時見顧傾顏如此,隻覺得怒又再起,一雙眼冷冷的看著顧傾顏,恨不得用手掐住眼前的脖頸,將顧傾顏在床榻之上扼斃。


    “顧傾顏本宮再說一遍,你不要再在本宮麵前裝模作樣!”鳳景瀾咬牙切齒道。


    “那太子殿下希望賤妾怎樣回答,難道是賤妾冤枉自己想在四皇子府中喪命,太子殿下就能心滿意足了,那賤妾如太子殿下所想那般可好!”顧傾顏固執道。


    雖然一切都是顧傾顏設的局,但是宮闈裏的事她隻想離得遠些,所以並不想把四皇子妃假孕的事靠之鳳景瀾,自也覺得就算告訴了鳳景瀾,也信不過她。


    顧傾顏隻是倔強的看著鳳景瀾,一副不是她做的事她絕不承認。


    這倒是讓鳳景瀾怒氣更深,卻又不好揪起顧傾顏的領口將她一把從床榻上拉起,隻能強壓住自己的怒氣,一雙眼冷冰冰的看著床榻上如此擅長巧言另談的女子。


    “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麽,顧傾顏啊!顧傾顏!為何你無論到哪都能挑起些事端來?你以為這樣的苦肉計就能讓本宮對你寵愛有加?真是異想天開!”鳳景瀾嚴聲道。


    “如果太子殿下眼裏容不下賤妾這一顆沙子,還硬要說這是賤妾意圖不軌,賤妾也無需再說些什麽,不然再禁足個一年半載如何?”顧傾顏淺笑道,原本能讓鳳景瀾觸怒的一番話,她此番帶傷說出隻有這對鳳景瀾懷疑的無奈。


    鳳景瀾也有一絲被顧傾顏這樣的從容,動容了,但是一想到顧傾顏暗害顧傾心時從容的模樣,自覺的不可相信這個女子,雖然此番顧傾顏的模樣也著實可憐。


    要說他鳳景瀾有多恨顧傾顏也談不上,鳳景瀾雖然嘴上處處說著顧傾顏蛇蠍,但是心中也明白太子府中的事也不全為她一首挑起,此時楊聘蘭與楚嬌柔走進,讓楚嬌柔有些改變,那才是鳳景瀾要解決的蛇蠍之一。


    不過此番四皇子府中又因為顧傾顏鬧得一團糟,稍稍對顧傾顏改變的看法又淡了下去。


    “你自己擅長藥理,若是說,被人因藥陷害本宮是萬萬信不過,再者,那婢女為何要害你,這你能與本宮好好解釋一番嗎?你隻要現在與本宮是說你做的,本宮可以不問原由,不與你計較,不然…就別怪本宮翻臉無情。”


    顧傾顏淺笑著看著那雙冰冷的眼眸:“賤妾就不知為何太子殿下就要知道此事是不是賤妾所為,是想證明些什麽,還是想要如何,事情已經如此,是不是賤妾所為又有何幹係?”


    “顧傾顏!你好自為之……”


    說罷,鳳景瀾揮袖離開,顧傾顏合上眼隻覺得傷口又疼得離開,連身體都不免發抖,她想到了那個被打死的婢女,馬車裏也曾掀開簾子看過那婢女的模樣。


    若不是因為她也不會因此喪命,可是顧傾顏不得不如此,如果她顧傾顏不這麽做,可能顧家就要因為古伶心肚子裏的假胎滿門抄斬,顧傾顏深歎了口氣,都牽動著身上的傷口絲絲疼痛。


    顧傾顏想日後死了身上不過就是多掛一條人命,隻要顧家安好便好,這一身的傷勢顧傾顏也能接受,她想著合上雙眼,臉上勾勒起淺淺的笑容。


    把自己害成這番模樣出了四皇子府也是她顧傾顏的福氣,原本她以為自己應該會被癲狂的自己殺死,或者傷到四皇子府什麽人,又慶幸著還算好當時鳳景煌嚇壞了,沒有撞到她的刀口上。


    不然想必此局不但不能脫身,反倒還要深受其害,難以脫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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