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大——全國著名的名牌大學,設備齊全,師資力量雄厚。不但教師都是教育界的權威人士,而且從這兒出去的畢業生,往往也是許多大的公司搶著要的,再加上許多政界、金融界的要人都把子女送至這所學校就讀,所以g大久而久之就成了貴族學校,因此盡管學費貴得有點離譜,但學子們還是以這所學校為第一誌願。


    九月的g大,和煦的陽光灑在校園裏,到處都是蟲鳴鳥啼,一片生機盎然。


    一輛豪華的黑色勞斯萊斯無聲地停在g大的校門口,引起了路人的側目,也讓g大門口的警衛和傳達室裏的警衛長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看這排場,一定又是重要人物到了。


    坐在駕駛座上、身著製服的司機恭恭敬敬地下了車,繞過車頭走到後座的車門前,九十度彎腰地打開車門,“少爺,您的學校已經到了。”聲音之中充滿了敬畏。


    白色的weida運動鞋露出了車門,緊接著,一個頎長的白色身影從車廂內跨了出來。


    啊!無論是路人還是警衛都無聲地發出讚歎聲。好美的人!


    豐澤烏黑的及腰長發被一條淺藍色的綢帶鬆垮垮地係著,白皙無暇的皮膚好似吹彈可破,尖尖的瓜子臉上有著一雙大大的單風眼,迷人且媚人。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粉色菱唇是絕美的搭配。他美得精致豔麗,美得有些不可思議,卻也美得邪氣陰沉,讓人猶如看見了魔王撒旦般,心有畏懼。


    既然是眾神的寵兒,為何卻散發著那令人心有餘悸的邪魅氣息?


    如果……他的身上沒有散發出那陣陣讓人後怕的邪氣,那麽,這絕對是一個引人駐足欣賞的美麗畫麵。


    強忍住身上打哆嗦的衝動,警衛長走出了傳達室,好冷。越接近眼前的年輕人,他就越有冒冷汗的感覺。破天荒了,以他四十歲的“高齡”,竟會去害怕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硬生生地把腳步停在距離來人五步之遙的地方,警衛長謙恭有禮地問道:“請問你們是來找人還是……”


    “我們家少爺是今年日本東大來的交換生,請問校長室在哪裏?”原本站在年輕人身後的司機跨前一步代為回答。就他所知,少爺一向不喜歡和人多說話。


    “今年東大的交換生?”警衛長趕緊整理起腦子裏的資料庫,今年東大的交換生隻有一個——“難道……您就是、是清水禦臣?”在看見司機的點頭後,警衛長的瞳孔霎時瞪大,看向了眼簾下斂,邪氣陣陣的年輕人。他就是排名日本前三位的清水財團總裁清水龍之介惟一的兒子,清水家族惟一的繼承人!


    喃喃地說出了校長室的所在,警衛長呆在原地足足站了三十分鍾……


    ※※※


    “唉……”第一百零一聲的歎息從新聞社的社團辦公室裏傳出,淩好好坐在新聞社開會專用的圓桌旁,單手托著下巴,不住地歎息。


    當初的年少無知換來了今天淒慘的下場,說她是自作自受也不為過。想當年大一剛人校的時候,人生地不熟的她,很輕易地被大三的前新聞社社長趙學人以一串烤魷魚和一瓶牛奶拐進了新聞社。


    在新聞社悠哉地過了一年直至趙學長大學畢業,瀟灑地拍拍屁股走人,且臨走不忘把社長的重擔壓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幸福時光算是徹底結束了。不是她抱怨,當任何社團的社長都比當新聞社的社長要好。像她,不但要撐著整個新聞社,還得四處奔波去逮那些“逃竄”在外的社員。


    惟一值得慶幸的是新聞社的社員少得可憐,連她在內也不過是十個人,最近的一個還是她在去年好不容易在開學第一天先下手為強地搶進來的。本以為新進來的小菜鳥許天愛一臉老實,一定會很聽話地多寫幾篇新聞稿,以減輕她的負擔。誰知小菜鳥一進學校,就被學生會長司軒逸給盯上了,一路瘋狂陷入愛河,前段時間更是舉行了訂婚典禮。


    從此以後,隻見小愛進學生會的門,不見她再來看新聞社的玻璃窗。看來指望小愛再來寫幾篇新聞稿還不如再去尋找新的菜鳥比較有希望。


    除了小菜鳥許天愛外,別的幾個不提也罷,其中一個是飛得她連影子都找不到,開會不來,交稿子不來,甚至連她放話說要把他強令退社,他都可以做到無動於衷,氣得她幹脆把他當做幽靈社員,置之不理。


    而另外剩下的幾個,各個懶得要命,本以為自己已經夠懶了,沒想到他們比起她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她寧可寄希望於自己。


    至少,她一個暑假還死磨活擠地逼出了一篇新聞稿,就算“質”不怎麽高,“量”還是有的。而那幾個懶得快要成蟲的人,連個題目都懶得提筆寫,在開學時她向他們催稿,居然還很“誠實”地對她說“忘了。”氣得她當場差點吐血身亡。真是一群欠扁的人,她看來是該找個時間好好修理一下那幫人,讓他們知道誰才是老大。


    “哎……”第一百零二聲的歎息從淩好好的口中再次傳出,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好臭,社團辦公室在廁所旁邊不啻為新聞社的一大敗筆,即使她在社裏噴光了一瓶空氣清香劑,空氣中還是不時地傳來陣陣臭氣,並隔三岔五時地伴隨著衝水的聲音。唉,耳朵太好使也是缺點,誰讓牆壁和門板的隔音設備沒通過is9002質量認證,想不聽到都難。


    “老大,你能不能別再歎氣了。”穿得涼快養眼的康美麗邊嗑著瓜子邊說道。聽到老大這種歎氣聲,害得她連嗑瓜子的心情都快沒了。


    “要我不歎氣?”歎氣聲悠然而止,充滿了熊熊怒火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圍在圓桌旁閑磕牙的這群人,“那你們這群王八蛋多少也給我交幾篇稿子上來啊!”狠狠地仰頭灌下了一瓶牛奶,淩好好吼出了她的憤怒。再這樣下去,新聞社遲早會倒在她的手上,她可不想成為末代社長,遺臭萬年。


    怒吼的聲音圍著新聞社環繞了許久,圍著圓桌嗑瓜子、吃話梅的人動作依舊。啤酒更是在某人的喉間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平靜得猶如耳邊所聽見的不是怒吼聲,而是蕭邦的小夜曲。


    新聞社的開會曆來如此,一個月總要開個一兩回,大家圍著桌子打打牙祭,聊聊天,借此把新聞社那點少得可憐的會費花幹淨。錢財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還不如花個痛快。


    在看到自己的憤怒還不足以引發這幫混蛋的愧疚感後,淩好好隻好主動出擊,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坐在她旁邊,將兩條腿擱在桌上,嘴裏不停地嚼著口香糖的新聞社副社長,“喂,夏石,你人死了啊!不會說句話嗎?好歹你也是副社長。”隻是冷眼旁觀看她作戰,太說不過去了吧。


    “說什麽?”夏石懶懶地瞥了淩好好一眼,“社長是你不是我,你說就好了。”他還是繼續嚼他的口香糖比較好,沒事何必去找麻煩。


    “社長?!”憤怒的音量驟然提高,淩好好的氣不打一處來,他還好意思說她是社長!


    當初在趙學長辭去新聞社社長的職位後,由於沒有人肯自動跳下這個火坑,擔負起社長的重任,於是隻好投票民主選舉社長。檢票時,票票都是棄權,惟獨有一票,秉著眾人皆醉它獨醒的方針,醒目地印著她的大名。而更不幸的是,她僅憑著那一票的優勢,


    “萬分榮幸”地當上了新聞社的社長。至於到底是哪個活得不耐煩的人寫下她淩某人大名的,她到現在還沒查出,若哪天給她知道,她非得把那人剝皮拆骨,大卸八塊一番,以泄心頭之恨。


    “夏石,你皮癢了是不是?”淩好好站起身來,一把揪起夏石的領口,把他整個人揪了起來,有一米七八身高的她和一米八身高的夏石幾乎是差不多高,兩人的眼睛瞪著眼睛,鼻尖頂著鼻尖,一個怒目以視,一個則無視對方的怒氣,繼續嚼著他的口香糖,一派悠閑自得。


    “喂,武戰,你覺得今天他們兩個誰會贏?”戴著眼鏡、留著胡子,蓄著長發的江內昌推了推眼鏡,問起了身旁昏昏欲睡的武戰。


    “夏石。”勉強振奮了一下精神,武戰從身邊掏出了支票本,簽下數目和姓名,“老規矩,一萬。”


    江內昌接過支票,放在了桌上,既然有人要下注,他沒理由不接受,當場開盤做起了莊家,“喂,你們誰還要下?”他詢問著周圍向來和他“同流合汙”的人。


    “你們又拿老大開賭了呀。”季宣宣拋了顆話梅扔進嘴裏,看著下賭的兩人,“小心這事幹多了,會被老大打得殘廢。”


    “怎麽,你今天準備從良,洗手不幹了?”江內昌有絲不解,奇哉,怪哉,宣宣平時不是最喜這事的嗎?


    “當然不!”幹淨利落地把話梅核吐進旁邊的廢紙簍,季宣宣掏出了支票填上一萬,扔在了桌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特別是賭錢這檔子事,需要人多才有氣氛。


    “一萬,買老大。”


    “宣宣都下了,我當然也隻有跟著下了。”康美麗隨即加入了賭局,一邊簽著支票,一邊“爽快”地吐著瓜子殼,臉不紅,氣不喘地給地麵製造垃圾,


    “一萬,買老大。”女人嘛,總要支持女人,省得陽盛陰衰,給男人霸了天下。


    “我們買夏石……”兩道異口同聲的聲音緊隨其後地加入了賭局,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在淩好好轉頭的怒視中沒了下文。


    頂著兩顆被染得五顏六色的孔雀頭,京家雙胞胎——京縱天和京橫地趕緊見風轉舵地改了口:“我們當然是買老大贏了。”開玩笑,老大可曾經是全國業餘女子拳擊大賽少年組的冠軍。她的拳頭誰挨得起。他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的,會去老虎嘴邊拔毛。惹火了老大,很可能會被打得連爹娘都認不出。


    “你們在拿我下注?!”淩好好眯著眼環視了一於人眾,聲音中蘊藏著無窮的火氣。這幫社會的人渣、敗類,平時連動都懶得動,一遇上吃、喝、玩、賭的事,比誰都積極。


    怎麽辦,老大好像在發火了耶!“老大,我們可是支持你的。”雙胞胎的聲音獻媚地響。先鄭重聲明自己的立場,以免等一下有挨拳頭之虞。


    “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何必那麽生氣?”懶洋洋的聲音接在京家兄弟之後響起,武戰打著他今天的第三十九個哈欠。


    “就是啊,大家好久沒賭了,手都癢了,好不容易今天有機會,老大你就當沒看到吧。”季宣宣吃著薯片說道。言下之意就是老大最好還是認真地和夏石打一場,讓這場賭局有個結果。


    “你呢,不會說句話嗎?”淩好好瞪著依舊在嚼口香糖的夏石,他也是被拿來開賭的當事者之一,多少也該說幾句話吧。


    “又沒什麽好說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把口中的口香糖吹了一個泡泡,夏石合作地開了他的“金口”。反正他也時常拿別人來下注,一報還一報,沒什麽好抱怨的。


    哼!就是因為不是第一次,她才會那麽生氣。每次都拿她當下賭的對象,完全置她的怒火於不顧。也不想想她發那麽大的火是為了什麽。過分!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忿忿地放開揪著夏石領口的手,淩好好獨自坐回座位上,猛灌著牛奶發泄。理智和經驗告訴她,就算她發再大的火,對他們這幫人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還不如省點力氣喝她的牛奶好。


    唉,賭局的主角都沒了,賭局當然也就玩完了。江內昌遺憾地看著散亂在桌上的支票。好不容易有機會開盤做莊家,沒想到主角那麽沒有職業道德,說閃人就閃人。


    ……


    五分鍾後,康美麗像想到什麽似的開口喚道:“老大。”


    “幹嗎?”淩好好沒好氣地應道。可惡的美麗,拿她開賭,她會把這筆賬記下的。


    “昨天校園十大風雲男子排行榜剛公布了名次,你去看了沒?”康美麗繼續吐著瓜子殼問道。


    所謂的校園十大風雲男子排行榜是學校的女生每兩個月進行的一次評選,選出校園內最受歡迎的十位男生,然後把其姓名貼在學校的布告欄上以示公布。以便讓校園內的眾家女生認清金龜婿的所在,方便展開行動。當然被選上的男生無論是財力、能力、外貌都要是高人一等才行。


    “有什麽好看的,還不就那幾個人。”淩好好喝了一口牛奶,不在意地說。每次選來選去,還不就是那幾個老麵孔,畢竟現在的男人要財力、能力、外貌皆佳的,簡直就和在沙漠裏挑金子一樣難。


    “這次不一樣,這個學期有新人進榜。”季宣宣在一旁答腔。


    “新人?這有什麽,又不是說以前沒新人進榜過。”有人畢業,當然也會有人人學,排行榜進一兩個新人沒什麽好說的,


    “反正第一名還不就是司軒逸嘛。”他從大一進來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年沒有下過第一位的寶座了,開創了g大建校以來的最高保持記錄,想來就叫她咋舌。真想不通,怎麽會有那麽多人去喜歡那個陰晴不定的家夥。


    “不,今年的第一名是清水禦臣。”康美麗語出驚人地說道。


    淩好好正舉著牛奶仰頭喝著,她就知道一定又是……驀地,喝牛奶的動作停了下來,三秒鍾之後,白色的牛奶盡數從口中噴瀉而出。


    “什麽,這次的第一名不是司軒逸?”居然會有這種爆冷門的事發生。


    “喂!女人,別把牛奶噴得到處都是。”坐在淩好好對麵的江內昌有些火大地指著噴到他襯衫上斑斑駁駁的奶漬。老天,這件是他昨天花了三萬元買的襯衫,竟然被她給這麽糟蹋了。


    “不過是一件襯衫嘛,何必那麽緊張。”她滿不在乎地瞥了一眼被她糟蹋了的襯衫,隨即把目光轉向了康美麗,


    “美麗,這次的第一名不是司軒逸?”她需要再一次確認清楚。


    “對啦,是清水禦臣。”


    “大一新進來的?”


    “不,大三,是今年日本東大過來的交換生。”


    shit!這個愛喝牛奶的惡女人!被冷落在旁的江內昌隻好憤憤地摸著鼻子自認倒黴。畢竟要吵架得有對象,而現在這個對象正和別人一問一答聊得“愉快”,連看都懶得看他,更別說是花時間來和他爭論他的襯衫事件了。


    日本人?!“你是說勝了司軒逸的是個日本人?”不會吧,那司軒逸也太不爭氣了,堂堂的炎黃子孫居然輸給了小日本。


    “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名字嗎?他叫清水禦臣!你聽過哪個中國人有姓清水的?”康美麗翻了翻白眼。老大到底在聽什麽呀。


    “沒聽清楚而已嘛,又不是什麽大事。”淩好好隨意地掏了掏耳朵,“那個姓清水的長什麽樣?”能夠勝得了司軒逸,應該是不錯吧。


    “跟司軒逸有得拚。”康美麗考慮了一下後說道。


    哦?“那他們兩個人誰比較好看?”


    “這……”一個給人聖潔、難以捉摸的感覺,另一個則給人美豔、邪氣的感覺。就像是天使和撒旦,兩種不同的類型,根本無從比較,“很難說是誰比較好看。”康美麗麵有難色地說道。最起碼,她就無法評定孰優孰劣。


    “那姓清水的家世和頭腦怎麽樣?”淩好好繼續問道。要進入校園十大風雲男子排行榜,除了外貌外,家世和頭腦也皆要是一流的,而居榜首的人則更要樣樣遠勝他人。


    “日本排名前三位的清水財團總裁清水龍之介的兒子,清水家族惟一的繼承人。以榜首的成績進入東大。”康美麗答道。


    那……“司軒逸不是和他差不多嗎?沒道理會輸呀。”淩好好大聲叫嚷道。雖然平時她和司軒逸常常會一言不和,大打出手,但現在是中日美男子大比拚的非常時刻,說什麽也要支持姓司的那家夥。


    “拜托!老大,司軒逸都有老婆了嘛!已經是死會的人了,當然是敵不過身邊沒有半個女朋友的清水禦臣了。”現在的女人都是現實的,這邊不行就換那邊,總歸是把網撒得越大越好,能釣上大魚是最好不過的,如若不然,釣上小魚也能勉強充充數了。總比沒有魚要好。


    好吧,算她說得有理。放下了手中的牛奶,淩好好突然麵色一變,微笨地看著康美麗,“美麗,你好像很了解清水禦臣嘛!”


    猛地打了個冷顫,康美麗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假的微笑啊!


    “我不熟的。”她趕緊否認。會發脾氣的老大是正常的,換言之,會微笑的老大就是不正常的,因為當老大微笑的時候就是她正在算計你的時候。


    “怎麽會呢?你也知道,我們新聞社的人才現在是日漸凋零,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出過會刊了,若是再這樣下去,新聞社很有可能會倒社的,你既然是新聞社的一員,一定不忍新聞社變成那樣吧。我看你就去采訪一下清水禦臣,讓我們新聞社有機會光大一下嘛。”她說得“可憐”無比。雖說清水禦臣是個日本人,但若是為了新聞社以後的發展,她也是可以“勉強”先接受他一下的啦。


    讓她去采訪清水禦臣?天,她還不想和撒旦打交道,即使這個撒旦美得驚人也一樣。


    “老大,我記得我今天好像還有事,我先走了。采訪的事你就交給別人辦好了。”反正零食也吃得差不多了。康美麗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逃出新聞社。再待下去,她會成為社裏的頭號犧牲者。


    哼!可惡的美麗,每次要她采訪點東西,寫點稿子,溜得比誰都快。


    狠狠地轉過頭來,如她預期般的,圓桌旁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京家兄弟跑到了社裏惟一一台電腦前打起了遊戲;夏石站在窗口邊,嚼著口香糖欣賞起了窗外的無限風光,專注得像是第一次看到這景色;武戰很幹脆地窩在兩張椅子上睡他的覺;江內昌則拿起了一把梳子對著鏡子梳起了他的頭發,順便不忘梳梳他的胡子;而季宣宣,則拿著一把掃把裝模作樣地掃著地,可是,她敢發誓,在她看著宣宣手中的掃把的一分鍾內,掃把沒有動過一次。


    她就知道,絕對不能指望他們這幫人。淩好好很爽快地掄起了拳頭朝著他們每人身上打了一拳。呼!好爽,筋骨果然是要活動一下才會舒服,看來這次又要她親自出馬,去采訪清水禦臣,以挽救這瀕臨倒閉的新聞社了。


    ※※※


    清水禦臣——這個名字無疑可以說是g大現在談論得最多的名字,其“清水風”刮遍了整個g大校園。在校園內逛一圈,隨處都可聽見關於他的評論,畢竟其一米八九的身高和那寬闊得令女人浮想聯翩的渾厚肩膀,再配上那張精美絕倫的臉蛋,雄厚的家庭背景,想讓人不心動都難。


    不過,動心歸動心,卻沒有人敢真的把心動化為行動。美男子美則美矣,卻實在是太邪氣了,邪得讓眾家美眉沒一個有把握能網得住這尾大魚。就像是蓮花一樣,隻可遠觀,不可褻玩,若是手癢想要摘花,很可能會被淹死在池塘裏。


    淩好好難得認真地看著手中這幾天辛苦收集來的關於清水禦臣的資料。唉,資料少得有些可憐,連張照片都沒有,害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眾人口中的撒旦王子到底長什麽樣,隻知道一頭及腰的長發是他的正牌標記。


    盡管手中的資料有好幾張紙,但除了最基本的姓名、年齡、身高、體重外,剩下的都是人們對他的評價。據說是其美豔的程度已經快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可與古代的四大美女相媲美。


    也因此,學校裏不光有女生組成的“清水”後援隊,還有男生組成的。甚至有人在學校裏放話說,如對象是清水禦臣的話,就算是成為同性戀也在所不惜,由此可見其迷人的程度。不過,惟一遺憾的是“美人”的渾身上下散發著無限的邪氣,陰柔得過分。


    而至於什麽血型、住址(他並沒有住在學生公寓)、手機號或是家庭電話等別的一些資料完全是一片空白,學校高層的人甚至把這些作為機密檔案加以保管,嚴禁外泄。


    不過,這樣也好,資料越少,她能采訪、挖掘的東西也就越多,到時候若把這些東西在新聞社的會刊上一公布,會刊絕對會大賣特賣,他們新聞社也就可以在別的社團前好好地揚眉吐氣一番了。


    “哈!哈!哈!”淩好好忍不住仰天長笑,因為她覺得新聞社的前途是一片光明了。“清水禦臣,我一定會把你采訪得徹徹底底!”她指著青天白雲,發下豪氣萬千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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