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豬去幫小白豬搬家,統共就沒多少東西,興師動眾開車過去跑一趟。[.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路鶴寧讓徐稷在樓下等著,自己把東西搬下來,其中半數是書,還有兩瓶李軍送他的蜂蜜。


    路鶴寧把蜂蜜拿給徐稷看:“這是軍哥自己家的親戚釀的,特別純。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給珊珊留了一瓶。”


    徐稷點了點頭,擰開了蓋子聞了聞:“是挺好的,這是哪兒的啊?”


    路鶴寧道:“東北的,忘了是什麽地方了,軍哥說等再過一個多月就能有椴樹蜜了,但是那個產量低,如果行的話他給我們帶一點來嚐嚐。”說完又笑道:“好羨慕他們那邊,感覺黑土地上全是寶,什麽好東西都有。”


    “那是,那邊也是寸土寸金的呢,不是說地皮貴,是好東西太多了。”徐稷嘖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麽,轉頭問路鶴寧:“哎,李軍不是內個嗎,可以讓他親戚幫幫忙啊。”


    路鶴寧愣了下:“內個?哪個?”


    “他不是不大行嗎,”徐稷道:“那邊有鹿鞭,還有別的東西,都是壯陽的。讓他問問那邊的人就知道了,到時候托人買點可以泡藥酒。這個效果不錯的,回頭要是沒有好酒的話,你從咱家給他拿兩瓶過來。”


    路鶴寧眨眨眼,頓時愣住。他上次說這個的時候本來想挑明徐稷吃藥的事情,但是被徐稷一句話給嚇了回去。他這幾天還琢磨著再找機會怎麽聊聊,誰知道徐稷竟然當真,時時刻刻地記得,還提李軍操心上了。


    徐稷道:“這事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他說,那我跟他說,真的,管用,我有個朋友就是這樣。”


    路鶴寧一聽“我有個朋友”,心裏撲騰一下。


    徐稷的朋友多是有家有口,另外一幫能玩能鬧的他也不認識,但是之前沒聽說過有人不行,這會兒怎麽就巧了?莫非又是“朋友”大法,實際上徐稷在說自己?


    路鶴寧抬眼瞧著徐稷的神情,試探道:“那你朋友好了嗎?”


    “好了啊,”徐稷說:“不過他本來也不嚴重,後來就吃藥,也喝藥酒,還看心理醫生,找人給按摩……什麽招兒都使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管用了,慢慢就好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路鶴寧有些震驚,他沒記得在家裏看見過藥酒……但是也不一定,也可能在徐稷城北的房子裏。之前徐稷忙碌的那陣子,看來是去看心理醫生了?怎麽還找人按摩?他心裏頓時有了無數疑問,每一個都有合理的腦洞發散,頓時覺得徐稷背著他似乎吃了不少苦。


    好在看徐稷的意思,現在大概痊愈了。


    路鶴寧忍住驚嚇,想了想緊接著跟徐稷確認:“那你……你朋友現在生活怎麽樣?還吃嗎?”


    徐稷嘿嘿一笑:“現在老好了。早就不吃藥了。”


    他說完又樂,還補充道:“不過他自己這麽覺得,誰知道是不是吹牛。”


    “應該不是,”路鶴寧心裏又驚又喜,抬腿默默坐回了車上:“是挺……好的。”


    徐稷忙著八卦沒細聽,見路鶴寧又坐回車上,手裏還拿著另一瓶蜂蜜,納悶道:“你不給你妹妹送蜂蜜了嗎?”


    “送,”路鶴寧一愣,又忙跳下車:“你在這等會兒,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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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鶴寧心裏存著事,找到寧珊的時候說話就有些心不在焉,琢磨著最近幾次徐稷到底有沒有吃藥的跡象。其實這個不好說,吃藥也就是一仰脖子一口水的事情,他哪能看的住,不過上次在北野……那次肯定沒吃,好像是還行……


    他想到上次倆人膽大的野戰,就有些臉紅心跳。


    寧珊在對麵看著詫異,喊他:“哥,你怎麽了、”


    l路鶴寧忙搖頭,抬頭笑笑:“沒怎麽啊,你說。”


    “我說什麽啊――你有沒有在聽,”寧珊有些無奈,看他一眼又重新說道:“你跟徐大哥說了沒?吃飯的事情。”


    路鶴寧點點頭:“說了,等回頭你看哪天休班吧,咱也沒外人,時間地方都好說。”他說道這也想起了周謙生的事情,周謙生暗示他請吃飯,他還一直欠著呢,於是又道:“但是這個周末可能不大行,這個周末他有應酬。”


    寧珊對這個也不在意,點點頭嗯了一聲,過了會兒有些遲疑,問他:“徐大哥應酬還很多嗎?”


    路鶴寧說:“還行吧,他們那個買賣一小半兒都是酒桌上談,他算是少的了。”


    “這個越少越好,”寧珊卻道:“酒色不分家,他們出去喝酒的有幾個是純吃飯,餘興節目才是重點吧。”她說道這突然一頓,隱晦地看了路鶴寧一眼。


    路鶴寧不禁疑惑:“你怎麽知道的?”


    “徐洲跟我說的,徐洲說他的這兩個叔叔,都是走極端。一個極講究,煙也戒了,酒也不怎麽喝,平時看見男的女的都跟老紳士似的,另一個是抽煙喝酒愛逛夜總會,放浪形骸,像個……”


    路鶴寧微微訝異地的抬眉。


    寧珊輕咳了一聲,“像個……老流氓。”


    徐稷幫過家裏不止一次,路鶴寧知道寧珊這話沒有惡意,但是依舊好奇她這麽說的用意。不過反過來又想,徐稷也不冤枉,他哪裏是像個老流氓,他是個資深老流氓才對。


    尤其現在老流氓似乎機能正常了……


    路鶴寧心裏有了數,笑著跟寧珊說:“他這人是自由了點,但是跟自由的人做朋友自己也輕鬆,喜好都掛在臉上。倒是對於那個不抽煙不喝酒的,話語少心思深,反倒不適合我這樣的深交。”又道:“你現在算是自己生活,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人追求你的話,也一定不要被外表迷惑,現在的人都能裝,交往半年都未必能看出真心來。”


    這話徐稷跟路鶴寧說過不止一次,最近的一次,也是知道路鶴寧把材料都帶回來的時候。


    當時路鶴寧給他打電話,最後提到了跟周謙生的對話,他略去了周謙生讓他請客的部分暫時沒提,隻說了對方問他為什麽不查誰泄露資料的事情。


    路鶴寧對人並沒有交淺言深的習慣,因此對周謙生的疑問隻一句話蓋過,等和徐稷聊電話的時候,才完整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他說:“其實我分析了,能舉報我的人無非三種,第一種是我之前部門的人,看我升職過快心裏不舒服。有可能是和我不合的同事,也有可能是我們市場部經理。第二種是現在部門的人,我的填補空擋可能擋了誰的路,招致不滿。還有第三種是純粹看不習慣的路人。”


    徐稷聽完替他排除道:“第三種先排除掉吧,你這個消息也不好挖,不相關的人不會費這麽大工夫。”


    “是,”路鶴寧讚同道:“而且知道我的過去必定先查看我檔案,我入職的時候手續從簡,公共開放的oa係統,能查到的隻有我的名字和電話。而完整的簡曆以及各種體檢表在檔案裏,隨著我調職檔案的權限也轉到連助手上,一般人無法查看。所以……在海悅的項目啟動後才卡在關鍵點舉報,最大可能是之前的市場部經理。”


    但凡推測就會有無數種可能,比如巧合,又比如真的是某位吃瓜群眾,其實這件事也不難,連青截住了舉報材料,自然看到了舉報人的姓名……路鶴寧多方觀察,覺得以連青的謹慎和一開始的態度,這件事十有八九是他前經理幹的。


    畢竟海悅這件事上,這位經理被坑了一把,好好的項目被截胡。雖然這件事是他踢人在先,但是他不冤不代表他不冤。


    徐稷又問:“那你覺得是誰透露的你信息呢?”


    路鶴寧這回沉默了。


    徐稷知道他猶豫,忍不住替他道:“要麽是他們一開始就認出了你,要麽就是根據你簡曆上當時的住址找過去的。要一開始認出你,那他辭退你的時候完全可以拿這個當理由。”


    路鶴寧知道他的意思,頓了頓,低聲道:“也有可能找到房東了吧……”但是房東不知道他的花名,金沙的人不知道的他的真名,這件事必定是身邊人透漏了消息,又穿針引線,帶著找了經理。更何況,當初舉報材料裏,最讓他心驚的是很多並不為外人所知的細節。


    徐稷陪著他歎了口氣,最終也沒戳破,隻是似有所感道:“其實有的人,能同甘不能共苦,有的人能共苦不能同甘,不是所有接觸時間久的人都值得信任,現在的人,裝模作樣的太多了。得經過很多事,好的壞的,反反複複,你才能看出誰那裏有真心來。”


    路鶴寧難掩失落,心裏有些不大好受。


    徐稷也察覺到了,壓低聲哄他:“你也別難過,你這不是有我嗎。”


    路鶴寧忍不住嘟囔道:“我跟你認識時間更短,還不到一年呢。”


    “可我喜歡你啊,”徐稷笑著說:“我的一顆心都在你那呢,你要是不確定就戳兩下,看我疼不疼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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