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陸妙影和龍王敖拜,因為在應天府雞鳴寺感應到那星雲竹氣息後,瞬間北去千裏,來到今世商丘上空,向著那正在城中一處恢宏宮殿看去。


    正在虎皮座上發號施令的朱元璋,忽然覺得一陣莫名心悸,大叫一聲,跌落下地。李文忠、徐達、馮勝、湯和、鄧愈等大將,李善長、胡惟庸等文臣,盡皆大驚,急急簇擁上前。朱元璋,被攙扶起來,忽猛地甩開眾人之手,走到王座,一手用力地按在扶手上,一手死死地按在王案上密密麻麻標注著紅點的羊皮地圖,緊閉雙眼,臉上湧現出無限悲痛的神情。


    “如此打下去,我軍將士隻怕是要死傷無數!”朱元璋,一字一句,兩行熱淚不禁悄然而下,“來人啦!”


    李善長、李文忠等文武官員,頓時閃開一條道來,立刻便有兩名軍士從殿門外進來,跪倒在地。


    “傳本王之令!”朱元璋依舊緊閉著雙目,斟酌了片刻,沉聲說道。


    “吳王!萬萬不可啊!”便在這時,那胡惟庸及時出列,也跪倒在地,疾聲奏道。


    朱元璋,停了下來,微微睜開眼,斜視著下方的胡惟庸。


    大殿之中,一片壓抑的寂靜。


    。。。。。。


    高高的雲端上,陸妙影和敖拜,麵色也有一絲凝重。一路北來,那四片星雲竹的氣息若有若無,誰知道,到了商丘,到了朱元璋這裏,竟然氣息全無。便是他們兩人各自以大神通,方才各自探查,也是一無所獲。


    “龍氣。“陸妙影神識傳訊與敖拜。


    那敖拜一聽,雙目精光一閃,”本王便是神龍後裔,區區人世間凡俗帝王的龍氣,何足道哉?想當年,秦始皇、漢高祖,行至東海,頭頂真龍之氣盤踞近千裏,本王也一眼看個底朝天,赤條條如繈褓孩童。conad1();這朱元璋不過,天下龍氣得了近半,本王難道還看不明白?”他說完,便收腹仰頭,噴出一口龍氣,朝著下方飛去。


    。。。。。。


    大殿中,朱元璋,還有一幹文武之士,全都將目光投向了那跪在地上的胡惟庸。朱元璋,自不必說,這殿中的每一個文武大臣,莫不是人中龍鳳,久在屍山血海中,軍國參讚中曆練。他們所有的目光,匯聚在一起,壓得那胡惟庸,幾乎匍匐在地,完全抬不起頭來。


    但見那胡惟庸,雙手疊在一起,朝著胸口一按,一團浩然正氣,隨即從胸口散開,將其籠罩,然後便見胡惟庸,直起身,筆直地跪在地上,目不斜視,朗聲說道,“吳王,此次攻打曲阜,乃是我等與浩然峰諸方早已商定好的重要戰略所在。天下大勢,便在此戰!吳王欲修不世之功,便萬萬反悔不得啊!”


    朱元璋的目光緩緩從胡惟庸那個身上移開,越過身邊眾臣,悠悠投向殿外那一小塊無比深邃的雲層。


    “那些儒門書院在各處初建之時,本王以為他們隻是宣講大義,教化民眾,雖然與白蓮屢有衝突,本王也隻當是一般門戶之爭,想不到卻由此傷了我軍根本元氣。前幾日,那東海龍王三太子傳檄與我,說因為劉伯溫和郭敏等人率我軍水師,以浩然峰的飛龍爪,在海上、將東海妖族最大的一隊商船悉數擊沉,所以東海妖族,不再區分修士和普通軍士,將對我軍實行無差別打擊。“說到這裏,朱元璋,渾身開始冒起一股腥紅的殺氣,他一拍身前文案,那羊皮地圖被高高震起,上麵許多鮮紅的朱砂圓點,在半空中紛紛隨風揚起,像血雨,又像一條血龍。”爾等可知道,便在這短短數日,從應天府到商丘,我軍與東海妖軍接連交戰,死傷有多大麽?!“


    大殿中,隻有朱元璋的咆哮聲,在回蕩。李文忠、徐達、馮勝、湯和、鄧愈,還有李善長、胡惟庸等人,盡皆沉默不語。


    突然,朱元璋身形又是晃了晃,隨後猛地站了起來,雙手緊緊撫在案上,兩道目光,猶如實質,灼灼生輝,望向殿外上空。conad2();其所在之處,雲霧升騰,青光流轉。隨後,那大殿上空更是有一道龍吟傳了下來。


    大殿中,李文忠、李善長等人,還有一幹內侍,見朱元璋盛怒之下,竟然完全施展出真龍之氣,頓時全都跪拜在地。殿外,甲胄在身的軍士們,轟的一聲,也悉數跪了下來。商丘城中,正在各處宣講儒門要義的儒生,也望空而拜,口中念念有詞。緊接著,又有許多人,掌櫃的,討飯的,賣唱的,說書的,喝酒的,擲骰子的,殺豬的,撲魚的,等等,也紛紛跪了下來,敬畏地仰望著頭上天空。


    。。。。。。


    在那商丘城上,數千裏高空中,敖拜和陸妙影,幾乎同時輕咦了一聲。他二人看得分明,敖拜噴出的那一口真龍之氣,飛向商丘城上那條隱約浮沉的龍形之氣時,那龍形之氣,竟然化作火紅之色,周圍金光一片,更是引得八方靈氣湧動,環繞鬱積,像一把大大的華蓋,將商丘城完全籠罩。最令人吃驚的是,那隱於商丘城上、突然顯出異相的龍形之氣,竟然無懼敖拜噴出的真龍之氣,憤爪長吟,將其擋在了外麵。


    那敖拜,頓時勃然大怒,”想當年,年秦始皇、漢高祖,一身聚集的天下真龍之氣,見了本王噴出的真靈龍氣,也溫順如羊。今日,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王侯,竟然敢如此造次!“他兩手向後向上抬起,仰頭對天,發出一聲無比蒼勁的龍吟,一條金龍隨即從其嘴中飛出,初始隻有手掌大小,卻見風而長,禦雲而飛。這條金龍,並沒有馬上向下方的商丘城飛去,而是迎著烈日,飛到萬裏高空,在無邊雲海,穿巡不已,一股唯我獨尊的無形威勢逐漸彌漫開來。


    朱元璋身不由己地飛出大殿,來到商丘城上空,消失在茫茫龍氣和金光之中。那前元大都皇宮之中,也是忽然狂風大作,龍鳳大宋的小皇帝韓匡,從禦座上直飛而起,皇宮上空的龍氣頓時如淵似海。還有那遠在海外,東瀛扶桑的奈良神道宮,作為宮主的美雪子,正在向下方一排排跪在地上的修士、武士訓話,忽然臉色一變,飛到奈良城上空,渾身散發出浩蕩氣息,卻麵色痛楚,身後一條龍影,如實物一般,昂首向東,極速飛舞著,發出一聲聲龍吟。


    。conad3();。。。。。


    天下震動!


    長江、黃河,在奔流,咆哮。東海,濁浪排空。東南之地,杭州府、寧波府等州府,還有海上,數十條飛龍升空而起,騰雲駕霧,向著高空那條金龍飛去。


    除了佛門、道門的大宗門所在,如普陀山、五台山、龍虎山、終南山等處。其餘山脈,皆有山搖、滑坡、滾石、泥流之相。前元大都、商丘城,還有那奈良城,皆有明顯晃動,螞蟻搬家,魚躍出水,家禽野獸狂奔亂叫;許多人莫名不安,有的甚至嚎啕大哭,癲狂失態。


    無數在人世間的修士,無不感到這天地靈氣,在劇烈變化。便是廬山雲海,甚是廬山六峰,也皆有感應。


    東海龍宮星海秘境的悟虛和張若月,正在說《妙法蓮華經》中龍女成佛之事,也忽然感到外界一陣動蕩。那一直專心致誌,在九葉青蓮燈中汲取靈氣的張翠露、畢瀾瀾等六人,自然也有所感應,齊齊一聲佛號,各自手印變幻。


    悟虛和張若月,各自神識探出,但見幽暗海底,多了幾分星辰之光,原先好似鐵板一塊的海水,煮沸了般,分出條條水龍,瘋狂攪動著海底。


    。。。。。。


    ”敖道友!快快將龍丹收回!”陸妙影妙喝一聲,對著敖拜急急說道。


    那萬裏高空中的金龍,瞬間飛回敖拜的腹內。那敖拜,在虛空中踉蹌數步,身形一陣搖晃,驚愕地望了望下方,然後猛地一抬頭,怒視著陸妙影,“這是為何?!“


    陸妙影一拂袖,一臉鄭重地對著敖拜說道,”如此明白之事,敖道友,難道還以為是本宮在暗算於你?!”敖拜聽罷,默然無語,最後也是一甩袖,朝著下方飛去。


    上古之時,聖人統一人族,取諸部落的圖騰,造出龍來,作為統合全體人族的精神符號。於是,龍便日益受到崇拜和祭祀,成為人族的一個圖騰。至漢高祖劉邦,所謂斬白蛇而起義,自稱真龍天子,抬高自己的聲望,渲染自己的種種不凡,更是將這種龍圖騰意識強化。天子,即是龍,龍即是天子。


    但近數百年來,東海龍族自封於七星神龍結界之中,從不顯世。人族自唐宋元三代以來,皇帝天子的權威不斷增強,這數百年來人族的崇拜和敬服,逐漸轉移到了皇帝天子身上,換而言之,是逐漸轉移到了至高無上的皇權上麵。龍已經日漸虛化,重在天子;所謂真龍天子,不過是在天子前麵加一個修飾和點綴罷了。而所謂的真龍之氣,雖外顯為龍,實則乃是萬萬人族的信願之力所化,與真實龍族的龍氣,已經截然不同矣。方才,這老龍王敖拜,無論是噴出真靈龍氣,還是自己的龍丹金龍,與朱元璋在商丘城上空顯化的龍氣,格格不入,便是明證。


    。。。。。。。


    敖拜,畢竟是真靈修士,又算是這一曆史進程的一個當事人,稍一細想,便知其中原委。震驚之餘,無比憤怒,他帶著飛上天的的東海龍族,一起回到龍宮,坐在那金鑾殿上,麵色陰沉,久久默然不語。假扮作龍王三太子的沈、昌岐,還有那九太子敖楓,及一幹龍族修士,站在下麵,不知究竟,有心想要上前詢問,卻聯想到方才天下震動,種種異相,一個個又駐足不前。


    端坐在敖拜左側的陸妙影,周身籠罩在一團光幕中,看著這情景,忽然開口問道,“適才,三太子適才從山東曲阜姍姍來遲,是否要和那朱元璋,大戰在即?”


    沈、岐,聞言不敢怠慢,望著這隻見如水光華不見麵容,與老龍王平起平坐的女修士,拱手回道,”啟稟前輩,小王確實打算,明日與那朱元璋,在曲阜、商丘之間,大戰一場。“


    “明日,東海龍宮所有化形以上的妖修,全部參戰!“敖拜忽然發話。


    沈、昌岐猛地一驚,所謂化形妖修,指的是身軀大體化作人形的妖族修士,修為大多在凡塵六層以上。東海海域廣袤,靈氣充沛,進入化形期的妖修,可謂數以萬計。雖然廬山開啟,老龍王帶了不少化形妖修上了陰罡峰。但留在東海龍宮的,如今少說也有五六千之多。這五六千凡塵六層以上的妖修,全部參戰,是個什麽概念?可以說,就憑此,便可橫掃人世間。要知道,據沈、昌岐所知,朱元璋能夠調動的凡塵三層以上的修士,也不過區區八百不到!


    “早該如此了!“那龍王四太子敖吉,欣喜若狂地望著老龍王敖拜,高聲叫道!


    九太子敖楓,還有其餘一幹龍族修士,隨即也紛紛附和道。


    “爾等,務必誅殺那朱元璋!“斜倚著金色龍椅之上的敖拜,又揮手拂袖,”抽魂奪魄,永世不得超生!“他一字一頓,威嚴無比,帝王霸氣顯露無遺。那龜丞相,還有裏裏外外的蝦兵蟹將,全都跪伏在地,激動無比。


    敖吉、敖楓等也不由得齊齊躬身應諾。


    沈、昌岐,臉上猶有震驚之色,上前一步,恭聲問道,”啟稟父王,若是如此,恐怕會引來各方幹預。“卻看到老龍王兩眼金光一閃,隨即感到無邊磅礴威壓,從四麵八方而來,萬難承受,撲通一聲,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地,再也不敢多說一字。


    。。。。。。。


    星海秘境海域底部,悟虛正和張若月,正各打機鋒,激烈辯論,忽然陸妙影的聲音在悟虛法界道場中響起,”若月,為師已至。“


    便隻見張若月,笑顏綻放,從天源寺門外站起身來,拍拍屁股,”我師尊來了,悟虛大師要不要上去參拜一下?“


    悟虛,想了想,對著張若月笑道,”請若月仙子稟報令師尊陸仙子,小僧修複這九葉青蓮燈正在緊要關頭,遲些時候,再出去拜會。“


    張若月搖搖頭,”那東海老龍王也在,悟虛大師,你且藏好你那六名靈身弟子,隨我一同上去走一趟吧。“


    東海老龍王?悟虛眉頭一皺,所謂懷璧有罪。這九葉青蓮燈,竟然連老龍王也驚動了。想來陸妙影和其,多半有所約定。會不會把自己給賣了?!


    張若月,似乎早有所料,笑道,”你們佛門中人,也太瞧不起我們女流之輩了!我師尊乃是掩月宗的大師姐,天外天大名鼎鼎的妙月仙子,又豈會為了區區一個九葉青蓮燈,失信於人。“


    悟虛聽罷此語,心中更是犯嘀咕。陸妙影在廬山雲海中曾和悟虛有過約定,助悟虛奪得九葉青蓮燈,條件是悟虛須得和張若月共享此物。但如今,佛燈卻是由張翠露等六人所有,自己不曾掌控,張若月也不曾掌控。這樣出去,就算陸妙影對自己出手,恐怕也不算失信吧?。。。。。。。


    卻又聽得張若月,負手而笑,”叫你走,你就走,怕個甚麽?扭扭捏捏,哪像個男子漢大丈夫!“這卻是就著兩人這幾天幾夜的現成話題,嬉笑怒罵了。


    待悟虛和張若月二人,來到龍宮,進了那和元都皇宮中極為相似的金鑾殿,便看到陸妙影和那老龍王坐在遠遠的上首,敖吉和敖楓等人分列於兩邊,神情各異地望著自己。還有那龍王三太子,正跪伏在地,全無往日杭州府西湖上的叱吒風雲。


    ”父王先前曾經囑咐過兒臣,這天下皆是龍的傳人,不得盡出東海之兵,而濫殺無辜。”那龍王三太子,跪在那裏,用力地抬起頭,望著上方麵目猙獰的老龍王敖拜。


    盡出東海之兵?!悟虛心中猛地一驚,不由也抬頭朝著那老龍王望去,卻見其正將目光投向自己。


    真靈大修,龍之眼,光如電!悟虛隻覺眼前一片熾白,神識在那一瞬間似乎完全被剝奪,失去了任何的感應,當即憑著多年的習慣,跏趺跌坐。一輪佛光,從腦後冉冉浮現,佛光中,有諸天王法相流轉,各持法器,各持密印,各誦真言。片刻之後,悟虛,仰起頭,兩行血水從雙眼湧出,順著臉頰,滴滴答答地垂落在殿上。


    “原來這便是九葉青蓮燈!“那敖拜,忽然收回目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敖道友,可是還要見識一下星雲竹之威?”陸妙影的聲音響起,空靈無比,在在處處。


    。。。。。。


    舟山定海城外,一葉扁舟,飄然而至。今日上午,,天上群龍飛舞,山崩地裂,人畜皆驚,江河湖海,洶湧澎拜。所有船隻,全都入港。這一葉扁舟,自海上來,卻是有幾分蹊蹺。是以,當兩名如花少女,從扁舟中出來,登上碼頭之時,雖然許多孔武有力的壯漢暗中垂涎不已,但卻無一人上前去調戲。


    這兩名如花少女上來之後,又有一個灰袍男子,緩緩從那扁舟的小小船艙中走了出來。他站在甲板上,四處張望了一下,方才抬步,踏上碼頭。碼頭上頓時靜了下來。那些原先心懷不軌之人,更是齊齊咽下口水;他們眼尖得很,看得分明。那後麵上岸的灰袍男子,背負著一把又黑又長的鐵劍,神情肅然無比,隻可惜,雙目已瞎。而且,似乎是剛剛被刺瞎的!因為他的臉上,還有兩行暗紅血跡,從眼角一直延伸到濃密絡腮胡中。


    不隻是碼頭上這些三教九流,便是整個定海城的人,見到如此詭異的三人,也是不由悄然避開幾步,直覺不能輕易招惹。


    一處酒樓,三人倚窗而坐。酒樓眾食客酒客,全都在議論今日天地間種種異相。


    一會兒之後,一名女子,對著那像個木頭般坐在那裏的瞎眼灰袍男子,低聲說道,“你要不要吃點?還需多久才能恢複?“


    那名男子搖搖頭,不答話,反而將頭偏向另一名女子,“陸仙子,難道真的見死不救?不出手阻止這場浩劫?“


    原來這兩名女子正是陸妙影和張若月,這瞎眼男子正是悟虛。


    隻見那陸妙影,放下手中竹箸,拿起旁邊的一方錦帕,抹了抹嘴,”你是佛門中人,難道不知道這場浩劫不可避免,隻不過提前了點。”


    悟虛,沉默片刻,複又問道,“不知道陸仙子有何條件?“


    那看上去不過年方十六的陸妙影,歎了口氣,”除非你能令人族真龍天子之氣,重複龍族之氣。”


    “所謂龍族,實則為我人族心念所化。如今我人族,自立於天地之間,龍族何嚐也自立於天地之間?百般糾纏,塵緣不斷,有何益哉?“悟虛語氣之中,隱隱有不滿。


    陸妙影,不置可否,片刻之後,又問道,”按照當初約定,九葉青蓮燈修複之後,便要歸你與若月共同掌控。為何時至今日,還是如此?”


    悟虛,仰起頭,那一雙分不清眼仁的雙眼,直勾勾地望著窗外,“九葉青蓮燈乃是佛門重寶,若想禦使,必須要是我佛門中人。“


    陸妙影頓時冷哼一聲,重新舉起了竹箸。


    便在這時,一人登上樓來,提著一個竹簍,四處吆喝著,“剛捉到的靈蛇!熬作蛇羹,滋補美味,延年益壽!”


    陸妙影手中竹箸一晃,一條白蛇便被夾在其中,然後對著悟虛說道,“莫要說本宮欺負你如今中了龍眼之禁。這條小蛇,你若是能夠當下渡化。本宮便替你傳訊與那朱元璋。“


    悟虛,當即合掌誦道,”其時會中大眾,皆見龍女忽然之間變成男子,具菩薩行,即往南方世界,坐蓮華台,成等正覺,具足三十二相,八十種好,普為十方一切眾生演說妙法。於是,娑婆世界之菩薩、聲聞、天龍八部、人、非人悉遙敬禮之。智積及舍利弗亦默然信受。”


    正所謂


    不再蒙昧祭圖騰,浩然之氣天地生。


    仙子持箸譏問蛇,龍女修佛刹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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