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佑擎看著謝婉瑩的動作,深邃的黑眸眯了眯,摟著喬念的手頓時一僵,但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意,旁邊的簡雲烯感受到了。


    可惜,這樣的壓迫感,對於喪心病狂的謝婉瑩母女兩完全沒有作用。


    喬念臉色發白的看著懸掛在半空中的箱子,隻覺得心驚肉跳。


    諾諾,她的諾諾,居然被謝婉瑩裝進行李箱裏,她到底是不是人啊?


    喬念咬牙著,雙眼死死的盯著樓頂,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著,生怕謝婉瑩一個手滑,箱子就那麽從二樓墜落。


    「陸佑擎,怎麽辦?」喬念的聲音是顫抖的。


    陸佑擎抱緊了她幾分,「先別慌...」


    「諾諾在裏麵啊。」喬念著急。


    24寸的箱子,裝一個三歲的小孩,會不會難受,在裏麵會不會缺氧?


    想到這裏,喬念著急的不行,可是她現在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種無力感,讓她極為的無助。


    「我知道...」陸佑擎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不能激怒她們,等氣氛緩和了在談條件。」


    「狗娘養的...」簡雲烯惡狠狠的啜了一口唾沫,那唾沫直接噴到了謝景深的身上,「真不是個東西,抓小孩就是算了,還把孩子裝進箱子裏,是想活活悶死她嗎?」


    怒意,來勢洶洶。


    饒是平時吊兒郎當的簡雲烯,親看到一個孩子被綁著懸掛在空中,另一個孩子被裝進箱子裏吊著,他怒了。


    對,他是被激怒的。


    因為,謝婉瑩和林桂蓮的做法不僅觸犯了法律,還觸動了人們心底的哪根道德底線。


    「徐岩,謝局長,你們趕緊想辦法,在這樣僵持下去,諾諾會受不住的。」


    箱子裏不通風,一個小孩子在裏麵最多能呆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過了這個點,就會窒息而亡。


    簡雲烯的話讓陸佑擎再度身子一僵,握著喬念的手悄然的泛白,「謝小姐,你把諾諾放出來,我立即叫徐岩撤人。」


    此時的鐵門被打開了,陸佑擎牽著喬念的手走進了別墅裏,簡雲烯等人跟著,不過他們不敢走的太靠近,離正門口三米處停了下來。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林桂蓮見陸佑擎等人走了過來,不由得慌了,脫口而出的話說不出的橫衝。


    「瑩瑩,萬千不要相信他們的話。」林桂蓮又加了一句。


    有孩子在手上,她們暫時是安全的。


    「我陸佑擎說話一言九鼎。」陸佑擎麵無表情的斜了一眼林桂蓮,繼而看向謝婉瑩,「謝婉瑩,認識這麽久,我可曾騙過你?」


    謝婉瑩居高臨下的看著陸佑擎,隔著空中,他的容顏依舊那麽的清晰,他的神色依舊那麽的熟悉。


    謝婉瑩的沉默,讓氣氛緊張了起來。


    喬念不敢輕易出聲,生怕惹這兩位『祖宗』不高興。


    秦憐也不說話,但雙拳卻緊緊的握著,雙眼緊緊的鎖住林桂蓮手中的小致遠。


    星星點的紅,緊閉的雙眼,臉色的不正常紅,這一些,都足以讓秦憐驚慌,亂套,可是現在她還不能。


    咬牙,將一切情緒狠狠的封鎖起來。


    「謝小姐,我徐岩不是什麽人物,但也是說一不二的,隻要你將諾諾小姐從箱子裏放出來,我立即讓他們撤退。」


    徐岩嘴裏叼著煙,雙手插著口袋,神情跟平時無異,但他的心卻是不平靜的。


    綁架小孩子的案件挺多的,虐待小孩子的也屢見不鮮,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非常棘手的,放手與不放手,全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別墅隻有兩層,二樓樓頂到地麵的距離,至少也六七米。


    三歲的孩子從這樣的高度墜落,他不敢想,太殘忍了。


    「瑩瑩,先把孩子放出來,隻要你把孩子放出來,我立即命令他們撤退。」謝景深開口了。


    「如果你不相信,我先讓人撤掉一半。「陸佑擎聲音清冷。


    他轉頭看向徐岩,徐岩會意,將擴音器抬起,「為了人質的安全,有序撤退二分之一,立即執行。」


    徐岩一開口,包圍別墅的警察立即有序的走了一半。人少了,空氣好像都變得輕鬆起來。


    「謝婉瑩,現在可以把諾諾放出來了麽?」陸佑擎再次出聲。


    謝婉瑩看著周邊,警察撤掉了一半,她正要把箱子提起來的時候,旁邊的林桂蓮出聲了,「謝婉瑩,你腦子進水了嗎?他們的話不能相信。」


    林桂蓮的話激怒了簡雲烯,簡雲烯跳了起來,仰著頭指著林桂蓮,「我看你腦子才進了水,要是你們手裏的孩子是別人,你們早就被亂槍打死了,哪裏還輪得到你們在這裏放肆。」


    「要我把人放出來也不是不可以,你們現在立即騰出一輛車來。」謝婉瑩晃了晃手中的箱子,「我力氣小,一個手滑可就不好了。」


    喬念咬牙,那目光,恨不得將謝婉瑩給吃了。


    這世上,竟然有這麽惡毒的人。


    徐岩冷眸泛著冷光,再次對著擴音器說道,「騰出一輛車,開進別墅。」


    話一出,立即聽到了車子發動的聲音,下一刻,車子開進了別墅,是一輛警車。


    謝婉瑩不滿,「徐岩,你當我三歲小孩?」


    警車這麽醒目,她就算上車了,也逃不出去吧?


    簡雲烯咬牙,從褲兜裏掏出鑰匙,拋向二樓。


    「法拉利,小爺的駕坐,不知道謝小姐看的上不?」媽蛋,這小表砸,待會不下來看小爺不揍死你丫的。


    謝婉瑩看著掉落在旁邊的鑰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瑩瑩,別上當,這是他們的緩兵之計。」林桂蓮急急說道。


    謝婉瑩冷眼掃了一眼林桂蓮,果然的將箱子放到了地麵上,開箱。


    也許是在裏麵憋的太久了,諾諾的臉不正常的紅著。


    從被劫來到現在,至少也兩個小時了,人卻沒有醒來,謝婉瑩覺得不正常,抬手探了探諾諾的鼻息。


    還好,人沒死。


    抱起諾諾,謝婉瑩將鑰匙撿了起來。


    「瑩瑩...」林桂蓮察覺到謝婉瑩的異樣,不由得叫了一聲。


    「走...」


    看著謝婉瑩轉身的背影,林桂蓮會意,抱著致遠跟了上去。


    下麵的人看到不到兩人,也不清楚二樓的情況,不由得臉色凝重了起來。


    「他們要幹什麽?」秦憐咬牙說道。


    「徐岩,要不要進去看看?」簡雲烯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們應該還有後招。」徐岩說。


    「陸佑擎...」喬念擔心的看向陸佑擎,眼圈紅了。


    她好怕,好怕諾諾在自己的麵前出事。


    陸佑擎不知道怎麽安慰,隻好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這時,謝婉瑩連桂蓮走了出來,姿態囂張。


    「我們離開後會把孩子留給你們,前提是....」謝婉瑩從口袋裏抽出一把刀,抵在諾諾的脖子上,「你們不要跟過來,不要耍花招。」


    尖利的刀泛著寒光,看的喬念心驚肉跳,她強迫自己安靜下來,「謝小姐,你們把孩子歸還給我們,我們送你們離開,並且不追究,你看這樣行不行?」


    為了孩子的安全,這是她最大的讓步。


    「林桂蓮,把孩子給我,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秦憐也跟著急急的說道。


    現在,孩子的安全最重要。


    「呸...」林桂蓮惡狠狠的瞪著秦憐,「小賤人,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趕緊閃開,都則...」


    林桂蓮的手中多了一把搶,黑洞洞的槍口抵著小致遠的腦袋。


    不知道槍太嚇人了還是太冰冷了,昏迷的小致遠醒了過來。


    「媽咪媽咪...」小致遠一張開眼睛就看到秦憐,立即掙紮的叫著。


    林桂蓮想不到小致遠在此刻醒了過來,看到他叫媽咪,不由得黑了臉,「給我安靜點...」早知道就不把他口中的襪子拿出了。


    腦袋被錘了一下,致遠吃痛,嗚嗚的哭了起來。


    「壞人,媽咪,救致遠,媽咪....」


    「致遠別怕...」秦憐安慰致遠後,看向林桂蓮的目光像是綴了毒一般,「林桂蓮,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我兒子。」


    林桂蓮哼了一聲,槍口對著致遠,目光掃著前麵的人,「識相的,都給我閃開,走火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林桂蓮麵色扭曲的上前走,陸佑擎等人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媽,你這又是何苦呢」謝景深一臉悲慟的看著林桂蓮:「把孩子放下,今天這個罪,我替你擔著。」


    「孽障...」林桂蓮拿槍怒對謝景深,「我和瑩瑩走到今天這步,都是你這個孽子造成的,你在多說一句,信不信我先崩了你。」


    兒子不幫她就算了,還在站敵人的一邊,林桂蓮抓狂。


    「媽...」這樣的母親,讓謝景深心痛,「把孩子放下吧,出了這個門,你還是高高在上的謝夫人。」


    「老娘不稀罕了...」連桂蓮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媽,別跟他們廢話。」謝婉瑩臉色陰狠的看著喬念,「今天,他們要是不讓我們安全離開,他們也休想討好,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謝婉瑩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豁出去了。


    「謝婉瑩,一命抵一命你就賺了麽?」喬念強忍著心中的翻湧,死死的盯著麵前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且不說我們這麽多人,你就算是殺了我女兒,你就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裏麽?就算你安全離開國內,到了國外就一定高枕無憂了麽?」


    「你給我閉嘴...」謝婉瑩的情緒忽然就激動起來,雙眼如刀子一般的盯著喬念,「這一切,本該是屬於我的,我過得不好,你們休想好過。」


    如果,她不出現,陸佑擎現在就是她的,如果她不出現,也許女兒也是她的。


    這一切本該是屬於她的,卻被人硬生生的給搶了。


    「哇...」


    謝婉瑩懷中的諾諾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哭聲,在這個時候,顯得異常的突兀。


    「諾諾...」陸佑擎看到諾諾脖子上的血跡,低叫了起來。


    「謝婉瑩,你居然敢。」


    冰冷的聲音寒如冰渣一般,帶著凜冽的刺骨,空氣凝聚起了寒意,陸佑擎的身上也凝成了冰霜。


    他的諾諾,自己一點都捨不得罵捨不得打,今天被人傷到了。


    「爸爸媽咪...」諾諾吃痛的醒過來,還搞不清楚狀態,「痛痛,諾諾痛痛...嗚嗚...」


    悽慘的哭聲,不斷往下掉的金豆子,看的在場的人都心疼不已。


    喬念看著小丫頭哭的悽慘兮兮的,胸腔充滿了怒火,「謝婉瑩,有本事衝著我來啊,傷一個小孩子算什麽本事。」


    看著喬念害怕的樣子,謝婉瑩癲狂的大笑了起來,「陸太太,隻要你給本小姐嗑三個響頭,本小姐就放了令愛,你覺得怎麽樣?」


    「謝婉瑩...」陸佑擎的聲音蘊藏著滔天的怒意。


    「怎麽,你心疼了?」謝婉瑩笑意瑩瑩的看著陸佑擎,「可惜了,今天,你們註定討不了好。媽,我們走。」


    「我看誰敢走。」


    徐岩也摸出了搶,一手一個,分別對著林桂蓮和謝婉瑩。


    「既然不想活了,那就一起死吧。」


    媽蛋,第一次執行任務這麽憋屈,徐岩忍不出,槍口相向。


    徐岩出槍就算了,謝景深也摸出了搶,「瑩瑩,別逼我。」


    「哈哈....」謝婉瑩大笑起來,「今天,我就沒想活著出去,謝景深,要是死在你槍口喜愛,我想我能瞑目,可是...」


    她的目光轉向陸佑擎,神情癲狂,「為什麽我喜歡你這麽多年你卻看不上,我哪一點比不上這個女人,哪一點沒有比這個女人好,你為什麽就是不喜歡我,為什麽?」


    這個問題,壓抑了她好多年。


    本來以為,有了許錦年的介入,她就能把多年的單相思給戒掉,可誰知道,有些事情,越是想忘記越是記得清晰。


    每次看到許錦年,她總是不自覺得把他跟陸佑擎比。


    無論哪一點,許錦年都比不上陸佑擎。


    相貌,比不過;財富,比不過;情深,更是比不過....


    陸佑擎可以為了喬念,向全世界公開亮相,在全球發布會上告白,為她製**情地圖,可以在消失三年後依舊深愛如初;可是許錦年呢,叫他幫個忙,他卻不幫,糾纏了她兩年,說走就走,還與一個戲子訂婚。


    這樣的許錦年,怎麽可能占據她的心?


    得知陸佑擎回來,她高興,可是看到他們經歷了那麽多,沒有最恩愛隻有更恩愛,在看看自己,事業、愛情都不順利。


    她承認,她嫉妒了。


    這些,本該屬於她的。


    「你說啊,為什麽?」謝婉瑩歇斯底裏,眼睛赤紅。


    陸佑擎麵無表情的看著謝婉瑩,深邃的黑眸潛藏著幽光,淡緋色的唇輕輕一扯,聲音透著無限的薄涼,「因為,至始至終,你都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


    「啊...」


    這個問題,壓抑了謝婉瑩多年,今天,聽到陸佑擎親口說出來,她還是受不住。


    「既然如此,那麽你們一家休想幸福下去...」


    謝婉瑩的麵色扭曲了起來,眸中盡是陰狠之色,隻見她手一揚,諾諾就被她摔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陸佑擎跪著沖了過去,雙手接住摔下來的諾諾。


    母性的力量驅使,喬念跟陸佑擎幾乎是同時撲過去的。


    一旁的林桂蓮慌了,拿著的槍朝陸佑擎的方向指去,秦憐見此,立即朝林桂蓮撲了過去,謝景深趁機將致遠救了出來。


    一時間,場麵混亂。


    「嘭...」的一聲,徐岩對著天,開了搶。


    畫麵好像被定格住了。


    徐岩的槍口對著謝婉瑩,陸佑擎抱著孩子,林桂蓮的槍口對著秦憐,謝景深抱著孩子,簡雲烯站在謝婉瑩的身後。


    「都別動...」林桂蓮咬著牙,一手楸著秦憐的頭髮,槍口對著她的後腦勺,「否則我崩了她。」


    「哈哈哈....」秦憐大笑,但是眼睛裏卻透著寒光,「林桂蓮,你就不怕我把事情抖出來嗎?」


    「你敢...」林桂蓮咬牙切齒的出聲,雙眼惡狠狠的盯著秦憐,抵著她腦袋的槍口也加重了幾分,「我倒是看看是你的嘴巴快,還是我的槍快。」


    「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將事情抹去了嗎?」秦憐一臉諷刺,「我本來不想鬧的,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動了我兒子。」


    「你給我閉嘴。」林桂蓮用力的楸著秦憐的頭髮。


    秦憐疼的皺眉頭,但是眼裏的冷光卻不減。


    「壞人,放開我媽咪,壞人...「


    謝景深懷裏的致遠見自己媽咪被楸著頭髮,不淡定了,想要從謝景深懷裏出來去救自己的媽咪,那模樣,很是惹人疼。


    「小雜種...」林桂蓮目光陰測的看著江致遠,「再叫,我送你媽上路。」


    「媽,放下搶,大家好看一點。」謝景深的槍指著林桂蓮,「爸已經在路上了,不要把他對你僅剩的夫妻情分消耗殆盡。」


    「媽,別聽謝景深的,當初你入獄,爸對你不聞不問,等他來了,我們也討不到好處,能拉一個下水算一個。」謝婉瑩說道。


    喬念的目光從諾諾的臉上移開,目光落在謝婉瑩的臉上,「謝婉瑩,你剛才問我老公為什麽看不上你,現在,我來回答你。」


    「你連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滾開,別汙染我的耳朵。」謝婉瑩朝喬念低吼。


    喬念笑了,「你怕了?」


    「放屁。」


    「我真是替謝小姐可惜,許公子這麽好的一個人你都不珍惜,也難怪你到了今天還是這麽可憐可悲。」


    「陸太太你說對了。」秦憐插了話,「像她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愛,活該她沒人愛沒人疼,獨孤終老。」


    「你給我閉嘴。」林桂蓮哪裏受的住秦憐這麽說自己的女兒,惱怒的楸著秦憐的頭髮,疼的秦憐往後仰去,「你以為你好到哪裏去,妓..女生的賤種,親爹是誰都不知道。」


    「我親爹是誰不需要你操心。」秦憐斜眼看向謝婉瑩,「不像有些人,活了這麽多年,以為自己是大家千金,有個牛逼哄哄的爹,哪想,她自己其實是個偷晴的產物。」


    「你什麽意思?」謝景深看向秦憐。


    「字麵的意思。」秦憐敷衍道。


    秦憐的話,秦憐的目光,讓謝婉瑩感到不安。


    喬念也看向秦憐,覺得他話裏有話。


    「嘖嘖嘖...」簡雲烯摸了摸下巴,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她繞到謝婉瑩的身前,看了看麵前的人,又看了看林桂蓮,「景深,你這個妹妹跟你長的不像,跟你媽媽長得也不像,跟你父親長得也不像,不會是謝夫人給謝市長帶了綠帽子吧。」


    如果是這樣,那麽,今天可就好玩了。


    這個時候了,秦憐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現在說了,那就說明事情有貓膩。


    「簡雲烯,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謝景深咬牙看向簡雲烯。


    「ok,我閉嘴。」簡雲烯做投降狀。


    「他又沒說錯。」秦憐仰起頭看向謝景深,「謝婉瑩根本不是你妹妹,她是你媽偷晴得來的產物。」


    「秦小姐請慎言,汙衊市長清白,是要付出代價的。」謝東行一身黑色西裝出現在了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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