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又道:“我也有中文名,叫馬克,馬克思的馬,馬克思的克。”


    “……”宋傾城。


    在外人麵前,鬱先生總是表現得極有風度。


    最起碼,在宋傾城的印象裏,沒見過鬱庭川在公眾場合不給誰麵子,可能這是做生意人的共同特性,不會把事情做絕,總是留有三分餘地。


    就像現在,威廉自稱是她的好朋友,鬱庭川也沒不高興,把拿起的餐巾放回桌上,握住威廉的右手:“鬱,宋的丈夫。”


    說著,鬱庭川又溫聲開腔:“先前聽傾城提過認識了個外國朋友,一直沒機會見一麵,今晚在這裏碰見,如果馬先生不介意,一塊坐下來吃頓飯。”


    宋傾城聞言,扭頭看了眼旁邊的男人。


    她不確定鬱庭川是不是客氣,反正名叫‘馬克’的那位當真了。


    威廉拉過旁邊餐桌前的一把椅子,落座前想起什麽,抬頭看向鬱庭川:“鬱先生,我還有個朋友,可不可以請他一塊?”


    鬱庭川自然沒意見。


    不多時,威廉的朋友就過來。


    裴嵇是中國人,三十出頭,不管是穿著還是談吐,比起威廉正常很多,他活躍於南城上海這邊的時尚圈,眼神毒辣,幾乎一眼就認出鬱庭川。


    再瞥眼看鬱庭川身邊的年輕女人,心裏猜到對方的身份。


    他沒想到,威廉心心念念幾年的繆斯,居然是恒遠老總的太太。


    顯然,威廉本人並不清楚這點。


    看著自己的傻白甜同伴,裴嵇揉了揉額角,這個時候,再想要走就顯得失禮,在威廉旁邊落座,瞧見那個爬下椅子、被哥哥牽著在過道上玩的小男孩,他收回目光,借此向鬱庭川寒暄問候:“這兩位,想必就是鬱總家裏的公子?”


    提到兒子,鬱庭川嘴邊的笑意加深,神情愈發和善:“小孩折騰,可能要鬧得你們吃不了一頓安穩飯。”


    裴嵇連忙說不會:“孩子可愛,我最喜歡孩子。”


    話音還未落,那個穿牛仔背帶褲的小男孩已經站在他旁邊,小身體靠著椅子,也不說話,又好像是和他親近,裴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腦袋。


    結果,小家夥馬上跑開,繼續和哥哥玩耍。


    鬱庭川拿起茶壺,幫裴嵇倒了杯紅茶:“裴先生在哪家公司高就?”


    裴嵇聞言,拿出自己的名片。


    他遞給鬱庭川,一邊解釋:“我在國內有家工作室,不過大多數時間都在到處飛,像米蘭巴黎等地,如果有秀,我都會過去看看,相較之下,威廉比我專業,我充其量就是他的助手。”


    旁邊,威廉正像條泰迪犬圍著宋傾城打轉。


    為了激起宋傾城對模特行業的興趣,威廉曆數無數名模,從男到女,從上市期末到近幾年紅透半邊天的模特。


    “知道麽,寶貝。”威廉單手撐著下巴,目光專注的看著宋傾城:“你們中國有幾個模特,在國際上混出名堂的,年收入已經達到八位數。”


    宋傾城低頭,吃著自己的牛肉。


    不時側目,注意著在不遠處看噴泉的兩個孩子。


    威廉沒有氣餒:“要不要去巴黎試試?”


    聞言,宋傾城看向威廉。


    這個問題,差不多每次見麵,他都會追著自己問,就像前幾次一樣,宋傾城抿唇微笑,已經是回絕的意思。


    威廉表示不理解:“你真的不想成名麽?”


    “像你這麽漂亮的女孩,應該站在高處讓人瞻仰你的美,而不是平凡的度過餘生,你得相信我的能力,隻要你願意,我會用我手頭所有的資源捧紅你。”


    這種話,就像是在哄騙單純小姑娘。


    宋傾城終於開口,反問他:“你真覺得我合適?”


    據她的了解,歐美對東方女人的審美,一直停留在丹鳳眼、櫻桃小嘴和白皙膚色這個層麵,這三樣東西裏,她唯一能掛得上鉤的恐怕就是膚白,至於另兩者,風馬牛不相及,如果她真被哄得認為自己‘驚為天人’,那就未免太過盲目。


    威廉以為她被自己說動,繼續給宋傾城灌輸毒雞湯:“我第一次見到你,你站在走廊上,抬頭看著牆上的照片,那個角度,那種感覺,讓我至今難忘,很安靜,也很美好,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你屬於t台。”


    宋傾城第一次被人這麽直白的誇獎,多少有些不適應。


    特別是,她的丈夫就在身邊。


    “我帶過很多模特,有些已經成為世界頂級名模,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帶你去巴黎發展,我們先不管中國的市場,國外沒人知道你,哪怕最後失敗了,也沒有誰會取笑你。”威廉說得口幹舌燥,卻越說越熱血:e。baby!當你邁出第一步,後麵就會很容易,你應該自信,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的魅力,你是獨一無二的!”


    宋傾城:“……”


    就在這時,鬱庭川突然問:“馬先生今年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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