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一代梟雄


    蕭博翰又想了想,感覺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才拿起電話,給第一看守所的王所長掛了過去:“王所啊,你好,我恒道集團的蕭博翰啊,嗬嗬,好好,我想下午過去看看蒙鈴。”


    王所長在那麽估摸了一會,計算著是不是方便,最後給蕭博翰說:“行,你來可以,說好15分鍾,我要在旁邊監視啊,嗯,對了,東西不要拿了,這樣影響不好,你放心,我們一看商店什麽都有。”


    蕭博翰一聽,怎麽不能帶東西過去,就和王所長扯了幾句,最後王所長就老老實實的說了,自己打算在蕭博翰快到看守所的時候把蒙鈴叫到自己辦公室去,就說要了解一下牢房最近的情況,而蕭博翰到了就說是來找所長辦事情,這不是三個人都剛好在所長辦公室見麵了嗎?


    就算以後出了問題,那也和誰都無關,這是巧合,所以不能帶東西去,一帶東西,事情就露出破綻了。


    蕭博翰暗自有點好笑,看來這王所長還真的為這件事情很詳細的思考了一番,想想蒙鈴馬上就可能解救出來,不帶東西就不帶吧,隻要能見到麵,把自己的這個計劃告訴了蒙鈴,那就是勝利。


    蕭博翰就答應了王所長的要求,兩人約好了時間,王所長讓蕭博翰快到一看的時候提前給自己打個電話,自己就去提蒙鈴出來。


    蕭博翰中午躺在床上本來是要睡下午覺的,但卻怎麽也睡不著,一想到過會就可以見到蒙鈴,現在就心情不由的激動起來,三個月了,三個月都沒有見到蒙鈴了,這對蕭博翰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從他第一天掌控恒道集團以來,一直都有蒙鈴陪伴,現在突然的就見不到蒙鈴了,蕭博翰當然很不習慣。


    好多次在蕭博翰工作中需要幫忙的時候,都會叫很自然的叫聲蒙鈴,但叫過之後,蕭博翰就一下子悵然若失。


    一開始,蕭博翰並沒有明白這是自己一生中很重要的一次情感,自己和蒙鈴們之間的感情具有很高的純度,比友情濃烈,比親情深邃,比愛情清澈,拋卻功利和意圖,任由生命的本真,蕭博翰願以終生來保持這種悠長而動人的情誼。


    想到蒙鈴的時候,蕭博翰覺得好美,沒有人知道他能以怎樣的疼痛來承受這種分別,特別是現在的蒙鈴還在牢房中經受著磨難。


    雖然蕭博翰每天的生活被斑駁雜亂的事物充斥著,但蒙鈴留給他的那些美感依然能穿越重重塵埃,到達他心靈的頂端,在這個世界上,蒙鈴應該算是蕭博翰很欣賞的人,隻要想到蒙鈴,他就覺得遙遠的方向,有一種完美的力量牽引著自己前行。


    這份情感無論是快樂還是苦痛,都是刻骨銘心的,蒙鈴的離開像一枚釘子敲進了蕭博翰的生命裏,刺痛著他的心,慢慢地,蕭博翰學會了在痛並樂的交替中,安詳的思念蒙鈴,蕭博翰也知道,蒙鈴也一如既往的想念自己,他們的情感永遠也不會腐爛。


    在床上趟了一會,蕭博翰就起來了,看看還沒到上班的時間,估計看收所王所長還沒有午休起來,蕭博翰隻好一個人在辦公室枯坐等待時間的流失,他也隻能壓抑著自己的急切慢慢的等待,他感覺這個時間是如此的漫長。


    兩點半的時候,蕭博翰就來到了辦公樓下,帶上聶風遠等人到看守所去了。


    在半道上,蕭博翰就給一看的王所長去了電話,那麵王所長估計也是剛午休起來,懶散的說:“嗯,蕭總,我這就把蒙鈴提出來,不過記好我們的約定,不要叫我為難。”


    蕭博翰客氣的答應了。


    蕭博翰的車沒有開到一看的院子去,在外麵就停了下來,蕭博翰下車給帶來的人都叮囑了幾句,就進了一看的辦公區,門衛執勤的幾個武警在得知蕭博翰是找王所長之後,就給王所長去了個電話,其中一個就帶著蕭博翰穿過第一幢大樓,到了警戒區,一直把蕭博翰送到了王所長的辦公室裏。


    站在王所長的辦公室門外,蕭博翰開始有點激動起來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少有的狂跳起來,根本就控製不住,他站在門口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才敲門,走了進去。


    蕭博翰一眼就看到了蒙鈴,蒙鈴也看到了蕭博翰,對於今天王所長的召見,蒙鈴本來是沒有什麽預感的,她以為還是一次通常的訊問,但奇怪的是自己來了好幾分鍾了,王所長隻是不停的喝茶,並沒有和自己談話的意思,看的出來,王所長有點焦躁不安,他不時的看看手表,眉頭也一直皺著,唯有在剛才接待了門口警衛的電話後,他才鬆弛了一些,掏出了香煙,點了一根。


    蒙鈴有點局促的等著王所長的訓話,她仔細的回想著最近一短時間自己的表現,感覺自己沒有什麽出錯的地方,那麽所長為什麽要叫自己來談話呢?


    正在沉思中,她聽到了敲門聲,接著,她就看到了一個自己朝思暮想,但絕不可能在這裏出現的人,看到了,就是他,他沒有往常的微笑,他在憐惜的,神情的看著自己。


    蒙鈴也想微笑,但感覺自己笑的很難看,那是一中歇斯底裏的微笑,兩種極端的交點,蒙鈴已忘了應該怎麽麵對蕭博翰去微笑了,她更想放聲大哭。


    王所長隻是和蕭博翰簡單的點了點頭,就一個人坐在角落的沙發上,麵無表情地靠著抽著香煙,他不想說什麽,他甚至感覺到了一種不快,這個蕭博翰看來針的和蒙鈴有特殊的感情,自己是過來人,對她們的表情很清楚,問題是自己算什麽呢?自己在給他們提供一個約會的場所嗎?奶~奶的!錢真是個好東西啊,可以讓自己服服帖帖的為她們把風。


    蕭博翰也不去看王所長的表情,他整個人,整個精力都完全的投放在了蒙鈴的身上,他走進了一步,嚐試著拉了拉蒙鈴的手,一種觸電的感覺立刻沿著神經係傳至心髒,心 “撲,撲,撲----”激烈地跳動著,那是多美妙的感覺,蒙鈴並沒有拒絕,反而將身體微微向他傾,頭在他的肩上靠著,更近了。


    此時蕭博翰想到的隻有幸福,他深情看著她,她瘦了,疲倦了,深沉而又傷感了!但那絲般的秀發,那清澄的雙眸,那撅起的小嘴帶著一絲微笑,是深情的!他們靜靜地相互看著,都沒有說話,他們在用心靈去溝通,感應著這份關愛,蕭博翰深深意識到:此時是不需要言語去表達的,需要的是心與電的感應。


    蒙鈴輕輕地閉上眼睛,使勁、貪婪地呼吸著蕭博翰身上的味道,那是自由的味道,那是思念的味道,那是一種刻個銘心的相思的味道,蒙鈴突然才發現,原來沒有蕭博翰的時候,那空 氣是如此地稀薄,自己已經也學會了去適應空氣的稀冷,現在反而感到了呼吸急促起來。


    她沒有說話,她從蕭博翰的懷抱裏離開,認認真真的,上下打量著蕭博翰.眼裏泛出薄薄的光芒,隻是雙眸隱含著淡淡的哀愁,很快的,蒙鈴的眼淚竟一下子湧了出來,她不斷做著深呼吸,企圖平撫心裏的波 動,可她控製不了自己,帶著哽噎,她說:“你瘦了,你臉色很不好,你有沒有好好的吃飯,你是不是經常熬夜?”


    蕭博翰眼中也有了濕潤,這些話本來是自己要說的,但現在他不想說了,他就這樣認真的看著蒙鈴,看著,看著。


    蒙鈴又說:“少抽點煙,你身上的煙味很大。”


    蕭博翰點頭。


    蒙鈴又說:“記得按時吃飯,不要把胃搞壞了。”


    蕭博翰點頭。


    蒙鈴又說:“天氣熱了,記得空調不要開的太大,小心感冒。”


    蕭博翰還是點頭。


    後來蒙鈴又說了好多好多問題,蕭博翰就一直那樣點頭,點頭,不斷的點頭。


    蒙鈴突然停住了,她記起來自己還沒有聽蕭博翰說過話,所以她戛然而止,她看著蕭博翰,蕭博翰知道她想聽到自己的聲音,蕭博翰說話了:“說說,你還好嗎?”


    蒙鈴點點頭,蕭博翰又說:“本來我要給你帶點東西的,但這是一次特殊的會麵,我沒辦法帶。”


    蒙鈴也點點頭,她理解這是一次非常規的見麵,而且蒙鈴還可以保證,為了這次見麵,蕭博翰一定要給所長很多好處。


    蕭博翰又說:“你不會怪我吧?”


    蒙鈴搖著頭。


    蕭博翰也慢慢的清醒過來了,他由最初的激動走向了理智,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並不多,自己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完成,而就在不遠處,還有一雙冷冷的眼光在觀察著自己,自己要克製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要耽誤了大事。


    蕭博翰又說:“大家很想念你的,都盼望著你早點出去,對了,褚永和寒水他們還經常回憶起你們過去在一起的時候,你還記得他們嗎,還記得你們過去嗎。”


    蒙鈴起初有點奇怪,為什麽蕭博翰在這個時候提起他們,蒙鈴和蕭博翰在一起很久了,他知道蕭博翰不是一個東拉西扯的人,他的每一句話都有深意的,蒙鈴開始認真的傾聽和思考起來,她已經完全的恢複到了過去敏捷的狀態。


    但她依然無法理解蕭博翰的話意,她隻能點點頭,又搖搖頭。


    蕭博翰看了一眼王所長,他正在點上第二支香煙,蕭博翰就對蒙鈴眨了一下眼,說:“褚永說你過去學習很認真,好多課程你都一學就會,現在都還沒有忘記吧?”


    蒙鈴的瞳孔一下子收縮了起來,褚永?蕭博翰特別的提出褚永,那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麽,褚永最大的能耐就是撬門溜索,難道......難道蕭博翰在暗示自己越獄?


    這個想法一下子讓蒙鈴緊張起來,她呆呆的看著蕭博翰,她慢慢的心中就有了一種狂喜和興奮,他們是要營救自己出去,他們不會讓自己在大牢裏坐上好多年,他們要有所動作的。


    但瞬間,蒙鈴又有了擔憂,這樣會不會把恒道拖進泥潭去,會不會因此毀掉蕭博翰的未來,要是這樣的話,代價太高了,他們值得為自己冒險嗎?


    蒙鈴搖了一下頭說:“學過的東西我當然不會忘,但我更希望你過的好,更希望恒道不要因為我耽誤了發展和壯大,所以你們不用在這樣牽掛我。”


    蕭博翰知道蒙鈴已經體會到自己的意圖了,他抓住了蒙鈴的雙臂,說:“怎麽可能不想你,怎麽可以忘記你,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你好好在這裏接受教育,等到了時間,我們會來迎接你的。”


    蒙鈴就使勁的搖了搖頭說:“不,不要牽掛我。”


    蕭博翰也搖搖頭,神色嚴峻的說:“這由不得你,你隻能接受,不能拒絕。”


    說完,蕭博翰就愛憐的把蒙鈴擁在了懷裏,說:“相信我們,相信我們。”


    說話中,他抬手撫摸著蒙鈴的頭發,滿眼都是柔情蜜意,把個王所長看的直呲牙,乖乖,這也太肉麻了吧,想當年老子就是談戀愛的時候,也不敢當著外人拉拉媳婦的手,這些年輕人,真是光屁股趕賊——膽大臉厚。


    但王所長卻沒有看到,就在這個時候,蕭博翰已經把掌心中的那個小字條和兩枚回心針夾在了蒙鈴襯衣的領口內。


    蒙鈴是感覺到了,因為那冰涼的回心針和紙卷就硌在自己脖子裏麵,她看著蕭博翰,想說什麽,但蕭博翰說:“沒有你在,我們所有的人都在傷心,大家都盼望你早點回去。”


    蒙鈴就不能在拒絕了,她看出了蕭博翰的決心和意誌,她很了解蕭博翰,蕭博翰定下來的事情,想要改變那就很難了,特別是今天蕭博翰的到來,也說明了行動基本就緒,開弓沒有回頭箭,那自己的接受吧,何況蕭博翰一定早就深思熟慮過,對他,自己還是充滿了信心。


    蒙鈴就抿著嘴,很堅定的點點頭說:“嗯,我聽你的。”


    蕭博翰這才放開了手,很滿意的看著蒙鈴說:“多保重自己。”


    這時候,就聽到了王所長的聲音:“蕭總,你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吧?”


    蕭博翰就回過身來,對王所長笑笑說:“我們在說一會話吧,王所長就行個方便。”


    王所長用鼻音“哼”了一聲,就沒有催了,但他始終沒有把眼光離開過蕭博翰和蒙鈴,他是絕對不會給他們其他機會的,在自己手上,絕不能出一點差錯來。


    後來蕭博翰和蒙鈴又說了一會的話,不過都是朦朦朧朧的思念,想念,掛念之類的話,讓王所長聽的實在是酸牙,最後王所長看看時間,也不敢大意,堅決的請蕭博翰離開。


    蕭博翰不得不說再見了,他最後的在看了蒙鈴一眼,麻木地移動著,而蒙鈴的眼中也有點模糊起來,她看到蕭博翰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切思念,雲霧中。人生幾何,各自西東,長夜漫漫,宇宙空空。歎息處,一聲珍重。


    女人啊女人,做一個女人真的是很痛苦,當她和她所愛的男人有了**關係以後,她就很自然地把這種關係視為一種永遠,但男人卻可以不同,他們可能隻會覺得那是生存方式的又一種演繹。正如書上說的:男女之間,在沒有婚姻的承諾前,還是保持簡單的關係為好,否則,真的沒有歲月可以回頭,蒙鈴的淚水,在眼中翻滾,回憶,在眼前搖晃。那種痛,讓她無法承受,那份情,讓人變得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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