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一代梟雄


    江副局長看著這一張完美的麵容,他的心境已經不能保持平靜了,那如冬雪春融般的清秀睫眉之下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深邃而透著神秘光采,猶如漆黑夜空之上的點點繁星,顯得格外明亮卻又同時是那樣的親切、柔和,充滿著一種語言無法描述的神韻。


    眼睛之下,那秀氣的瓊瑤小鼻如天然雕塑般精致挺直,弧度優美卻又性感紅潤的柔嫩櫻唇,玉致的下巴微微上翹,更加襯托出那張嘟起的小嘴兒散發著無限的風情!


    江副局長的心在“仆仆仆仆”地跳個不停,他的喉嚨有點幹燥,一雙魔爪正在蠢蠢欲動。


    她有點不好意思,羞澀地轉了一圈,說道:“好看嗎?”


    江副局長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話來讚美這樣完美的女人,隻是一味如小雞啄米般點著頭。


    看到江副局長竟然對自己這麽著迷,愛麗她心裏泛著糖蜜,甜滋滋地回到沙發上,在江副局長還沒來得及回神之時便再次伏在他的懷中。


    過了兩天,中午的時分,一輛警車開到了恒道公司想要開發的那個村子,把村長押上了警車,罪名是,聚眾賭博。


    這是真真實實的事情,據說村長竟然在家裏找了好幾個人打牌,還打的不小,一把都是幾十元錢的鍋,這還了得,你一個國家幹部,嗯,村長應該也算幹部,你這不是知法犯法嗎,關你幾天沒商量。


    雷剛等人也在第三天風塵仆仆的從外地趕了回柳林市,當天晚上深夜,雷剛帶了四個人把車開到了村子外麵,從車的後備箱抬出兩包沉甸甸的麻袋,麻袋裏有東西在蠕動,一個弟兄好奇打開麻袋口看了一下,當時臉嚇的慘白-------麻袋裏裝的全是蛇!


    第二天清晨,當村子裏大多人還在熟睡的時候,隨著一家院子裏傳出的尖叫聲,沒多久,家家戶戶的人都亂了套,整個村子炸開了鍋!


    隻見院子裏,房梁上,屋子裏,大街上,到處都有爬行的蛇,把一村子的人嚇的目瞪口呆,人人膽戰心驚。隨及全村的人開始了捕蛇運動。


    蛇是雷剛從鄰省的一個養蛇場買來的,都是無毒的菜花蛇,是專門為各大餐廳提供蛇宴用的,嚇人但不會要人命,本來現在這蛇已經該冬眠了,但在車上窩了幾個小時,一暖和,都鬧騰起來了。


    在村長被抓後,村裏沒了領頭的,再加之莫名其妙的蛇災搞得家家戶戶人心慌慌,擔驚受怕,連續一個星期無人敢入睡。整個村子亂成一鍋粥。


    雷剛又通過熟人找到這幾家當初鬧的比較凶的富裕戶後,連威脅帶恐嚇,再許與甜頭,可以給他們幾家人單獨的,適當的加一點,他們也都乖乖地接受了雷剛他們提出的條件。


    當雷剛第二次帶了幾十個人開到村裏,拿出早以擬定好的合同讓村民們簽的時候,在那幾家富裕戶帶頭簽約下,村裏的其他人也都痛快的簽了字,對他們來說,早一點離開這個擔驚受怕的地方,還能拿上幾十萬元錢,是再好不過的事。


    不到半個月,雷剛就把這件讓孫亞俊焦頭爛額的事辦得幹淨利索。


    轉眼就到了春節,和往常一樣,蕭博翰提前給大家發放了獎金,也挨個的給柳林市那些掌權者們送去了紅包,今年蕭博翰拜訪的人很多了,除了政府係統的領導們,他還要給銀行的領導們拜年,因為在今年的恒道集團發展中,蕭博翰已經越來越感到銀行對自己企業的重要性,就比如洋河的生態園,沒有銀行的支持,肯定就會有資金上麵的問題。


    今天他特意請了柳林市工行的李曉行長,時間就定在了晚上6點,白天蕭博翰還跑了幾個單位,忙活了一下午,蕭博翰對蒙鈴說道,“蒙鈴啊,今天你也辛苦了,成績不小,該送的紅包也送的差不多了。晚上和我一起去酒店,我們請市工行的李行長吃飯,你可要好好表現喲,這是很關鍵的一次見麵。”


    蒙鈴忙說:“我喝酒可是不行呀蕭總。”


    蕭博翰主要看蒙鈴最近也辛苦,想犒勞一下蒙鈴,喝酒也不指望她,就說:“喝葡萄酒呢?”


    蒙鈴說:“葡萄酒還能喝點。”


    “那就行了!關鍵是能讓李行長多喝點才顯出你的本事!”


    “我想我這點本事還會有。”蒙鈴自信地說。


    蕭博翰笑著說:“好啊,今晚就看你的啦!”


    6點不到,蕭博翰就帶上蒙鈴和曆可豪到了酒店的包間來等待李行長了,幾個人坐在餐桌前喝茶等著李行長,喝了一會,蕭博翰看蒙鈴和曆可豪都有點不耐煩起來,就說道:“我給你倆講個笑話吧,消磨一下時間。”


    蒙鈴拍拍手:“好呀好呀,我最喜歡聽笑話了。”


    蕭博翰道:“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前.........”


    蒙鈴一撇嘴:“切,又是老一套。能來點新鮮的不?”


    蕭博翰笑道:“你別急嘛,聽我慢慢道來,話說龜爸、龜媽及龜兒子一家決定去郊遊,他們帶了一個山東大餅和兩罐海底雞,便出發到陽明山去了。苦爬十年,終於到了!他們席地而坐,卸下裝備準備吃飯。結果,卻發現沒帶開罐器!


    龜兒子:“……那我回去拿好了。”


    龜爸爸:“乖兒子!快!爸媽等你回來一起開飯,快去快回!”


    龜兒子:“一定要等我回來!不可食言喔!”


    於是龜兒子踏上歸途………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轉眼間已過了20年,龜兒子卻尚未出現。


    龜媽媽說:“老伴……要先開飯不?我超餓說……”


    龜爸爸說:“不行!我們答應兒子的!嗯……再等他五年,不來就不管他了!”


    轉眼就是五年,龜兒子仍未見蹤跡。龜龜爸媽不管了!二老決定開動,拿出大餅正準備開吃……突然,龜兒子從樹後探出頭來。


    龜兒子說:“靠!我就知道你們會偷吃!騙我回去拿開罐器?我等了二十五年,終於被我等到了吧!我最恨人家騙我了!”


    蕭博翰話音剛落,蒙鈴已經笑得前仰後合,站起來叉著小腰擺著手說:“哎喲,我笑的不行了。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曆可豪也在一旁嘿嘿地笑著。這時響起了敲門聲,蕭博翰趕緊對,蒙鈴喊道:“別傻樂了,客人到了!”


    蒙鈴趕緊回到坐位上,拿起桌前的餐巾紙擦擦笑出來的淚花。


    曆可豪上前去拉開了門,就見李行長帶著兩個女人走了進來。


    蕭博翰忙迎上去,李行長對蕭博翰說道:“這兩位美女一個是銀監局的劉科長,一個是財政局的張科長,蕭總啊,你們多親近一下,對你有好處呢。”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李行長又把蕭博翰給兩個女人做了介紹,不過這兩個女人也是拽拽的,隻是客氣了幾句,就坐了下來,蕭博翰也把曆可豪和蒙鈴做了介紹。


    蒙鈴站起來微微頜首,微笑著說:“歡迎領導光臨。我們蕭總聽說你們要來,高興得合不攏嘴,平時對我們可嚴肅呢。”


    李行長哈哈大笑,站起來和蒙鈴握手,邊握著蒙鈴的手邊扭頭對蕭博翰說道:“蕭總,你有這麽能幹漂亮的屬下,你舍得發火嗎?”


    蕭博翰也隨便的應付了兩句,說道:“謝謝你們幾位的光臨。能認識大家是我們的榮幸。以後還請領導多關照。”


    蒙鈴就在蕭博翰說話的時候,讓服務員拿茅台酒過來,她親自轉圈給每個人倒酒。


    李行長看著蒙鈴纖細的小手給他們倒酒,心裏美滋滋的,心裏嘀咕:“蕭博翰這家夥在哪物色到這麽一位尤物,真有運氣,看來他是財色雙收呀。”


    蕭博翰手執酒杯站起來道:“能和李行長及兩位領導在一起喝酒,博翰深感榮幸。來,為你們幾位領導的健康,為我們的相識,幹杯!”


    李行長眼尖,看到蒙鈴手裏端的不是白酒,說道:“不行不行,蒙鈴女士喝紅酒不行,要喝白酒的。”


    蒙鈴宛爾一笑,說道:“行長大人何必和小女子較真?我這些年就沒喝過白酒。怕是一杯就醉了呢。若是醉了豈不掃大家的興?我還想和幾位領導說說話,品品這美味佳肴,我想行長不會讓我享受不到今晚我們大家相聚的美好時光吧?”


    一席話說的李行長不好意思起來,哈哈一笑道:“看看看,這小嘴多厲害。好。就聽你的。為今晚相聚的美好時光,幹了!”


    酒席上蒙鈴頻頻給李行長和兩位女科長敬酒,那小詞一套一套的,說得幾位客人心花怒放,滋溜滋溜的比著看誰喝的利索。


    蕭博翰在一旁看著,不得不佩服蒙鈴在這種場合的應酬水平,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喝的開心地李行長摟著蕭博翰的肩頭說:“蕭總呀,你有這樣的助手是你的福氣呀。今天喝的高興!你的事他們都給我說了,下來把你們的資料給我拿一份。我回去看看,以後有銀行方麵的事情盡管來找我。”


    蕭博翰當然是連連點頭,感謝不盡。


    看看喝的差不多了,這時李行長就看看時間,用手指指腕上的表,擺擺手說:“不吃了不吃了。酒就喝飽了我們打牌去吧。”


    李行長這愛好蕭博翰早就打聽清楚了,就附和著說:“行,今天就陪你們打麻將。”


    李行長其實對吃飯是無所謂的,他就想玩玩麻將,這已經是他的一個愛好,沒有什麽可以阻攔他對這門傳統文化的追求,他可以在任何的時間,任何地點來完成對這項名族文化的探討和實踐。


    據說有一次在省行開會,省行的行長就見他坐在下麵和幾個牌友悄悄的諞著什麽,突然的把他叫了起來,問:“李行長,銀行資金保證有那些重要措施?”


    這李曉行長慌亂中站了起來,回答說:“有二條措施,奧,不對,是兩條。”


    省行行長就調侃的說:“你幹脆把二,五,八條都說上吧。”


    整個會場就轟然大笑起來,連省行的領導也都知道他這個愛好,要不是因為這個愛好啊,估計這李曉早就不是市分行的領導了,按他的資曆,坐在省行行長的位置也不為過。


    他們就一起出來,在早就預定好的附近的一個茶樓來了,說是茶樓,其實就是打牌賭博的地方,真真來喝茶的沒幾個人,打牌的倒是坐滿了每一個包間,當然了,越是高檔的茶樓,消費就越高,但為什麽還是有怎麽多人來呢?


    因為這裏安全,所有大茶樓都會和治安大隊,派出所有關係的,關係的好壞就看你每月紅包送的多少了,送到了位,你這茶樓就安全了,不要看街麵上那些小茶社打個2元.5元都讓警~察抓起來,又是罰款,又是拘留的,這裏每桌打的都是50.100的,也不會有人來幹涉,所以有點體麵的人,都會到這些地方來打牌。


    從這件事比較直麵的反映出麻將在柳林市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但同時也體現了打麻將的經濟效益,當四個人把“長城”擺好時就開始了互相利益的追逐;心中千方百計的計算,總歸是一片貪心,都在想要贏對方的錢,心中就轉生了無窮的惡念;就算是至親對局賭博,也必定暗中設下了戈矛;就算是好友同場賭博,也儼然如同仇敵一般,隻顧了自己贏錢,那會管他人破產,是得人生觀、價值觀發生了極大的扭曲。然而許多牌友管打麻將叫變向儲蓄,真是個讓人苦笑不得的說法。


    麻將本是一種娛樂方式,可是對於那些對其產生過度依賴者而言,效果一定是娛而不樂;因為他們的麻將心理依賴已經遠遠超出了娛樂的範疇,超出了休閑的界定,從而變成了某種利益的獲取手段,變成了不是職業的職業,甚至變成了某種意義上的自我摧殘!事實的確如此,那些人打麻將跟上班一樣,甚至比上班更顯積極,更遵守時間。


    曆可豪和蒙鈴就在樓下要點小吃,泡壺茶,等著蕭博翰,李行長讓他們上來,她們都說酒喝的有點高了,在下麵休息一下,李行長也就不在意了,今天來的還有的這兩個陪客,一個是銀監局一個一個女科長劉雅,一個是財政局一個女科長,這兩個女人也都是柳林市很吃得開的女人,手裏有點小權不說,也都還長得不錯,有了這兩項,你想下,想不拽都難啊。


    好在麵對李行長和蕭博翰的時候,她們還能平易近人一點,特別是李行長,那更是大權在握的一個人,對蕭博翰這個人,她們不怎麽怕,到底是一個企業老板,但蕭博翰人年輕,帥氣啊,兜裏錢多啊,這就讓她們客氣了好些,現在加上蕭博翰,四個人就玩了起來。


    這兩個女科長蕭博翰不是太熟,她們都是今天李行長叫來的,估計也就是為了湊個腿子,好打牌,和這兩個女人在一起,蕭博翰通常是沉默,這裏有一個原因,最主要的是,她們的話題都不是蕭博翰感興趣的,柴米油鹽,哪一個市場的白菜少一毛,哪裏的蝦又貴一塊,蕭博翰怎麽有興趣?有時還討論衛生紙之類的,哪個牌子更防漏,哪一個牌子又更柔軟。


    當然,這打牌的時候也偶爾會有點小便宜,比如擦身貼背之類,洗牌摸手動作是免不了的,李行長每當抓到二筒的時候,就要說一句:怎麽又是軟綿綿的東西。


    出牌的時候,如果是二筒,就大聲的叫:“**誰要摸?”然後把二筒重重的敲到桌上。


    所以蕭博翰抓到二筒的時候,偶爾也會想起坐在自己旁邊的這兩個女性,然後用拇指和食指緊緊的捏住,用大拇指粗糙的指紋,從二筒上重重地磨過去。好像真的是摸人乳似的,同時他就特別會注意她們的胸部,有時不知不覺臉上發熱,好像真的占人便宜似。


    蕭博翰在推牌,出牌的時候,一碰到劉雅的手,就想到她的腿,這時蕭博翰的耳旁就響起了李行長的話,**誰要?


    有時蕭博翰一不小心會突然冒出一句:“我要”。


    當然她們聽見了,也不知什麽意思,就算問起,蕭博翰也能很容易敷衍過去。


    更讓蕭博翰想入非非的是一旦他抓到一張二條的時候,他都會有一種摸到那個地方的光滑的感覺,這個時候蕭博翰往往要停頓一下,眼中也露出壞壞的笑容來。


    他自作聰明的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但他錯了,在他又一次摸到這個二條的時候,見他沒有很快出牌,上手的女科長劉雅就說了:“蕭總,能快點嗎,不就是一個二條嗎,你又不要。”


    蕭博翰一下臉就紅了,他也是聰明人,從這話中她就明白了人家其實已經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然怎麽就一口說準了他手裏的牌,他不好意思的趕忙打出。


    女科長劉雅嘻嘻一笑,推到了門前自己的牌,說:“我胡的就是你這張二條,你們男人啊,就不能好好的打會牌嗎,老是喜歡東想西想的,你看看你蕭總,輸的這麽多錢,要是摸真二條估計能摸一個月了。”


    幾個人都哈哈哈的笑了,讓蕭博翰很有點尷尬,這女人真是,說的額也太直白了。


    坐在蕭博翰上手的銀監局女科長劉雅,格子挺高,有一米七,她自己說,是從體校過來的,是個球類教師。胸前的兩坨也和排球差不了多少,她丈夫現在是文體局的局長,原本也是劉雅在體校的同事,身上帶有許多桃色新聞,據說胸口還有很深的刀疤,是被一個女生的家長砍,差一點要了他的老命,幸好他是學體育的,身強力壯,頂住了那一刀,幾乎到了要被開除的地步。


    不知怎麽有一年市委換屆之後,居然連升三級,先是體校的副校長,然後是文體局的辦公室主任,接著是文體局長。人們猜測他們夫妻和市裏領導有些什麽瓜葛,比如是不是什麽親戚,或者知己之類,反正蕭博翰想也應該是這樣。


    今天李行長的牌風一直不順,牌都做得很大,而且經常是筒牌清一色,幾次都是自己手中已經有了三張的二筒,然後聽最後一張的二筒才能和牌,這讓兩個女人有點絕望,在麻將桌上最能體現一個人的本性,貪婪、急躁、猶豫、小器;鎮定、沉著、大度、寬容。每個人的特點都會表露無疑,麻局初開,往往還能掩飾得很好,但一旦連續胡牌或連續輸錢,本性中真實的一麵才會真正體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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