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一代梟雄


    蘇老大就想到了蕭博翰的壞壞的微笑的樣子,於是,蘇老大就自己也嘿嘿的笑了——圍魏救趙,指東打西,嘿嘿,雕蟲小技,你蕭博翰不要以為自己多喝了兩年洋墨水就自以為是了,真把自己當成臥龍的兄弟隱龍了,想騙我馳援,你好來端我的老巢,這把戲我在幾十年前都用過,今天你想班門弄斧,可笑,可笑之極。


    蘇老大的推斷從理論上來說也絕沒有錯,恒道集團並不是一個生活在真空狀態下的集團,它就在柳林市,它每天發生的點點滴滴變化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特別是蘇老大,他一直都沒有放鬆過對恒道集團,對蕭博翰的關注,那麽它恒道集團怎麽可能隱藏住另外幾百號人馬?這都能藏的住了,那這個世界就太虛假了。


    所以蘇老大並沒有派人去支援,他已經斷定了這是蕭博翰的一種虛張聲勢,他就那麽多的人,能把史正傑一口吃掉才怪,不過是借著天黑,混水摸魚,嚇嚇史正傑,讓他感到草木皆兵而已。


    等到天亮,等到明天,一切都會還原,那個時候,蕭博翰也就偃旗息鼓的回到他自己地盤上老老實實的呆住了,聽說這一兩天他手下那不到百人的打手天天窩在恒道的總部,哪都不敢去,出門都要結隊成行才敢活動。


    所以蘇老大就很客氣的勸告史正傑:“史總,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那小子有多少實力,多少弟兄你應該比我都清楚,不要驚慌失措,看他能跳騰個什麽花樣出來。”


    史正傑慌了:“蘇大哥啊,你不知道啊,他真的人很多,你再不派人幫助,我就垮了。”


    “哈哈哈,史總,你怎麽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要相信自己的判斷,蕭博翰也是普通人,他變不出多少弟兄來,在柳林市也沒有誰敢於給他援手的,你就放心的睡覺吧。”


    史正傑還是抱著一點希望說:“但蘇大哥,你可以派人來看看啊。”


    “嘿嘿,那不是剛好中了蕭博翰的調虎離山之計了,他恐怕最希望的就是我派人過去,老弟啊,放寬心,好好睡,我保證明天你醒來什麽都沒有發生。”蘇老大很篤定的說。


    史正傑都有點快哭出來了:“蘇大哥,蘇大哥,你再不來,我頂不住我就投降了。”


    “哈哈,開什麽玩笑,這又不是打仗,還用上專業名稱了,好了,好了,你先休息,明天我給你打過來。”蘇老大搖下頭,他真是搞不明白,這史正傑也在道上混了怎麽多年了,怎麽現在變得如此不堪。


    史正傑還在抱著電話喊,但發現蘇老大真的已經把電話掛斷了,史正傑頹然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愣了愣,趕忙給呂劍強掛了個電話,剛才已經給呂劍強手下張遠發出過求援了,但他說呂劍強出去應酬了,一直在沒給會話,自己幹脆直接找呂劍強。


    史正傑是知道的,今天一早呂劍強雇傭了上百號人剛剛把蕭博翰的一個工地給抄了,要是他能支援一下,把那上百人調過來,自己或許可以支撐一會。


    他一個電話就撥了過去:“呂老弟啊,我史正傑,哥哥這裏情況危機,已經頂不住了,你幫我一把怎麽樣。”


    呂劍強這個時候還在包間坐著發呆你,他接上電話,有點暈暈乎乎的說:“真頂不住了。”


    史正傑忙說:“是啊,是啊,蕭博翰不知道哪來的好多人,你幫幫我吧,我要倒了,接下來他肯定找你麻煩,我們是唇寒齒亡。”


    呂劍強也有點難受了,不過絕不是因為同情史正傑,他在悔恨自己為什麽就卷進這幾家的紛爭來了呢,幹自己**事,現在自己還損失一大坨,他唉聲歎氣的說:“老史啊,要是對付不了就算了吧,剛剛蕭博翰親口說的,在明天天亮之後,你史正傑就算徹底垮了。”


    史正傑有點毛骨悚然的問:“你剛才和他在一起,你們在喝酒?”


    “是啊,不過我比你慘,差點讓他廢了,最後我答應了好多的好處,他才算放了手。”


    史正傑難以置信的問:“呂總,他親自去找的你?不會吧,他正在對我發動攻擊呢?他還有時間找你麻煩?”


    呂劍強無可奈何的說:“龜兒子才希望見到他,但就是他,他應該還沒混到有替身的地步吧,算了吧,這小子真的太可怕了,你也幹脆和解吧,讓他和蘇老大慢慢鬧去,我們誰都惹不起。”


    說完,呂劍強也把電話掛斷了。


    史正傑明白了,現在已經沒人能救自己了,他沮喪的在辦公室裏聽著外麵不斷傳來的失利消息,卻一籌莫展,在這個時候,他對蘇老大的恨就莫名其妙的爆發出來了,老子是為你幫忙,到現在老子有難了,你到好,不幫忙不說,還說那麽多的風涼話,算了,老子投降。


    他忍無可忍了,他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地盤和生意在一夜間被熄滅殆盡,蘇老大可以不相信蕭博翰變出了很多人,但史正傑是相信的,因為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手下,他們很多都是飽經打鬥,混跡江湖的老手,絕不可能給自己亂匯報,更不可能驚慌失措到那種地步的。


    他在黯然失~魂中掛通了蕭博翰的電話.........。


    蕭博翰在接到了史正傑的電話之後,猶豫了很長時間,但最後蕭博翰還是傳達了停止攻擊的號令。


    他也想一鼓作氣的滅掉史正傑,但情況並不是都按自己的意向來發展,他接到的匯報中,也聽到了很多下屬受傷,流血,還有好些跑的慢的,被警察抓住了,這讓蕭博翰的心態有了變化,他心還不夠狠,也不夠毒,他不能看著手下弟兄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去飽受苦難。


    蕭博翰還有一個擔心,那就是萬一蘇老大出兵援助史正傑,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所以戰鬥不能持續的時間太長。


    同時,蕭博翰還接到了柳林區公安局蔣局長的一個電話,電話中蔣局長說他們已經接到了數起報案,他希望蕭博翰能夠不要鬧的太過分,更不要讓他為難,上麵市局的方老板也過問起來了。


    蕭博翰已經不能在延續自己的攻擊了,他不是一個竭斯底裏的暴徒,更不是一個瘋狂變態的惡魔,他所有的舉動和攻擊都是建立的忍無可忍的基礎之上的反擊,他懂得進退,既然自己初步的戰略意圖已經實現,為什麽還要給自己留下更多的麻煩呢,對政府的權威,蕭博翰從來都不敢輕視,他還沒有囂張到像有的黑道人物那樣非要去碰觸政府的紅線。


    所以蕭博翰調整了自己的步驟,決定接受史正傑的求和,以便讓自己不要陷的太深,當然了,史正傑的求和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剛才沒有細談,但蕭博翰一定會為自己要上一個好的價錢。


    幾個小時的暴風驟雨在蕭博翰一個電話中平息了,各路人馬並沒有返回恒道的總部,他們分散的到提前預定的藏身之處先躲避了起來,漸漸的,恒道總部的電話少了,燈光也依次關閉,人也逐漸離開,辦公樓上最後就隻有蕭博翰的房間還亮著燈光。


    蕭博翰抽著煙,看著窗外的夜色,這樣的夜晚他已經很多次這站立了,好像浩瀚的宇宙可以給他帶來靈感喝力量,每當他興奮的時候,每當他落寞的時候,每當他疑慮的時候,他總喜歡看著窗外那空洞的夜色。


    蒙鈴來了,蕭博翰沒有回頭,他聽的出這腳步聲,更近了一點,蕭博翰就聞到了蒙鈴身上特有的那一縷縷幽香,這應該不是香水的味道,香水是絕沒有這樣淡雅,這是一種女孩身上的體香,飄飄悠悠,斷斷續續,無蹤無跡,但可以透徹得傳到蕭博翰的每一條神經去。


    夜更濃了,秋夜,天高露濃,一彎月牙在西南天邊靜靜地掛著,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是那麽幽黯,銀河的繁星卻越發燦爛起來,院子的樹上,鳥的叫聲也變得怯生生的了,仿佛感覺到冬天快來了,葉子一片片落下,帶著一絲絲的遺憾,投向大地母親的懷抱。


    一雙溫暖的手臂從背後環繞住了蕭博翰的身體,他略微的震動了一下,就輕輕的用緊張喝冰冷的手撫摸住了那交差在胸前的細膩小手,他們誰鬥沒有說話,都這樣靜靜的站著,身體貼在一起,靈魂融為一體。


    他們站了很久,很久,後來蒙鈴才突然的發現,蕭博翰的身上很冷,他的手也是冰冷的,她依依不舍的放開了手,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又打開了空調,她知道,這一天來對蕭博翰是多大的考驗和折磨,不要看他在時時大笑,也不要看他躊躇滿誌步履堅定,那應該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其實他很緊張,從他的體溫,從他在無人時那緊鎖的眉頭都能夠體會到他所飽受的巨大壓力。


    這裏是爾虞我詐,險惡多變的江湖黑道,它完全可以在不經意間就吞噬掉任何身在其中的人,歌舞升平,紫醉金迷,燈紅酒綠那隻是其中的一個表象,而在它繁華的後麵,卻是無情的廝殺,傾軋,歹毒,凶狠和冷酷,乃至於死亡。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過的很艱難,也很艱辛,對他們大多數的人來說,看到第二天的太陽那就算是一種幸福了,蕭博翰也不例外,他總是如履薄冰的行走在這裏,稍微的一個思考不周,稍微的一個沒有想到,都會斷送恒道集團,斷送很多人的未來和前途,這樣的壓力讓一個還不滿三十的年輕人來承受,的確有點殘忍。


    直到此刻,蕭博翰才略微的輕鬆了一點,從今天一大早的絕望,到後來想到民工的靈感來臨,再到見呂劍強,再到打垮史正傑,這每一步都要精打細算,特別是對蘇老大的判斷尤為關鍵。


    假如蘇老大不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人,假如他不是一個疑慮重重善於分析和冷靜的人,假如他衝動的及時派出了人馬來馳援史正傑,那麽可以肯定的說,蕭博翰就會整個的功虧一簣。


    這世上的事啊,很多時候都是在賭,今天蕭博翰的整個計劃其實也是建立在一個蘇老大不出兵的基礎上的,這是他對蘇老大整個性格的分析得出的結論,但人不是神,這樣的判斷還是一場豪賭,在攻擊沒有停止的每一刻裏,蕭博翰都是緊張的,也是惶恐的,他怕蘇老大看出了他的計劃,更怕蘇老大冒然的派出手下,謝天謝地,攻擊結束了,戰鬥停止了,人員也撤離了。


    “我幫你剛換了一杯茶,你喝一口,你手很涼。”蒙鈴打斷了蕭博翰的思緒。


    蕭博翰轉過身來,這個時候他才認真的看著蒙鈴,很漂亮,很性感,那健美的身軀上搭配著這樣一副麵容,的確是神來之筆。


    而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又是那樣含情默默,蕭博翰靠近了一步,拉起了蒙鈴的手說:“謝謝你這麽晚了還陪著我。”


    蒙鈴望著蕭博翰,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望著他的時候,蒙鈴的眼睛裏多了一些無奈與憂


    怨,蒙鈴說:“我知道你很緊張,也知道你在擔負著整個恒道集團的壓力,所以我來陪陪你很應該。”


    聽著這樣的話,蕭博翰的心中感覺隱隱痛了一下,他勉強笑了笑:“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所以作為一個大哥,受點苦也很正常。”


    蒙鈴又一次靜靜地望他,一臉認真地說:“可我不希望你這樣委屈自己。”


    蕭博翰鄭重點頭:“嗯,謝謝,我以後會注意。”


    蒙鈴輕輕靠在他的胸口,溫柔的偎依了很久,低聲說:“其實在恒道集團,有很多人都願意幫你分擔這份壓力的。”她的口氣平靜而又鄭重。


    蕭博翰抱著她,那一刻充滿了感動和欣慰。


    他低下頭吻住了蒙鈴,她也熱切的回應著,


    今天的蒙鈴看上去羞不可仰,心如鹿撞,興奮莫名,或許她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狀況發生吧。


    是的,口唇的摩擦很快就激起了兩人其他神經上的一些反應,首先他們都心跳加速起來,再後來就是呼吸急促,再後來他們就相互試探著去用手感觸對方,當蒙鈴在蕭博翰協助下脫去了身上的外套之後,一幅可以讓所有男人噴血的身材就展現了出來,全身修長卻不乏飽滿,渾圓又帶著挺拔。


    他溫柔的把她抱進懷裏,他們都不再出聲,體會著這一刻奇特的感覺。


    就像進入了夢境,有一種在漂浮著的感覺,是什麽樣一種漂浮無法言喻,但的確是漂浮,也許是漂浮在彼此的海洋裏......。


    過後,他們並沒有起來著急的收拾,兩人依然相擁著靠在沙發上,蒙鈴說:“現在你好點了嗎,還緊張嗎?”


    蕭博翰寧靜的點點頭,他真的已經不再緊張,這些天的焦慮和煩惱就在剛才那一霎那的噴發中消失無影了,也許剛才噴發的不僅僅是體內的液體,還有自己的的思緒和憂愁。


    他緊了緊擁抱著蒙鈴的手臂說:“和你在一起我很少緊張,特別是此刻,我有的就是一種蕩漾在湖海中的愜意的自如。”


    “我真的有這樣大的魅力嗎?”


    蕭博翰肯定的說:“當然有了,你難道沒有感受到我現在的輕鬆嗎?”


    蒙鈴抬頭,用迷幻般的眼神端詳著蕭博翰,不錯,他有變成了一個信心滿滿的大哥,這種信心絕對不是白天裝出來的那種,對蕭博翰任何一點點微妙的變化,蒙鈴都可以用她細膩的第六感去觸及到。


    抬起手,撫摸了一下蕭博翰的臉,她問:“我們現在已經擺脫危機了吧?”


    蕭博翰搖搖頭:“還沒有。”


    “蘇老大真有那樣強大嗎,以我們現在的力量還是不能和他匹敵?”蒙鈴有點難以置信的問,因為她本來以為現在已經安全了。


    蕭博翰凝重的點點頭說:“我們全部的實力還是不足以對抗他,但這隻是實力問題,一場戰爭拚的不完全是實力,所以我們還有機會。”


    蒙鈴輕聲問:“我們的勝算能有多少?”


    “對半吧,雖然我們不能打敗蘇老大,但他現在占據了太多的地盤,所以他很難兼顧所有的地方,從實力的平均分配上算,他並不太占優勢,他會停下來考慮的。”


    蒙鈴想想,是這樣一回事情,蘇老大在占據了恒道集團的地盤之後,他的人手肯定就會攤薄在所有地方了,這樣就比不上恒道現在實力的聚集度,因為恒道退出了很多過去的地盤,但同時卻讓總部及周邊的實力大振,蘇老大肯定要三思而後行了。


    “博翰,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準備辦?”


    蕭博翰沉吟了好長時間才說:“和談。”


    蒙鈴說:“蘇老大會同意嗎?”


    蕭博翰說:“不會。”


    “那怎麽辦?”


    蕭博翰眼剛光淩厲起來,看著前方虛無的目標說:“迫使他坐下來和談。”


    蒙鈴眼中就有了一點驚喜:“你已經有方法了?”


    “還沒有,但方法總是人想出來的,何況我現在已經很放鬆下來了,那就一定能想到一個合適的方法,這應該首先感謝你。”


    說著話,蕭博翰又低下頭。


    蒙鈴嬌笑著拍了拍蕭博翰的臉頰說:“貪吃的孩子。”


    在這個深秋的夜晚,那聲音聽起來如此的讓人陶醉和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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