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叱吒風雲


    鍾菲依歎口氣,臉上略有倦態,便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道:“紀悅,我出去方便一下。”


    華子建剛要說話,抬頭之際,恰又遇到紀悅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腔子裏不由得又是一番震顫。


    華子建心情今天不太好,在單獨和紀悅相處的時候,他也隻能喝酒,不想說話,一會,包間門就打開了,華子建以為是鍾菲依回來了,打眼一看,進來的卻實兩個青春靚麗的女孩,一個穿著粉紅色短袖衫、白色中褲、黑色高跟鞋,這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身材尤其出眾,瘦瘦高高,前凸後翹,腿又直又長。


    另一個年輕女子,跟紅衣女子一樣時髦漂亮,但衣著更加性感——印花短裙、黑色小外罩、黑色熱褲、高跟皮鞋。


    在華子建的詫異間,她們兩個就站在了包間中間的空地中,開始扭動起來,華子建身邊的紀悅就輕聲的說:“華書記,這是現在最流行的舞蹈。”


    華子建此刻已經有點迷迷糊糊的感覺了,洋酒的後勁越來越打頭,但華子建的心裏卻很清楚,這不過是鋼管舞而已,自己看過,當然,那是在電腦上看過,和此刻的真人相比,終究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就像是電視上和電影院看大片的區別一樣。


    不可否認的說,大多數男人都會喜歡看這樣的舞蹈,他們看的側重點自然並不是舞蹈本身的藝術了,他們更多的是看女人那種靈活、柔韌、纖細,看她們如同在水中穿行一般的水蛇腰。


    男人喜歡攬著女人的腰,行走、漫步、跳舞……那種運動中女人的腰傳給男人手中的感覺,是讓男人浮想連篇的。當然,不同女人的腰的纖細和柔韌度,給予男人的感覺也是截然不同的,腰部的優美和纖細程度,決定了女人對男人誘惑的程度,也決定了女人能夠給男人多少身體的感覺。遺憾的是,現在的女人,基本放棄了用腰來展示女性身體的最大魅力。


    看過肚皮舞、街舞的人會有體會,女人看熱鬧,男人看感覺,舞女腰部的扭動、快速的律動,給男人以強烈的刺激,男人會有被電擊的感覺,各國的男人都喜歡看鋼管舞,這種舞表現的就是女人的腰。


    華子建也無法控製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孩,那個紅妝女子抓住了鋼管,伴隨著強烈動感的音樂瘋狂的搖擺抖動著妖媚柔軟的身體,她撩人的動作,火辣的眼神,盡展妖嬈魅惑之魔力,真可謂是春光爛漫風~情萬種——在魅惑之中帶著幾分猥~褻~放~蕩的狡黠,展現無盡的風流姿彩。


    她展示了她性感火辣的身姿,用手把握著直豎的鋼管,在鋼管上做繞鋼管遊走、伸展、扭動、蹲起、挺腰、踢腿和進行高難度的空中盤旋,一會她爬到鋼管的高處,手抓鋼管做旋轉展體等各種動作,然後用雙腿夾住鋼管後放開雙手,讓身體倒掛而隨著音樂扭動盤旋,充分展現了她完美的曲線和波霸身材。


    而另一個女孩就站在了華子建的對麵,大膽的扭動起來,那分胯,挺胸,甩臀,一次次的衝擊著華子建的視線和心靈。


    固然,華子建是一個有足夠定力的人,但麵對這樣的刺激還是難免的心潮澎湃,特別是當那個在麵前跳舞的女孩突然的甩掉了上衣,露出了潔白的凶的時候,華子建自然的有了反應。


    身邊的紀悅一直在觀察著華子建的表情,當看到華子建皺起了眉頭的時候,她知道,華子建並不是厭惡,而是他某一個地方讓他感到開始不舒服了,紀悅就靠近一點華子建,慢慢的用身體來擠壓起來,再後來。


    華子建醉了,可是他還是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知道自己身邊這個幽香豐盈的女人是誰,他想站起來馬上離開這裏,他不準備繼續等鍾菲依了,可是身體卻沒有隨著大腦一起行動,而且紀悅的身體也幾乎伏在了他的腿上。


    但華子建必須離開,他努力的睜大了雙眼,看著紀悅,用冷靜的口氣說:“送我回去。”


    紀悅的動作就是一頓,她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華子建還能如此的冷靜:“我們等鍾菲依回來了一起走吧?”


    其實紀悅知道,鍾菲依是不可能回來的,這也是他們早就安排好的一幕,雖然對這樣的安排鍾菲依心裏並不是很願意,她寧願自己來陪著華子建,甚至是自己來挑~逗華子建,那樣做鍾菲依也心甘情願,但終究這個件事情還是要以紀悅為主,鍾菲依隻能帶著有些酸楚的味道離開了這裏。


    在鍾菲依的心裏,華子建是躲不過這場遭遇的,紀悅的魅力是足以讓任何男人拜倒在裙下,包括華子建也是一樣,因為說到底,華子建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會喜歡美色,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但華子建卻拿出了超乎尋常的定力來:“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裏。”


    有一點華子建是清楚的,這個伏在自己腿上,並不斷的用芊芊玉指盤弄著自己的女人將會是自己不可回避的對手,自己今天的失足會讓自己陷入到一種尷尬的局麵中去,所以不管怎麽樣,自己都要離開這裏。


    紀悅呆呆的看著華子建,她驚詫於這個男人的強大,她遲疑著,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繼續堅持一下,挑起華子建更大的欲~望,或是就此罷手,放開華子建?


    紀悅有點矛盾,她手中按住的是華子建已經蓬勃火熱的位置,知道華子建已經到了爆發的極點,或許在有那麽一下,他就會拋棄一些顧慮,投身到自己的懷抱中來。


    同時紀悅又有點擔憂,華子建會不會突然的翻臉,那樣的話,華子建會把自己當成仇人對待,那可能會弄巧成拙,所以她有點徘徊不定。


    紀悅說:“好吧,好吧,我收拾一下東西,我送你回去。”


    說著話,紀悅就對那個在華子建麵前跳舞的那個女孩點了點頭,猛然的,那個女孩不自己手在腰上什麽部位動了一下,她那本來就短小皮裙就一下脫落了,展現在華子建麵前的就是一具光潔無暇,柔韌豐盈的身體了,華子建也是大吃一驚,這,這女孩怎麽沒有穿……


    假如,我說的是假如,假如華子建不是一個天天喝茶給自己降火的人,我想,他現在應該是一腔的鼻血噴射出來,正因為他每天都在降火,所以現在就算有點頭暈眼花了,有點憋的難受了,但華子建還是長出了一口氣,對紀悅說:“我不希望明天你這個酒吧被查封掉。”


    華子建用近似於冷峻的口吻在說。


    他不僅沒有受到致命的誘~惑,相反,華子建對眼前的景物有了一點排斥,開什麽玩笑,自己是市委書記,自己是省委常委,自己怎麽能在這個地方放任自己,你紀悅也太小看我了,你把我當成了其他的一些人了,所以你錯了,你大錯特錯,那女孩的木耳是很漂亮,可是我還是能抵禦住。


    華子建有點搖晃的扶著沙發站了起來,紀悅臉色有些慘白的看著搖搖晃晃的華子建,她總算知道了為什麽華子建能成為一個傳奇似的人物,也知道了今天自己的徹底失敗,她一聲不響的揮了揮手,讓那兩個女孩停止了跳舞,都在牆角的沙發上坐下,而後,她扶著華子建,從包間走了出來,一路上,華子建力圖讓自己穩定的走,可是卻全身乏力,不得不依靠幾月的肩膀來支撐自己的體重。


    到了外麵,涼風一吹,華子建才覺得清醒了許多,但還是有些服不住酒,他彎腰幹嘔了幾聲,慢慢的站直了身體,對紀悅說:“我們走吧。”


    這一路上,兩人什麽話都沒有說,華子建是無力多說話,紀悅是感到羞愧和驚慌,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們都沉默著,車廂裏的氣氛奇異而尷尬。


    這樣車走了好一會,才到了市委的家屬院門口,紀悅停下車,想要來攙扶一下華子建,被華子建抬手推開了她,這輕輕的一推,又讓華子建一陣的心跳,因為他感到自己的手分明碰到了紀悅的凶,那樣的柔軟是不可能在其他地方的,華子建臉一紅,下意思的說了聲:“對不起,我可以自己走。”


    紀悅搖搖頭說:“沒有什麽對不起的,你是官員,我是草民。”說這話的時候,紀悅的語調充滿了一種濃濃的傷感和悲哀。


    華子建本來是要轉身離開的,但紀悅的這句話還是讓華子建心頭生出了許許多多的感傷,捫心自問一下,要是紀悅不求自己,她難道也願意這樣貼上身體來陪自己嗎?不可能的,自己算什麽,自己是潘安再世?


    而哪個女人會心甘情願的如此下作呢?沒有誰會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每個人都有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柔軟和矜持,都有自己的情感、夢想,現在紀悅這樣做,不過是想要得到自己的好感,想要得到自己的庇護,如此而已,自己何必這樣冷酷。


    華子建想到了一個故事,在印度,有位菩薩伸手救出麵臨危難的蠍子,卻反被蠍子蜇了一下。旁人不解,責怪菩薩好心沒好報,可是菩薩卻說:“救他是我的天性,蜇人是他的天性,我們各自按照自己的天性做事,有何不對?”


    試問,自己怎麽就沒有這份淡定與境界呢?紀悅是商人,她的性質決定了她對利益的貪婪和攝取,自己是官員,自己的身份也注定了自己對百姓的維護,這或許就是自己和紀悅之間最大的不同,但自己不能輕視和蔑視她,在這個社會裏,想要好好的生存,本來就很艱難。


    華子建的眼光柔和了許多,他歎口氣說:“紀悅,假如你把我當成朋友的話,我們可以抽時間開誠布公的好好談談,你不需要這樣作踐你自己,我理解你的情非得已,本來你完全可以過的很好,很有尊嚴。”


    華子建的話讓紀悅這地的愣住了,她癡癡的看著華子建,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對自己理解和包容,他看出來了自己的苦,自己的心酸,在這茫茫的人海中,誰能如他這般的體會到自己心中的苦楚,老公嗎?不,他什麽都不懂,楊喻義嗎?他更不行,他就是愛的自己這個身體,愛著公司那巨大的利益,隻有這個相逢短暫的男人,他什麽都不為,但他卻讀懂了自己,這樣想著,紀悅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回到了家中的華子建對這個問題思考了許久,他現在不僅僅的是需要維護住百姓的利益,他還想著盡可能的不要徹底粉碎紀悅的希望,是啊,不管紀悅過去使用什麽方式發展到今天,但事情總是有兩麵性的,她也肯定為這個社會做出過貢獻,一個公司發展到今天是不容易的,其中那許許多多的酸甜苦辣又有多少人能夠理解和體驗的到啊。


    很晚了,華子建還是斜靠在涼台邊若有所思的想著問題。現在他的酒已經完全醒了,家屬院裏不多的幾戶人家裏亮著燈,華子建的眼光是散漫的,他並沒有去注視什麽特定的目標,他隻是在想著棚戶區的事情,這個事情帶給了華子建很大的困惑,想要完美的處理好這個事情,不管對誰來說都是很有難度的。


    特別讓華子建感到為難的是,北江市的政府已經在過去和紀悅簽訂過合同,對於這份合同,華子建沒有看,但大意還是聽匯報知道一些,合同條例中規定,搬遷的事情由政府出麵,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如何讓紀悅放棄這個合同,讓她從兜裏再拿出一些錢來,或者讓她退出棚戶區的改造,這都是有困難的。


    摟下的花園裏,花兒已經有很多都在盛開了,夜晚的空氣中充滿著濃鬱的花香。


    華子建點上了一支煙,習慣性的趴在涼台的欄杆上,這是他在這個家裏抽煙的老地方,除非家裏來了客人,華子建陪著抽煙的時候,其他時間隻要華子建想抽煙,那就隻能在涼台上,不要說他是一個幾百萬人口大市的書記,在這個家裏,他的地位並不很高。


    過去吧,還有兒子小雨可以墊背,現在小雨也懂點事情了,有時候也會經常給他下達一些命令的,怎麽辦?華子建隻能聽從。


    伏在欄杆上,看著手中煙蒂的火光在黑夜裏流動,華子建輕輕的噓了一口氣,思緒再一次回到了棚戶區的改造上,現在的問題還不單單是一個紀悅,從各種跡象上來看,紀悅的房地產公司還有楊喻義的一些股份,那麽自己要麵對的就是他們兩個人了。


    從商人的手裏拿錢,那無異於虎口拔牙,而對一個掌管著北江市政府權利的楊喻義使用其他手段,也無異於班門弄斧。


    楊喻義對自己目前的狀況是很明了的,他知道華子建實際上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來處理這件事,因為白紙黑字寫的都清清楚楚的,就算華子建有什麽權利,恐怕也是不能超越法律之外。


    想到這,華子建搖搖頭。


    “怎麽了,老公?”華子建的身後響起了江可蕊的聲音。


    華子建回過頭來,就看到江可蕊穿著睡衣,披著一件外套看著自己。


    華子建苦笑了一下說:“遇到了一點麻煩事情。”


    “很難嗎?”江可蕊關心的問。


    “是啊,很難。”華子建強迫自己放鬆自己的情緒,暫時不要去想這些東西。


    “那就不要想了,沒聽說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嗎?說不定一覺醒來,什麽麻煩都解決了。”江可蕊在安慰著華子建。


    華子建笑笑,看來也隻能這樣了,不過江可蕊也說的對,有的事情啊,也許自己多慮了,說不定紀悅和楊喻義自己一害怕,就放棄了這個項目呢?


    華子建發現自己又一次的回到了那個問題上了,就忙停住了心思,說:“你快點進去吧,晚上的風還是有點涼。”


    “不要擔心我,到是你自己要小心一點,不要在外麵時間太長。”她愉快地說:“我們回去睡嗎?”


    華子建擁著她的肩膀,回到了客廳裏,江可蕊很安靜,剛才夜晚的微風吹開了江可蕊額角上的發絲,華子建一隻手幫她攏了攏頭發,感覺到兩人火熱身體緊緊靠在一起,華子建立即產生一種觸電的沉默。


    江可蕊也頓時感覺呼吸困難;她的心在肋骨下顫抖,月光從窗戶瀉入,照著他冷峻突出的顴骨和堅毅的鼻子及下顎,並在他眸中投入陰影。


    他緩緩伸手拂開她臉上的長發,目光由她的頭發移至地的臉上,鏖黑的眸中閃動著熾熱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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