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叱吒風雲


    馬校長還是具有知識分子的謹慎,所以他就算是心裏很急,但也決不在電話中亂說,他隻是強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小魏見見麵,小魏和這個馬校長也是比較熟悉的,就沒有多想,剛好他本來今天晚上也是要會新屛市來的,所有就答應晚上在一個酒吧見麵。


    到了晚上,大宇縣的魏縣長帶著大宇縣兩個煤老板從新屛市的一座酒樓出來了,三人都喝的有點高了,坐在上車都搖搖晃晃的,一個老板問:“魏縣長,我們現在去什麽地方?”


    小魏一前一後的搖晃著,說:“往回憶酒吧進發,那是我的快樂老家,嗬嗬嗬,一會我還要談點事情。”


    一個老板搖著大腦袋說:“這個樣子了還談工作啊?什麽事情?”


    魏縣長懶洋洋的說:“搞不清楚呢,是一中的校長說有點事情。”


    這兩個老板也就不說話了,都在車上養精蓄銳,他們估計一會到酒吧還得喝酒。


    現在的天氣給城市灑下了濃濃的年味--——12月了,再過不了多久,這一年就算混過了頭,市中心鑲著著大大的花環,五顏六色,五彩繽紛,但因為技術有些不過關,感覺有些像花圈。


    街上人人臉上洋溢著年味,個個像快樂小賊,尤其是商場前招搖過市的美女們長發一甩,那叫一個“穿過黑發的我的眼,迷離而茫然”。


    城市的夜,讓人“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不一會兒,回憶酒吧就到了,小魏是輕車熟路的,這到底都是酒場上的好手,他們就這樣在車上小米了一會,現在三人步伐竟然都不在搖晃,人也清醒了不少,他們乘電梯上了3樓,靠,就來到了一個歡樂穀。


    這酒吧其實有些色情,但因為老板後台密度大,照開不誤。


    音響震耳欲聾,一盞盞吊燈從屋頂垂下來,鬼影彤彤,酒吧裏人頭攢動,人聲鼎沸,讓人不得不感歎生意之火爆,火爆得就像是福島核危機時咱中國人的搶鹽大戰。讓小魏吃驚的一點是,這已經是深秋了,有些舞女還穿著短裙!讓人不得不感歎其敬業。


    每張桌子上都圍著一幫男男女女,杯來盞往,打情罵俏,個別舞女的瓜子皮射程可達1.5米,讓薑文見了,都不敢把自己的電影叫為“讓子彈飛”。酒吧裏煙霧繚繞,酒氣彌漫,當然,如果你心情好的話理解為“情深深,雨蒙蒙”也沒人會介意。


    而此時,小魏就處於這種狀態,如果說前麵在路上時都市的夜讓人“我想要怒放的生命”的話,那麽這裏將讓人“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因此,在跟著酒保一起找座位時,一個大宇縣的老板就頗有些歡呼雀躍的架勢,不過幅度很小,幾乎感覺不到,當然別人也看不到,更準確地形容應該是:躍躍欲試歡呼雀躍。


    不過偶爾間,小魏也會感歎一下,感歎什麽呢?他過去可是這裏的老顧客,如今他好久沒有來了,今天一看,這裏還是那樣的燈紅酒綠,還是那樣的熱熱鬧鬧,可惜啊,自己不知道還要在下麵熬多長時間,也不能經常過來了,小魏有點傷感,有點懷舊。


    不過相比起過去,現在自己已經是一縣的縣長了,比起當秘書的感覺,那又是另一種享受,過去當秘書,自己多數情況下是伺候人,現在最近多數情況下,是別人伺候自己,而且還搶著伺候,生怕伺候不上自己。


    就拿著兩個老板來說,硬是跟著自己到了新屛市,給自己開好了酒店,擺好了酒宴,生怕自己不賞光。難怪別人都說,寧**頭,不當鳳尾,這當主官的感覺硬是好啊。


    一個同來的老板建議找個離中央舞台不太遠的,這也正合小魏的心意,為什麽?因為這待會兒看豔舞時會清楚一點,在這一問題上,這三哥們可謂是“英雄所見略同”。


    這“豔舞三兄弟”跟著酒保在牛魔王的煙霧洞加蜘蛛精的盤絲洞般的酒吧裏七彎八繞了很大一會兒,終於找到了靠柱子邊的一個座位。其實這個座位他們也不是很滿意,但問題是,他們沒有預定啊,現在好座位再沒了,這就相當於剩女相親,當相過無數個後終於出現了一個各方麵相對還不錯的,“嗯,就這個了!”


    “三位喝點什麽?”一個招待很快過來問。


    三人對望了一下,小魏道:“四瓶啤酒,一包煙。”


    “什麽煙?”


    “小熊貓”。熊貓是咱們國家的國寶,小魏以抽小熊貓為愛國行為。


    其實小魏不大喜歡喝酒,他愛上火,一喝酒後就口腔潰瘍vs滿臉痘痘,並且很多時候那痘痘還呈左右對稱分布,頗有中國建築之美,但既然來了這裏,酒吧酒吧,那就是喝酒的吧,來酒吧不喝酒就相當於怪別人去廁所放屁,不通情達理啊。


    頃刻,這個長相有些像甄子丹的酒保端著四瓶啤酒一包煙過來了,“嗙嗙嗙嗙”啟開四瓶啤酒,四縷青煙升起,三人有些驚歎,小魏不禁想:專業!再抬頭望時,隻見酒保成就感十足地一臉冷酷。


    煙酒上來坐定後,真正的興奮就登場了,耳邊勁歌隆隆,眼前美女如雲,酒吧裏燈光迷幻,此時曲子已換成了鳳凰傳奇的《月亮之上》:“誰在呼喚,情深意長,把我的渴望像自由在飛翔……”。


    小魏喜歡音樂,不禁隨著拍子點起腳尖晃起腦袋來。其實酒吧裏好多人都這樣,看上去像有些抽筋的大猩猩。


    “來來來,魏縣長,我們幹一杯”一個大宇縣的老板提議道。


    於是三個端起酒杯,“當”得一碰,一飲而盡。


    點上煙,就更為這興致助添了一把火。關於抽煙這事,小魏的觀點是:不能上癮--不是不抽,但不能抽,總之是可以抽,但不能買,這並不是他摳,而是確實不想不健康,換句話說也就是確實怕死。


    比如像今天這煙,他就一百二十個願意抽,為什麽?一來是朋友聚會,不抽顯得過於沒有集體主義精神,二來是抽煙可以滿足他擺擺酷的心理--大學時曾有個哥們說他抽煙很酷,於是小魏就自戀上了,他這人有點自戀。


    當然,小魏也並沒自戀到想下輩子一定要做個女人,然後嫁個像他這樣的男人的程度。


    此時他們三人喝著酒,抽著煙,說話吼來吼去。


    另一個大宇縣的土老板說道:“魏縣長,這兒應該有小姐吧,也有出台的吧,不知道出一次台多少錢。”


    “三百”小魏回答地斬釘截鐵。他看了一眼這個老板說道:“怎麽?你想找一個啊?”


    “沒有”這老板撇撇嘴,嘿嘿的笑著說:“隨便問問。”


    “嗨,要跳舞嗎?”這時過來一位舞女問道。她先是衝著小魏,小魏的虛榮心被滿足了一下,心裏冒出一股喜悅,不過他沒有答應,而是望望在座的兩位。


    這兩個老板雙雙望了那舞女一眼,也沒說話,那舞女也望望他們兩人,在望望小魏,大家亂七八糟的一陣對望,最後小魏說:“我們說說話”,那舞女便走了。


    前麵說了,這酒吧有點**,除了中央玻璃台上跳鋼管舞外,還有一個光線不太明亮的舞池,供客人與舞女們跳舞,這很有些像狂歡派對上的閉燈舞會,男女可以行些“苟且”之事。


    今天要不是因為一會要見馬校長,小魏肯定也是不會客氣的,隻是才來一會,不急,剛開始行事風格比較委婉。這的確很有些像剩女相親,一方麵剛開始有些“含蓄美”,另一方麵更重要的是占據些心理優勢,總覺得獅子滾繡球--好戲在後頭。


    其實我們人這東西,剛開始做什麽事時總會莫名其妙地把自己高估,因而傾向於享受拒絕的快感,再說,剛開始過來是那女的也確實好像不怎麽樣。


    突然,情況出現了,小魏在不經意間轉頭望時,發現了相隔兩個桌子的一位女孩,臉像一碗豆腐腦,眼睛水汪汪的,特別清純。這像一道閃電,一下子擊中了他。


    他不由自主地觀察著那女孩,她和兩位男生坐在一起,喝著一瓶營養快線,看樣子是那兩位男生請她的,或者說其中一位。她的臉圓圓的,白白嫩嫩的,巨可愛,她穿著樸素,甚至相對於這裏的環境來說保守,因為除了兩隻手外再沒露出什麽,總之她和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不過也正因如此,在這醉生夢死的地方,她像一汪挪威森林中的湖水,令小魏轉瞬間掉了進去,他的心砰砰跳著,他敢說,即使奧巴馬接見一下他,他的心也不一定這樣跳,小魏沒有時間去意識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他不可遏製地觀察著她,她大概十**歲,穿一件紅色的衣服,前麵的劉海非常可愛,她最多不超過20歲。


    他對旁邊的一個老板說:“看!”,那個老板循聲望去,沒說什麽話,不過能看得出來臉上的吃驚。


    他不無激動地說:“不錯!不錯!”,這令小魏更激動了,他幾乎在一瞬間就忘記了馬校長約他的事情了。


    她的出現,像一張車票出現在了春運的排隊人群中,也像一朵鮮花盛開在了一坨向往被鮮花插的牛糞前,他,有了生命的核動力!


    他超級想請她跳一支舞!但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舞女,一般來說,這酒吧裏的女的都是舞女,試想,有誰會把自己的女朋友帶到這種地方來呢?但不可排除的是,咱中國這麽大,出現一兩隻怪鳥還是有的。


    小魏在猜想,她應該是舞女,但她的清純,她的裝扮,她的一舉一動,確實和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小魏不能確定她是不是那兩位男生中的其中一位的女朋友,如果不是,他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邀她跳一支舞,但如果是,那是萬萬不能的--這涉及到“人權”問題。


    小魏讓身邊的那個土老板看那是不是舞女,這土老板實事求是的說:“看不出來”。


    小魏更迷茫了,他的閱曆算豐富了,但還是沒有足夠的把握。


    他又讓另一個老板看她是不是舞女,回答一樣的:“不能確定”。


    於是他就那樣焦急地觀察著。當然,如果說他像熱鍋上的螞蟻那就俗了,因為“熱鍋上的螞蟻”已經被很多人用過了。


    那兩位男生一直在和她說著什麽話,他們一直坐在那裏。酒吧人來人往,光怪陸離,但小魏的心已被格式化了,他也告誡自己不可表現的太過狂熱,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其實今天來的舞女都不錯,在他們剛坐定目光遊離時,發現有幾位不論從身材還是長相來說都可圈可點。但小魏現在已沒有這種興致了。這就相當於趙飛燕出現了,誰還看容嬤嬤呀。


    不過這可不能阻止舞女們做生意,馬克思說過,人是有主觀能動性的。很快,就過來一位舞女,拉小魏去跳舞:“嗨,去跳舞吧!”一位舞女衝著他道。


    這位舞女臉色白淨,長相標致,一頭中發,穿著也時尚,不算暴露。小魏有些心動,盡管他此時不想和任何人跳舞。不過這麽一位可人的舞女先衝著他邀舞,這還是讓他心裏自喜沾沾的。


    但問題是,他現在確實心有所屬,當然如果有人說他名花有主的話他也不介意,便開玩笑道:“我這哥們跳舞”,說著把手指了指另一個老板。在市場經濟條件下,這位美女頭腦非常靈活,馬上把進攻目標轉向了這個老板。


    “去跳舞嘛!”她衝著老板道,那聲音之喋不知是不是林誌玲的幹妹妹。因為這美女確實不錯,這個老板也頗為“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處於一開始固有的忸怩作態心理,抑或是他認為麵子上有些不爽,他沒有答應。


    在這裏我們有個情況需要解釋一下,就是其實今天這美女首先邀小魏跳舞,並不是說小魏比這兩個老板長得帥,而主要是他在這美女穿梭時望了她一眼。


    眾所周知,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目光是最好的交流。因此,這美女就順藤摸瓜、主動出擊了。


    無奈最後,這位美女意味深長地望了他們一眼,走了,意味深長!


    小魏一如既往時不時把頭轉向那邊,這好像成了一種條件反射,就好像天熱時狗自動會伸出舌頭,發情期公鹿和母鹿一定會“自動建立睦鄰友好合作關係”。


    一個老板鍵小魏哪熱切的目光,說:“魏縣長,你別再看了,那不是舞女。”


    但小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腦袋好像不聽他使喚似的,那女孩一直在和那兩位男生說著什麽,不,應該說是那兩位男生一直在和她說著什麽,好像在談感情。小魏真的不能確定她到底是不是舞女,但他多麽希望她是啊!


    “帥哥們,來跳個舞吧”,這時,一位舞女坐在了他們桌子旁邊,溫順地拿起酒瓶倒起酒來。這一看就是個“資深人士”,這不光一方麵是她年齡已達到了熟女級別,大概30多歲,另一方麵她的動作也很專業,青澀舞女是不會這麽溫順而有魅力的。


    她一頭淡黃色的波浪發,身材豐滿,穿著黑色緊身衣,性感而魅惑。


    “你是哪兒的?”一個老板和她傾心交談起來。


    “溫州的。”


    呀,溫州的,這老板想:溫州那地方,在我們全國可是有名的,不但炒房團有名,小姐也出名,可謂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


    正想間,她便想拉他去跳舞。


    這老板呢,因為主意已定,便說:“你等等,待會兒咱們去跳。”


    這就相當於已經不想活了,也就不介意去利比亞了。於是隻見這會兒他抿著酒,兩個細長的手指夾著煙,眯著眼睛吸著。不一會兒,感情醞釀成熟,把煙往煙灰缸裏一杵:“走!”,大有大將軍上戰場之風範。


    十分鍾後,這個老板回來了,滿麵紅光,可以說是凱旋而歸。坐下喝酒時嘴角“嘖嘖”響--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每當喝酒爽時嘴角就會發出一些獨有的可以注冊專利的聲響。


    放下杯子後他說:“哎呀!態度超好,那胸脯,哦吆--”他無法用人類語言表達了,隻拿手一個勁兒地在胸前比劃著。


    這聽得另外的一個老板心裏心花怒放,人這東西他就這樣,當別人沒做什麽事時,心裏的天枰四平八穩,而當別人做了時,那天枰就立馬一頭一個大象一頭一隻螞蟻了。


    但,小魏決定了,今天自己不會和別人去跳舞的,盡管他並不是發育不正常。他隻盯著那女孩,平均每隔90秒就要望那邊一眼。


    而其他兩個老板則不然了,此時他顯示出了咱中國人民幹什麽事都“爭先恐後,不甘人後”的特色。一個已經找到了舞女走了,還有一個想找一位稱心如意的--跳舞這東西它雖然不像選擇媳婦一樣要精挑細選百裏挑一,但也不能像買張台灣的老婆餅一樣張口就吃。


    真是無巧不成書,此前叫過他們的那位白淨舞女又來了,這次過來拽著他的胳膊,嬌得讓林誌玲都有些不好意思。嗨,看來這下是“美人難過英雄關”了。一個男人,被這樣一位美女這樣一垂青,再不動心,那就太娘了。


    於是乎這個老板,就將一杯啤酒一口蒙幹,站起來,皮鞋一跺:“走!”那還真得用“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來形容。


    現在就隻剩小魏了,他心裏一陣失落,就好像這酒吧裏一盞燈被打碎了舞台暗了下來一樣。但他心裏始終有個熱望,就是希望那個桌子上的她是一位舞女,以便能請她跳一支舞。成功學有雲,對一艘沒有羅盤的船來說,任何方向的風都是逆風。但他現在的這艘心船已經有了羅盤,因此任何方向的風他都能把它轉化成順風。酒吧迷幻,但他的心已成為一顆追蹤巡航導彈。


    好在鋼管舞開場了,吸引了一些他的注意力。這酒吧每晚有三場脫衣舞,此為第二場。


    舞台已然亮起,耳邊炸響《冰河時代》,上方的激光燈閃出一束束光,炫得人頭暈目眩,音樂已經轟了好一會兒了,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於中央玻璃台,有些男的喉頭咕咕,更有些小青年跑到舞台附近去,不過他們並不失“紳士風度”--絕對不會擋住人--其實說白了他們也是“被紳士風度”,因為他們一旦擋住人,說不定頭頂上方就會飛過來一把椅子。


    小魏也心砰砰跳。他一掃那女孩那邊,他們也暫時停止了說話,把目光轉向舞台。終於隨著主持人的一聲:“歡迎各位來到我們回憶酒吧,現在有請我們的佳麗閃亮登場!”,一位摩登女郎躍上舞台,搖頭擺尾,搔首弄姿。


    一段音樂後,她開始脫件數本來就很“保守”的衣服,每脫一件都能讓場上氣氛高兩三度,她時而爬在玻璃台上玩誘惑,時而翻上鋼管頂部秀驚險……突然,音樂戛然而止,舞台黑暗。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新屛市一中的馬校長摸進了酒吧,他真是搞不明白,小魏怎麽能約自己到這樣的一個地方來談事情,自己一個校長,走進這烏七八糟的地方讓人看到怎麽得了。


    但馬校長也是有適應性的,剛一進來,他犀利的眼睛就一眼就瞄到了台上哪美女的身體,他一下就不在怪小魏了,他就站在那裏,看了好一會,最後眼睛也適應了這裏的昏暗,他也就看到了小魏。


    馬校長就走到了小魏坐的桌子旁邊,拍了拍小魏的肩膀,小魏扭頭一看是他,笑笑說:“你怎麽才來啊,坐坐,喝點什麽?”


    馬校長搖搖頭說:“我不喝什麽了,我想和你談談。”


    小魏很隨意的說:“什麽事情啊,感覺你搞的神神秘秘的,電話裏也不說。”


    馬校長苦笑了一下:“很重要,是關於市一中修建上麵的事情。”


    小魏一下就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問:“怎麽了,有什麽情況?”


    馬校長看看身邊亂七八糟的現場,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兩個不認識的人,就動了動嘴唇,卻沒說出來。


    小魏皺一下眉頭:“哪我們到外麵車上說吧。”


    說完,小魏拍了一下一個老板,說:“我們出去說幾句話,馬上回來。”


    馬校長也流連忘返的看了一下那個還在台上扭動著的女人,跟著小魏出了酒吧,來到了小魏他們過來時候做的車旁。


    小魏敲了敲玻璃,車門就打開了,那個老板的司機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小魏,說:“魏縣長,怎麽現在就要走?”


    小魏搖頭說:“我們談點事情,你先下來。”


    說完也不等司機說話,就拉開後門走了進去,對馬校長也招招手,馬校長也就坐進去,等司機下去之後,小魏冷冷的問:“怎麽個情況?”


    馬校長也不敢隱瞞了,一五一十的把最近華子建對一中的調查情況給小魏詳細的說了一遍,小魏聽的是目瞪口呆的,他突然的有了一種極度的惶恐,因為這次是華子建瞄準了他,對華子建的為人和性格,小魏比誰都清楚,就在華子建剛來新屛市不久,自己就在華子建的麵前遭遇過一次重大的失敗,那時候華子建還不過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副市長,他就有那樣大的魄力,敢於直麵自己的威脅,而現在的華子建,更不可同日而語了。


    因為華子建已經是一個掌控大權的市長。


    小魏需要冷靜的思考一下,他不能隨隨便便的把這事不當成一回事,他剛剛獲得的權利,官位,還有一種難以描述心理滿足,決不能因為華子建而遭受到改變。


    同時小魏也很明白在在市一中工程裏自己所陷入的深度,不錯,自己聯係了很多公司,以答應他們的材料賣進市一中工地為誘餌,和他們分享著一中建設項目豐厚的利潤。


    當然了,莊峰拿的比自己更多,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權利在經濟利益中永遠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沒有莊峰的點頭,自己也根本都不能左右那些材料的數量和價格,畢竟自己不過是一個秘書而已,手上並沒有真正的權利。


    一但這件事情讓華子建抓住了尾巴。。。。。不,不,現在看來,華子建已經抓住了自己的尾巴了,後果將不言而喻。


    小魏沉默了,他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想當初在莊峰覆滅的那一段時間,小魏也曾經是膽戰心驚過,他怕莊峰進去之後囫圇吞棗的把什麽都交代出來,那樣自己的前程就算徹底的完蛋了。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莊峰很硬,一點都沒有扯出自己來,雖然莊峰不扯出自己也不是為了自己,莊峰為的是他本人,他交代的越多,罪行會越大。


    可是不管怎麽說吧,莊峰也算間接地讓小魏逃脫了一次厄運。


    最近小魏也慢慢的不在想這些問題了,可是今天馬校長一下子就打破了小魏的心理平靜,一中項目的事情便像是一枚隨時將會爆炸的地雷,讓小魏感到膽寒,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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