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叱吒風雲


    這酒店新建成不久,大概有3.5年的曆史,房間的豪華和舒適程度都要高於北方城市的同級別酒店,隔音效果也很好,房間裏非常安靜,淩冬把皮包鎖進了房間的保險箱,然後坐在沙發上略作休息。


    在晚上八點左右,當街麵上的燈光全部亮起來的時候,他就去街上遊蕩,這跟他的任務無關,時間還是比較寬裕的,淩冬懷著一個觀光客該有的心情遊蕩在新屏市的街道上,應該說這城市的夜景美極了,街道並不寬闊,但卻花團錦簇、綠樹聯排,街上行人的腳步要比省城裏的行人慢半拍,沒有那種奪路疾行的架勢,感覺他們挺悠閑的。


    淩冬有些喜歡這個城市了。


    一個小時後,他回到房間,洗完澡後,他赤~裸著身子來到寬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窗外繁華絢麗的街景。慢慢的喝完了剩下的紅酒。淩冬喜歡這種感覺——了無牽掛、寂寞無依,他是一名殺手,任何一個任務都有可能讓自己橫屍街頭,但不管自己死在哪裏,自己的屍體都不會給世人留下任何線索,沒人知道自己是誰。


    自己是一名異鄉人——是對於整個世界而言。


    喝完酒以後,他看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快到接頭的時候了,但淩冬根本沒有準備穿戴整齊的想法,他斜靠在沙發上,眼神漫無目的的,有點落寞的看著窗外,很快的,就聽到了敲門聲。


    站起來,打開門,他就看到了一個有點威嚴,有點緊張,還有點警惕的,帶著墨鏡的男人——莊峰,不過淩冬對這樣的一個人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慵懶的點了一下頭,就又坐下了:“錢帶來了?”


    莊峰有大惶恐的說:“帶來了?”


    “目標確定了?”


    “確定了。”


    淩冬打個哈先,說:“那好吧,我們先來看看目標吧。”


    他們的會談時間並不長,說的話也很少,但彼此都知道了對方的想法。。。。。。莊峰走了,留下了一個旅行袋,淩冬根本都懶得過去看,更不會去數一下,他相信這個男人是不敢欺騙自己的,他有這個自信,所以他就直接上了床,在床上,他打開了一個文件袋,不要以為他是名殺,包裏麵就一定是致命的武器,其實裏麵隻有莊峰留下的目標人的照片和信息,他翻開文檔裏有目標人物的幾張照片和一些資料,淩冬看到自己的目標人物正在神采飛揚的講話。


    淩冬最後看了一遍這些資料,就全部撕碎了它們,從新放進袋子裏,準備一會扔到衛生間馬桶裏用水衝掉,然後他打開了自己的手機,調出衛星地圖,找到自己當前的位置,開始仔細的查看,把與任務有關的地標和路線牢牢的記在心裏。


    臨睡前淩冬還翻看了酒店提供的本地新屏市晚報——沒什麽引起他注意的事情,合上報紙後,他關上所有的燈,在黑暗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淩冬沒有開自己的車,他去了一家租車行,在沒來新屏市的時候,他就預訂了兩輛轎車,今天他開走了其中的一輛,去了一家大型商場買了一個高倍望遠鏡和礦泉水以及一些食品,並在路邊買了幾份當地的報紙和一張最新的市區圖。


    然後開車去尋找自己的目標。


    根據手機的gps導航他很容易的找到了目標樓房,他開車圍著大院轉了一圈,從外麵可以看到那些樓與樓的間隙非常大,期間種滿了綠色植物,這些樓房都不高,顯然是很久以前建好的,雖陳舊卻不乏風格。


    他把車停在了大樓對麵的停車位上,靜靜的等待,一直等到中午淩冬也沒有看到自己的目標,他在車上吃了午餐,繼續等,目前他還不想貿然進入那棟大樓,大門的門衛會嚴格檢查每個人、每輛車的出入證件,如果沒有證件則必須要登記,說明要找誰,並通過電話征得對方同意後方可進入,淩冬想見到他肯定更不容易。


    一直到下午三點的時候,淩冬看到一輛車從裏麵開出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目標了,不知道他在不在車裏麵,但淩冬還是跟了上去,從那一刻起,他真正進入了工作狀態,集中精神小心翼翼的跟在那輛車後麵,車後窗的貼膜同樣不透明,但隱約能看到車後座坐著一個人。


    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淩冬必須牢牢的盯死他,每時每刻自己都要知道他所在的位置,這樣自己才能掌握他的活動規律和區域,才有可能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


    淩冬就這樣跟了他兩天一夜,在這期間淩冬抽時間去更換了一輛車,其他時間都靜靜的潛伏在他的周圍,既不刺激也不浪漫。


    其實這期間淩冬是有機會下手的,但他不能輕舉妄動,因為雇主的要求是讓目標“自殺”在辦公室裏,這樣的話,難度肯定就要大很多了,所以淩冬不僅也掌握目標的作息時間,還要在這個基礎上找到合適的讓他“自殺”的機會。


    第二天,淩冬就潛進了這個大院裏,在進入辦公樓的時候,前麵有幾個像是領導的人在走著,淩冬從容的快走了幾步,緊跟在了這幾個人的後麵,而且臉上露出和他們一樣的表情,一樣的笑容,似乎正在參與他們討論的話題,果然沒有人阻攔他,他順利的進入辦公樓。


    進入這裏之後,淩冬就必須要加倍的小心,其實暗殺行動最為凶險的時刻並不是舉槍狙殺的那一刻,往往是在靠近目標之前的那一段時間,在這一段時間裏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同時要保證在脫身以後不留下任何線索給對方。


    淩冬邁著和前麵那些人一樣的步伐跟進,同時他要盡量自然的躲開那些該死的攝像頭,這是棟老式的建築,沒有安裝電梯,所有人都走樓梯,大部分人上了二樓就散入各自的辦公室,淩冬知道自己目標的辦公室在三樓,這時候他先留在二樓的樓梯口,觀察了一下,找到了攝像頭的盲區。


    那個盲區在樓道的最東頭,淩冬快步走向那裏,在這片盲區裏有兩個門,正是男女廁所,他拐入男廁所後打開一個坐便門,從裏麵插死,取出一副特質的薄皮手套,這手套皮質很薄但緊密、結實,顏色和他的膚色是一致的,戴好後不僅不會影響雙手的靈活性,而且普通人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他是帶著手套的,他仔細戴好後,舒展著手指,開始等待。


    大約半個小時後,樓道裏動靜多起來,下班的時間到了,人們在鎖門、打招呼,相繼離開這裏。


    淩冬衝了水後,從廁所裏走出來,樓道裏很多人在穿行,他沒有猶豫,直接上了三樓,這種辦公樓每層的格局基本一樣,攝像頭的安裝位置也一樣,到了三樓後淩冬直接走到了攝像頭的盲區裏,這個時候人們都急著回家,沒有人會注意他。


    在三樓的辦公的人很少,差不多都走了,自己要下手的目標辦公室的門關著,不知道他走了沒有。站在攝像死角的這段時間是淩冬行動的最關鍵也是最危險的時候,淩冬不能長時間的站在這一個地方,他不能確定這層的人是不是都走了,如果再晚一些,有人看到自己站在這裏不動,肯定會起疑心,而這個時候淩冬又決不能再出現在攝像頭下。


    在三樓樓道裏暫時沒人的時候,淩冬突然的縱身一躍,用手碰了一下頭頂上的天花板,天花板是鬆的,可以打開,他鬆了口氣,在原地稍微活動了一下,再次躍起,這次那塊天花板被他往裏推開了一個大縫,可以看到裏麵整齊布放的線路和消防管道。


    淩冬看了一下,支撐天花板的骨架和吊杆從外觀看來非常牢靠結實,他再次躍起,這次他的手牢牢的抓住了一根龍骨支架,把他整個身子掛了起來,沒問題,相當的牢固,估計沒人敢在這個辦公樓裝修上偷工減料。


    淩冬輕輕落在地上,這時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是二樓有人走動,淩冬趕緊掏出手機裝出打電話的樣子,但那兩個人並沒有上三樓,而就在淩冬準備行動的時候,目標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那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淩冬的目標一邊打手機一邊帶上門,然後正麵對著他走了出來。


    淩冬低下頭,裝作在手機裏翻找電話號碼,而目標人很暴躁的在對著電話嗬斥,很顯然有個重大的問題困擾著他,使他無暇照看四周,都沒有注意淩冬,一直下了樓。


    淩冬輕舒了一口氣,抬頭打量著那塊被掀開的天花板,然後縱身躍起,雙手抓住龍骨架,然後一抖身淩冬就鑽進了天花板裏麵,這個動作看似容易,實際實施起來非常困難,要保證全身順利的從這個狹小的空間滑進去,不能發出很大的聲音,同時所有的重力要落在撐在龍骨支架上的兩隻手上,不能磕碰到那些浮擺在上麵的天花板,否則很容易引起天花板的碎裂和墜落,那樣的話,他的行動就前功盡棄,而且會使他身處險地。


    這個叫淩冬的殺手像個雜技演員一樣在天花板上麵保持住平衡,同時把那塊打開的天花板慢慢的恢複原位,不留下一絲痕跡。就這樣,他順利的隱身在辦公樓內的天花板上麵,因為老式樓房的層高通常設計的很高,所以這裏麵的空間不是非常狹小,但裏麵布滿了各種管路和線纜,淩冬整理了一下身邊的線纜,然後調整姿勢,使自己的身體盡量的舒展開,平躺在裏麵。


    說是躺,其實依然非常難受,他的頭部、肩部和臀部等主要著力點必須是龍骨和吊杆的鏈接處,這裏的氣候濕潤,裏麵沒有多少灰塵,這對淩冬是非常有利,因為他要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用這種別扭的姿勢潛伏很長很長的時間。


    這個樓層漸漸沒了聲息,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一直到晚上九點鍾,警衛開始在各個樓道裏穿行,例行檢查,主要檢查有沒有房間未上鎖,同時檢查廁所,檢查沒有問題後逐個熄掉了樓道裏的燈。


    淩冬一動不動得躺在上麵,能清楚的聽到警衛的腳步聲和他們的談話。當一切安靜下來,他才開始工作。他穿的是一件緊身套頭衫,這種沒有紐扣一類東西的衣服,非常適合在狹小空間裏活動,他打開微型手電,在那些雜亂的線纜裏找到了傳輸監控信號的同軸電纜,他打開折刀,這把折刀是他身上攜帶的唯一武器,國外研製的,刀身黑色,通體都是一種特殊的石材製成,可以避過各種安檢的金屬探測儀,但堅硬和鋒利的程度並不亞於鋼鐵。


    他用它小心得割開這條電纜的外皮,在上麵安裝了一個視頻幹擾器,安裝好以後用黑膠帶把它牢牢的貼在電纜上,不仔細檢查根本不會發現它的存在。安裝完成後,淩冬調整了一下姿勢,算是休息,在這裏麵不管用什麽姿勢身上總有幾組肌肉群是緊繃著的,然後他一點一點的向目標辦公室的方向爬去。


    他大約用了半小時的時間,一寸一寸的爬到了辦公室的門口,行程約三十米,從天花板上麵,可以看到幾條線纜隨著橋架通過一個方洞進入了辦公室裏麵,洞口隻有煙盒大小,淩冬用折刀撬了撬方洞的邊緣,是貨真價實的厚水泥牆,他沒有可能從這個洞裏鑽進去,除非他能變成老鼠。


    他身體下麵就是辦公室的緊鎖的房門,樓道裏一片漆黑,隻有樓道窗口灑進來暗淡的燈光,淩冬暫時停止動作,看了看手表,還不到十點,他用一隻手和一隻腳攀住了一根較粗的消防鋼管,開始了漫長的等待,五個小時過去了,他在這個狹小空間裏潛伏,期間他隻能艱難的調換手腳及簡單的變換姿勢。


    受過訓練的人都應該清楚,不管怎樣的姿勢和動作,保持到一定時間後都會產生酷刑一樣的折磨,加上這裏的空氣不流通,汗水已經溻透了他身上的衣服,而且他的肌肉開始不可控製的抖動。


    淩冬看看表,正好是淩晨三點鍾,這個時候應該是值班警衛注意力最差的時候,他再次調整了一下姿勢,在最小範圍內活動著四肢,使血液循環加快,吸了口氣,按下了控製視頻幹擾器的遙控開關,這時此樓層的監控視頻被中斷了。


    淩冬迅速的揭開身下的一塊天花板,用手抓住一根吊杆,把自己的身體順了下去,懸在空中,同時另一隻手將那塊天花板移過來,在鬆手落地的同時,把天花板輕巧而準確的蓋嚴了。


    他無聲的落在辦公室門前,手裏拿著一個奇怪的像鑰匙又不完全是鑰匙的東西,準確的插進鎖孔裏,轉動門把手,門打開了,他側身閃了進去,關門並重新反鎖上。


    這時淩冬再次按動視頻幹擾器的遙控開關,此時監控畫麵被恢複,這段時間在十秒鍾以內,這樣短的時間應該不會引起保安人員的重視,即便他們上來檢查也不會發現什麽。


    淩冬站在門後麵,慢慢的活動著已疼痛的有些麻木的關節,有些肌肉仍在無法控製的抖動,借著窗外的微光打量著麵前的這個辦公室。辦公室非常的寬大,他輕步往裏走,轉了一圈後,就慢慢的躺在辦公室裏一個寬大而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在躺平放鬆的那一瞬間,淩冬的四肢百骸舒服到了極點。


    第二天,清晨七點半,一個人打開了辦公室的方門,他很負責任的清掃著房間,認真的擦抹房間裏的每一個家具,甚至包括盆栽的花葉,最後將地板擦的光可鑒人後才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淩冬已經隱身在辦公室天花板的裏麵,一動不動的,通過天花板的縫隙注視著下麵。


    八點半,自己的目標來到辦公室,淩冬能看到他的身影和散亂的發際,他動作遲緩的走向辦公桌,然後疲憊的坐在真皮轉椅上,慢慢的仰起頭,注視著天花板,這時淩冬清楚的看到那張寫滿了倦怠的臉。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但他沒有去接,而是坐在椅子上發呆,大約十分鍾後,進來了一個年輕人,兩人說了幾句話,他跟此人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今天華子建來遲了一會,這幾天實在也是沒有辦法,這個爸爸也不是好當的,那個才出來幾天的小兔崽子真是可惡,白天睡覺,晚上瞎鬧啊,這半夜的一鬧,你說華子建還能睡覺嗎?


    肯定是不行了,起來衝奶,倒水,換尿布的,


    江可蕊每次肯定是最先醒來的,但她醒來也沒用啊,這兩天江可蕊天天在喝下奶的湯,但一時半會也沒有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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