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叱吒風雲


    大概在一個兩口之家中,最重要的生活內容就是做飯與做~愛了,通常,男人們,在做~愛方麵,一向是主動的,而在做飯方麵,則一向比較被動,這顯然是男權社會的一大特征,我想,在女權主義者看來,要想提高婦女地位,就必須讓女性們在**方麵主動起來,在做飯方麵被動一些。當然,就目前而言,相比之下,後一種提法要冠冕堂皇得多,因此,至今為止,我沒有見過哪位現代女性大談特談她在性生活中是如何的占據主動,但沒有幾位不是在津津樂道“老公做飯”。


    與此相對應的是,在私底裏,我想男人們其實是不介意女人在做~愛方麵占據一點主動的,絕大部分男人應該更願意女人選擇在做~愛方麵主動,而不是在做飯方麵被動。


    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何一個男人,寧願你看到他係著一條花圍裙在做飯,也不願意讓你知道每次做~愛都是他老婆占據主動,這很有點掩耳盜鈴的味道,說明男人和女人骨子裏都還沒有走出男權社會的陰影。


    華子建看著江可蕊在廚房裏做飯的背影,一下就想起了很小的時候在爸爸的指導下學習做飯的情景,還記得最先學的是燜米飯,那時家裏還沒有電飯鍋,用鋼精鍋悶,華子建記得要在一定的火候去撇米湯,撇多撇少決定你燜出的米飯軟硬程度,還真是個細活兒,華子建總是要把撇出的米湯盛在一個大海碗裏,邊看著鍋看喝米湯,那米湯香香的甜甜的,覺得真的好美味。


    華子建就走了過去,他不願意讓江可蕊一個人做飯,他說:“你教我做飯吧?”


    “為什麽?”


    “萬一以後你出差了怎麽辦呢?”華子建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江可蕊就笑了說:“我可以烙個大大的厚厚的餅套在你的脖子上的。”


    華子建嘿嘿的笑了,說:“要不,你給我教一道最簡單的飯菜,又好吃,又快的那種。”


    華子建試探性的誘~惑她。


    江可蕊就歪著頭想了一會,說:“嗯,我想下什麽是非常非常簡單的,這樣吧,你聽完,再決定要不要做。”


    “好吧,我能學會的。”華子建很有信心的說。


    江可蕊說:“那就說一種簡單的吧,你去拿出一塊肉,放鍋裏,添水,淹沒肉,放一片生薑,兩截蔥段,一個八角,十粒花椒,蓋鍋蓋大火煮,水開後煮五分鍾,關小火慢煮二十分鍾。”


    華子建聽的著急了,打斷說:“停,停,停,別說那麽多,一步一步來,我記不住啊。光聽你說就頭暈了,做飯那麽複雜啊。”


    江可蕊笑了:“不複雜,我邊講,你邊做,隻需要半個小時,飯就好了。”


    華子建有點半信半疑的開始按照江可蕊說的去做,他一會說,有香味了,一會問,要不要放鹽。江可蕊饒有興致的看著老公做,一麵指點說:“鹽現在不放,要不,肉會很老,等會,我會告訴你放鹽的時間。。。。。。”


    這頓飯是華子建吃的最香的一頓,因為兩個菜都是他親手做成的,而且還吃起來不錯,這讓華子建獲得了一次最好的滿足。 晚上抱著江可蕊在床上,華子建慢慢的給江可蕊講述了這兩次常委會的情況,也說到了自己拒絕他們提升江可蕊的想法:“我怕你被工作累壞了,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但你現在的身體不允許你過度的操勞。”


    江可蕊很溫柔的往華子建的懷裏擠了擠,說:“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華子建溫柔的問:“你不怪我嗎?我是不是很自私?”


    “傻瓜,我怎麽會怪你,隻要你好,一切都好。”江可蕊把頭深深的埋在了華子建的懷裏。


    華子建抱著江可蕊,一種很溫馨,很幸福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了,的確,華子建也多次聽到這句話了:“你倆感覺很幸福。”


    可能,他們誰能知道呢,隻有心裏覺得幸福,才會不由自主地表現出來,幸福,到底是什麽呢?華子建想,應該是在平淡生活中,相互依靠、相互合作的舒適、安全、溫暖的感覺吧!


    這樣一晃又過去了好多天,最近華子建接到過好幾次鴻泰地產公司的女老板柯瑤詩的電話,她說現在她從二公子手上包下了一筆幾千萬的工程,最近已經安排隊伍幹起來了。


    華子建對柯瑤詩表示了祝賀,但對柯瑤詩連續的幾次邀請,華子建都委婉的推掉了,他怕見柯瑤詩,因為在她身上總是有那麽一種讓自己難以自拔的韻味,華子建自問,自己在新屏市以來已經改掉了許多年輕時候的浪蕩和輕浮,但他還是很難坦然的麵對柯瑤詩,因為她剛好就是華子建的克星,包括她身體上的那種特殊的異能,更讓華子建想起來都會心潮澎湃。


    柯瑤詩或許也很理解華子建的這種心態,所以她隻是隔三差五的來個電話,並不像當初柯小紫對待華子建那樣死纏爛打,她總是遠遠的停留在華子建的視野之中,不遠離,不勉強。


    今天也是一樣的,她給華子建打來了電話,說自己在工地待了一個星期了,昨天剛回新屏市,問華子建晚上能不能一起出來吃頓飯。


    華子建聽到柯瑤詩這軟言細語,心裏就是一陣的砰砰作響,他說:“今天沒時間啊,一會還要陪冀書記到南區參加一個奠基儀式,改天吧。”


    “唉,你總是這樣,從來不給我一個表示感謝的機會。”電話中,柯瑤詩幽怨的說。


    華子建真的就有點心動了,不過他這次並沒有說假話,前兩天南區已經邀請過冀良青和自己參加他們的一個電子城的奠基儀式,本來華子建不想去,可是昨天下午,冀良青打來了電話,說讓華子建陪著一起過去,華子建就沒有辦法拒絕了。


    從上次小魏的人事安排會議之後,華子建一直和冀良青關係淡淡的,兩人即沒有太多的交往,也沒有太大的仇視,倒像是兩人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華子建也不感到奇怪,官場上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哪怕是敵對的雙方,在沒有對你形成一擊斃命的把握下,大家見麵還是客客氣氣的,如果你不是這個圈子裏麵的人,你單單從他們的外表和公眾場合下的表現,你是根本看不出他們彼此的仇視和憎惡。


    華子建再也不想太費精神,既然都沒撕破臉,那就這樣維持現狀吧,所以在冀良青發出了邀請之後,華子建一口就笑哈哈的答應了。


    現在他隻能對柯瑤詩在反複的解釋了幾句,好在柯瑤詩並不死死相逼,讓華子建能夠不太費力的推掉了她的這個邀請。


    上班沒一會,市委冀良青那麵就來了電話,讓華子建過去,陪同冀良青一起到南區去,冀良青的秘書小魏已經離開了冀良青,到大宇縣做代縣長了,冀良青暫時還沒有配秘書,華子建到市委大院的時候,就見市委副秘書長金鵬陪著冀良青一起過來了。


    華子建下車,幾個人招呼了一聲,就各自上車,往南區而去。


    其實華子建早就發覺,冀良青書記對南區不是很感冒,具體是什麽原因,華子建不太清楚,自己也來新屏市一年多了,反正是很少聽到冀良青書記提及南區,這次去南區,冀良青除了參加那個廠區的奠基儀式之外,聽說還要調研南區的黨建工作情況,這也是華子建奇怪的地方,一般來說,冀良青到縣市,都是調研經濟工作,如今,各地都以經濟工作為中心,黨建工作處於從屬的地位,出現這種情況,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冀良青也很清楚。


    南區的區長周衛,最早是市委辦公室副主任,按道理說,冀良青對南區應該不錯,問題是這個區長卻一直跟莊峰關係密切,這就讓冀良青不太高興。南區作為靠近新屏市的地方,它的區域經濟態勢還不錯,區委書記秦家勇資格很老,原來是外縣的縣委副書記,後來提拔為縣長,直至縣委書記,在南區也工作了5.6年,但這個人一樣的和冀良青並不是關係很密切,隻能算的上一個冀良青的外圍人員。


    這或者也是冀良青對南區不太熱心的一個原因。


    但華子建不想過多的過問這些事情,今天自己是沒有什麽任務的,跟在後麵溜達就成了。


    這樣,幾部小車就搖搖晃晃的出了市委大院。


    而在南區的辦公室裏,新上任不久的辦公室主任季紅剛剛進來,她從以前鄉上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學教師,搖身變成了現在的南區辦公室主任,這樣身份懸殊、反差 巨大的急促變化,就隻發生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裏完成,都讓當事人季紅覺得,竟如做夢一般,幾乎都無法讓自己走回真正的現實裏來。


    季紅作為南區的辦公室主任,時間已經一個多月了,季紅對怎樣開展工作依舊茫然得很,這也不能怪她,本來嘛,她在學校裏學的是師範專業,工作一年多來,最多的時間都是孩子王,教的是小學數學,一時半刻的,就讓她負責起一個大區的這麽緊要的工作,她肯定很難適應,須知,這個重要崗位,雖說從本質來講,是極其務虛的,沒有什麽任務,指標。


    但是要很好的完成辦公室主任的職責,需要的卻是具有很廣博的工作經驗和相當高深的駕馭人的水平,非得在區裏磨練多年的老手才能勝任,現在角色轉換這樣快,卻叫季紅怎生適應得了?


    這天上午 她按了往常的作息慣例,早早的就來到辦公室,開了門,辦公室的內勤人員,靈巧地幫她打掃好衛生,並往她的水杯裏加好茶水後,見她沒有任何工作安排和重要指示,倒如木偶般,呆呆癡癡的望著窗外那棵大樹發呆,以為她在思考什麽重大理論問題,哪裏敢驚動?就輕輕把門帶上,悄無聲息地出去了。


    這裏,季紅坐在威嚴而寬大的辦公室裏,腦子卻茫然得很,當辦公室主任這麽長時間了,每天工作該說什麽,該幹什麽,她實在是心中沒譜,現在索性就這樣枯坐著。


    堆在沙發上的什麽《求是》、《半月談》等黨的理論刊物,也大體被翻了個遍,總是“堅定、堅持、探索、統一思想”一類的教條,而本省日報除了一些空對空的理論,也就總說全省哪裏哪裏又取得什麽樣的成績,又說某某領導又在哪裏視察了什麽工作,這些也實在和她的現實沒有多少聯係;而本地的日報,晚報什麽的,也不十分靠譜,當然大篇幅的,也就是說市裏的某領導又親自深入什麽地方進行某項工作啦什麽的,這些也引不起她什麽興趣。


    但是自然,經常情況下,對這類報道她還是特別關注的,因為那裏,經常地,總會出現有關她的莊市長哥哥的各種工作報道,而且很多時候,都會配以他的巨幅照片,每當這時,她都會拿起報紙,對著莊峰那勇武雄壯的身影瞧了又瞧,並把它緊緊捂在自己豐滿的雙~乳之上,心中充滿無邊的幸福和聯想,愛得無法說得出口,俊俏的臉也紅撲撲的,煞是嬌羞可人。


    正想到這裏,心電感應似的,辦公室收發人員竟然就將當天的報紙送來了,季紅一激靈,幾乎從辦公椅上彈跳而起,抓起那張報紙,看著看著,季紅就心裏不舒服起來,這報紙怎麽辦的?竟然沒有莊市長的有關報道!


    季紅頹然地跌坐到椅子上,心裏感覺無邊惆悵,當此時刻,做也沒做的;出去遊蕩又怕他人說笑話;想去其他什麽單位坐坐,找有關領導談談,自己當下也還沒有什麽調研的資本和能力,怎樣打發這漫長的光陰呢?


    她突然十分懊喪,思來想去,也沒有尋到任何排遣無聊的辦法,隻覺得時光陰是無情無意得很……單調到如此境地,一種女性渴~望被牽掛、被愛撫的心理和情緒緩緩在心頭升起,此時的她,太想知道自己的市長哥哥在做什麽了,他也在想自己嗎?是不是也在回味著和自己在一起時顛鸞倒鳳時的極樂味道?或者作為 一個呼風喚雨的市長,他會不會又看上了誰家的俊俏風~騷的女子?


    這麽紛雜的心緒一湧來,季紅突然覺得一陣委屈,怎麽都無法控製住自己了,誰說愛豈在朝朝暮暮?純粹胡說!她季紅就是一個需要情人時時將自己摟在懷裏,這個夢裏時時閃現的男人,他仿佛永動機一樣,具有綿延不絕的生理和心理能力,這樣不斷地用身體,用激~情,用狂妄,一刻不停地撕碎她、蹂.~躪她!惟有這樣,她才會獲得心理和生~理巨大滿~足,在這樣一種思念情郎和詛咒負心漢的雙重心理壓迫之下,她既是一個深居閨中的怨婦,也象猛然發~情的母狼,幾乎瘋了一樣,迫不及待地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直接掛到了莊峰的手機那頭。


    因為季紅還是很擔心的,他和莊峰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從年前,到現在,自己給莊峰打過好幾次的電話,但換來的都是莊峰工作忙,身體不舒服,有會議,等等之類的借口,這就不得不讓季紅懷疑,是不是莊峰已經忘掉了自己。


    今天她要再一次問問莊峰,到底還愛不愛自己,這個時候,恰好是上午8點左右的時間,莊峰卻是焦頭爛額得很,起因當然是公務原因,說來這中國的官,要說好當,真是好當得很,材料及各種理論文章不用自己寫,沒有任何體力勞動的說法,隻要有差不多的文化,會照著稿子念,會罵人整人即所謂的管理,會發表講話作指示,也會裝腔作勢地說一大堆空話、廢話,有坐功,能耐得住成天成夜的會議而不輕易打瞌睡,有了這些功夫,就基本夠一個很有水平的領導的格了。


    然而在莊峰這裏卻有些不同,因為他這兩天遇到了一個很頭疼的事情,那就是小芬的家人到醫院去了幾次,說一直沒有小芬的消息,所以想打聽一下情況,雖然最後醫院很好的解釋了小芬在年後發來短消息辭職的事情,但小芬的家人還是半信半疑,總說哪裏不太對頭,自己的女兒自己可能這麽長時間不給家裏一點消息呢。


    好的一點是,小芬家人都是下麵小縣城的,在新屏市沒有辦法常駐,但他們的到來一樣的給莊峰帶來了緊張,當市醫院的院長給莊峰說了這件事情之後,莊峰這一兩天一直都恍恍惚惚的,生怕小芬的家人在不斷的追查起來。


    就在今天,就在剛剛,他才公安局的陳雙龍去了一個電話,讓他想辦法對小芬的家人關注一點,想辦法找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搪塞過去,不要讓他們惹出麻煩。


    一會他還要到公安局去開會,這也是早就定好的事情,要不是這個會議,莊峰可能也要到南區去一趟,畢竟南區是她的老根據地。


    一會的會議莊峰是在即將在本市開展“掃黃打黑”專項工程做動員講話的,新屏市雖然是偏遠的區, 但是性的開放和黑社會的猖獗,和其他地方一比,絲毫也不遜色,.如此敗壞和混亂的社會風氣,不嚴厲打擊,會影響黨 的執政基礎和地位的。


    現在莊峰正在看一篇措辭尤其嚴厲的發言稿,看著看著,他又想起了小芬的事情,更加感覺到煩躁,正坐在車裏心煩意亂時,又突然接到自己新寵的季紅從南區打來電話,說是相思與懷念得緊,要他怎麽著,今天都要見上一麵,親熱親熱。


    但是莊峰畢竟是莊峰,聽得那邊季紅嬌嗔地埋怨說:“如果不來,就不再理你了!”


    男人的尊嚴和雄壯豈容挑戰?在季紅粘性極濃的聲音環繞下,他隻一振作,便覺身體和情緒的衝動如火而起,頓時的豪氣萬分,連說:“我來,我來,下午下班後見。”


    季紅就興奮起來了,說:“好好,下班見,不過今天冀書記和華市長要來我們南區,你等我電話,不要和他們撞頭了。”


    莊峰嗯了一聲說:“好的,估計他們也不會在南區待一天的,最多吃個午飯就離開了。”


    之後,莊峰草草地裝上了一會發言的稿子,帶著秘書回下樓,急匆匆趕到公安局去了。


    季紅剛放下了電話,電話又響了起來,接上一聽是周衛區長的:“季紅啊,中午的宴席安排好了沒有?”


    “早都安排好了,區長放心吧。”


    “嗯,一會我們去參加奠基儀式你就不用去了,你在區政府安排一下,肯定冀書記還要過來座談,各項工作都準備到位,不要臨時亂了陣腳。”對這個信辦公室的主任,周區長還是有點擔心的。


    季紅嘴裏答應著,掛上了電話,再也不敢想自己心愛的那個市長哥哥了,趕忙帶上辦公室的幾個人,做準備去了。


    因為冀良青的親自到來,南區區委、區政府、區人大、區政協的主要領導,都在進入南區境內的公路上等候,冀良青和區裏的領導見麵之後,稍作寒暄,幾台小車直奔南區的城區而去。


    華子建坐的是自己的小車,房南區的區委秦書記進入了冀良青的1號車,陪同冀良青,華子建和南區的區委餘副書記一起吃過飯,看見餘副書記在歡迎的隊伍裏麵,就邀請餘副書記坐上了自己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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