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叱吒風雲


    冀良青今天剛好就沒有什麽應酬,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也滿口答應了,說:“等我看完晚間新聞就過去,老爺子啊,你好好的泡壺茶,我可是很長時間沒喝過你親手跑得茶了,哈哈哈。”


    王老爺子就連聲答應著,說沒問題,有好茶。


    這麵聯係好了,王稼祥就趕緊的收拾一下,對王老爺子說:“我先走了,萬一遇上了不好。”


    老爺子也不希望王稼祥和冀良青遇上,今天是要給華子建做說客的,不是閑聊喝茶,隻有自己和冀良青兩人的時候,有的話才好說。


    他也就沒有挽留兒子王稼祥,送他離開了。


    王老爺子就開始準備起茶具,茶葉了,忽聽到一陣門鈴響,按王老爺子在家中的規矩,在準備品茶談事時,他不希望有人來打擾的,所以他一般是不讓保姆在這種情況下去開門,自己先從防盜門的貓眼中窺視一下,如對方是自己今天願見之人,便會打開大門,以示尊重;如不願見,他就會讓保姆去應付,自己則“躲進小樓成一統”。


    今天他從“貓眼”中看去,卻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子,王老爺子猶豫了一下,看看牆上掛鍾的時間,估計冀良青還有一陣才能過來,便開門迎進。


    來者二十出頭,身材窈窕,清純美麗,她就是新屏市電視台的美女明記者,也是上幾次和華子建一起喝酒的那位名記。


    這個女孩王老爺子是認識的,兩人見過好多次麵,她今天來此,是來感謝王老爺子對她母親的救命之恩。


    半年前,美女明記者的母親得了一種怪病:全身浮腫,似乎每個關節都疼痛難受。


    家中先後把她送到好幾家大醫院治療,花了很多錢,但始終不見好轉,無奈之下,美女明記者想起了曾在宴會上認識的醫怪王老爺子,就硬著頭皮請求王老爺子為母治病。


    沒有非常特殊的情況王老爺子是不出診的,何況美女明記者家離城七八裏,出一次診也得一二個小時。


    沒有想到,麵對美女明記者的請求,王老爺子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他“望”了明記者母親的病狀,加之“切”和“問”,很快就斷定她所得之病就是中醫所說的濕症,他開了中藥,並破例地為她進行“氣針”(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撚著竹質牙簽,在離病人兩尺多高處對著穴位運氣針炙)。


    他每五天去一次,到第五次去時,明記者的母親已完全康複,行走如常。一家人千恩萬謝,捏著一包錢非得表表心意,王老爺子堅決不收,他說:“既然是熟人,我收你們的錢良心不安,救死扶傷,是我應有的良知和職責。”


    後來,明記者幾次約王老爺子吃飯、喝茶,王老爺子都婉言謝絕,最後,他在電話中說:“小明,如果你真要感謝我,你就約個時間,哪天下午或晚上到我這裏來一趟。”


    明記者天資聰慧,又耳濡目染社會上許多“潛規則”,她大致明白了這“來一趟”的真正含義,今天,她就來了。


    王老爺子很客氣把明記者帶進客廳旁邊的一個診病室,泡了茶,請她在床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明記者說:“不用了,我是請假出來的,晚上還要到台裏去。你抓緊時間吧。”


    王老爺子問:“你叫我抓緊時間幹什麽?”


    明記者答:“我明白你想幹什麽。”


    王老爺子問:“你真的願意?”


    明記者答:“為謝母親對我的養育之恩,為報你對我母親的救命之恩,我心甘情願。”


    王老爺子不語,打量著麵前這位向往已久的奇特姑娘,明記者也不再說什麽,把自已的衣褲一層一層脫了下來,躺到了床上。


    王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欣賞著明記者美麗的身體:她那彤紅的臉色像剛露出晨曦的朝陽;白得似乎透明的酮體恰似水晶雕塑。


    他正在困惑之時,忽見明記者緊閉的雙目中不斷湧出淚水。


    王老爺子走到床前,用被子蓋住明記者的身體,說:“姑娘,恕我直言,你已經不是處子之身。”


    明記者點點頭。


    王老爺子自顧自的說:“你的**,應該是在一個月之內。”


    明記者又點點頭,開始情不自禁地哭出聲來。


    “看來你不是自願**,而是對此非常傷心,”


    “你別再問了。”明記者哭得喘不過氣來,用被子蓋住了臉。


    王老爺子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幫明記者擦著淚水,道:“姑娘,你是個奇女子,是我夢寐以求的奇女子。但是你太純潔,太傷心,太孝順,我不忍要你,也不敢要你,你對我來說就像一尊佛。你起來吧,穿好衣服,我再跟你說話。”言畢,便走出房間,到客廳坐下,讓明記者從容穿衣。


    十分鍾左右,王老爺子回到病房,明記者已穿好衣服,坐在了沙發上。她見了王老爺子,低頭愧疚地說:“王大師,本來我是自願來感謝您的,沒想到,您竟然沒有要我。”


    這時,明記者對王老爺子的稱呼已由“你”改為“您”了,說話的心境和語氣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王老爺子說:“如果你要感謝我,那就告訴我是誰奪去了你的貞操。”


    明記者沉默了片刻,還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王老爺子:半個月前,新屏市電視台招聘人員到了最後轉正的一關了。


    按照前幾次的考試成績,明記者都是名列前茅,但在最後的六個人中隻能錄用三名,決定權在台長手裏。那天晚上,台長通知明記者參加一個宴會。


    明記者按指令到達包廂後,包廂中隻有台長和新屏市的一位大人物,喝酒時,台長可能在明記者的酒中放入了特殊的藥物,使得明記者精神異常亢奮,全身騷動燥熱。


    就在那天晚上,台長親自把明記者送到這位大人物的住處,這位大人物奪去了她的貞~操。而明記者也順利地轉正了。


    明記者雖然始終未肯吐露這位大人物是誰,但王老爺子看病時遇達官貴人,得知一些風雲人物的奇聞逸事,加之王稼祥也常透露一些官場內幕,他己推斷出這位大人物十有**就是莊副市長,深為感慨道:“我一生善事做過不少,唯一的壞事就是貪色,為此我經常遭到良心的遣責。但比起這些道貌岸然的官員來,我覺得自已比他們強得多,善得多。姑娘,我雖然沒有什麽能力,但以後你要是遇上什麽麻煩事情,可以來找我,我也許還能幫你一二。”


    明記者當然是感激萬分,兩人又攀談了一會,這明記者才姍姍離去。


    王老爺子就感慨唏噓了一番,收拾好了茶具茶葉,等著冀良青的到來,時間不長,冀良青就坐車來了,司機沒有進來,在車上睡覺休息,隻有冀良青一個人走進了別墅的客廳。


    兩個也說不上是朋友,還是知己的人就坐在了一起,冀良青先是端起了茶盅,閉上眼睛聞了一會,說:“真不錯,真不錯,比我的茶葉都好啊。”


    王老爺子哈哈的笑著說:“你在寒慘我啊,我這茶葉怎麽能和大書記你的比,隻是這裏喝茶相對安靜一點,和你那車水馬龍的地方比,要幽靜許多。”


    冀良青連來呢點頭說:“是啊,是啊,這喝茶也要講究個心境,有時候啊,茶好心情不好,環境不好,一樣是浪費了茶葉,我就不客氣了,先品嚐一下。”


    冀良青就仰頭喝掉了茶水。


    王老爺子就幫他添上,兩人對茶葉又是讚歎討論了一會,王老爺子才話鋒一轉,說:“不知道冀書記有沒有注意過一個人?”


    冀良青放下了茶盅,問:“誰?”


    王老爺子一字一頓的說:“華子建。”


    “奧,華子建啊。”冀良青看了一眼王老爺子,知道他一定是有所指的,就反問了一句,說:“你熟悉這個人嗎?”


    王老爺子笑笑,他雖然和冀良青關係不錯,但也知道冀良青這個人疑心挺重的,自己不能隨隨便便的說話,搞不好他還以為自己得了華子建什麽好處。


    “冀書記,你不要多心,這個華子建我就見過一次,很早之前我家稼祥帶過來坐了坐,談不上什麽深交。”


    冀良青在王老爺子說話的時候,一直是在觀察著他的表情,在王老爺子說完的那一刹那,他才移開了目光,從目前來看,冀良青人為王老爺子說的到沒有虛言,這個華子建啊,自己也算了解一些,他恐怕是不會走這條道路的,自己給他暗示過多少次了,他都沒有想要來投靠自己,怎麽會通過王老爺子來說話呢?看來這都是王老爺子一廂情願的行為了。


    但冀良青又感覺很奇怪,為什麽從來都不問世事的王老爺子也會對華子建感興趣呢?


    冀良青說:“這個華子建我一直都在關注,老爺子你想說點什麽?”


    王老爺子說:“聽稼祥講,這個華子建最近遇上了一點麻煩,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冀良青就一笑,說:“我剛剛才聽說啊,他們政府下午開了一個會,沒想到老爺子到比我信息還靈光。”


    王老爺子哈哈一笑,說:“你也不要有什麽想法,畢竟我兒子是政府一員啊,在說了,為這事情我兒子剛才特意跑來了一趟,你說我能不清楚?”


    冀良青也笑了,說:“我能有什麽想法?隻是我很不理解,你為什麽認為我需要這一個機會?”


    對於王老爺子說的機會,冀良青是理解的,王老爺子其實和自己想法是一樣的,現在應該是收服華子建的一個時機,他有難了,需要別人的幫忙,而在新屏市裏,現在恐怕隻有自己能幫他了,別人想幫,也是無能為力的。


    王老爺子接過話頭:“我看人主要是看他的氣場,氣場是一個人天生的內心能量和後天的修煉定力。在新屏市裏,我感覺氣場不同凡響的有三個人:一個是書記你,一個是莊副市長,還有一個就是華子建了,而他,說句讓你不愛聽的話吧,他的氣場最強,將來隻怕成事也最大。”


    冀良青心中一震,對王老爺子的話他未必全信,他從來接受的都是無神論,但越是歲數大一點,他越開始有點對這些被稱之為偽科學的東西感興趣,而在新屏市裏,能和他談論這些的也就是王老爺子了。


    可是這也不是說冀良青就真的全聽全信,他一直徘徊在似信非信之間,可是不管怎麽說,王老爺子的這句話,還是對他心靈有了一種衝擊,莫非華子建將來真的能鵬程萬裏,那麽自己和他以後會是一種什麽關係呢?


    他從那裏起步,從新屏市嗎?自己是給他墊腳?還是一起升騰?


    冀良青的心情有了一些奇怪的變化,他一會感到華子建是一個威脅,一會又感到華子建是一棵大樹,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攀上這可大樹,還是應該砍掉這個威脅。


    在猶豫中,他說:“老爺子啊,你對你的這些理論就如此自信?”


    王老爺子點一下頭說:“我從來都很自信的,你們這些有非凡氣場者,麵對任何達官貴人,精神上決不會仰視,遇到任何艱險磨難,意誌上決不會屈服。所以我相信,就是現在,華子建也不會去求你什麽,但你的援手會讓他對你感恩戴德的,因為他不是一個背信棄義的人,這一點在他身上表現的很明顯。”


    冀良青沉思起來,這也是他剛才一路而來都在思考的問題,政府這次對花園廣場事故定性會議沒有通報給市委,也沒有邀請市委派員參加,本來就有點不同尋常,這看起來不像是全市長的風格。而在會議中,全市長和莊副市長兩人聯手對華子建的定性,也說明了莊峰或許才是主導這次行動的主要人。


    但是自己的幹預應該怎麽進行,卻有點讓人為難,華子建到現在還沒有給自己打電話,自己就這樣主動的出頭,好像並不恰當。


    但現在一聽王老爺子的話,冀良青內心的矛盾就更多了,他即希望華子建能富貴榮達,又不希望華子建是從自己這裏飛黃騰達,因為就這樣一個小小的新屏市,他怎麽起來?恐怕十有**是要踩著自己的肩膀。


    這是冀良青最不希望的事情,別人怎麽飛黃騰達都可以,但絕不能踩著自己上去。


    可是對王老爺子的理論,冀良青又不能全部的相信,畢竟,他這幾十年來一直都是一個無神論者,所以最後冀良青還是決定,不管它了,一切還是按正常的世情來進行吧。


    他就停住了思緒,對王老爺子說:“好,這事情我知道了,明天我抽時間和他談談,要是有可能,我願意幫他度過這一難關。”


    王老爺子也很是欣慰的說:“這樣的選擇一定是正確的,我堅信這點。”


    “嗬嗬嗬,老爺子啊,有的事情是很難說的,不過就衝你這個麵子,我也不管以後怎麽樣,這次幫幫他。”


    王老爺子見自己的話冀良青已經聽進去了,心中也是很高興,所謂的點到為止就是這個意思,他也不會在繼續糾纏在這個話題上的,兩人開始輕鬆的聊起了古玩收藏和茶道養身......。


    在冀良青和王老爺子談論著華子建的時候,華子建已經回到了他的家裏,一股清新怡人的空氣,夾雜著一點淡淡的馨香,迎麵而來。家裏窗明幾淨,被收拾的一塵不染。


    今天妻子江可蕊在家裏做著晚飯,她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好像今天跟以往的每天一樣,她先下班,做好了飯等華子建一起吃,他們誰也沒有提起廣場事故的問題,似乎那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


    華子建也有點吃驚,說:“天哪,你自己做飯,真好啊,我天天在外麵都吃迷茫了。”


    “飯店的菜味都差不多,吃著真沒勁。我給你露一手看看。”


    華子建說:“我給你打個下手吧?”


    “你能炒菜?”


    華子建有點自滿的說:“我還能炒幾個菜,不管是什麽東西隻要讓我放進鍋,一樣的作法一樣的調料。”


    “這樣炒菜都是一個味,還不如把東西切好,一次都放進鍋,那多省事。”江可蕊笑著說:“算了吧,還是我來吧。”


    華子建把圍裙給江可蕊套上,在後麵幫江可蕊係好,手觸摸到柔軟的腰部,強勁電流刹時從指尖以每小時180公裏的速度,穿過臂膀,迅速占領高地,急劇壓迫他的智商降至半身以下,跟著強流即做自由落體運動,直透丹田,頂在軀幹底端。從未讓華子建如此切身的感受到,內褲的存在。


    江可蕊在鍋中放入水,將買來的排骨冷水下鍋,放入薑片和料酒,水開後保持大火,撇去浮沫,放入幾滴白醋同煮。小火慢燉了一個小時,加進胡蘿卜。十五分鍾後加入青椒塊,加鹽,出鍋前關火淋入原味鮮牛奶。


    小火燉製期間,江可蕊在旁邊洗、切、烹製其他的菜,一雙小手上下翻滾,煞是靈活。


    華子建就暫時的忘記了今天的煩惱,看著江可蕊做飯。


    差不多了,江可蕊解下圍裙,優雅的坐下,身邊華子建換上了休閑的睡衣坐在椅子上。


    默默的坐了下來,江可蕊溫柔的聲音響起:“子建,我做的飯可能不會太好吃,你嚐嚐吧。”


    “哦,好的。我家的可蕊會做飯了,不錯啊。”華子建微笑著拿起了筷子。


    菜炒的並不好吃,但華子建似乎一點都沒有發覺,他一麵吃,一麵還在不斷的讚揚著,這讓江可蕊都有點難為情了,可是江可蕊還是滿臉歡欣的接受著華子建的誇讚,似乎這樣的讚美讓她很滿足,很愜意。


    兩人吃的很溫馨,華子建和江可蕊的臉上一直都是幸福和欣慰的笑容,隻有在彼此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時候,你才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一絲悲傷。


    今天的政府會議,一點都沒有什麽保密的效果,會議幾個小時之後,所有官場和接近於官場的人們都聽到了這個消息,也知道了會議的結果,華子建在短短的幾個小時裏,成為新屏市被說出最多的一個名字了。


    江可蕊沒有生活在真空裏,所以她也很快就聽到了這個消息,她的心開始流淚了,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厄運總是纏繞著自己的男人?他做錯什麽了嗎?


    沒有,就算自己不是他的老婆,就算自己是一個旁觀者,也實在找不出他錯在了哪裏,江可蕊於是就提前下班了,先到超市購買了好多菜料,回來費勁的做了幾個華子建平時喜歡的菜,這應該是江可蕊第一次單獨做成的一次飯,她自己也知道,一定不會好吃的,實踐證明,確實不好吃。


    可是華子建還是吃完了所有的菜,這讓江可蕊看著就想哭。


    但不能哭,特別是今天,自己絕不能流淚,自己已經成為了華子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分子,自己要讓他快樂,要讓他忘記煩惱,要讓他鼓起勇氣,去麵對突如其來的打擊。


    所以江可蕊一直笑著,很開心的笑著,她還給華子建說了幾個剛剛聽到的笑話,引得華子建哈哈哈大笑。


    華子建也振作起來,他同樣的不願意江可蕊為自己擔心什麽,作為男人,他能夠給予江可蕊的就是安全感,不管什麽狂風巨浪,自己都要獨自抵擋,自己的肩膀要扛起所有的哀傷。


    華子建就挖空心思的想了一個謎語,問江可蕊:“可蕊,我不會講笑話,但我有個謎語你猜一猜好嗎?”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猜謎語了,快說!”


    華子建就一本正經的說:“永遠的處男——打一作家名字。”


    江可蕊扭著美麗的小臉,想了好久,最後隻好放棄了,說:“難度太高了,我猜不出來,你說說謎底吧。”


    華子建說:“答案就是:莎士比亞(啥是b呀)”。


    江可蕊很奇怪,怎麽會是這樣的一個答案,她讓華子建解釋,華子建說:“你想下,啥是b呀,他連這都不知道,當然是處男了。”


    江可蕊一下就聽懂了,笑著,撲到華子建的懷裏,捶打起華子建。


    華子建懷抱著美麗的妻子,心裏是暖暖的,不錯,有家的感覺真好,這裏就是自己的避風港,這裏就是自己療傷的巢穴,不管受到多大的委屈,隻要回來,回到這個家裏,似乎傷已沒有那麽痛,血也不再流。


    華子建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從何時起,他對家有一種特別的情懷,一種難解的依戀,小時候,雖然父母整日裏忙碌,除了吃飯幾乎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但是那時華子建的心是踏實的,人是安全的。


    雖然是粗茶淡飯,但自己有太多的歡聲笑語,一家人其樂融融,在這裏,自己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不會害怕,不會膽怯、不用擔心、不需去看誰的臉色。


    現在也是一樣,當回到家裏,看到了江可蕊的時候,華子建就感到自己有了一種勇氣,這種勇氣從骨子裏滲出,讓他不在為自己的未來去擔心,那些官位,那些權利又有什麽關係呢?


    丟掉就丟掉吧,自己還是自己。


    這樣想著,華子建就沒有了太多的畏懼,他倒要看看,莊峰等人最後能把他怎麽樣。


    這個晚上他們一句都沒有提起廣場事故和政府會議的事情, 江可蕊也表現的很主動,早早就鑽進了被窩:“子建,你也早點休息吧。”


    華子建不知道是為什麽,今天他感到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他是帶著百分之三十的傷感,夾雜著百分之七十的興奮,如此嚴重的比例失調,讓他自個都感到咋舌。其詫異程度不亞於要了一碗幾塊錢的肉絲麵,端上來一看,滿滿一碗肉絲中麵條居然沒有幾根,興奮之餘,當然是如虎撲食,吃得烏雲蔽日,氣吞山河。


    後來,華子建把江可蕊擁在懷中,牢牢扣住,這是他的全部,舉頭,是燦爛的星空,低頭,閃亮在她眼瞳。


    早上醒來,江可蕊還在貪睡,華子建沒有打擾江可蕊,他看著江可蕊的容顏,江可蕊睡的很甜,眉清目秀,無欲無求,不見妖嬈。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鎖著,那好看的臉頰在熟睡中更加的柔和了,看著這樣的小妻子,華子建所有的不愉快瞬間消失,心也即刻變得柔軟了許多。


    華子建忍不住俯下身近距離的看著江可蕊,她的臉光潔異常,宛如綻放開的玉蘭,少許的短發散落在臉頰的兩旁,透著幾許俏皮,睡著了她,萬分恬靜,仿若一朵安靜的睡蓮,嘴角微微彎起月牙般的弧度,似乎在透露著她的不滿。


    華子建吻了一下江可蕊,是那種很輕輕的吻。熟睡的江可蕊動了動手,摟住華子建的脖子,兩人的臉幾乎相貼,她的發香還是那麽有好聞,她呢喃著:“子建別走,我愛你,不要丟棄我!”


    華子建的唇再次覆蓋上,這次卻加重了力道。


    朦朧中江可蕊感到嘴唇麻麻酥酥的,怎麽像是有人在咬她的嘴唇,可是為什麽味道那麽美,那麽甜美,她還以為是什麽誘人的好食物,不由的就張嘴使勁的咬了下去。


    “啊!”正沉浸在溫情中的華子建吸著涼氣躲開了,可是江可蕊依舊還在睡夢中,也許是剛才的食物太香了,小嘴巴嘴巴還不停的蠕動。蠻可愛的,華子建啞然失笑,所有的氣都沒了,用舌頭舔一舔鮮紅的嘴唇,有著鹹鹹的味道,想要離開,可是江可蕊卻沒有放手的意思,他隻能靜靜地躺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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