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叱吒風雲


    這其實也是事先精心策劃好了的,還在莊副市長遍灑雨露般答應出席新校舍搬遷典禮時,區長就為怎樣做好接待煞費了一番苦心,私下裏,他知道莊副市長正當壯年,對女人既有特別的愛好,也有相當的研究,於是吩咐區裏的文工團、學校分別抽調了一些年輕貌美的年輕女子,充做歡迎隊伍兼陪客,剛才莊副市長頻頻注目的那個女孩,名叫季紅,是南區的人,從本地師範專科學校剛畢業,正在南區一個小學當數學老師。


    本來,現在就業十分困難,也不知道這個女子有什麽背景,一個小小的專科生,居然就能過關斬將、勢如破竹順利地進了公家辦的學校,端起了此生難破的金飯碗,當然這個世道,總用常規而呆板的眼光來思量,卻永遠是愚蠢的。


    當校長把季紅推薦來的時候,這個年輕妖嬈的女子的容貌,就是自詡持重沉穩的區長確實也心中大動,這真是一個隻要是男人,都無疑定當聯想翩翩,並在心內發誓一定要和她發生點什麽關係方能罷休的女人!


    以他對莊副市長的了解,他隱隱感覺,將這樣一個自己都心猿意馬,但時間關係連自己都還沒有機會上手的女子送將出去,結果將會是什麽!


    但是當下情勢,和官場永遠的鐵律,自然是討得上司高興為第一要務,所以區長一咬牙、一跺腳,就心實不甘地讓這個季紅充任接待小姐了。


    區長為防萬一,對秘書們做了周密的交待,到現場時,看他的眼色行事,如果看出莊副市長蠢蠢欲動的心理了,自己便暗示秘書,瞧莊副市長看中誰了,就把誰安排上去,陪同莊副市長一起吃飯。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莊副市長的眼光和喜好果然極其老辣和獨到,看眼前光景區長就知道,他看中的無疑是季紅了。


    不多時,酒菜上齊,這些尊貴的客人隨即落座,按照尊卑和官場通行的順序,自然是莊副市長坐在最顯尊貴的主座,華子建坐在他的左側,其他如區上的書記,區長等幾個人看似隨意,卻仍然有著大小先後的樣子恭敬地坐了下來,此時在秘書的安排下,季紅卻恰端了草民初見到父母官那樣扭捏與拘謹的樣子,被視伺候人為最高境界的秘書巧妙地推上前來。


    好象很偶然似的,區長便驚喜高呼說:“是小季啊,來來,坐下。”


    區長便站起身來,將她推送到莊副市長右邊的座位坐了下來,一朵嬌嫩欲滴、嫵媚動人的小花突然的插到自己身邊,莊副市長仿佛瞬間吃了興奮劑一般,剛才停留在心頭的那點陰霾一掃而光,眼裏放出活泛的異彩,他不覺間換了一個人似的,好象忘記了區長剛剛的失招,馬上說:“今天我們來南區灣頭村了參加一個盛典,祝願我們南區和村裏,今後不單教育,連同全麵事業都蒸蒸日上。”


    區長連忙點頭附和與恭維,說:“是啊,是啊,這都和莊市長你長期的英明領導和傾心關懷分不開,”他環顧左右,語重心長地說


    然而,酒杯一端,剛才對教育的感慨和支持的話題就被攆到爪窪國去了,莊副市長此時的全部興趣,自然全部集中到了眼前被同樣是權力安排到了自己身邊的季紅上了,是出於這種場合與情景之下的殷勤,而不是基於善良的本性,他一邊傾身為季紅夾著菜,一邊以特別關懷的口氣,問季紅年歲多大了?在哪個學校畢的業?什麽時候工作的?對現在的環境適應不適應?


    季紅誠惶誠恐、畢恭畢敬也同時喜出望外地回答了。


    區長見了此時景象,頓時將剛才的恐慌和不安的這塊巨大石頭輕鬆地丟開了,他小心翼翼而歡喜異常地陪著吃飯,同時一邊開始設想著自己更美好的政治前景了。


    因為中午喝酒容易疲勞,開飯前,莊副市長就立下規矩,說隻能一杯為限,誰再勸酒,就處分誰!事關身家性命的如此頭等大事,當然沒有人會蠢到去觸這樣的黴頭!於是就這頓飯吃得格外清廉和快速,放下碗筷,方才十二點半的樣子。


    莊副市長此時也沒有欣賞村裏原生態美景的興趣,他悄悄約季紅說:“既然你家也是新屏市的,何不與我回去呢?”


    季紅背了眾人,也歡欣萬分地答應了。


    等到飯局完全一撤,莊副市長抱著早已按捺不住的迫切心情,引著季紅登上自己的高檔座車,隻把手向區長和一幫眼巴巴望著自己的人們搖了兩搖,就帶著一行眾人,瀟灑地絕塵而去。


    華子建坐在自己的車上,看著前麵快速飛奔的莊副市長的車,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起初是沒有太過注意,但後來還是看出了莊副市長那猴急的樣子,華子建冷冷的在心中罵了一句。


    倒不是華子建對莊副市長見了美女如此迫切感到厭煩,隻是不管怎麽說,今天是公事,還有很多記者,電視台的人都在,自己不管怎麽說,也是一個副市長,你莊峰當著自己的麵就敢把人家帶上車,你莊峰也太囂張跋扈了,目中無人了,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廢人。


    突然的,華子建自己都愣住了,是啊,是啊,從今天莊副市長對自己的表現來看,似乎他是把自己當成廢人了,最初在辦公室裏邀請自己出席慶典的時候,莊副市長還是很客氣的。


    但等到自己陪他到了地頭,他就對自己一下子漠視起來,似乎沒有自己的存在,這是為什麽呢?加上他現在無所顧忌的舉動,那麽就隻有一個解釋了,自己在莊副市長的眼裏,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莫非莊副市長就要對自己發起攻擊了嗎?


    想到這,華子建就感到自己的呼吸有點急促起啦,一種不祥之兆在這個朗朗晴空中就湧上了華子建的心頭,讓他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了。


    莊副市長也在想著華子建,不過他比起此刻的華子建來說,要顯得輕鬆而又歡愉,不錯,這個在自己身後車上的人,很快就會在新屏市銷聲匿跡了,是的,肯定會這樣,因為他錯誤的估算了他自己的實力,也太過小看新屏市這一畝三分地上的複雜,這裏不是他的洋河縣,也不是他的柳林市,這裏是新屏市,他會永永遠遠的用今後的整個餘生來回憶這個的地方的,不過這樣的回憶一定是苦澀的,悲傷的。


    算了,不區想他了,還是想想自己車上坐的這個美人吧,她比小芬更乖巧,更漂亮,更青春,特別是她身上那種小芬身上過去有過的單純,清雅,這才是最為可貴的,過去小芬也有,隻是城市的生活讓小芬把它們都丟棄了。


    等莊副市長座車駛進新屏市城的那刻,時間不過也就一點多兩點的樣子,莊副市長扭身對秘書說:“下午你也別去上班了,就說我們要到其他縣進行教育工作調研呢!對了,給華市長現在打個電話,讓他自己回政府。”


    秘書當然很高興,這既是莊副市長的命令,自己又樂得悠閑,秘書也吱聲應了,給華子建就掛了個電話:“華市長啊,莊副市長下午還要到其他縣區一下,你看是不是你先回政府”。


    華子建在後麵車上說:“好的,那我們就自己走自己的。”


    說完華子建給前麵司機說:“直接回政府。”


    華子建的車就從後麵拐彎走了,莊副市長從後視鏡中看這華子建的車消失之後,就讓司機停下車,讓秘書下去,對司機說:“到王朝賓館區。”


    四五分鍾後,莊副市長和季紅的雙雙身影出現在王朝賓館門前,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8樓一個莊副市長長包的房間裏。


    躺在寬大而愜意的大床上,莊副市長已經玩出了境界,他篤信,真正的快感,來源於對俘虜物全方位的占有和玩耍,這樣他一邊輕輕的將手在季紅身上的各個部位、各個細胞遊走著,享受著,一邊也感慨著權力給自己帶來的這種奇異而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隱隱地設計著自己原本應該的那種人生軌跡___如果不是權力,自己肯定隻是那個小單位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職員,正為生活的各種困擾和殘酷蠅營狗苟著。


    這時在莊副市長身邊的女人季紅,何嚐不感到人生如戲,一部演員自己無法預知前景的戲呢?


    遙想還在學校讀書時候的兩年多前,那時的自己,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有著什麽樣的將來困擾著,煎熬著,要知道,現在國家對以往十分寵愛和嬌慣的學生,已經抱了相當謹慎和懷疑的態度了,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可以十分武斷地肯定,中國的人口多,當是一切矛盾的最本質根源!


    所以國家不再對所有學生的工作進行包分配了,於是在畢業行將臨近的那些時刻,季紅隨時隨地都戰戰兢兢,她懼怕自己告別了學生生涯後,就成為一片沒有方向的落葉,不知飛朝何方?


    但是命運總在隱隱中,為著每個人作了最恰如其分的安排了。


    作為新屏市的最高學府,新屏師範專科學校當然也聚集著全市從模樣、身材到心態都更加婀娜嬌嬈的女孩,這樣外地來投資的富商、本地通過陰暗手段或者借了權力資本迅速暴富的土財主、主宰一切的官員等等這樣一些男人們,就添了一條展示人生價值、體味人生況味與快樂的渠道,如果細心的人有時侯靜靜想來,可以知道,他們爭金鬥銀、比闊賽狠,完全隻是在履行一句眾所周知的成語內容——“衝天一怒為紅顏”!


    這些個時間裏,每到不上了晚自習的周末,新屏市師範專科學校的大門前,都會停放著各式各樣的豪華車輛,它們的主人正翹首等待著被自己用金錢包了的可意女子。


    作為時刻渴望改變自己命運的女人,因為長相出眾、生性妖嬈,季紅當然也在被包養的行列裏,不但僅在其中,其實還是被包養大軍裏出類拔萃的人物,屬於領先潮流的典範。


    包養她的,是外地一個據說身價過億的富商,這個年過五十的男人,自從通過金錢的魔力如意地將季紅弄到手,這個商人暫時倒也改了淄珠必較、惟利是圖的陰忍本性,對季紅的各個願望和要求都算是有求必應,僅僅幾個月的時間,他就在季紅身上投進去了五六十萬元白花花的人民幣,季紅從嘴裏吃的,身上穿的,通通都是本地人難得一試的新鮮東西。


    然而,“商人重利輕別離”卻自是商人固定而終身相隨的本性,是任何東西都不可能對其能有些許撼動的能力的,包養季紅在這個男人,來新屏市是臨時的投資,是做一項短期的工程,等到把季紅身上的各個部位都熟悉了,弄懂了,玩膩了,他的工程也順理成章、機緣巧合地結束了。


    知道富裕商人就要離開自己了,季紅隻覺渾身霹靂,轟然而倒,她不知道失去了這棵生活依靠的大樹,自己將怎樣應對最殘忍的人生?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知道光憑自己,是沒有任何可能留得住商人的,自己原本隻是一件他隨穿隨脫的衣裳,到現在,他已經厭倦和作好了拋棄這件衣裳的打算了,而自己隻有無能為力的聽從命運這種殘酷的擺布,是的,說到底,自己在人家的生命曆程裏怎麽可能有什麽樣的影響呢?


    她整天陷入季度的哀怨和恐慌中。但是,出於對應付生活需要的這種強烈的本能,季紅突然的便得堅硬和固執起來,她使盡了女人對男人可能施展的渾身解數,整天圍著商人死纏爛打,嬌嗔地說:“老公,人家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在一起哪裏隻是一夜,又何嚐隻是一“日”啊,你總要記掛著我們曾經有過的恩情啊,現在你要走了,我知道攔不住你,但你知道我隻是一個學生,你一走,叫我怎麽生活呀?不行,你要為我解決生活的後路,最好的就是替我打點好工作,這樣也算留給今後我們一個念想了。”


    商人聽她如此嘮叨也煩了,這時候突然也良心發現,確實,自己和這個季紅何止一夜、何止一“日”啊?是人,都應該講點良心的!於是他咬了咬牙,掏出三十萬元,找到自己熟悉的市勞動人事局局長府上,畢竟“有錢能使磨推鬼”,局長大人看到眼前白花花的鈔票,尋思著為一個即將畢業的學生找個工作,對一個握有全市人事大權的局長而言,怎麽說,都是小菜一碟,於是收了錢,點頭爽快地答應了商人的請求。


    這樣,商人如期走了,而季紅也如意地找到了一個即使本科大學生都羨慕得要死的固定工作,到南區的小學當起了一名教師。


    都說幸運之神要撞誰的門,那是怎樣也攔不住的。


    對季紅來說,這句話同樣起著相同的作用。


    她偏巧能夠當了教師,偏巧被分配到南區小學,而又偏巧發生了莊副市長出席灣頭村新學校搬遷典禮儀式,自己又偏巧被安排到負責接待莊副市長的行列裏,最終又偏巧既熱愛生活又熱愛異性的莊副市長偏偏看中了皮膚白皙、身段修長、臉蛋俊美、心性妖嬈的自己。


    想到妖嬈,她不禁回想起自己和那個被自己暗地裏戲稱“前夫”的那個商人來,他不但在一段時間裏滿足了對物質的瘋狂需求,而對他往日在床上對自己的穿插揉弄,更是增添了無邊的感激。


    所以今天的她就要把這個很多的偏巧,好好的編製在一起,讓它來指引著自己慢慢的人生旅途。


    美好的時光以兩人淋漓精致的享受而收尾,於是,稍微休息之後,莊副市長就從微微帶喘的季紅身上爬起來,他說道:“季紅,和你真爽快。”


    季紅無力的睜開媚眼如絲的眼,看著莊副市長,氣若遊絲的問道:“你也挺厲害的,一點沒看出來,還有這麽強勁的力度。t;


    莊副市長很自豪的說道:“我是誰啊,哈哈哈。”


    “哼,驕傲。”季紅嬌媚的衝著莊副市長撅了撅嘴,還是那樣趴在沙發上,衝他撒嬌的說道:“你幫我擦一下,都進去了,也不怕我懷孕啊?


    被季紅這麽一說,莊副市長心裏就有點擔心,於是連忙拿著衛生紙,蹲下身去,細心的擦著,直到完全擦幹淨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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