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叱吒風雲


    趙老厥看華市長很親切,也沒什麽架子,讓他心裏有了很多底氣,他就說:“我們是仙俠鎮的,她叫張秀兒,她是她女兒,叫芳芳,我們要告鎮長李岩。”


    華子建一直在認真聽他的話,因為這趙老厥說的不是普通話,那當地的方言要認真聽才聽的清,現在一聽是告李岩,華子建心裏就是一緊,說不上是憂慮,還是驚喜,憂的是這姓李的靠山太強,自己未必管的了,喜的是自己潛意思裏就想讓他出點事情,那狗東西,不整下去,自己的心裏不爽。


    華子建表情不定的緩緩問:“是告李鎮長?他怎麽了?”


    問完話,他就看到了那母女兩人表情扭捏,臉色羞慚,一想,肯定是生活上的問題,他的心裏也就有了一些失望,這種事情現在都不是大事情了,要是能揭發他個貪汙什麽的,說不上還頂點用,生活問題,鬧騰不起來。


    趙老厥在路上已經是詳細的問了張秀兒,雖然人家不可能把那細節告訴他,但至少大概的情況他是已經很清楚的,現在見華子建問,他也知道這兩母女是沒辦法說出來那醜事情的,他就越俎代庖的,給華子建來了個竹筒到豆子....稀裏嘩啦一點沒保留說了出來。


    華子建起初還是很平靜的在聽,但聽到後來已經是眼射怒火,麵掛寒霜了,他很陰沉,很冷酷的表情到底還是讓趙老厥看到了,趙老厥沒有見過一個剛才還和藹可親,慈眉善目的人,怎麽還會有這樣一副表情,趙老厥有些神色不安了,說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來,最後就呆呆的不敢說話了。


    華子建在憤怒中沒有覺察到趙老厥已經停止了敘述,他已經開始在心裏盤算起,怎麽打擊李岩了,前幾天他不斷告誡自己忍一下,自己來的時間不長,根基未穩,不要結怨的話,現在他都忘了,或許是因為他的道德觀,也或者是他與生具有的,還沒有被官場侵蝕的正義感和良知,讓他對李岩有了深刻的仇視。


    他雖然一直沒有看這對母女,但他的心裏已經決定要為她們出這一口惡氣了,不管用什麽方法,哪怕是自己會直接麵對莊副市長,哪怕是自己丟掉官位,也一定要除掉這個人渣。


    終於,過了很長時間,華子建陰狠的問道:“你們有什麽打算,到法院或者縣上紀檢委告他嗎?我可以送你們過去,一定給你們一個公道。”


    然而,他失望了,因為他看到了張秀兒和她女兒芳芳驚恐和羞愧的表情,張秀兒第一次開口說話了:“華市長,我們不告,我閨女還沒結婚,我們以後還要在仙俠鎮過活,這傳出去丟死人了,我們就沒法做人了,那也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說完,張秀兒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那趙老厥也連忙說:“華市長,她們家很困難,閨女也就是想要一個務工指標,要是可以的話,華市長看能不能把閨女加上。”


    華子建就感到了一種悲哀,一種說不清是因為什麽,也說不清是為誰,而產生的悲哀。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好久都沒說話,是的,也許他們說的對,他們以後不能生活在鄉親們的鄙視和辱罵中,而且,就這件事情來說,告李岩一個什麽罪呢?強奸肯定不成立,詐騙?但不是為錢啊,最多是個騙奸,也不知道法律有沒有這條。


    華子建猶豫了好久才說:“加個名額是肯定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你們還有什麽要求。”


    這三人一聽,可以加個名額,竟然都麵露喜悅之情,華子建一看如此,也隻好心中歎口氣,取出了一張表格,讓芳芳現場填寫了。


    送走他們三人,華子建一直臉上都沒有一點笑容,他不時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在疼,也一直在咬著牙齒,一定要好好的設計一個套子,整掉李岩。


    過了幾天,市裏就突然接省上的文件,調查組要到新屏市來了,對環保,排汙和汙染問題做了嚴格的規定,這次檢查,發現問題立即停產,還要追究區,縣,鄉鎮的領導責任。


    華子建也就不敢怠慢,除了對重點汙染企業關停整改以外,還和莊副市長一起,專門的召開了一個環保會議,相關企業的領導人,還有相關鄉上的主要幹部,都參加了會議,會上莊副市長也是說的很紮實,哪個地方有問題,是國企的企業,領導撤職,是民營的企業,大額罰款,企業所在鄉,鎮的領導也要受到連帶責任。


    好在新屏市本來也就不是個工業發達市,過去很多大廠礦,現在下馬的下馬,停產的停產,真正的涉及到汙染整改的企業到也沒幾個,其他的都好辦,國營的領導何必為這把自己搞下台,私營的企業,你不停產整改,所在的鄉鎮也放不過你,所以華子建也就感覺問題不大。


    開完會,華子建就回到了辦公室,沒想到李岩也隨後跟了進來。華子建見了他就想吐,很不待見他,但官場的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讓他還是臉色平平的問:“李鎮長有什麽事情嗎?”


    那李岩當然是有事情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漏洞,一個是檢查組一般都是抽查,未必就抽到自己鎮上來,在一個,塑料廠自己是大頭,自己還是鎮上的領導,自己不說話,上麵也不知道啊,唯一的問題就是華子建了,他是知道塑料廠的,但自己個他塞過兩萬元錢,他應該幫幫自己。


    李鎮長嘻嘻的笑著說:“華市長,你也知道,我們那塑料廠一停工問題很多,工人都是外地的,放回去了以後不好招,不放回去,還要花錢養著,所以還請華市長給通融一下。”


    華子建很厭惡他,一直還想收拾他,為那母女兩出氣報仇呢,怎麽可能給他通融,就冷冷的問:“這事情怎麽好通融啊,剛才你也聽莊市長講了,以後是要追查責任的。”


    李鎮長嗬嗬的笑著說:“上麵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隻要華市長裝著不知道,檢查組抽查的時候,華市長你不安排他們到仙俠鎮來,誰還知道那山窩窩裏麵有個塑料廠啊。”


    他滿懷希望的看著上華子建。


    華子建就要拒絕他,轉頭卻看到了這張他最厭惡的嘴臉,他心中一愣,思考起來,那李岩也不敢催他,就這樣呆呆的等著他決定,少時,華子建才為難的說:“我是可以幫你的,但你姐夫辦事很認真,我就怕他批評我。”


    李岩一聽華子建的口氣已經有了鬆動,不錯,他還是害怕我姐夫嗎?常言道:縣官不如現管。我姐夫到底還是常務的,這之間的差別那是老大的。


    他就笑笑說:“華市長,我姐夫那你放心,他真要為難你,我找我姐姐幫你說話。”


    華子建搖搖頭,猶豫不決的說:“我還是擔心莊市長找我麻煩,除非……”


    李岩連忙接上話說:“除非什麽?你說出來,我們商量。”他現在直接就把華子建當成自己一窩的人了。


    華子建遲疑了一下說:“你知道,我收了你的錢,那是很想幫你的,你要是給我寫個保證,就說那塑料廠你可以保證停工整改,有了問題你負責,那我有這個給莊市長交差,我就也保證讓檢查組抽不到塑料廠去。”


    現在該李岩猶豫了,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好,寫不寫啊,不寫就要停產整改,但那廠子就沒辦法整改,上個除汙設備他也問過,太貴了,也沒必要啊。


    寫了吧,看萬一有點什麽問題,自己就跑不掉了,他就一個人慢慢的坐在了沙發上,想了起來,華子建也是唉聲歎氣的,陪著他著急,兩人就一根一根的抽著煙。


    看看下班時間到了,王稼祥給華子建打電話請他吃飯了,華子建就收拾起東西,準備要離開,這李岩思來想去,最後感覺,莊副市長是自己姐夫,這主管的華副市長又收了自己的好處,那檢查組那有那麽神,就抽到自己頭上來了。


    他牙一咬,就說:“好,我給你寫個保證,隻是我姐夫要是不問起來,你也不用給他看這保證。”


    華子建連忙說:“那當然了,除非他專門問起你們塑料廠的事情,他不問,我沒事找事啊,這就是走個樣子。”


    那李岩也就不在說什麽,拿起筆,給華子建寫了個保證……...。


    下班了,華子建離開了市政府,就到了飯店,今天是王稼祥請華子建,王稼祥也因為華子建的家不在新屏市,知道他一個人挺孤單的,就經常的請一請華子建,兩人逐漸的也有點知音的味道了,關係也走的很近。


    這個王稼祥手裏也是有點權利的,每天過手的費用也不少,請華子建吃吃飯也算不得什麽,到時候還不是一張發票就報銷了。今天雖然就他們兩個人,但飯店包間那是早就留好的,他們也沒有自己點菜,都是老板酌情安排的,一會兒的功夫,幾涼,幾熱,葷素搭配的菜就上齊了,什麽紅燒林蛙、鯰魚燉豆腐,還有幾個炒青菜,涼拌春芽,全部市原汁原味,很有特色。


    華子建和王稼祥兩個人就開了一瓶白酒,哥們弟兄的喝了起來,王稼祥喝掉了一杯酒後說:“看你最近挺忙的,聽說上麵又要來人檢查工作?”


    華子建說:“是啊,檢查環保上的一些工作。”


    王稼祥不以為然的說:“又是做做樣子吧?”


    華子建說:“也是也不是,就看自己怎麽理解了。”


    王稼祥笑笑,給來那個人都斟上了酒,說:“一個破檢查,看你說的還高深的。”


    華子建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說:“你這可是認識上有問題啊,沒有準確對待上級的指示。”


    王稼祥也搖頭笑說:“上級的意圖太複雜了,我們水平有限,理解不了。”


    華子建嗬嗬的笑了兩聲,舉起酒杯,又喝了起來。


    今天兩人也沒有喝的太多,一瓶喝完,華子建就不讓再上酒了,自己也不需要借酒消愁,喝好就成,王稼祥就要安排活動,華子建也不大想去唱歌跳舞什麽的,認為沒什麽意思,都不是歌唱家,更不是舞壇高手,天天上那地方做什麽,華子建早就過了去舞廳摸摸,捏捏,占占小姐便宜的那個階段,華子建就告辭回家了。


    也不是說華子建沒有性的要求,他又不老對吧?


    華子建的身體,生理都發育正常,換句話說,其他男人都有的反應他都有,其他男人硬的東西,他一樣也硬,就像有人說,一個男人最本質的需求是什麽?就兩樣,一上一下,滿足上麵的嘴,滿足下麵的性。性不是形而上的東西,也是實實在在的物質需要。


    華子建再忙再累,再怎麽抑製,也不可能沒有這種本質上的需求,除非他是神仙,問題市他不是神仙。他是普普通通的人,健健康康的男人。他越是抑製自己,那需求就日積月累越發強烈。他很清楚王稼祥為什麽想要帶他到那種地方,王稼祥市好意,想讓自己放鬆一下,排泄一下。


    但華子建卻做不到去那種區舞廳,找小姐施放的感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做不到那種施放,就現代社會的很多人,他們大都是可以用這種簡單的,不用投入感情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的!自己可永遠學不會的,總感覺那樣的方式對自己來說根本就解決不了什麽問題,就算發泄了,疲憊了,但心還是空落落的。


    在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街邊的一個成人店,那些燈光昏暗不太引人注目的店鋪裏有各種各樣的自慰物品。


    華子建有點好奇,也有點無聊的走進了店鋪,他喝了酒,因為喝了酒,心底還是有某種衝動,沒喝酒他是不敢進這種店鋪的,就算是再好奇,他肯定也不會進來,在有時候,喝了酒才夠膽做出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


    店鋪不大,隻有十幾平方米,貨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離奇古怪的物品。華子建一抬頭,才發現經營這店鋪的竟是一個年青女人。他心兒一跳,臉漲得通紅,腳步便遲疑了。


    那年青女人卻熱情地和他打招呼:“老板,需要點什麽?”


    華子建答不上來,如果是男人,或許,還能借著酒勁拐彎抹角地說一些讓人聽得明白的話。


    那年青女人卻大方地說:“老板第一次進這種店鋪吧?”


    華子建點點頭。


    她說:“看得出來。需要什麽呢?”


    華子建說:“我隨便看看。”


    她笑了笑,似乎不相信。誰相信呢?隻是好奇,隨便看看,一個男人怎麽會偷偷走進這種店鋪呢?她問:“是不是要買什麽藥?”


    華子建聽不明白,隨口問了一句:“這有什麽藥?”


    她說:“男人需要的。比如偉哥之類的。”


    華子建連忙搖頭。


    她說:“我們這的藥絕對正貨,絕對有效。”


    華子建想,如果王稼祥在,一定會問她,你怎麽知道絕對有效?你男人用過?但華子建不會這麽問,他想,女人怎麽能經營這樣的店鋪!


    她似乎很清楚華子建在想什麽,她說:“老板是不是覺得我不能經營這樣的店?”


    華子建愣了一下,想這女人還挺能觀顏察色,於是,便認真地多看了她幾眼。這女人還算漂亮,笑得也很甜。


    她繼續說:“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其實,你們男人需要,女人同樣也需要。 ’


    她告訴華子建,她這裏的客人多是女的。


    她說:“上一次,還有一對夫妻來幫襯她。那男的要出遠門一段時間,所以就給妻子買了一個自慰器。”


    華子建又走神了。


    他想,女人用那東西,有真的那麽舒服嗎?華子建不能再呆下去了,這個女人總讓他有一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晚上華子建一直在想那個女老板說的話,華子建還是不相信,女人也會自己有需要嗎?


    第二天就接到省裏的正式通知了,省政府和幾個廳的聯合檢查組,明天就要到新屏市來進行環保抽查,讓下麵都做好接受檢查的準備。對於這上麵經常的檢查,華子建是很討厭的,每次下麵迎來送往,使下麵苦不堪言。這次文件上說,除了幾個廳長之外,還有一個管環保的王副省長也要來,自己想躲遠點,裝著不知道,隻怕很難了,冀良青,全市長和莊副市長都要出馬,自己這分管環保的副市長跑的掉??


    還沒看完通知,莊副市長的電話就來了,要求相關部門和人員,馬上召開了一個會議,做了詳細周到的安排,會上就有人提出了抽查單位的選定問題,因為上麵說是抽查,但一般還是下麵給提供幾個可選的抽查名單,很少了真的檢查組自己選對象的,當地的酒宴不是那麽好吃的,土特產也不是完全白拿的。


    莊副市長也是考慮過這個問題,他當然也不希望真的查出些什麽問題來,所以他就對華子建說:“會後請華市長把前段時間各家企業摸底的資料,給我送過來,看看以後再定。”


    華子建一麵做著會議記錄,一麵點頭答應著。


    華子建開完會已經是快下班了,這時候,華子建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江可蕊來的,她說:“子建,明天老爹和老媽就要離開省城到北京去了,我也一起過去。”


    華子建有點吃驚的問:“你手續也辦好了?”


    “沒有,我的手續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才能下來,這次是送他們過去,在那麵安頓好了,我還要回來的。”


    華子建那一口氣才算是喘了出來,忙說:“那我回去送送你們吧。”


    江可蕊說:“我也是這個意思,老爹本來想不通知你的,但我想,你還是回來一趟比較好,不要讓他們心裏.......。”


    華子建不等江可蕊說完,就連連說:“對對,我應該回去的。”


    “你走的開嗎?”江可蕊雖然沒再政府上過班,但也知道有時候像華子建他們這樣的副職,在很大程度上並不能隨心所欲的安排自己的活動。


    她這一說,到把華子建提醒了,華子建猶豫了一下,明天人家副省長帶隊過來,自己能離開嗎?


    江可蕊從華子建的猶豫中已經感覺到了華子建一定很為難,她也不好勉強,就有點失望的說:“那你看情況吧,能來就來,萬一來不了,工作太忙,就不用過來了。”


    華子建說:“這樣,明天有個省裏的檢查,但我還是想回去,一會我就給市長說說,請一天假。”


    “奧,那就這樣吧。”江可蕊說完掛斷了電話。


    華子建看看手表,估摸了一下時間,感覺有點緊張了,就叫來了自己的秘書,對他說:“你安排司機給車加滿油,我晚上恐怕要用車跑長途。”


    秘書小趙有點奇怪,明天省裏就來人,華子建怎麽要跑長途,但他不好問什麽,就點頭說:“市長是自己開車?我陪你去。”


    華子建想了想,說:“算了,帶上司機吧,你就不用去了,私事。”


    秘書剛離開,就見莊副市長的秘書敲門過來說:“華市長,你好!莊副市長讓我過來把你們前段時間檢查的資料拿過去,他要看看,晚上他還要給全市長匯報這次檢查的準備情況。”


    華子建就說:“你稍微坐個幾分鍾,我整理一下。”


    莊副市長的秘書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華子建就把前段時間檢查摸底的資料做了一下整理,過了一會,華子建也就收拾好了,把質料遞給他,讓他給莊副市長帶過去。


    華子建看著秘書離開,他自己的眉頭就鄒了起來,似乎有很大的心思,也好像是有什麽讓他猶豫不決的事情在牽絆著他,他低頭在辦公室來回的度著,一圈圈的轉著,看看下班了,他還是拿起了電話,給全市長掛了過去。


    “全市長,我有件事情想耽誤一天。”


    全市長馬上說:“哪天耽誤?”


    “明天。”華子建說。


    “不會吧,子建同誌,明天什麽火候你不知道啊?自己克服一下吧,錯過明天,你請幾天都可以。”


    華子建隻有說出事情的原委來:“市長,明天我老丈人要離開省城到北京去,所以我不送送不大好啊。”


    全市長沉默了,這樣的事情確實自己不同意說不過去,他停頓了一會,才說:“樂書記明天就走啊.....那行吧,你把工作給莊副市長交接一下,你回去一趟吧,明天就讓莊副市長給你頂上。”


    “謝謝全市長。”


    “客氣什麽,路上注意安全啊,不要跑的太快。”


    華子建道了謝,又說:“要不市長你給莊副市長說下。”


    “嗯,我給他打電話。”


    華子建又等了一會,就聽到桌上電話響起,華子建估計是莊副市長的,接上一聽,那麵莊副市長就說了:“華市長要回省城啊,帶我給樂書記問個好。”


    華子建有點愧疚的說:“莊市長,你看明天上麵來人要檢查,我這個時候.......。”


    莊副市長打斷了華子建的話:“送樂書記也不是小事,你安心去,檢查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還有我和全市長,冀書記陪同,出不了什麽事情的。”


    華子建也就隻好勉強的說:“那我今天晚上就上省城去了,你這麵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放下電話,華子建就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叫上了司機,在政府夥食上吃了點飯,坐上自己的奧迪,往省城趕過去了。


    他們一路沒怎麽耽誤,到了省城的時候時間也很晚了,華子建就沒有回家去住,按樂世祥他們的生活習慣,現在淩晨一,兩點人家早就休息了,自己回去會把他們都鬧起來的,華子建就和司機在省委家屬院附近的賓館住了下來。


    夜裏,四周一片寂靜,一日的疲勞,隨著喧鬧的平息,也漸漸地褪盡,眼望著窗簾婆娑起舞,華子建點上了一支煙,沒有很快的睡去,他的眼前唯有輕煙相伴,華子建喜歡這樣的寧靜,喜歡這樣的夜晚,讓自己可以毫無顧慮的把往事托起,讓它們搖曳在風中,無盡地蔓延。


    在這靜美的夜色中,華子建抽出了江可蕊的相片,把她映入自己的眼簾,想要窺探到江可蕊此刻的心情,想著她,此刻是否也在默默地尋覓那無蹤的月光,是否也在期待月光為她披上一身的柔情,陪她回憶兩人曾經走過的風風雨雨?江可蕊卻無言,隻是綻放著一絲恬淡的笑容,醉了華子建的心,華子建輕輕地撫摸著照片中江可蕊的長發,他將情感傾瀉在指端,順著江可蕊的輪廓仔細琢磨,既害怕劃傷她那美麗的容顏,卻又多麽希望能夠真正地輕撫她的臉龐。


    可恨兩人現在卻有了隔閡,或許,那是命運對自己的作弄;或許,兩情相悅,終究還是得分隔兩地。於是,華子建覺得自己隻能背負著一身的無奈,踽踽獨行,在每一個寂寞的夜裏,悄悄地想江可蕊!深邃的夜空,是自己寫滿寂寞的黑板,華子建用極度的想象力隨意在空中塗抹,刻畫出江可蕊的輪廓,他知道,江可蕊也曾為自己的憂傷而憂傷,為誤會而惱怒。


    在迷迷糊糊中,華子建睡的很不踏實,天剛蒙蒙亮,華子建就起床了,他沒有叫上司機,自己一個人到了省委家屬院,來到了這個曾今是北江市最具權威的人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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