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叱吒風雲


    他們邊走邊談笑著,既不顯的過於親密,也不會感覺太過疏遠,在麵對華子建認識的酒店服務人員時,華子建也是客氣的點下頭,算是招呼,而對方也往往停住腳步,讓他先走。


    華子建的臉上一直都掛著自信的微笑,對於安子若那朦朧的眼光,華子建也能坦然麵對,安子若就不同了,她常常會默默注視著他,發現在他身上,自己還是可以找到一種過去的感覺,他的眼神非常敏銳,仿佛可以 看到自己的靈魂深處,同時,還能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一種說不上來的愛意與渴求,而流露在他身上更為顯著的是一種落寞的情調,這是安子若一直都很奇怪和不解的地方。


    進了華子建的房間,華子建很誇張的對安子若說:“安子若同誌,你好好看看,有沒有你想象的那種邋遢啊。”


    安子若眼光流轉,環顧了一遍之後,抿嘴笑道:“一般般吧,雖然沒有太過邋遢,但也談不上優雅整潔。”


    “不會吧,你也太打擊人了。”


    安子若就嘻嘻的笑著,坐了下來。


    華子建看看安子若說:“喝點茶怎麽樣?”


    “行,一直都聽說你茶道很有長進,今天考證一下。”


    “嘿嘿,那可不是吹的。”


    華子建就忙活起來了,沒多長時間,在她們麵前的小茶桌就放上了一壺碧綠的茶水,華子建說:“這是碧螺春。”


    安子若說:“我很喜歡這種碧綠的顏色。”


    華子建說:“我喜歡碧螺春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清朝大才子紀曉嵐最愛,我們喝碧螺春,也算是一種高雅。”


    安子若笑道:“那我們今天就也做一回高雅之人。”


    “我這人一向就高雅。”


    “嘻嘻,拉到吧。”


    華子建這正宗碧螺春不同凡響,隻見綠葉舒卷,杯中猶如雪片紛飛,真個是“白雲翻滾,雪花飛舞”,觀之賞心悅目,聞之清香襲人。


    華子建給安子若斟上一杯,遞給了她,那青青的嫩芽,還有淡淡的綠,配著安子若修長,白嫩的手指,白的愈白,綠的愈綠,相映成趣,她用櫻唇淺淺的品嚐了一口,很愜意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仿佛抖落了身上的重負。


    華子建也跟著淺淺嚐了一口,隻感覺一股清香入口,他問: “怎麽樣?”


    “好,不錯”安子若不大懂茶,於是又喝上第二口,細細在口中品味了一下,才讚道:“口味涼甜,鮮爽生津,正宗的碧螺春就是不同”


    華子建笑笑,就問:“對了,今天感覺你有什麽話要說,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安子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臉上的表情也有了一點細微的變化,她用白如珍珠的上牙齒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說:“子建,我要說的恐怕不是一個太好的消息。”


    “奧,是嗎?”


    “我今天剛從省城回來,本來在省城那麵還有點事情的,但聽到了這個消息,我想我必須先趕過來見見你。”


    華子建心就有點懸了起來,他沒有說話,繼續等著安子若講。


    安子若有點膽怯的看了華子建一眼,華子建對她點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有什麽說什麽,安子若就暗自吸了一口氣說:“我聽一個朋友說,上周柳林市的班子問題上會了,但情況不是太好,你隻怕要在市長的位置上再坐一段時間了。”


    華子建有點吃驚,也有點難以置信,自己怎麽就沒有聽到消息呢,自己的老丈人還是北江第一人,安子若怎麽能知道?


    華子建帶著疑惑的神情看了看安子若。


    安子若知道華子建的意思,就說:“我這朋友背景很深,他老爹是省政府頭號人物。”


    華子建有點相信這個消息的可靠性了,安子若說的那個公子華子建也聽安子若過去說過,那是一個沒有在官場,但對官場很有影響力的公子,好多人走不通他老爹門路的時候,隻要找到他,和他按生意人的方式商談之後,事情往往都會發生轉機。


    而且自己不知道也很正常,作為樂世祥來說,他是絕不會把會議上的情況隨意的通報給華子建的,這已經屢試不爽了,好多次在其他人都知道的一些消息,華子建卻沒有從樂世祥那裏提前聽到一點。


    華子建和安子若都沉默了,華子建就想,看來自己贏得了韋俊海,卻沒有贏得自己的輝煌,這或者就是現實的政治鬥爭吧?而政治不可能沒有鬥爭和矛盾,在鬥爭到來的時候,縱觀曆史,聰明的政治家總是能沉著應對,特別是當受到打擊時,不慌不亂,避其鋒芒,在被打倒被流放時,仍能不消沉不氣餒,等待時機,然後東山再起。


    和這些政治家比,自己不過是沒有得到提升而已,自己和韋俊海擺開戰局的時候,初衷也不是為了打垮韋俊海,搶奪他的位置,所以這個消息對華子建沒有形成太大的打擊,說的更真切一點,不過是讓華子建多少有點遺憾而已。


    華子建笑笑說:“看來隻好這樣了,隻要有工作做就成。”


    安子若有點費解的說:“你沒有多少沮喪?如果你想罵兩句?想哭兩聲?我絕不笑話你。”


    “哈哈哈。”華子建耐不住笑了起來,說:“你也太小看我華子建了吧?沒有升官發財就灰心喪氣?這可不是我的風格。”


    “真不傷心?”


    “真不傷心,最多就是一點點不舒服。這點不舒服其實也是自己的虛榮心在作怪,因為做過代書記,現在當不成書記了,好像聽起來不大好,僅此而已。”


    “看來我是多慮了,我一直在後悔,那時候多少也怪我,我要是不修那個橋,你也不會喝韋俊海對著幹了。”


    華子建搖頭說:“你錯了,我和他遲早會有一戰的,我們是兩類人,當世上有人都把**當理想,把世故當成熟,把麻木當深沉,把油滑當智慧,那隻能說這個社會的底線已被擊穿,為了這個社會底線,我是一定要站出來拚一下的。”


    “但別人會說你太過魯莽了,缺少城府。”


    “子若啊,你要明白一點,其實他們是沒有資格說我的勇敢是莽撞,我的執著是偏激,我的求真是無知,我的激情是幼稚。以後在遇上韋俊海這樣的人,我依然會和他鬥爭的。”


    安子若就癡癡的看著華子建半天沒有說話了,這個男人,這個要命的男人,在他的身上為什麽永遠都閃現著自己靈魂深處最為渴望的那些個性呢?


    真想靠近他寬闊,雄偉的胸膛,還有他那嘴唇,薄而性感,眼神深不見底,令人充滿難以掏盡的遐想,一個多麽氣派的男子啊,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濃烈的,持久的魅力。


    華子建也沒有說話了,他看著安子若,看著這個風華絕代的美女那癡癡的目光,那豐滿的身材,煞是嬌豔,動人的情態,全在那紅潤臉龐間展現,最誘人的還是她的胸部,隨著這種急驟的呼吸,一上一下微微的抖動,真是波蕩如潮,讓華子建在失神之下,慌忙的轉開視線。


    他幾乎是無話找話的說:“最近生意怎麽樣,你現在可是越做越大了。”


    安子若紅著臉,像是恍然大悟過來,說:“生意還行,但心很累。”


    “不會吧,你心累什麽?”


    “你不要以為就你們領導在勞心,我每天周旋於你們這些達官貴人之間,天天杯酒歡歌,強裝笑臉,疲於應付。每天忙得骨頭好像散了架似的。而那種心累的感覺讓我疲憊不堪,徒生厭倦。真不想做了。”


    這也是安子若的真話,作為一個女強人,她要承擔的壓力比起一個男人更多。


    華子建深有同感的點下頭說:“也是啊,照這樣說是很累的,對了,你身邊不是有個年輕博士助理嗎,讓他給你分擔一點豈不更好。”


    安子若就似笑非笑的看了華子建一眼:“華子建,你恐怕不是想說這件事情吧?”


    華子建嗬嗬的笑了起來說:“我關心你一下啊,你不會對我也有忌諱吧,怎麽樣,你們發展的如何?”


    安子若收起了笑容,看著虛無的前方,說:“你啊你,你真以為我能夠看上一個乳臭未幹的年輕人嗎?不錯,他們有青春的活力,但比起成熟的男人來說,他們像淡而無味的白開水。”


    “這麽說,你們根本就不可能了。”


    “當然,本來就不可能。”


    華子建歎口氣,說:“你應該成家。”


    “怎麽成?和誰成?”


    “這個世界上好男人其實很多的,你主要是沒有認真的去尋找。”


    “我承認,好男人一定很多,但我更記得有一句話。”


    “什麽話。”華子建不解的追問了一句。


    安子若的眼光散漫而又迷離起來,她輕聲吟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雲。”


    房間裏一下就陷入了寂靜,華子建覺得胸口讓什麽重重的捶了一下,頭也有點暈了,他理解安子若這句話的含義,也知道她這些年在等待喝期盼著什麽,但自己卻什麽都不能給她,自己麵對安子若的時候,隻能是無力的抗爭,自己好像虧欠她很多東西,最初那一次在省城見麵的情景又出現在了華子建的腦海中。


    那刻個銘心的傷痛,再一次讓華子建充滿陽剛之美的臉上侵透出一抹深深的哀傷。


    痛苦和憂鬱的眼神,蔓延出深深的惆悵。


    要是沒有那次的邂逅,或許安子若會過的更好,要是沒有自己曾今對她猶豫不決的徘徊,她可能也就不會在報任何的希望,那樣她也不會忍受這些年的孤獨和寂寞了,那麽她現在應該早就快快樂樂的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唉,造化弄人啊。


    華子建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看著哀婉,憂傷的安子若,看著她的楚楚動人模樣,華子建突然的有了一種想要把安子若擁抱再懷裏的衝動,就差那麽一點點,他幾乎身體都動了一下.....。


    但他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他不敢有一絲的溫情流露出來,這不完全是怕誤導安子若,他更怕自己會受到安子若的吸引,最後無力自拔。


    嚴格的說,華子建不是一個什麽世俗男女之間道德的捍衛者,他有過很多次的衝動,也有過諸如情人,多角多情的過去,但恰恰是安子若,這個他最初的初戀之人,他一直沒有敢於越雷池一步,因為在每一次麵對安子若的時候,初戀,純真,內疚都會是他的心病,他無法讓自己放開情感做出什麽實質的行動來。


    華子建和安子若的眼光暫短地對視了一下,意外的是,他們的目光競碰撞出一團看不見的火花,因為雙方的心裏都微微一動,安子若臉紅了起來,她的下巴微微揚起,帶有一種貴族式的驕傲,她的眼光裏沒有絲毫的羞澀,隻帶有一種智慧的探尋。


    但華子建率先移開了目光,他在稍微的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緒之後,用盡可能的淡定的語調說:“什麽雲啊水啊的,我這人不懂詩詞,更不懂音樂,所以時而不靠譜,時而不著調,我們就來說點簡單的語言吧。”


    安子若小嘴一撅,佯嗔薄怒道:“少給我打馬虎眼,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說了也是白說。”


    華子建嘿嘿的笑了笑,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安子若真是一個不錯的女人,她完全知道什麽時候該收攏住自己的情感,什麽時候該轉移話題,這就讓華子建能夠更加容易的麵對她。


    華子建說:“子若,今天謝謝你為我的事情特意跑一趟,真心感謝你。”.


    安子若說:“我們也不要這樣客氣了,最根溯源,你受到今天不公的待遇,應該和我關係很大。”


    華子建說:“又來了,說過了和你沒有關係的。”


    “有沒有關係我比你清楚的多,好在你這人神經比較麻木,看來這件事情還沒有讓你痛不欲生的,這就好。”


    安子若的一個‘神經麻木’,也是她無可奈何的一種調侃了,華子建這個人,在安子若看來,確實有點麻木的過分,自己的感情難道他一點都沒有看出來?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以目前華子建的情況,他也隻能這樣對自己了,自己也不該的責怪他什麽。


    華子建也聽出了安子若那含沙射影的一句話,他隻好笑笑,不去接安子若的上半句話,說:“正處、副處,最後都不知落在何處;正局、副局,最後都是一樣的結局;正部、副部,最後都在一起散步;總理、副總理,最後都是一個道理;主席、副主席,最後都會一樣缺席。 所以我們何必計較那一點點的個人得失呢。過好自己,問心無愧,才是最好的結果。”


    安子若聽著華子建亂七八糟的理論,嘻嘻嘻嘻的笑了起來,這個家夥,現在還有閑情雅致來開玩笑,多少人把官位,權利看的高於生命,他華子建怎麽就能這樣坦然,淡定呢?真是一個越來越難以看懂的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越是那看懂的人,對自己的誘惑也更大,那種一眼都可以看到盲腸的人,實在也是太無趣味了。


    兩人又笑談一會,華子建看來看手表,這是他一個下意思的動作,可是傳達的安子若那裏的信息就是他準備逐客了。


    安子若不是那種死打爛纏的人,一個億萬家私的女強人,她骨子裏的傲氣喝矜持一點都不會少,固然,在華子建麵前她可以委曲求全,但她還不至於非要等到華子建對她說‘時間太晚了,改天再聊’的那種話。


    所以安子若就站了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對了,你晚上回那裏,是省城,還是洋河縣,要不我幫你登一套房間吧?”華子建是真心實意的問。


    “我在柳林市分公司有住的地方,就在前麵不遠。”


    “奧,那就好,那就好,晚上不要開夜車,不安全。”


    “嗯,謝謝你。”


    安子若就過去拿她放在桌上的包,可是坐的時間太長,腳下一麻,人也傾斜了一下,華子建趕忙一把抓住安子若,安子若就歪了歪,靠在了華子建的身上,這一刻,華子建手臂蹭著了安子若溫乎乎,軟綿綿的胸部,感覺異樣的舒坦,一股女人的香味鑽進鼻子,華子建的那條18厘米長的大蟲就唰的一下,很不爭氣,直昂昂的豎了起來。


    頓時一股電流從華子建的下~身傳至大腦,他感覺到了一霎那的天昏地暗,他的手就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安子若多年的養尊處優,一身的細皮嫩肉,哪裏禁得起華子建手中的勁道,一下就皺起了眉頭,說:“你弄疼我了。”


    華子建猶如醍醐灌頂般的醒悟過來,趕忙鬆了手,不要意思的說:“我.....我擔心的摔倒。”


    “那也用不著使這麽大的力氣吧..............”頭幾個字安子若說的還正常,但後麵幾個字安子若的聲音就如蚊呐般的小了下來,她的臉也騰的紅了一下,因為她看到了華子建下麵的變化。


    眨瞬之間,安子若又恢複了常態,拿起包,頭也不會的說:“好了,我走了,改天我們再聊。”


    華子建跟在後麵,一直把安子若送到了走廊的樓梯口,才停住了腳步。


    目送著安子若的身影一直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華子建心頭卻又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心裏暖暖的,也亂亂的,他在那裏一個人佇立了好長時間,最後才無精打采的返回了房間。


    房間裏,到處都充溢著安子若留下的氣味,漂浮著安子若身上獨有的,那醉人的幽香,他又一次的想到了自己當初和安子若那段刻骨銘心的初戀,想到安子若那光滑細膩的皮膚.....。


    使勁的搖搖頭,華子建讓自己回到了現實中來,他自嘲的笑笑,自言自語的說:“想什麽呢?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莽撞少年了,你成家立業了,你有很多責任,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一想到工作,華子建‘哎呀’一聲,壞了,為什麽今天晚上沒有一個電話打進來呢?自己的手機電池還沒有換。


    華子建趕忙的掏出了手機,果然,還在關機狀態,他用最快的速度換上了電池,開機之後,上麵就傳來許許多多的短信息,都是係統在告訴他有誰誰誰在幾點幾分打來過電話。


    華子建一條條的翻閱了一遍,還好,都是市內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或者兩院的下屬打來的,沒有省上領導的電話,華子建放寬了心,不過這其中還是有一個重要的電話,嗯,應該更為精確的說是7個電話自己都沒接上的電話,並且那都是一個人的,那是自己的妻子江可蕊的電話。


    華子建就回了過去,電話的振鈴聲響了好久,那麵都沒有接,華子建有點納悶,電話不是剛才來的很急嗎,現在怎麽就不接電話了,越是打不通,華子建心裏越緊張,他就不斷的打過去,總算打通了。


    華子建說:“可蕊,我剛才手機沒電了,你的電話我沒接上,你在忙什麽?”


    江可蕊冰冷的回答:“我在開車。”


    “現在才下班。”


    “正從柳林市往省城返回。”


    華子建有點聽不懂了:“你說什麽?是從省城往柳林市開吧?”


    “華子建,我沒有說出錯,我到過柳林市,在你們酒店門口看著你進的酒店,然後我給你不斷的打電話,你也不接,所以我隻能回來了。”


    “開玩笑,你為什麽不直接進來?”華子建很輕鬆的這樣說著,但他的臉上表情已經開始凝重起來了,他已經預感到了不好的一種情況,這比起他剛才在聽到安子若說自己不能當上柳林市書記的時候更緊張的多。


    那麵江可蕊的話依舊是冰冷:“你要我直接進去麵對安子若嗎?你想讓她難堪,還是想讓我難堪?”


    華子建頭上已經有了汗水:“可蕊,你誤會了,我們什麽都沒做。”


    “我說你們做什麽了嗎?這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吧。”


    “不是的,不是的,可蕊你真的誤會了,我們談了點工作上的事情。”


    “算了,華子建,我不想和你來爭辯什麽,我需要冷靜一下,需要好好的想想,你也可以自己想想。”


    華子建還在努力:“你聽我解釋.......”


    “不要說了,我在開車,等你想好了你的謊言之後,你在解釋吧。”


    “可蕊.......”華子建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了,江可蕊已經掛斷了電話,電話中傳來的嗡嗡蜂鳴聲久久的在華子建的耳畔回響,他的頭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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