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襲表示這個可以約。他此刻正心不在焉的聽二秘匯報工作,程助理那邊出來的信息,外祖父一直都過著歸去來兮的生活,沒有出什麽幺蛾子的想法,甚至有種想不去來蘇言是誰的感覺。


    那麽就有兩種解釋,一是外祖父認為他與蘇言不過是玩玩而已,不和則散,二是外祖父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外祖父按兵不動。那麽到底誰?隻從這幾張紙上,顧襲撚開麵前的幾張a4紙,可以推斷這是個女人。而女人。顧襲知道,這事兒不成了,人早晚還會跳出來蹦躂,所以不急。顧襲看看牆上的電子日曆,關鍵是離他許諾給顧俞的還需幾天真的過去幾天了,不知道凱文怎麽樣。


    凱文並不太好。接受到長輩的警告,凱文仍不死心,顧俞和萬棕他們前腳回國,凱文後腳就跟了過來,這次是他一個人來的。


    他相信憑他一個人的實力也是能夠將顧俞帶走,無奈顧俞又開始實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閉關政策。顧宅看似平和,其實被威哥的手下包圍的水泄不通,如果不想讓一隻蚊子飛過去,那真的是一隻蚊子也飛不過去。


    凱文在顧宅外圍徘徊幾次,連挖地道的想法都有了。


    時不時有電話催促他回去。在凱文爺爺的眼裏,凱文就跟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似得,他自小太出色,於是受盡寵愛,確實難得一見,但是還需要磨練。這次凱文回去,就不打算在放他出來。凱文被催的受不住,直到收到威脅說是要換繼承人,凱文才收拾行囊,往回返。


    然而,在機場出事兒了。


    安檢本來很是順利,隻是過了安檢,突然凱文被幾個人圍住,對方出示證件:“對不起先生,我們懷疑你攜帶重要信息處境,請配合我們調查。”


    凱文舉起手來,很配合。


    他有點丈二摸不到頭腦,但是篤定這幫人一定搜不出什麽來。凱文被帶走,確實什麽都沒有發現,他自信自己可以離開了,這樣的小兒戲一定是顧襲來整他的。


    凱文拎起自己的箱子,他身邊的一個人的電話響起來了,那人出去接了電話。凱文走出去數十步,突然身後有人叫他:“等等。”


    接電話的人回來了,凱文回頭看他,聽見他對自己說:“請把你的大衣脫下來。我們檢查一下。”大衣已經檢查過來,並沒有什麽東西存在,這件大衣是在新買的,路過一家店,這件大衣他很喜歡,試穿了一下,很合體,就買了下來。


    凱文將大衣脫下來,一把鋒利的刀片割開大衣的領子,一張薄薄的芯片從大衣的領子裏掉落出來。凱文看見那張芯片就知道自己被誣陷了,這是準備的好的,他喜歡的大衣,恰巧開著他住的賓館路上的時裝店。


    凱文笑笑。


    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年輕太自負,或許他一早就是知道,隻是在想,過幾年的話,他有了自己的實力,自己的資源,自己的能力,但顧俞是那麽花心,誰知道那個時候,他又愛上了誰,會為了誰拚盡全力討好獻媚,這是顧俞,他天生就是個花花公子,愛上他的人才最倒黴。


    凱文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局,他回頭看看來時路,他知道自己的祖父會來周旋。所以並不擔心其他的事情,而他的結局按照顧襲的設想,隻有一個那就是永遠不得入境。


    還是不甘心。


    凱文拎著箱子從新坐了回去。


    不甘心,顧俞在他離開的這幾年會愛上別人,會愛上很多個別人。然而,他與顧俞的戲碼不得暫時落幕,隻是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


    顧襲接到凱文祖父的電話。他說道:“祝你的孫子大展宏圖。”那邊恭維:“哪裏哪裏,還是謝謝顧先生合作,讓他得以收心。”


    顧襲表示:“這並不算什麽,各取所得。”


    凱文祖父快樂說:“希望顧先生有空過來玩。”


    顧襲表示:“會的。”


    兩個人三言兩語間處置完凱文的未來,全然不顧凱文的傷春悲秋。


    與凱文的祖父通完點話,顧襲撥通顧俞電話。顧俞正在拉練肌肉,他的肌肉並不突出,摸下去,才能感覺得到,但是顧俞對自己的這種狀態並不滿意,他想練成威哥那種肌肉鼓鼓的壯漢。


    接到顧襲電話,他叫:“大哥。”


    顧襲嗯了一聲:“出門。”


    顧俞不敢置信:“什麽,大哥我可以出門了?”


    顧襲嗯了一聲,提醒他:“不要胡來。”


    顧俞沉浸在喜悅之中,現在隻想著趕緊得修修儀容,撒點香水,做個發型,換身衣服,出去嗨起來。但是顧襲下一句話將他打回現實:“不然抽死。”


    顧俞立刻蔫頭巴腦:“好的大哥,我就是出去逛逛,大哥我還用上班嗎?”


    顧襲想起原本顧俞也是個經理來著,但是想想現在的企業與過去不同,於是說到:“好好經營你的酒吧。”顧俞想起來自己還有個酒吧來,真是忘了,太讚,自己還可以去自己的酒吧胡鬧。


    掛了電話顧俞暗暗高興。


    顧襲則在想,顧俞他,似乎是胡鬧的本事比較大,於是撥通電話,給這個酒吧找了個總經理。這個總經理顧襲很滿意,雖不及程助理,但是不苟言笑,一板一眼,嚴肅認真,折磨顧俞真是太合適了。


    顧俞前腳剛走,後腳總經理就走馬上任。


    處理完這些,顧俞與蘇言約了徽菜館子見麵。


    點了雲霧肉,拔絲芋頭,黴豆渣,香煎臭桂魚,紫花鳳尾蝦球,又點了幾樣青菜小炒。蘇言一邊吃一邊和顧襲聊了聊自己這事兒。顧襲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但聽蘇言說的興致勃勃還有點小得意。就喜歡看他小得意的揚眉的樣子,就聽著蘇言說。


    說完,蘇言問道:“大哥知道是誰了嗎?”


    顧襲嗯了一聲:“不急。”


    蘇言喝了一口茶:“是不急,是螞蚱總是會蹦出來,隻是心裏不解氣。”


    蘇言總覺得大哥是知道是誰的。


    顧襲確實知道,不用查,可以推斷出來。


    大哥既然心知肚明,那麽言哥就無需操心。言哥吃完擦擦嘴,起身要走。顧襲叫他:“大哥送你。”


    蘇言擺手:“別,我就是來混頓好吃的。”


    顧襲嗯。蘇言走在前,顧襲跟在後麵,蘇言轉過身,看看顧襲倒著走:“大哥,不想跟我說別的了?”


    沒什麽好說的。顧襲提醒蘇言:“小心路。”說的晚了蘇言一腳踩進下水道的絲狀的蓋上,用力太猛,腳卡主了。


    顧襲蹲下來,小心的把他的鞋帶解開,然後把蘇言的腳拔出來,最後再是鞋。解救出蘇言的鞋,便抬起蘇言的腳,把鞋給蘇言穿上。


    這還是在大街上,大哥他也不注意點,人來人往都在看他們呢。


    雖然是這麽想,但是言哥心裏美著呢。


    大哥這人,總是讓人生不起氣來。穿好鞋,蘇言伸出一隻手,將顧襲拉起來:“其實我沒生氣,我就是嗯,不知道怎麽說,大哥你老是不跟我說清楚,其實我也挺擔心你的,我也是你對象啊,你關心我,我更關心你。”說完,蘇言伸長胳膊拍拍顧襲的肩膀:“不過,我更相信大哥,就像大哥信我一樣。”


    我們是天生一對。


    蘇言的心裏默默想,上哪兒再也不無法找到像大哥一樣的人,無論是上天還是入地,是天涯還是海角,是前生還是今世,大哥他就是那個恰恰最好的人,出現在一個恰恰最好的時刻。


    就算是這麽靜靜的走著,也覺得人生和世界是圓滿的。


    真想對著全世界大喊,這個爺們是言哥的。


    蘇言握住顧襲的手,顧襲反握住蘇言的,氣還沒生起來,就已經煙消雲散了,或許並不是想生氣,隻是想看看大哥因為他想要生氣著急的樣子。


    雖然沒看到。


    但是還是很高興。


    宋思迪接到消息時,正在讓腹中的胎兒接受胎教,這是阿襲的孩子,一定要讓他接受最好的教育。宋思迪確信自己肚子裏的還是顧襲的,不是顧襲還能是誰的,一定是顧襲的。想起那天晚上,那是顧襲的身影,那是顧襲的臉龐,那分明就顧襲。


    是蘇言在她有了孩子之後勾引的顧襲。


    蘇言他是個第三者。


    宋思迪並不在意,這不過是小試牛刀,她站起來,停止音樂聲。宋伯仁看著自己女兒有點擔心:“迪迪,真的不用爸爸出手?”隻要一次小小的車禍,一場食物中毒,或者其他一個小小的意外,就能讓蘇言徹底消失。


    但是,要做的毫無痕跡。可怎麽可能。


    宋伯仁擔心顧襲對蘇言用情至深,下死手,萬一,顧襲對他們下手怎麽辦?還有一句話,宋伯仁沒有問出,你肚子裏的孩子真是顧襲的,為什麽顧襲問都沒有問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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