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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鼎王大怒,他及時穩住了坐騎,又快速施術為銀蹄血犀馬抹幹淨了臉上的口水,看得出來,他的反應比之前那位已被風倚鸞斬殺的牛梓憑將軍快。


    而且鼎王很聰明,他一邊施術幫坐騎擦臉,同時一邊帶馬退開了幾步,防止夜無蹤再次吐口水糊犀角馬一臉。


    風倚鸞說:“嘿,連第一招都還沒有使出來,鼎王就又後退了?”


    鼎王退了幾步之後重新戰穩,卻忽然問:“你那蘅翠公主呢,今天怎麽沒有見她露麵?”


    風倚鸞早就猜到他會問,答道:“鸞兒今天在陣眼中燒靈石為本王助陣,本王一人就能砸開你的腦瓜瓢,你問鸞兒作甚?難道你們都喜歡被本王的孩兒痛揍,才會感覺全身舒坦?”


    “哼。”鼎王不再多言,果真如霜夜所料,他起手就拿出了三件五品的法寶,準備用法寶打敗風倚鸞。


    風倚鸞見了嘲諷道:“法寶?又欺本王窮麽?你盡管拿法寶出來應戰,拿出的越多越好,稍後待本王打敗了你,這些法寶便都是本王的戰利品。”


    鼎王咬牙笑道:“你想得真好!不自量力之徒,受死!”


    眼見鼎王就要憑借法寶攻擊,風倚鸞雙腿輕夾馬腹,夜無蹤便迎著鼎王,疾步再次竄至他麵前,兩人與兩馬幾乎貼麵,風倚鸞手快眼疾,已經取出了一張鬼陰符,她口中輕念符咒,一聲“著!”便將端墟的五品中階靈符拍在了鼎王的防禦光幕上。


    端墟與鼎王的修為等級相當,但論起來,端墟活的年歲更長,功底更厚實,因此他所製成的靈符,自然能對鼎王起效。


    鬼陰符化為一道黑光,滲入了鼎王周身的防禦中,眼見不算厚重的防禦光幕明滅不定,便有塌縮的傾向。


    鼎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大驚:“你用了什麽?”


    與此同時,夜無蹤對著銀蹄血犀馬呲牙一笑,又噴出了一大口口水,這一下讓鼎王上下不能顧及,隨後,夜無蹤又仰著脖子長嘶一聲,這一次,它竟自己學會了控製聲音的威力,嘶鳴聲起,悍殤國的普通馬全都跪在了地上,玥闔國的馬卻並沒有受到威懾的影響。


    血犀馬睜不開眼,心中必定慌張,緊接著又聽到了夜無蹤的長嘶,它的四條腿也不由自主地發軟。但它畢竟是一匹異種靈馬,所以還不至於像普通馬一樣被震懾到癱跪下來,還勉強能站立著,使勁甩著頭,試圖甩掉臉上的口水。


    鼎王隻得再次伸手抹去犀角馬臉上的口水,怒道:“這匹馬來來回回就隻會這兩招麽?”


    風倚鸞爽聲笑道:“是呀,沒錯,就隻這兩招,就很見效呀,何必再用別的大招?”


    她一邊說笑著,手中已經再次取出了兩張鬼陰符,趁著夜無蹤幫她製造出的好機會,再次出手,將兩張鬼陰符接連拍進了鼎王的防禦光幕中。


    隨後她又帶著夜無蹤巧妙轉身,如迅影般轉到了鼎王的身後,又快速拍出了三道符。此時她一共已經貼出了六道鬼陰符,這六道符先後盡數化為黑光陰氣,環繞著鼎王,滲入他身周的防禦內,並且在他的胸腹和後背上形成了一層若隱若現的晦暗之色。


    隨著黑氣纏身,鼎王身周的防禦徹底消失。


    鼎王震驚道:“你用了什麽邪法!?”


    風倚鸞笑道:“邪法?你所修的才是邪術吧,本王隻是使用了幾張專克你的靈符罷了。嘿嘿,鼎王~~你輸了,不如跪地投降,本王還能饒你一命。”


    鼎王大怒:“呸!本王與你一樣,都是先祖聖帝分封的諸侯王的後代,你有幾個膽子,敢殺本王?”


    風倚鸞學著僖王的語氣,繼續以言語激鼎王:“嘿嘿,不殺你,打你個嘴啃地、滿嘴黃泥也不好看啊,本王從小時候起,最想看到的情景,就是你與那厭塗的茂王被打趴在地上嘴啃泥了,哈哈哈~!”


    這句話,或許也正是僖王想說的,風倚鸞替他說了出來。


    鼎王咬牙切齒道:“狂妄,你以為使出這幾張邪符就能奈何得了本王?你以為蘅翠那賤丫頭有橫絕輕甲,本王便沒有類似的法寶麽?”


    說話間,隻見他伸出了左手,在右臂上重重一拍,身上便頓時再次泛出了一層金色的光幕。他且怒且得意道:“這是龍鱗甲,同樣不需要以自身功力催動!”


    風倚鸞既意外又有一絲後悔:“嘿,早知道如此,本王剛才真不應該說那兩句廢話,不應該勸降,應該直接一鐧砸過去把你拍在地上!”


    但她隨即又說:“不過就算你如此壕氣有這什麽破鱗甲又如何?你~已~經~無法再使用那些攻擊法寶了吧?!更何況,你既有此甲,一開始卻不用,卻憑借著自身功力撐起防禦,想來這破鱗甲一定有缺陷,才會被你當成備用防禦,那便一定比不過本王鸞兒的橫絕輕甲嘍。”


    鼎王聽到“無法再使用攻擊法寶”之言,這才意識到,方才那六張符並非隻為消除他身周的防禦,而是已經無聲無息地附著在他的身周,幹擾並阻斷了他的內息真氣!


    此舉雖然不至於破了他的功法,但他的確已經無法再將真氣注入法寶,甚至無法施展出攻擊術法!內息被這一層薄薄的晦暗黑氣封困在了體內,雖然還能由丹田玉府遊走至四肢百骸,再循環回丹田之中,但卻無法釋放出來!


    鼎王驚怒不已,未經思索脫口而出:“僖王,你何時變得如此聰明?”


    風倚鸞笑道:“本王從來也不傻,隻是酒喝多了容易犯渾罷了,近日飲酒較少,前日又提升到了五品,因此頓覺得神智清明,這有何不可?本王一時昏潰,便必須得保持糊塗一輩子麽?”


    她繼續勸道:“鼎王,跪地投降吧,就算還有一件破鱗甲又如何?又能挽回多大的局麵呢?”


    鼎王大怒,紅著雙眼,幾乎咬碎了鋼牙、目眥欲裂,他嘶啞著聲音狂怒道:“休想!僖王!你以為僅憑這一點兒小伎倆便真能戰勝本王?本王自從出生以來,我悍殤國就一直淩駕於你玥闔之上,隻有本王騎在你頭上拉屎的份,絕沒有讓你反騎本王的道理!”


    風倚鸞搖著頭歎道:“嘖嘖,鼎王啊,你還真是口不擇言了呢,當真粗鄙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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