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輕輕搖頭道:“僖王並不是那樣的人,你所看到的隻是表象。[]”


    “哦,那實際上呢,僖王……父王他究竟是怎樣的人?”


    王後卻不回答,隻說解毒之事:“這位藥師能配製出暫時抑製魔毒持續發作的丹藥,便已經很了不起了,說明他於藥草之學已經有了很不錯的造詣,說到這裏,我倒很想見見這位楫離藥師呢。”


    說著,她又轉頭問淇妃:“淇妃姐姐,僖王應該不會介意此事吧,他若能點頭答允,明日便可讓鸞公主帶著楫離一同來見我。”


    淇妃說:“稍晚些時候我便去問僖王,隻是,您確定打算見他,並告訴他解毒之法?”


    王後說:“不過是起了善心,想略做彌補而已。”


    眼見解藥之事有了著落,風倚鸞又問王後:“我還想多問一句,您為何要對外假稱中毒,並居住在如此隱秘的地方?還有,你們為何要在宮中布下一處假的禁宮來迷惑眾人耳目?”


    淇妃嗔笑道:“鸞公主,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可見你們這些日子沒少在宮中四處探尋,如此看來,明天得重罰元將軍才行。”


    風倚鸞說:“元將軍可是駙馬,是您的女婿,您舍得罰他?再說這事是我做的,與元將軍無關,你罰元將軍有什麽用?”


    王後聽到這話掩口而笑,說:“如此看來,有些事情,還是告訴她為好,免得她再胡亂猜疑尋找,姐姐以為如何?反正我對她施了毒咒,不怕她亂說出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淇妃輕咳一聲說:“便依你,你對她講吧。”


    王後便緩緩講起了此事的因由。


    “我乃是聖帝的第二十二女,父皇在這人界大陸已經活了上千年,卻遲遲不肯飛升,他有幾十個子女,而所有的子女,在他眼中不過都隻是如同他所馴養的犬馬一般,可以隨意驅使。


    “我自幼被逼迫著學習毒術,從未感受過什麽是真正的快樂,後來,我被嫁到玥闔國,與僖王成婚。在這之後,我為了躲過父皇的控製,便謊稱不慎中毒,僖王待我很好,淇妃姐姐待我也很好,他們便一起替我謀劃,為我在此處修建了地下的宮室,讓我隱居於此,既能潛心修煉,還能避開所有的紛擾和不想見到的人,隻是……帶累了淇妃姐姐,要一力替我擔下所有的是非,甚至成了眾人口中的惡妃……”


    淇妃笑道:“是呀,什麽心如蛇蠍,娥眉善妒,專橫跋扈,迷惑君王,這些說得都是我呀,哈哈。”


    王後伸出手臂,輕輕握住淇妃的手,繼續說:“在淇妃姐姐的寢宮中,布有一個傳送法陣,可以直接傳送到這裏,我在此處的一應吃穿用度,以及所需的靈石和藥材,全都是依靠著淇妃姐姐定期給我送來,以此供我維持生活。因此外麵的傳言全都不是實情,當然,其中也有一些說法是我們自己放出去故布疑團的,好讓外人都相信我真的身中不解之毒,且形貌可怖,不能出來見人。”


    淇妃接著說:“至於雲枝,她一直頑冥不化,心裏隻有聖帝和安枕閣的命令,但同時卻又對瑤嬅妹妹無比忠心;瑤嬅妹妹躲在此處之後,雲枝恨我入骨,堅信是我使陰招陷害了瑤嬅妹妹,想方設法地想要救她出去,我們隻好將她打入了冷宮,封禁起來,好讓她不要再鬧什麽亂子。”


    風倚鸞這才知道,原來王後名叫瑤嬅。


    王後說:“雲枝這是愚忠,心中隻有父皇和我,腦筋總是轉不過彎,我也拿她沒有辦法。”


    風倚鸞說:“原來是這樣。那西北角的禁宮是怎麽回事?”


    淇妃說:“那處宮院的確也布有障眼術法,隻是,即便破除了那裏的障眼術法,那裏依然是一處普通的宮院,是故布的疑宮而已。”


    “哦,你們還真是布置得夠縝密的。”


    王後說:“是呀,本以為這樣便萬無一失,絕不可能有人發現,沒有想到,竟還是被你找到了。”


    淇妃忽然警覺地問:“是誰告訴你禁宮的所在的?”


    風倚鸞嗯唧了一番,才說出了前幾日找錯地方,見到雲枝之事。


    淇妃沉思了片刻,眼中露出一線寒光,說:“她是安枕閣的人,原本已經被關在冷宮中斷了念想,你這一來,又點燃了她的希望……不如還是把她處理了吧,今晚就動手。”


    王後柔聲勸道:“不可,雲枝與我一起長大,我總覺得於心不忍。再說她對我從無二心,對我們的這些事又一無所知,修為又低,還是讓她活著吧。”


    淇妃歎道:“若總是心軟放不下,難免會埋下禍端啊,再說她這樣活著,不過是每日熬日子、受辱受罪罷了,還不如一了百了。”


    王後說:“死不死,得由她的意願,她若要自裁,便隨她去罷,但你我不可動手。”


    淇妃搖頭道:“可她總是不死心……”說著,她咬牙冷笑道:“罷,便讓她做夢等著吧!再等些時日,我再放出點風聲,好讓她知道安枕閣並不把她當一回事,看她是否還會甘心為那些人效命!”


    風倚鸞看著王後和淇妃說著雲枝的事情,聽到一頭霧水。


    說完這些之後,淇妃似乎猛地想到了什麽,站起身說:“外麵的迷障被鸞公主破除了,我們又說了這麽久的話,此處的入口會不會被無關之人發現?”


    說著,她急忙辭別了王後,便疾步往外走。


    風倚鸞也施禮辭別王後,抱著白又黑緊隨其後。淇妃和風倚鸞沿著石階一同走出了地洞,走出假山外,看看四周無人,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又重新布下迷障。


    風倚鸞問:“你們居然都會障眼術法,這宮中究竟布有多少障眼術法?”


    淇妃側目看著她,冷冷地說:“不該問的事情莫要多問,鸞公主先回去吧,此事我得去稟報僖王。僖王若也同意楫離來見王後,明天我們便從僖王殿內的傳送法陣過來,莫要再破開這迷障了。”


    “哦,好。”


    說完這些,淇妃拿出一隻玉如意,她踏上這隻如意,便往偏殿方向直飛而去。


    風倚鸞目送淇妃離開,自己也顧不上回煙霞院吃晚飯,徑直往丹房方向去,她要去找楫離,告訴他已經找到王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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