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來說,是」


    嗯,就是這樣,肯定是這樣。


    蔣遠周覺得這個答案也是絕了,全天下也隻有他能想得出來了吧?許言聽在耳中,不知道應該怎麽接口,難不成許情深鬧成這樣,蔣遠周對她還能容忍?


    「是,蔣太太深愛蔣先生,所以……」許言話說到這,又頓了頓道,「但是我跟蔣先生清清白白的,蔣太太實在沒必要這樣。」


    「她腦子裏可不認為我們是清白的。」


    許言小臉微微垮下去,「我跟她解釋過,我對蔣先生沒有非分之想……」


    「是嗎?」蔣遠周將她的話打斷,嘴裏隱隱有惋惜的意思顯露出來,「我倒是希望你對我有非分之想。」


    「什麽?」許言聽到這,陡然一驚,「蔣先生?」


    蔣遠周視線對上她,沒有絲毫地閃躲,「有時候,我覺得挺累的,她總是防著這防著那,我想找個人好好說會話,可一旦對方是個女人,她就以為我們之間肯定有什麽……」


    許言放在膝蓋上的手握了握,她大著膽子將手伸過去,放在了蔣遠周的手腕上。


    「蔣先生,你要找人說話的時候,可以找我。」


    「你不怕她再找你麻煩了?」


    許言輕搖頭,她盯著跟前的男人,覺得蔣遠周也是可憐,她從蔣東霆的嘴裏得知,許情深家境並不好,當初也就是以美色魅惑住了這個男人,現在好了,兩人有了孩子,可是許情深的本性卻一步步顯露出來。她想,蔣遠周肯定很痛苦吧?


    她心裏滋生出莫名的心疼,「不怕,再說蔣先生總是為我考慮周全,我相信她傷害不到我。」


    「許言,你真善解人意。」蔣遠周一說完這句話,胸腔內翻滾的厲害,這話幸虧沒當著許情深的麵說,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許言麵上露出嬌羞,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動靜。


    老白推開門後快速進來了,他大步走到茶幾跟前,見兩人好端端地坐著,他這才徹底鬆了口氣,「蔣先生,辦好了,許小姐現在就能換房間。」


    「好,許言,你收拾下。」


    「嗯。」


    蔣遠周將許言安排在了另外一個樓層,他沒有多作逗留,關照了許言兩句後便離開了。


    回到皇鼎龍庭,並沒看到許情深的身影,應該是去了醫院。


    老白也是挺佩服她的,許情深剛把酒店那邊掀了個底朝天,可是扭頭就能去醫院拿手術刀,她可能以為蔣遠周還被蒙在鼓裏吧?


    蔣遠周走進客廳,坐到了霖霖身旁,「兩個寶貝,玩什麽呢?」


    老白在後麵看著,還是當個孩子好啊,一點煩惱都沒有,什麽都不用考慮。老白不禁替霖霖和睿睿難受,他們肯定不知道,他們的爸媽此時正麵臨著最大的情感危機。穆家。


    付流音站在門口,抬頭遙遙望向遠處,穆勁琛不讓她出門,付京笙案的熱議至今還未消下去,她成天被困在這個地方,一顆心就被鎖住了似的。


    外麵的陽光肆無忌憚落到她身上,她和淩時吟不合,穆太太也很少跟她說話,付流音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被逼瘋掉。


    她走進院子,經過長亭,看到一個椅子上麵放著淩時吟的東西。


    付流音張望下四周,卻並未看到她的身影,她往前走了幾步,這才隱隱聽到有說話聲傳來。


    「他真的為你做了那些事?」


    付流音躡手躡腳接近過去,淩時吟站在樹底下,正跟什麽人打著電話。


    「我不信……」


    「所以,許情深去酒店鬧了之後,蔣遠周沒把你趕走,還給你換了房間?」


    付流音聽到了許情深的名字,淩時吟朝四周看了看,付流音蹲下身,正好利用跟前的花壇將自己遮擋住。


    「嗬,你自己當心點吧,蔣遠周和許情深都不是吃素的,你別怪我沒提醒你,萬一栽了……」


    許言皺緊眉頭,當初說合作的是淩時吟,現在事情成了,冷嘲熱諷的卻也是她。說到底,她就是接受不了她做不到的事,被許言做到了。


    「用不著你提醒,蔣先生怎樣對我,我都看在眼裏。」


    淩時吟的小臉越來越嚴肅,「你若能成功,當然是好事,我也恭喜你,但是……」


    許言不想聽到淩時吟接下來的話語,所以毫不猶豫打斷了,「沒有但是,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你要知道,許情深可不是個簡單的人……」


    付流音站起身來,清清楚楚聽到了淩時吟的話,通話內容關於蔣遠周和許情深,還說什麽若是能成功,看來,這女人還真是閑不住,非要做出些什麽事來才痛快。


    付流音快步過去,她腳步很輕,淩時吟打電話打得專注極了,直到手裏握著的手機被人搶去,她這才驚愕回頭。


    付流音盯著手機屏幕,正好電話那頭的許言也不想聽她說話,直接把通話掛斷了。


    「你,你把手機還我——」


    付流音倒退一步,點開通話記錄,視線定格在第一個手機號碼上。


    淩時吟沒有備註,但是許言的號碼並不難記,淩時吟見她翻看著自己的手機,她大驚失色,整個人撲了過去。


    付流音一個側身就避開了淩時吟,淩時吟趔趄著差點栽倒,「還給我!」


    她反應過來後,再度伸手去搶奪,付流音一把擒住淩時吟的手腕,手掌微微使勁,淩時吟就痛得不住呼喊起來,「啊,鬆手,好痛,放開我!」


    「你老實說,又在動什麽歪心思?」


    「付流音,你有沒有家教?」淩時吟痛得額頭冒出冷汗來,她視線緊盯著自己的手機,「把手機還我。」


    「我沒有家教,所以隨便你說什麽都行。」付流音盯著手機屏幕,「淩時吟,你已經是穆家的大少奶奶了,可你偏偏不喜歡過安逸的日子,天天想著要去害人。」


    淩時吟用力掙紮,付流音鬆開了她的手,淩時吟一手握緊自己的腕部,她逼近上前道,「把手機還我!」


    付流音兩道好看的秀眉蹙了起來。「霖霖差點遭人綁架的事,不會跟你有關吧?」


    淩時吟怎麽都沒想到,付流音居然一下就扯到了那件事上,她惱羞成怒出聲,「什麽綁架不綁架的?你別往我身上潑髒水。」


    「我聽我大嫂提起過,除了你,我想不出別人。」


    淩時吟嘴角輕顫,「許情深得罪的人那麽多,你憑什麽就能認定是我?況且,我跟他們早就沒關係了,我又為什麽要去害她女兒?」


    付流音翻了下淩時吟的手機,對付卑鄙的人,似乎隻有用卑鄙的法子才行。


    「付流音——」淩時吟情緒激動,付流音往後退了兩步,「你既然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拿著手機,轉身就走,淩時吟追上去,伸手握住她的肩膀。


    幾乎是本能反應,付流音一手按住淩時吟的手背,給了她一個過肩摔。


    地上是綿軟的草坪,但是這樣摔下去,力道十足,淩時吟幾乎是被摔懵了,她躺在地上翻滾了幾下。


    付流音的目光落在手機上,看到淩時吟標註的老公二字,下麵則是穆成鈞的電話號碼。


    付流音朝地上的女人看眼,淩時吟眼冒金星,話語裏透著惡狠狠的狠勁,「我要告訴媽,這就是穆家的二少奶奶!」


    她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著淩時吟,淩時吟一手按住腰,痛得站不起來,她張望下四周,「救命,救命啊——」


    付流音輕咬下唇瓣,方才那是她最本能地反應,她也沒想出手那麽重,畢竟這是在穆家,淩時吟又是穆家的大少奶奶。


    她視線落回到手機上,手指在屏幕上不住輕點,用淩時吟的手機給穆成鈞發了條簡訊。


    「你幹什麽?」淩時吟著急起身,付流音往後退,不出半分鍾,穆成鈞的電話就打來了。


    淩時吟聽到手機鈴聲,她伸出手去,「把手機給我。」


    付流音二話不說,將手機放到她掌心內,然後拔腿快步離開。


    淩時吟腰痛得直不起身,她先接通了電話。「喂,老公。」


    「淩時吟,你給我發的簡訊,什麽意思?」


    「我沒發……」


    穆成鈞冷冷笑了一聲,「對,這簡訊不是發給我的,是發給別人的。」


    淩時吟慌忙要解釋,「不是的,剛才手機被人拿走了,不在我這……」


    「你是想要告訴我,這條簡訊跟你無關?」


    「老公,我都不知道簡訊的內容究竟是什麽,你相信我,我……」


    「夠了!」穆成鈞大怒,淩時吟嚇了一大跳,她太清楚穆成鈞的個性了,男人的怒火明顯燒起來了,「淩時吟,如果簡訊內容屬實,我保證,我一定讓你死無全屍!」


    淩時吟杏眸圓睜,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一陣溫熱刺激過臉頰,她趕緊將淚水擦掉。「老公,你別這樣,我……」


    通話被掛斷了,淩時吟怔怔盯著屏幕,她頓時反應過來,飛快地翻出簡訊頁麵。


    付流音給穆成鈞編輯的簡訊,是這樣的。「親愛的,我老公今天出去了,酒店見。」


    怪不得穆成鈞發那麽大的火,淩時吟攥緊手機,手指都在顫抖,在她看來,付流音跟許情深真是一路貨色,壞到了骨子裏麵去!


    她著急想和穆成鈞解釋,可是電話打過去後,那邊卻始終無人接聽。


    付流音回屋後,快速上了樓,她回到房間,將門反鎖,拿了手機便給許情深打過去。


    「餵。」電話那頭傳來許情深的聲音。


    「嫂子,你在忙嗎?」


    許情深轉動著手裏的簽字筆,「還好,怎麽了?」


    「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剛才我聽到淩時吟在打電話,電話裏頭提到了你和蔣先生,我把她手機搶了……」


    許情深眉頭動了動,嘴角忍不住挽起,卻沒有打斷付流音的話。


    「嫂子,跟她通話的那個電話號碼,我給記下來了,一會發給你,你讓蔣先生查查,看看這女人是不是又有什麽陰謀。」


    許情深說了句好,「音音,你自己也要當心,我這邊一切都好,你不要為了我冒險。」


    「放心吧,不會的。」付流音繼續說道,「那個應該不是淩時吟常用的手機,裏麵隻有這個陌生號碼的通話,我翻看了聯繫人,就看到了穆成鈞的號碼。」


    「音音,謝謝你,你把號碼發我,我讓遠周去查下。」


    「好。」


    兩人說了幾句後,付流音將記下來的那個手機號碼給許情深發過去了。


    她坐在房間內,沒過多久,屋外傳來敲門聲。「二少奶奶。」


    付流音走過去,將門打開道隙縫,「有事嗎?」


    「太太讓您下樓。」


    「我……我身體不適,想下樓睡會。」


    傭人麵色有些嚴肅,「太太說了,讓您立馬下去。」


    付流音能猜到是為什麽事,她摔淩時吟的那一下,並不輕,她點了下頭,「好,我這就下去。」


    她關上了門,趕緊給穆勁琛打個電話。


    隻是那邊始終無人接通,穆勁琛應該是去了訓練場,付流音將手機放到床頭櫃上,深吸一口氣後往外走。


    來到樓下,穆太太和淩時吟的說話聲傳到了付流音耳中,「時吟,要不要去看看啊?你這樣我不放心。」


    淩時吟紅著眼圈,趴在沙發把手上一動不動,付流音走進了客廳,「媽。」


    穆太太揚眉看她,「流音,你做了什麽好事?」


    說話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幾人紛紛看去,看到穆成鈞快步進來,他麵上冷若冰霜,走到客廳內,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怎麽回事?」


    「成鈞,」淩時吟伸手想去拉他的手,男人睇了她一眼,腳步並未挪動,「我腰好痛。」


    「流音,」穆太太繼續方才的話問道,「是不是你?」


    付流音一語不發,穆成鈞的視線看著她,「怎麽了?」


    「對不起,大嫂這樣是我給摔的。」


    「你當穆家這兒是什麽?」穆太太氣得臉色鐵青,「你以為是給你摔跤的地方嗎?」


    付流音輕抿著唇瓣,淩時吟滿麵委屈,「音音,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看不慣我,但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對我下這樣的手啊!」


    穆勁琛回來的時候,手裏拎著個蛋糕,他單手插在兜內,修長的雙腿往裏走,冷不丁看到幾人都站在客廳內,他上前幾步,「幹什麽,開大會?」


    「勁琛,你問問你媳婦,都做了些什麽。」穆太太冷著一張臉。


    穆勁琛上前幾步,穆成鈞的注意力落到他手上,看到他提了個蛋糕。


    男人將東西放到茶幾上,沒有立即質問,而是坐了下來,付流音目光對上他,男人眸子內透著精光,問道,「怎麽了?」


    付流音指了指淩時吟。


    淩時吟趴在沙發上,不住呻吟,手掌按向腰部。


    「說話。」


    付流音咬了咬唇,「我把大嫂摔地上了。」


    「怎麽摔得?」


    「她不讓我走,她從後麵按住我的肩膀,」付流音嗓音軟下去,聽著也都是滿滿的委屈,「這都是你教我的啊,你說我的肩膀一旦被人按住,我就必須將她摔地上去。」


    「是我教的。」穆勁琛聞言,看向了旁邊的穆太太,「媽,這沒錯啊。」


    「還沒錯?」穆太太指了指付流音,又指了指淩時吟,「勁琛,時吟是你們大嫂,你見過誰動不動就把人摔地上的?這要摔出個好歹怎麽辦?」


    「媽,您是不知道,之前音音跟著我在訓練場,這些招都是我親自教她的,她要不乖乖照做,我就抽她,所以……」


    穆太太嘴角輕搐幾下,穆成鈞也坐了下來,他向來都是屬於不多說話的人,他抬高了視線,睨著付流音。


    付流音聽到穆勁琛這樣說,自然要順著台階往下走,「是,媽,所以大嫂按住我肩膀的時候,我腦子裏沒有多想,我真是下意識地反應。」


    淩時吟不能任由她這樣,她趕緊開了口道,「媽,是音音先搶了我的手機,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那樣做,難道我拿回我自己的東西,不對嗎?」


    「搶手機?」穆太太臉色再度難看起來,「你們自己說說,這種事傳出去,是不是笑話?」


    「你搶她手機做什麽?」穆勁琛滿麵不解。


    「我……」付流音總不能說,是為了許情深吧,她杵在原地,餘光睇見了穆成鈞,她眼簾往下壓。「我聽到大嫂在和人打電話,鬼鬼祟祟的,還說什麽大哥不在家,她可以出門,我就想看看她跟誰打電話。」


    這一盆髒水,嘩啦啦就潑到了淩時吟身上,她目瞪口呆,蹭地站起了身,「付流音,你別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跟人打過那樣的電話?」


    穆成鈞雙手交握,想到了淩時吟發到他手機上的那條簡訊。男人的臉色逐漸陰沉下去,淩時吟怒目圓瞪,「付流音,我從未害過你,可是你呢?你一次次陷害於我,你究竟想要怎樣?」


    「我沒陷害你,這件事是真的。」


    穆太太頭疼不已,此時,在一旁坐著的穆成鈞忽然開口,「老二,你帶著音音上樓吧。」


    穆勁琛聽到這聲稱呼,餘光睇向了穆成鈞。


    男人朝他看眼,「這件事,算了,你們先上樓吧。」


    「成鈞?」淩時吟聽到這,難以置信地盯向他,「你說什麽?算了?」


    「是。」


    一旁的穆太太也以為聽錯了,「老大,時吟被摔成那樣……」


    「媽,有些事回頭再說。」穆成鈞身子往後靠,輕抬的目光落到付流音身上,「況且時吟沒有大礙,一家人,別傷了和氣。」


    穆勁琛笑了笑,拿起蛋糕後站起身,他幾步走到付流音身側,握住她的手後往二樓而去。


    淩時吟滿口的委屈說不出來,眼淚也被逼到了眼眶內,「成鈞,你,你……」


    穆成鈞站起身,經過淩時吟身前時,冷冷說道,「你跟我回房。」


    「成鈞,你們這是做什麽?」


    「沒什麽。」穆成鈞見淩時吟站著不動,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拖上了樓。


    許情深收到了付流音發來的簡訊後,第一時間將這個號碼轉發給了蔣遠周。


    她剛要給男人打個電話,手機就響了起來。


    許情深起身接通,「餵。」


    「發我個號碼做什麽?」


    「這是音音給我的,她說她今天拿了淩時吟的手機,發現她正在和這個號碼的主人通話,通話內容還提及到了我跟你。」


    蔣遠周沉默半晌,然後開口問道,「情深,你知道這號碼是誰的嗎?」


    「誰的?」許情深反問。


    「許言。」


    許情深輕張了下嘴,「許言?那也就是說,許言跟淩時吟認識?或者也可以這樣說,許言一次次地出現,她不是巧合,她是淩時吟安排過來的人。」


    「我待會去問問她。」


    「問她?她能說實話嗎?」


    「放心,」蔣遠周滿滿地篤定,「她必須說實話。」


    「喂,」許情深聽到這,口氣有些緊張道,「你不會要使美男計吧?」


    「怎麽,你對我的美男計很有信心?」


    「蔣遠周,不許!」


    男人失笑,「放心吧,晚上吃飯不用等我。」


    「好。」


    酒店。


    許言躺在大床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著水果,房間會有人來打掃,所有的物品也都會補送齊全,蔣遠周的電話打過來時,剛好一集連續劇放完。


    許言開了靜音,隨後接通電話,「喂,蔣先生。」


    蔣遠周的心情聽上去不錯,也沒有稱呼,所以說話的語句中,每一個字似乎都透著親昵,「在幹什麽?」


    「挺無聊的,剛看完一本書。」


    「晚上有時間嗎?」


    許言將吃剩下的梨放到床上,「有啊。」


    「你在酒店等我,我晚上過來……」


    許言心跳加劇,「這……這不方便吧?」


    「吃頓飯而已,我讓老白安排,我們在房間吃,委屈你了,隻是外麵那些記者無孔不入……」


    「沒關係的,」許言笑道,「我等你。」


    「好。」


    掛斷通話後,許言雙手捧住臉頰,發現自己的臉滾燙的厲害,蔣遠周說要晚上過來,這裏麵的暗示,許言不是聽不懂。


    當初蔣東霆找她的時候就跟她說過,如果蔣遠周有那方麵的要求,她不能推脫,當然,等事成之後,蔣東霆自會給她補償。


    許言嘴角勾了起來,如今對她來說,蔣遠周的魅力要比那些所謂的報酬大得多,許言起身,有些手忙腳亂起來,她要趁著蔣遠周來之前,洗個澡。


    傍晚時分,門鈴聲響起,許言走過去將門打開。


    外麵的服務生推著餐車,「許小姐您好,這是蔣先生訂的大餐。」


    「推進來吧。」


    服務生將餐車推進房間,蔣遠周進來的時候,許言都沒有察覺,她剛要跟服務生說聲謝謝,一轉身就看到蔣遠周站在那。


    她嚇了一跳,「蔣先生,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蔣遠周失笑,從冰桶內拿起紅酒看了眼,他將酒瓶遞向服務生,「打開。」


    「是。」蔣遠周坐向沙發內,許言也跟著坐了下來,服務生給兩人斟上酒,又將東西擺到餐桌上,他點上燭火,退出去的時候,將房間內的燈都關了。


    許言看向那些跳躍的燭火,心裏一片溫暖。


    蔣遠周拿起酒杯遞到她手裏,「嚐一口。」


    她喝不來紅酒,但還是輕輕啜了一口。


    蔣遠周看眼時間,「餓了吧?」


    「還好。」


    許言剛洗過澡,頭髮還是半幹的,身上散發著沐浴後的香氣,蔣遠周從兜內掏出煙盒,修長的手指摸出一根煙。


    「蔣先生,你怎麽想到來這兒吃晚飯?」


    「我想要安靜,在這兒關了燈,我覺得很舒服。」


    許言嘴角輕挽,男人咬著那根煙,眼角餘光睇過許言的臉。


    她麵帶羞澀,視線輕抬,不經意撞上男人視線的瞬間,她紅色紅透,竟不知該往哪邊看。


    蔣遠周沒有徵求她的意見,他自顧點上煙,煙星紅透,男人用力吸了口,許言不自覺朝他看去,看到蔣遠周狹長的鳳目淺眯起,似乎有了極大的享受,臉頰微陷,唇瓣抿出性感的弧度。


    許言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兩拍,她的視線再也別不開了。有人的魅力在於工作的能力,有人的魅力在於一張顛倒眾生的臉,也有人的魅力在於他的才華。


    大概隻有蔣遠周……


    他的魅力在於一個舉手投足間,哪怕隻是最簡單的抽菸動作,都能讓人迷得神魂顛倒。


    蔣遠周兩根手指夾住煙身,嘴裏吐出一圈白霧,他忽然湊近許言,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她忘記了呼吸。


    然而男人接下來的話,卻令她驚怔在了原地。


    「許言,你是淩時吟安排過來的人吧?」


    本,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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