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時吟來到門口,看到穆太太一臉的焦急。「媽,怎麽了?」


    「奇奇不知道是不是病了,你看它。」


    淩時吟看到那條狗在屋裏竄來竄去的,一下上了床,一下又順著梳妝檯的椅子爬上去,「快讓它出來啊,你看把音音嚇得。」


    穆勁琛走到梳妝檯前,伸手剛要抓住它,奇奇就咻地跳到了地上,往台下一鑽,男人拉開椅子,「給我出來!」


    穆太太走進屋內,「奇奇,乖,快出來啊。」


    付流音垂在身側的手掌輕握,她站在門口,穆勁琛起身後,奇奇又鑽了出來,跑得飛快,一下撞向付流音的方向,她嚇了一大跳,趕緊讓開。就聽到身後傳來砰地一聲,淩時吟看到屋內的一樣東西被撞翻了。


    裏麵有幾張碎屑,還有紙巾,以及保險套拆開的盒子。


    淩時吟走進去幾步,來到穆太太身側,視線卻一直盯著那堆東西,「媽,奇奇晚上吃了什麽啊?看它的樣子,真像是吃壞東西了。」


    「也沒吃什麽……」穆太太著急的不行。「奇奇可不能再出事了。」


    淩時吟趕緊將門關上,「萬一跑出去,就更抓不住了。」


    她視線在方才的地方掃過,沒看到有可疑的東西。「媽,你看我跟奇奇的樣子,我怎麽覺得這不是偶然呢?」


    付流音走過去幾步,穆勁琛看著那條狗亂竄,他視線微冷,嘴角卻是淬了把笑,「嫂子,你怎麽把自己跟一條狗相提並論,奇奇是條母狗,你看這都春天了,它說不定隻是芳心大動呢?」


    「勁琛!」穆太太聽到這,趕緊將他的話打斷。「你平日裏說話不著調也就算了,你別忘了時吟是你嫂子。」


    穆勁琛抬起手掌,輕拍下額頭,「對不起,媽,這是在我的房間,我一時沒管住自己。」


    淩時吟的麵色難看到極點,白了又白。


    奇奇跳到了沙發上,穆太太過去要抱它,隻是它很快又跑了。


    「媽,我幫您。」


    可這會的奇奇,越是要逮它,它就越是受到了驚嚇般,穆勁琛彎腰抓著它的背,但它身子一扭,掙脫了。


    它跳到了床上,然後窩在枕頭上麵,付流音剛彎腰,它又跑到了梳妝檯上。


    奇奇胖嘟嘟的身子將付流音桌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穆太太著急不已,淩時吟站到窗邊,奇奇跑進了窗簾,穆勁琛大步上前,一把將它按住。「小東西,看你還往哪裏跑?」


    奇奇張牙舞爪的,付流音看著有些害怕,「當心……」


    穆勁琛朝她看眼,付流音朝他手裏的狗指了指,「當心它咬你。」


    淩時吟站在窗簾旁邊,她手掌伸進口袋,幾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條狗上,她小心翼翼掏出樣東西放到身後,她手掌鬆開,東西掉到地上時,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我趕緊帶它去看看。」穆太太上前,欲要接過奇奇。


    淩時吟往後退了步,腳踩到東西時發出細微的聲響,她嘴裏嘟囔句,「什麽東西?」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藥盒,穆勁琛沒有將奇奇交到穆太太手裏,「當心它真咬到了你。」


    付流音聽到淩時吟的說話聲,她視線望過去,看見她正在端詳著手裏的藥盒,再仔細一看之後,付流音大驚失色。那不就是她給淩時吟下得藥嗎?


    可剩下的藥都被她放在了梳妝檯裏,怎麽會在地上?


    付流音有些緊張,手掌不住緊握,然後鬆開。腦子裏有各種可能性鑽了出來,難道是奇奇方才翻出來的啊?再一想,她又覺得荒唐,那條狗怎麽可能會打開抽屜呢?


    再說所有人的舉動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付流音目光落向梳妝檯,看到上麵的抽屜好好地關著。


    穆太太轉過身,上前幾步,從淩時吟手裏將那個藥盒接過去。


    上麵清晰地歇著番瀉葉,穆太太看到藥盒上還有一行小字:番瀉葉為刺激性瀉藥,通過腸黏膜刺激腸蠕動,屬於猛藥,建議盡量少用。作用於結腸,一般幾個小時內生效。


    「這……這是從哪找到的?」


    「就在這。」淩時吟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指著腳下。


    穆太太神色嚴肅,視線看向了付流音。「怎麽回事?」


    穆勁琛抱著奇奇,嗓音中透著微微的冷冽,「什麽藥?」


    「番瀉葉。」穆太太臉色難看,「流音,你說,這藥是不是你買的?」


    穆勁琛走到梳妝檯前,身子朝著上麵靠去,奇奇還在他懷裏掙紮,付流音趕緊搖頭,「不是我的,我怎麽會有這樣的藥?」


    「但藥是在你房間被找到的。」


    她似乎有口難言,不由看了眼穆勁琛,穆勁琛右手臂撐在梳妝檯上,手指在那個抽屜上輕敲兩下,然後沖她輕搖下頭。


    付流音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他應該是知道了什麽吧?


    但他這番舉動,也讓她慌亂的心鎮定了下來。她再度搖頭,目光堅決,「媽,真不是我的,再說我又不傻,會把東西亂丟嗎?」


    「大嫂,藥盒是你踩到的,我能不能理解為,其實也是你放的?」穆勁琛這時候插了一句話。


    淩時吟麵色發白,滿臉的委屈,「媽,我怎麽可能……」


    「時吟不會做這樣的事。」


    「流音更不會做這樣的事。」穆勁琛摸了摸奇奇的腦袋,「放心好了,這事如果真是她做的,我肯定饒不了她。」


    穆太太端詳著那個藥盒,「時吟今天這樣,看來不是意外了。」


    「大嫂,你應該去醫院看看的,」付流音這會已經鎮定了下來,「如果你真被人下藥了,這件事就應該好好查清楚。」


    「流音,是不是因為你哥,所以……」


    「不是,」付流音堅決不肯鬆口,「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好認。」


    穆太太握著那個藥盒,臉色稍稍緩和些,「成鈞,你替我把奇奇抱下去,我讓曹管家帶它去醫院。」


    「好。」


    淩時吟站在原地沒動,穆太太朝她看眼。「走吧,他們出去了一天也累了,讓他們好好休息。」


    「是。」


    三人一道往外走,穆勁琛走出房間後,將房門關上。


    他大步下了樓,淩時吟跟在穆太太的身後,兩人進了房間,穆太太將那盒藥丟到旁邊。


    「時吟,這藥是你的?」


    淩時吟神色驚慌,趕忙搖頭,「媽,這藥是在他們房間找到的。」


    「怎麽偏偏就被你找到了?」


    淩時吟嘴唇有些白,想要辯解,但她生怕說得越多,錯的越多。「我也是碰巧……」


    「時吟,就算是流音給你下了藥,她也不可能把藥盒亂丟,其實這個道理,你也懂,你隻是咽不下這口氣罷了。又怕這個虧自己白白地吃了,所以才出了這樣的主意,是不是?」


    淩時吟端詳著跟前的女人,穆太太性子算是好的了,平日裏說話也是十分溫柔,從沒有一句大聲地嗬斥。她一直以為穆太太性子軟,沒想到她不動聲色間,卻是什麽都看在眼裏。


    即便這樣,淩時吟也不敢隨便承認。


    穆太太坐了下來,輕嘆口氣,「時吟,今天下午,你讓你媽過來了一趟,應該也讓她給你帶了東西過來吧?」


    淩時吟徹底說不出話了。


    穆太太視線落到她臉上,「不可否認,你今天這個樣子,有可能和流音脫不了關係,但她是老二媳婦,你不能衝進去隨意搜查,所以你把主意打到了奇奇身上。」


    「時吟,我不怪你,有些事我都明白,我隻希望穆家和睦,大家都好好的。」


    「媽。」淩時吟隻好服軟,「我知道了。」


    「出去吧,以後如果再遇上這樣的事,有了十足的把握再來找我。」


    淩時吟走了出去,另一邊的主臥門則是緊緊關著的。


    付流音快步來到梳妝檯跟前,她一把將抽屜打開,卻發現原先放著藥盒的地方,居然是空的。


    這麽說來的話,那盒藥真是她的?


    門口傳來一陣聲響,付流音趕緊將抽屜推回去,穆勁琛開門,就看到她身體站得筆直,整個人擋在梳妝檯跟前,臉上的神色也是奇奇怪怪的。


    男人反手將門關上,「你這是在做什麽?站崗?」


    「我……奇奇把我的東西都打翻了,我正在收拾呢。」


    穆勁琛上前幾步,眉頭皺緊,「你們女人真是麻煩。」


    「我挺好的吧。」


    「你倒是再說一遍?」


    付流音雙手撐著後麵的台沿,「大嫂真的冤枉我,那藥盒不是我的。」


    「那你的藥盒呢?」穆勁琛問道。


    付流音緊盯著跟前的這張臉,兩人的目光相觸,她嘴角微微牽動下,滿臉的無辜,那雙眸子泛著瑩瑩的亮光,真是能騙人啊。「什麽藥盒啊?」


    穆勁琛單手圈住她的腰,「你的啊,在哪呢?」


    她輕笑聲,「這麽說來,你都知道。」


    男人欺近上前,兩人前額相抵,氣息交纏著,哪怕之前有過更加親昵地舉動,可付流音還是覺得不習慣,她麵色漲得通紅,「我有分寸的,我就放了兩顆而已。」


    穆勁琛抱住她腰的手臂越收越緊,「懂得分寸就好,隻要是分寸以內的事,都沒關係,以後記得,做事不能留下把柄,這樣才可以有下一次。」


    ------題外話------


    親們,我9號到11去了上海~


    所以拚老命了存出這點稿子,別嫌少,回來後就好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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