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夫人之死,並沒有因為喪禮而沉靜下來。


    恰恰相反。


    民間卻是流通著幾個不同的版本。


    一說是魯夫人得罪了宮裏頭的大人物,這才被人算計了。


    另一說法,是指魯夫人最近身體一直不適,奈何宋老夫人病重,她這個做女兒的,總要過去侍疾,結果就出了這麽大的事。


    當然,說法還有很多種。


    但是流傳地最快,也是最廣的,就是這兩個版本了。


    至於宮裏頭的大人物,無需多想,人們自然而然地,就會想到了淑妃的身上。


    李庭玉聽到了這樣的傳言,自然是無比憤怒。


    奈何,他就是再厲害,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恰恰相反,這種事情,越是壓製,反彈地就越是厲害。


    李庭玉看似為人狠戾且沒腦子,可是實際上,身處皇室,他怎麽可能會真的太笨了。


    在皇宮那樣的地方,如果真的隻是依靠著淑妃的庇佑,隻怕他也活不到現在。


    李庭玉看了一眼被他摔裂的木雕,眸子裏閃過決絕的狠厲。


    「好,李庭照,你好樣兒的。」


    沒過幾日,這坊間就又有了新的傳聞。


    傳言鳳家的那位嬌小姐鳳琪琪,心儀希世子,卻被指給了瑾王為妃,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瑾王雖然人生得好相貌,可是人人都知道他的身子骨一直不好。


    這能活幾年還不知道呢,將來鳳小姐嫁過去,豈不就是守活寡的命?


    一時間,有關鳳琪琪和瑾王的種種流言,一下子就被散播得到處都是。


    安瀟瀟聽了七月的稟報,隻是淡淡一笑。


    「哥哥,你瞧見了吧?眼見不一定為實。人人都道二殿下聰慧過人,可是實際上,這個四殿下,才是一個狠角色。」


    安子軒的麵上有些凝重,「不錯,以流言來對抗流言,這個四殿下,的確是個聰明人。」


    澈公子彈了彈手指,悠悠道,「你就那麽肯定,這是李庭玉的想法?」


    安瀟瀟睨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他手底下謀士的主意?」


    澈公子不語,隻是點點頭。


    「就算是謀士出的主意,李庭玉肯採納,也說明了他不笨。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流言一散出來,倒黴的,必定就是鳳家。」


    安瀟瀟說完,輕嗤一聲,「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誰是牛糞?再不濟,瑾王也是皇室血脈,更是先太子的遺孤。這樣的話說出來,豈不是在打皇室的臉?」


    安子軒嘆了一聲,「倒是可憐了那位鳳小姐了。被人拿來當棋子用,偏生還一點兒察覺也沒有。」


    「她有什麽可憐的?事實上,她本就對瑾王有諸多的不滿意。她最想嫁的人,的確就是李庭希。隻是可惜了,李庭希沒看上她。」


    看到她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澈公子的臉突然就黑了下來。


    「看樣子,能被李庭希看上,你還挺高興的?」


    安瀟瀟頓時一噎,閉嘴不敢再說話了。


    安子軒看到妹妹吃癟,倒是淺笑了一聲。


    「澈公子,眼下京城的局勢混亂,你們鍾離家族,打算何去何從呀?」


    安子軒這樣問,自然是因為擔心妹妹。


    看著兩人目前的互動,隻要是能找到救治母親的法子。


    那麽,這兩人鐵定是要成親了。


    如果鍾離府在皇權之權中牽扯地太深,自然是不太好的。


    「鍾離府,目前隻是忠於皇上。」


    澈公子的回答,讓安子軒的心中稍定。


    雖然不知道他能在鍾離府做多大的主,可是至少,他現在是鍾離府上的頂樑柱。


    他的話,應該還是能信個七八分的。


    安瀟瀟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提到了魯夫人。


    「人死了,都不得安寧。利用死人來做局,看來,李庭照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安瀟瀟語氣裏十分明顯的鄙夷,還是讓澈公子的表情微動了一下。


    「身處皇室,有哪一個人是簡單的?便是你見過的六公主,也未必就如你以為的那般純真善良。」


    安瀟瀟微怔,想到了他的另一重身分。


    皇室秘辛,他會知道一部分,也是大有可能的。


    「京城暫時沒什麽事了,我要去南疆一趟。」


    看來,她還是不肯放棄。


    「是不是太急了些?要不要再緩一緩?」安子軒不放心。


    「再緩就到什麽時候了?我現在去南疆,日夜兼程,隻怕也要七八日才能到。哥,隻要是還有一線希望,我就絕對不能放棄。」


    安子軒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分太過明顯了,身邊有太多的眼睛盯著,南疆之行,應該是他去的。


    「瀟瀟,暫緩吧。我的人,已經找到了醉仙子的蹤跡。」


    安瀟瀟的眸光一閃,兩個極其重要的人物,他都找到了。


    這個男人的本事,果然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最終的結果,卻讓安瀟瀟有些失望。


    因為醉仙子對於安老夫人的狀況,卻是無能為力的。


    她的確是擅長一些旁門左道,可是道行太淺。


    能對付的,也就隻是那些個文弱書生。


    稍微強悍一些的有功夫在身的男人,她就有些吃力了。


    而更糟的一個消息就是,之前假死的那名暗衛,竟然在回京的途中,真的死了。


    不僅僅是他死了,護送他進京的人,也跟著沒了氣息。


    澈公子在收到這一消息的時候,便即刻派了南使前去查驗。


    他現在不能肯定,這是一場意外,還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


    如果說是早有計劃,那麽,是不是也就表示,自己也被人在暗中盯上了?


    澈公子的臉色陰冷,有多久,沒有這麽擔心過了?


    澈公子知道,這個消息,絕對會讓安瀟瀟無比失望。


    是他大意了。


    隻以為那人已假死,不會再有人盯著他了。


    可是沒想到,還是躲不過一劫。


    碧園,安瀟瀟站在了涼亭內,表情有些肅穆。


    澈公子就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站著,想要上前,似乎又怕驚擾了她。


    「京城的水,果然是深。我原本是不打算做地太絕的。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澈公子的眼皮一跳,總覺得安瀟瀟說出這種話來,似乎是就有什麽不一樣了。


    「我明天一早出發。清流,我哥哥,還要你幫忙護著些。我一介女子,遇到的算計都如此多了。我哥哥,隻怕遇到的麻煩會更多。」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人算計了安子軒。」


    「一個月,我一個月之內,一定回來。」


    澈公子的眉眼間,似乎是浮上了一層淡淡的哀愁。


    「一個月,於我而言,都是相當地漫長。」


    自打兩人和解之後,幾乎是天天見麵。


    更甚至,某人還常常會厚臉皮地在夜間留宿。


    哪怕是睡在了外麵的長凳上,也覺得比起自己的高屋暖枕要舒坦得多。


    安瀟瀟聞言,臉色微紅,頭微微低垂,身形未動。


    澈公子終於上前,站在了她的身後。


    沒有什麽猶豫地,就這麽用雙臂環上了她的細腰,然後將下巴擱在了她的頭頂上,輕輕一嘆。


    「瀟瀟,沒有我在你身邊,一定要處處小心。」


    「嗯。」


    「七月和九月,你自是不能帶的。總要留下來掩人耳目。那你要隻身前往?」


    安瀟瀟的唇角微勾,「自然不會。」


    「看來,你是有了合適的人選了。」


    「你不是一直派人盯著我呢?」


    安瀟瀟話落,澈公子的身子明顯就僵了一下,隨即,又是淡淡一笑。


    「我就知道,什麽也瞞不過你。」


    「叫她現身吧。總是躲在暗處,也不嫌累得慌?」


    澈公子尷尬地清了一下喉嚨,然後慢慢地鬆開了手。


    「青盈,出來吧。」


    青盈雖然是躲在暗處,可是因為察覺到了這位安小姐身邊的都是高人,所以壓根兒就不敢靠地太近。


    如今聽到了主子喚她,自然也就快速地現身了。


    「參見主上。」


    「免了。明日一早,你帶人隨安小姐一起去南疆。」


    「是,主,公子。」青盈的稱呼改動了一下,「屬下青盈,參見安小姐。」


    「青盈?可是幽冥閣的四使之一,貌比花嬌的西使青盈?」


    若是別人這樣說,青盈或許是會有些小得意。


    可是這話是未來的主母說的,而且,這位主母的樣貌還如此地拔尖兒,她哪裏還敢說什麽貌比花嬌?


    「安小姐過獎了,屬下正是青盈。」


    安瀟瀟挑眉,「你不必在我麵前自稱屬下,我又不是幽冥閣的人。」


    青盈沒吭聲,隻是無小心地看了一下主子的表情。


    「明天出城,人不必帶太多。還有,我趕時間,所以,一路上可能都會比較急。」


    「是,安小姐,屬下記住了。」


    「那好,你去吧。明日一早,我們在城外會合。」


    「屬下告退。」


    青盈走遠了之後,安瀟瀟才轉頭看向了澈公子,「有這麽個美人兒在身邊,是不是很得意?」


    澈公子的麵色微涼,總覺得這話有點兒怪,不太好接呀。


    「不說話?是不是捨不得她陪我一道去南疆呀?怕她會出事,還是覺得我會為難她?」


    看著安瀟瀟笑得明媚,可是眸子裏卻分明是藏著一抹寒涼的笑,澈公子真相了。


    「你吃醋了?」


    安瀟瀟的表情一僵,隨即扭頭,「你想太多了。」


    澈公子也不急著為自己辯解,隻是十分認真地打量著她的臉色。


    女人吃起醋來,果然也是別有一番風情的。


    特別是,他的女人。


    「她隻是幽冥閣四使之一,平時,主要是負責打探消息的。」


    「嗯?」安瀟瀟從鼻子裏勉強擠出了一個音,算是對他的施捨了。


    澈公子也知道,自己當初雖然是為了她好,可是這事兒,畢竟是沒有經過她的同意。


    這丫頭是個什麽性子,現在也摸透了。


    就是一個不喜歡別人自作主張,欺瞞她。


    一想到自己背後還有那麽多的事……


    澈公子猛地一下子就打了個激靈,總覺得,自己的將來,似乎是愁雲慘澹。


    「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要早點兒休息了。」


    澈公子揚揚眉,一把將她的手腕扣住,一個用力,人就已經被拽到了他的懷裏。


    「明天就要走了,一個月見不到你。」


    安瀟瀟隻覺得心跳地撲通撲通地快,他想幹嘛?


    「瀟瀟,記得想我。」


    安瀟瀟的臉紅得跟塗了厚重無比的胭脂似的,這一瞬間,腦子似乎是也不夠用了,隻有傻傻地點頭。


    澈公子見她如此乖巧,心中不免就是一陣激盪。


    「瀟瀟!」


    餘音未絕,安瀟瀟便覺得臉上一熱,隨後,有些軟綿綿的感覺傳來。


    安瀟瀟瞪大眼睛,第一反應,就是用力將他給推了出去。


    「你這個登徒子!竟然又敢偷親我?」


    這是第二次了吧?


    不對,想想當初在馬車裏的那一幕,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不過,是第二次親臉,倒是真的。


    「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親。」某人還極不要臉地自我辯解道。


    「滾!」


    安瀟瀟的好脾氣用盡,足尖一點,回到自己的寢樓了。


    澈公子不由得有些沮喪,看來,今天晚上想要留宿,怕是要付出些代價了。


    眨眨眼,轉身到了她的寢樓外。


    眉梢微揚,手上已多了一支玉笛。


    清清悠悠地曲子傳來,安瀟瀟閉眼,唇角微微翹了翹,紅著臉,睡了。


    隻是,安瀟瀟早上剛剛出城,就遇到了意外。


    看著同樣是一身常服,打扮得偏於低調的李庭希,安瀟瀟覺得自己真的是不一般的倒黴。


    「你怎麽會在這兒?」


    李庭希打量了她兩眼,突然就笑了,「不會是聽到我要離京,你捨不得了吧?」


    安瀟瀟翻了個白眼兒,「李庭希,這個笑話可是一點兒也不好笑。」


    李庭希頓時挑眉,「我奉命去追查一樁舊案,你呢?」


    「我要去南疆尋一味草藥。」


    安瀟瀟並沒有騙他自己的行程,隻是將目的,稍微做了一下改動。


    「什麽藥?」


    安瀟瀟哼了一聲,「說了你也不懂,打聽那麽多幹嘛?」


    李庭希也不惱,反倒是有些賊兮兮地看著她。


    「你不問問我要去哪兒?」


    安瀟瀟的眼睛上下轉了一圈兒,「不會這麽巧,你也要去南疆?」


    「十幾年前的一場內亂,當時有叛軍潛逃到了南疆,隱姓埋名。我這次,就是為了他們去的。」


    安瀟瀟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都過了這麽多年了,怎麽皇上現在又想起來要收拾他們了?」


    「皇上一直就沒有忘記。隻是因為他們之前一直沒有什麽動作,皇上也就沒有刻意地將事情鬧大。隻是這一次,邊關似乎是有些動盪,皇上不放心,找人一查,才知道事情極有可能跟十幾年前的那些叛軍有關。」


    安瀟瀟這才恍然大悟。


    若是如此,的確是該說查。


    不過,到底是南疆,不是大淵,他這一行,不可能是會那麽順利的。


    「既然如此,那正好順路,一起吧。」


    安瀟瀟沒有反對,隻是提醒了他一句,「我要找的藥比較奇特珍貴,所以,我的腳程可能會有些趕。」


    「沒問題。走吧。」


    青盈一直很識趣地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被公子知道了這一次,竟然是由李庭希同行,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了。


    青盈使了個眼色,一名護衛已經打馬回去了。


    青盈也是個聰明人。


    一路上有李庭希在,她想要跟公子聯繫,隻怕都會有些困難。


    為了不把公子給暴露出來,還是謹慎為好。


    一路上,除了每天休息三四個時辰,其它時間,幾乎都是在趕路。


    青盈是知道此次安小姐去南疆做什麽的,所以也可以理解她如此急切的心情。


    不過,看到在京城向來都是錦衣玉食的希世子,竟然也能受得住,一直到南疆邊界,都不曾有半分疲憊的狀態,這才讓青盈,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了。


    這樣的男人,隻怕以後會是他們的勁敵。


    「瀟瀟,你們要往哪兒走?」


    安瀟瀟抿了抿唇,「我是來尋藥的,自然是往山頂或者是穀底的方向走。」


    李庭希多少有些失望,想要再繼續同行,隻怕是不成了。


    「那你們有沒有什麽固定的落腳點?我是擔心你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別再被人欺負了。」


    「放心,不會。」


    安瀟瀟說完,示意青盈先找個地方,她們一行人,還是換上南疆當地人的服飾比較好。


    至少,會省去許多的麻煩。


    李庭希也帶人去換行頭了,再出來碰麵,都已經是變了模樣。


    「你自己保重吧,若是有什麽事,就來王城尋我。」


    「好。你也保重。」


    這一路上,李庭希和安瀟瀟說話的時候都不多。


    除了日常的一些招呼,基本上表現得都很客氣。


    安瀟瀟隻以為是他想通了,對李庭希的態度,也便慢慢地好了起來。


    「瀟瀟,我在南疆的化名是西亭,有事找我的話,就去南疆王城的西家茶鋪。」


    「好,我記下了。」


    兩人道別後,打馬一左一右,各行其路了。


    青盈跟在了安瀟瀟的身後,憋了一路,總算是敢開口問了。


    「安小姐,您和希世子,真的是青梅竹馬?」


    安瀟瀟扭頭看她,不由得一笑,「果然是負責探聽消息的,你這好奇心,未免也太重了些。」


    青盈吃癟,也隻是訕訕地笑了笑。


    一行人很快,就先尋了一處小鎮子落腳歇息了。


    要找的人,其實是一點兒眉目也沒有。


    安瀟瀟執意要來南疆,一方麵,也的確是要找一些古老的詛咒的傳承人,或者是一些奇藥。


    安瀟瀟在一個小山村裏住了兩日之後,才從這裏的一個小孩童嘴裏打聽到,村子裏的確是住著一位年逾九十的老者。


    聽聞,其之前就是一名巫師。


    在南疆,巫師的身分,可是很高的。


    但凡是重要的祭祀和一些婚慶活動,總是離不開巫師的。


    安瀟瀟向人打聽了那老者的住處,一刻也不敢停歇,立馬就找了過去。


    跟在身後的青盈,其實是不抱什麽希望的。


    自她們進入南疆以來,已經找到了不下十位巫師,可是沒有一位,對於詛咒之術,是有經驗的。


    而且,聽說這種神秘的詛咒術,早已失傳多年。


    但願這一次,能打聽到一點兒有用的消息。


    安瀟瀟到了半山腰,看到了一處不大的農家小院兒。


    院子是用柵欄做的,院子裏跑著幾隻雞,還有幾隻羊拴在了裏邊的一個木樁上。


    一名婦人正在院子裏擇菜,看到有陌生人來,立馬就亮起了眉眼。


    「你們是來找老巫師的吧?快請進。」


    安瀟瀟挑眉,看樣子,她是把她們當成了送錢來的財神了。


    「請問他在嗎?」


    「在的,在的。你們是家族裏有祭祀,還是其它的呀?」


    安瀟瀟一笑,自懷裏掏出一錠銀子,「都不是。我們隻是來請教幾個問題。煩請這位夫人引薦一下。」


    婦人一看這麽一大錠銀子,自然是樂不可支。


    歡歡喜喜地將人請進了屋子,然後就去了隔壁屋子裏叫人了。


    不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名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者,顫顫微微地拄著拐杖進來了。


    「是你們二位想要找老夫?」


    「老先生有禮了,晚輩的確是有一事前來請教。」


    老者一臉倨傲地坐了,然後微微闔了眼,伸手捋了一下鬍子,倒真是有些高人的做派了。


    安瀟瀟倒是沒有在意,「敢問老先生,可知道南疆早些年,曾被人用過的詛咒之術?」


    老者的臉色一下子就僵了下來,然後眼睛也盡量地瞪大了。


    「你說什麽?詛咒?是哪一種?」


    「就是那種,可以讓昏迷不醒,慢慢地在睡夢中死亡的詛咒。」


    老者的臉色驟變,好一會兒才道,「不可能!這都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了,不可能的!這種邪術,早就失傳了。」


    看到老者的情緒激動,很明顯,他對這種詛咒之術,還是有些了解的。


    「老先生以前也見過?」


    安瀟瀟試探性的一問,沒料到,老者竟然僵了僵身子,隨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小姑娘,我也不瞞你們。你們所說的這種詛咒,我是解不了的。我隻是一名負責祭祀的巫師。你所說的詛咒,要找我們南疆的黑巫師才行。」


    安瀟瀟嘴角一抽,巫師也分黑白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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