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福嬤嬤的證詞,安瀟瀟持懷疑態度。


    並不是懷疑福嬤嬤撒謊,而是既然牽扯到了宮裏頭,隻怕事情就會棘手很多了。


    當然,這份懷疑所占的比例,還是很小的。


    兄妹二人,對於福嬤嬤的話,已是信了六七分。


    畢竟,能在那麽短的時間,那麽快的速度,就將福嬤嬤的家人給處置了,可見,必然是有一定的手段和勢力的。


    安瀟瀟到底沒有對福嬤嬤下死手,不過,也沒好心地想著就這樣放了她。


    畢竟,當年母親受了多少委屈,可都是這個女人和老夫人一起做下的。


    她沒有那麽大度。


    當然,就算是哥哥有那麽心善,她也不會容許的。


    好在,哥哥並沒有對於處置福嬤嬤這件事情上,有任何的置喙。


    福嬤嬤被打了三十板子,然後直接被扔到了府外。


    安瀟瀟也給了她機會,將她孫子孫女的去處也都說明白了。


    她若是真的能活著找到了那裏,那之前的恩恩怨怨,也就算了。


    不過,安瀟瀟很清楚的知道,既然福嬤嬤的家人都活不了。


    福嬤嬤本人,隻怕更是沒有再繼續活著的機會了。


    「哥哥,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找到了謀害母親的兇手,可是卻是深在內宮,平時見一麵都極難的女人。


    這讓安子軒有些頭疼,也有些煩燥。


    憑心而論,他不願意自己妹妹的手上沾上血漬。


    可是對付宋淑妃那樣的女人,隻怕不容易。


    「妹妹,這話當是我問你了。」


    安瀟瀟抬頭,正好對上了哥哥有些擔憂的眼神,莞爾一笑,「哥哥是擔心我會自作主張?」


    「你這個丫頭,向來膽大。我就是擔心你會氣不過,直接對宋淑妃下手了。」


    安瀟瀟笑笑,「哥哥放心,我沒那麽蠢。宋淑妃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不過,在沒有周密的計劃之前,我自然也不可能會胡來的。」


    安子軒點點頭,「那就好。此事關係重大,我們還是得從長計議才好。」


    安瀟瀟嗯了一聲。


    她知道,宋淑妃能在後宮與皇後分庭抗禮,其手段和人脈,必然都是不簡單的。


    想要找她報仇,隻怕還有著諸多的絆腳石。


    「妹妹,你沒事吧?」


    安子軒注意到妹妹的身子晃了一下,頓時有些嚇到了。


    「我沒事。隻是這幾天的胃口不佳,可能是低血糖了。」


    「嗯?」安子軒沒聽明白,什麽叫低血糖?


    安瀟瀟打著哈哈,「就是營養不良了,回去吃點兒東西就好了。」


    安子軒看著妹妹明顯瘦多了的小臉兒,一時有些心疼。


    「你這丫頭,總是不會照顧自己。都這麽大了,胃口不好,不知道給自己開些藥吃嗎?」


    安瀟瀟討好地笑了笑,抱著安子軒的胳膊就開始晃了。


    「哥哥,您就別再罵我了。我都不舒服了,你還不想著哄哄我。」


    安子軒被她這樣子給氣樂了,伸手在她的腦站兒上彈了一下,還帶了聲響。


    「哎呀,好疼的!」


    安瀟瀟撅嘴瞪他。


    安子軒眸底湧上一抹寵溺,「知道疼就好。以後再不好好吃東西,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安瀟瀟扁了扁嘴,一臉不情願地抱著他的胳膊往前走。


    回到寢室,安瀟瀟其實是真的覺得有些餓了。


    雖然那種感覺不是很明顯,可是的確是有感覺了。


    不像前幾日,一丁點兒餓的感覺都沒有。


    「九月開的藥倒是還有點兒用。不錯。」


    七月一聽這話,就知道小姐餓了,「小姐想吃點兒什麽?」


    「就喝些粥便好。這幾天吃的少,刺激性的東西都不能吃。」


    「好,那奴婢現在就去準備,您先歇著。」


    安瀟瀟歪在了美人榻上,眼睛輕輕闔著,可是腦子裏頭卻在想著之前福嬤嬤說的話。


    現在再回想一下當初淑妃找自己說的那些話,還真的是有些怪怪的。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的這張臉,所以,就忍不住心生嫉恨了吧?


    還有,自己初次進宮時,便有人刻意將自己和皇上的關係往那曖昧不明的方向帶,這一切難道都隻是巧合?


    還是說,當初皇上對母親心生情愫,其實是很多人都看出來的?


    安瀟瀟隻覺得煩燥不已。


    母親現在還在昏迷著,若果真是那宋淑妃下的狠手,那此人,也就太過可惡了。


    畢竟母親隻是侯府夫人,又不是宮裏頭的美人,她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七月端了白粥進來的時候,還帶了兩樣小菜。


    「小姐,您先吃些東西吧。」


    安瀟瀟看了一眼那些食物,點點頭,「好。」


    碗很精緻,也不大。


    安瀟瀟也的確有了飢餓感,隻是,才吃了半碗,便又吃不下了。


    七月在一旁看的是幹著急。


    「小姐,您總這樣可不成。還是再吃些吧。」


    「不了,我吃不下。」


    「可是……」七月還要再勸,一旁的九月攔住了,「算了。現在能用半碗,就已經不錯了。」


    「你們都下去吧。」


    安瀟瀟發了話,所有人都小心地退了出去。


    安瀟瀟沒有急著休息,而是在床上盤膝而坐,按照之前烏昊辰教她的法子,開始冥想打坐了。


    不知過了多久,安瀟瀟的額頭上,已經開始隱隱有了汗漬。


    再睜眼時,臉色已然是蒼白了許多。


    緩緩地吐出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一晃,真的是連坐都快要坐不住了。


    「看來,我是真的太缺乏營養了。」


    苦笑一聲,然後就這麽順勢一躺,不動了。


    其實,安瀟瀟心裏頭明白。


    她這食不下咽,不是身體上的病。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能自愈,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安瀟瀟心裏已經隱隱有了一分不好的預感,她似乎,有著厭食症的先兆了。


    做為一名練武者,如果不能保持體力,那她還練個毛線呀!


    所以,安瀟瀟自己其實也急。


    她不是一個喜歡自暴自棄的人,所以,自然不可能因為自己婚事的緣故,就開始折騰自己的。


    不過,現在是真的吃不下東西,怎麽辦呢?


    次日,有人在順八胡同發現了眾多的屍體,隨後報官。


    安瀟瀟聽說,福嬤嬤的屍體,也在其中。


    福安堂的老夫人聽說之後,聽說當場就背過氣去了。


    京兆府那邊給出的結論,說可能是因為這家的兒子媳婦都太惹眼了,這才引來了劫匪,動了壞心思。


    事情原本就應該到此為止了。


    可是坊間也不知是何人放出了流言,說是福嬤嬤在府裏犯了錯,衝撞了大小姐,當天晚上,這一家人便都死絕了。


    這樣的話,一傳十,十傳百,傳到後麵,自然也就變了味兒。


    很明顯,這就是針對安瀟瀟來的。


    連死人都不放過,那幕後之人,也真是上心了。


    安瀟瀟不著急,可是七月和九月卻是不能不急的。


    「小姐,您快想想辦法呀,那人分明就是想著要壞了小姐的名聲的。」


    安瀟瀟的臉色極差,蒼白得似乎是能看到了麵皮底下的血管一般。


    「不用理會,這種流言,你越是理會,隻會鬧得越大罷了。」


    安子軒在聽聞這股流言之後,便冷笑一聲,正愁找不到機會呢,對方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安子軒心裏很清楚,這散布流言之人,與當初殺了福嬤嬤一家之人,定然是同一個。


    「世子爺,您看?」


    「去,讓咱們的人也出麵給官府一個交待。既然有人對靖安侯府不利,那咱們也不能就這樣生生受了。」


    「是,世子爺。」


    隔天,又有一道新的流言傳出。


    說是福嬤嬤當年參與了謀害安夫人一事,因為自知罪孽深重,便將當初的一切都實言相告,並且還寫下了供詞。


    事後,安瀟瀟憐閔她年紀大了,便隻是杖責三十,趕了出去。


    隻是沒想到,次日便發現了他家出了命案,隻怕是那幕後主使,故意殺人滅口了。


    事情鬧到這一步,似乎是有些大了。


    就連皇上也對於這些流言,有所耳聞了。


    「來人,傳安子軒進宮。」


    「是,皇上。」


    安瀟瀟得知安子軒布了這麽一局棋,頓時心裏有些擔憂。


    畢竟,宋淑妃,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不過,哥哥這一招,定然是令對方始料未及。


    會有奇效,也是說不定的。


    得知安子軒被皇上傳詔進宮,京城諸多名門們的眼睛都擦亮了。


    敢於謀害靖安侯夫人?


    隻怕,那福嬤嬤的背後,定然是還有高人了。


    安瀟瀟知道哥哥是想著給宋家一個教訓,不過,這齣戲,還是得想辦法做全了。


    「傳我的話,讓咱們布在宋家的棋子動一動。」


    「是,小姐。」


    宋家的七公子向來是自以為聰明,總覺得宋家的一切,將來都是應該由他來襲承的。


    偏巧,他這日多喝了些酒,又聽聞安子軒的手上有著不利於宋家的證據,頓時就來了氣。


    不顧隨從的阻攔,直接就找到了十幾個護衛,讓他們想辦法將安子軒的馬車絆住。


    「公子,這不妥呀。他可是靖安侯世子呀。」


    「你懂什麽?他的手上說不定就是拿著那份供詞呢。若是他今日進宮,呈於皇上,那我們宋家上下,都得完蛋!」


    這話,似乎是極有道理,也似乎就是站在了宋家的立場上來考量的。


    隻是,隨從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


    宋七公子想到數日前,自己結識的那位兄弟,二話不說,就騎馬出去了。


    安子軒的馬車在半路上,果然就被宋七派出來的護衛給攔下了。


    當然,因為是聖旨宣召,他們當然是不敢明目張膽地阻攔。


    隻是故意製造了摩擦,然後使整條街混亂了起來,將路給擋了個嚴實。


    靖安侯府的護衛一看,頓時愁了。


    「世子爺,您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安子軒的唇角微微一勾,「不急。等。」


    下人一想也是,這條路可是許多的達官貴人出入宮庭必經之路,巡城使和京兆府,應該很快就會帶人來清理了。


    隻是,官府的人還沒到,安子軒這裏就有了麻煩。


    李庭希收到了安瀟瀟的口信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怎麽回事?」


    李庭希揮劍將一名殺手給擋了回去,轉頭問安子軒。


    「我怎麽知道?皇上宣我進宮,半路上被攔住了,再然後,你都知道了。」


    等到巡城使和官府的人都趕來時,這裏已是一片狼藉。


    誰也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這些殺手竟然敢公然出手。


    「大人,在下還要進宮,皇上怕是等不及了。這裏,就交給大人來處理了。」


    「安世子放心,本官一定會查明真相,給安世子一個交待。」


    京兆尹這會兒的頭是真的大了。


    在他的治理下,接二連三地出現這種事情,這分明就是在故意給他找麻煩。


    李庭希擔心前麵還會再有殺手埋伏,命自己身邊的護衛都跟了過去。


    「這些殺手身上的標誌,看著很眼熟呀。」


    李庭希的嘴角一翹,然後冷哼一聲,「看來,這血祭樓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三番兩次地與朝廷命官做對。簡直就是找死!」


    一旁的京兆尹沒敢吭聲。


    這分明就是在暗示血祭樓是與朝廷為敵了。


    「即刻派人四處搜捕,正好本世子查到了他們的一處窩點,勞煩大人走一遭了。」


    京兆尹頓時一喜,若是能將這些人都拿住,那他就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皇上在禦書房裏,有些焦急地等待著安子軒。


    聽聞他在路上遇到了阻攔,而且還出現了大批的刺客,頓時大怒!


    「簡直就是混帳!」


    總管嚇得退在一旁,不敢吱聲。


    在皇上看來,這哪裏是在對付安子軒?


    這分明就是在置疑皇上的權威。


    皇上剛下旨召見安子軒進宮,就遇到了這種事。


    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傳朕旨意,命李庭希徹查此事。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是,皇上。」


    總管跟在皇上身邊多年,自然知道,皇上這是動了真怒了。


    先是安瀟瀟在回府的途中遇襲,再是如今的安子軒世子在進宮途中也被人襲殺,這絕對不是巧合。


    安子軒進宮之後,被皇上召見了差不多有兩刻鍾的樣子。


    安子軒前腳走,李庭希後腳就跟著進宮了。


    皇上的臉色陰鬱,真是想不到,這血祭樓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什麽人都敢招惹,什麽樣的生意都敢接了。


    「查清楚了?」


    「回皇上,那宋七如今還醉著,人就在那醉春樓裏。而且,正是血祭樓一位堂主的落腳點。」


    皇上大怒,一拳打在了禦案上,震得上麵的文房四寶,都跟著顫了顫。


    「皇上息怒,此事,怕是沒有這麽簡單。」


    「你的意思是,這個宋七是被冤枉的?」


    李庭希搖頭,「這倒不是。隻是,宋七此人,向來是自作聰明慣了。隻怕這次的事情,也是他自己的主意。」


    皇上冷笑一聲,「就算是他自己的主意又如何?他為何執意要殺了安子軒?不就是聽說了安子軒的手上還有一份供詞嗎?」


    李庭希其實是心生懷疑的,隻是現在卻不敢說出來。


    畢竟,安子軒被人襲殺是事實。


    怎麽就那麽巧,宋七就被堵在了醉春樓裏?


    問題是,根據相關人員的供詞,那宋七是自己去的,並無人逼迫,更沒有什麽利益相誘。


    這一切,是宋七做下的,已然是無可厚非。


    李庭希不由得想到了安瀟瀟的身上,可是貌似沒有證據。


    還有,當年謀害安夫人的,難道真的與宋家有關?


    若是無關,為何宋家老七會如此地衝動?


    宋家七公子,那就是一個有勇無謀之人。


    偏偏還總是自以為是。


    等到他酒醒過來的時候,早已是半夜了。


    因為這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又是希世子親自督辦,所以,宋家的人,哪怕是使了銀子,也不可能見到裏麵的宋七。


    安子軒回到侯府,直接就去了碧園。


    看到妹妹正歪在了榻上看書,不免就無奈地搖頭。


    「是你讓人做的?」


    安瀟瀟將書拿開,笑得一臉無辜,「哥哥可別冤枉人,那殺手,可的確就是宋七找過去的。」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裏頭有你的事兒。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我這還不是為了助哥哥一臂之力?」


    「宋家縱然無人在朝為官,可是僅憑著手頭上的累累財富,就不是好打壓下去的。」


    「哥哥放心。我心裏頭清楚著呢。」


    安瀟瀟沒指望著因為一個宋七,就將宋家徹底地給摧毀了。


    畢竟,這是宋淑妃的娘家,也是四皇子的外家。


    若是真的如此好毀掉,也就不可能傳承了上百年了。


    「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後,你莫要再插手。我自有分寸。」


    安瀟瀟嘆了一口氣,「哥哥,這一次,不過就是給宋家一個警告罷了。再說,宋七自己也承認這一切都是他做的,而且銀錢還是從宋家的帳房裏劃出來的,沒有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安子軒目光深深地看著這個妹妹。


    一直以來,他就知道這個妹妹很聰明。


    可是沒想到,竟然反應如此地迅速。


    「妹妹,我知道你做事仔細,隻是這一次,仍然是有些膽大了。罷了,好在這一次負責此次案件的是希世子,但願他不會為難你才好。」


    「哥哥放心,我可是足不出戶,一直病著呢。」


    安子軒一愣,這倒是真的了。


    宋家七公子買兇殺人一案,在京城可謂是鬧得沸沸揚揚。


    二皇子李庭照對此,自然是幸災樂禍了。


    不過,他倒是聰明,知道眼下不能操之過急,在次日的早朝上,也隻是示意幾名禦史彈劾了宋家,暗指宋家仗勢欺人,諫言皇上應該將宋家皇商的封號取消。


    如今不比皇上初初登基之時。


    當初皇上登基,可是經歷了一番戰亂的。


    經濟蕭條,工、商滯怠。


    而如今,國富民強,至少,在皇上看來,戶部的銀子不少,應該是百姓豐衣足食的。


    所以,這個時候,皇上對長沙宋氏,早已沒有了先前的信賴和重用。


    不過,到底也是在他最為困難的時候,幫了他一把。


    所以,皇上若是下旨將宋家治罪,隻怕還是會落人口實呀。


    皇上正在為難之際,李庭希急匆匆地趕來了。


    「啟稟皇上,微臣連夜審理了此案,宋七已然招供,並且根據他的說法,微臣也找到了自宋家的帳房中,劃出了一萬兩金子。」


    眾臣皆為驚懼。


    特別是四皇子,一張臉,簡直就是堪比黑墨了。


    「皇上,不僅如此,根據那名殺手的交待,這一萬兩黃金隻是訂金,事成之後,再送上一萬兩黃金。」


    這個信息量,可以說是有些大了。


    比如,皇上是不是會想,這宋家的人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襲殺朝中命官。


    再比如,這一出手就是萬兩黃金,而且都是宋七直接去取了銀票,都無需知會宋家的家主一聲,這宋家,到底是多有錢?


    尋常的官宦之家,莫說是萬兩黃金了,就是百兩黃金的支出,也必然是要事先請示了當家主子才成呀。


    這宋家,果然是富可敵國了。


    龍座上的皇上,此時臉色晦暗不明。


    底下眾人,則是個個垂首靜立,不敢言語。


    「皇上,這是他的供詞。」


    李庭希說完,將幾卷供詞呈上,然後隻等皇上示下了。


    「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皇上震怒之下,那宋七焉有保全?


    旨意一道接一道的傳下,不過是一刻鍾的功夫,已經有三道聖旨,出了宮門。


    第一道旨意,自然是安撫安子軒的,賞了一應的好東西不說,還特意讓人給安瀟瀟也送去了一對兒玉如意。


    第二道旨意,則是到了宋家,貶謫他們教子不嚴,同時,下旨剝奪了宋家的皇商頭銜。


    這一道旨意,可以說,是狠狠地打了宋家一巴掌了。


    第三道旨意,宋家七公子買兇殺人,證據確鑿,皇上親自批示,斬立決!


    與此同時,後宮,劉美人因言語間衝撞了皇後,皇上大怒,下旨打入了冷宮。


    劉美人被貶,這在後宮,簡直就是足以令宮角兒都顫一顫的大事了。


    ------題外話------


    實體書將會兩天後寄出…中獎者,夏荷美人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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