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昊辰的眸子微暗了一下,「瀟瀟,他不是巫族人,所以,註定了,他不能成為你的夫婿。」


    「若非是你們設計,我現在說不定早已經與他有了婚約。師兄,我是不是巫族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安瀟瀟。」


    聽著她一字一句,語氣堅定。


    烏昊辰的眸光再次閃爍了一下,這個師妹,從來都是極有主意。


    不肯輕易地被人左右。


    這樣的性子,在那些高門貴女裏麵,並不多見。


    畢竟,那些女子最終大都會為了家族的利益,而成為了犧牲品。


    可是安瀟瀟不同,她的婚事,從來都是不肯讓別人來做主的。


    「我沒有讓人動他。隻是,你要明白一件事,選他,你就不能救姑姑了。你確定,真的要為了一個男子,而放棄了姑姑的性命?」


    烏昊辰用姑姑這樣的稱謂,而不是你母親這樣的字眼,似乎是在表明他的立場。


    「我無意逼迫於你,瀟瀟,你我相識多年,我是什麽樣的人,我以為你知道。嫁不嫁我,此事可以擱置。隻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是不是願意成為巫族的聖女,最多也隻有半年的時間可以考慮。」


    安瀟瀟的眉心一動,「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隻做聖女,而不嫁給你嗎?」


    「你不願嫁,我自然不能逼你。隻是,你卻一定不能嫁給鍾離澈,不能違背了我們巫族的族訓。」


    安瀟瀟眨了眨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極為有趣之事。


    「可是當年我母親,不是就嫁給了父親?而我父親不也是不巫族之人嗎?」


    言外之意,就是我母親可以,我自然也可以。


    烏昊辰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雖然是笑著的,可是一股無形的冷意從他眼底散發出來,竟讓人心中一寒,不敢再多說。


    安瀟瀟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言辭,極有可能是對巫族的一種不敬。


    「所以,你父親現在才會被困在了失心陣。哪怕找到你了,幾位長老也一致不肯讓他平安撤離。」


    也就是說,就算當年母親是因為失憶才嫁給了一個普通人,可是仍然不能免於懲罰?


    「對了,我母親身上的詛咒是怎麽回事?」


    安瀟瀟昨天晚上想了半夜也沒想明白。


    從來不曾聽說,詛咒這種東西,竟然是真的可以害人的。


    「能用詛咒害人的,如今世上,隻有兩種人。」


    安瀟瀟側目,聽得專注。


    「一,便是南疆精於蠱術之人。二,則是巫族內擅長使用巫術行事之人。」


    「巫族?難道是我母親以前的仇家?」


    「不會。」


    烏昊辰直接就否定了是巫族人的可能。


    「巫族人不會自相殘殺。而且,你母親中了詛咒之時,我們還不曾找到她。你想,連我都沒有找到她,你覺得巫族內還有誰會有這樣的本事?」


    這話,似乎是極有道理。


    安瀟瀟咬了咬唇,「可是如果不能確定是什麽人對我母親下手的,你確定,隻要我進了禁地,就一定有法子救治母親嗎?」


    烏昊辰低頭看她,烏黑的眸子,似乎是泛著極為柔和的光澤。


    「我確定。瀟瀟,我沒有必要拿姑姑的性命來開玩笑。我剛剛也說過了,我不會逼你嫁給我。事實上,如果鍾離澈是巫族人,你嫁給他自然也是沒有關係的。你明白嗎?」


    安瀟瀟其實是有些糊塗的。


    明明昨天他還說要讓自己嫁給他的,怎麽一轉眼,竟然就改口了呢?


    是因為他看到了什麽,自己所不知道的嗎?


    「事實上,你進入禁地之後,不僅僅是可以拿到救治姑姑的解藥,還能使你自己的能力得到提升。」


    「什麽意思?」


    看到安瀟瀟一臉的好奇,烏昊辰笑了。


    「你現在的預見之力,並非是每次都那麽好用,當然,也並非是能看到所有你想看的一切。對嗎?」


    安瀟瀟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若是你進入了禁地,接受了祖先賜予你的洗禮,那麽,你的能力便會穩定下來,甚至,可以超過我。」


    安瀟瀟微訝,「師兄也曾接受過?」


    烏昊辰搖搖頭,「不,我說過,禁地隻有聖女才能進去。千百年來,這條規矩,始終不曾更改過。百餘年前,曾有一位有些天賦的男子擅自進入了禁地,想要讓自己的天賦得到更大的發揮,結果,卻是爆體而亡。」


    安瀟瀟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慘烈的下場。


    「師兄,那你的能力,就真的隻是天生的?」


    烏昊辰仔細想了想,隨後彎唇一笑,「應該是吧。巫族傳承了千年年,到了我們這一代,竟然隻有我們兩個才有這樣的天賦,你不覺得,這是我們巫族人的劫難嗎?」


    安瀟瀟很淡定地搖搖頭,「天意如此,非人力之可抗。」


    天意麽?


    烏昊辰緩緩的搖了搖頭,狹眸裏一片幽暗深沉,「不。」


    「若果真是天意,那麽,我們巫族大可以完全不存在於世間便是。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而且,根據我們的史料記載,史上多次發生天災,都是由我們巫族的先人所預見,並且,也成功地避免了無數人的枉死。」


    片刻後,他又淡淡地嘆了口氣,「隻是,也因此,而觸怒了天神吧,所以天賦高的人,最終都不會得以長壽。」


    「師兄,你也信這天神一說?」


    烏昊辰笑了笑,這一次,沒有再吭聲。


    兩人走了一陣子,安瀟瀟才想起來自己還沒用早膳呢。


    「師兄陪我一起吧。」


    烏昊辰的眼睛亮了亮,點點頭。


    再次到了自己的住所,安瀟瀟發現澈公子正手捧一托盤而等在了門口。


    因為這裏的婢女不允他入內,所以,他便隻好在那裏幹等著了。


    「清流!」


    澈公子抬眸,眸間隻是亮了一瞬,轉而看到了她身側的烏昊辰後,便恢復了以往的冰冷神色。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捉了魚,給你做了魚肉羹。」


    安瀟瀟一愣,做魚肉羹極其麻煩,先不說要選好新鮮的魚,而且還要將所有的魚刺剔到,很是費時。


    「你很早就起了?」


    聽得出來,她語氣中的關切。


    澈公子隻是微微動了一下唇角,沒有說話,然後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屋子。


    澈公子為安瀟瀟準備的不僅有魚肉羹,還有一盤小籠包。


    「這是素的,知道你早上不愛吃太膩的,我隻是用了他們這裏的青菜,然後加了些木耳和香菇。」


    「嗯,好吃。」


    安瀟瀟吃了一口,當真是唇齒留香。


    隻是,兩個大男人不吃,都齊刷刷地看著她一個人吃,總歸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


    「你們怎麽不吃?」


    說完,才意識到隻有兩碗粥,而那小籠包,也隻有一盤子。


    這哪裏夠三個人用?


    好在,這個時候,有婢女又端了極為豐富的早膳進來,擺好了。


    烏昊辰淺笑一聲,十分優雅地拿起了筷子,吃著煎好的春卷。


    三個人用膳,倒是都十分默契地,誰也沒有說話。


    安瀟瀟肚子是真餓了,早上一通折騰,到現在沒吃東西,哪裏還管這屋子裏的氣氛對不對?


    隻想著趕快吃飽了好出去轉轉了。


    待到三人用畢,又各自喝了幾口茶之後,烏昊辰看了一眼澈公子,還是先開口了。


    「瀟瀟,這一次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便不與這位公子計較了。隻是,你們二人不能在此長留。明日,你們便離開吧。」


    「我哥哥呢?」


    澈公子沒有問及小童,大概也猜到了,烏昊辰會主動提及。


    「他的傷還未愈,還得再休養一段時間,你放心,既然知道他是姑姑的兒子,我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出事的。待他的傷勢養好之後,我便送他離開。」


    「嗯,對了,還有跟在他身邊的小童。」


    「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個也不會傷害。」


    聞言,安瀟瀟倒果然是輕鬆了不少。


    隻是,還有父親被困在了失心陣裏。


    「至於你父親,他不能進入我們巫族。若是你能說服他離開,我可以放他跟你們一起走。若是不能……」


    話說到這裏,安瀟瀟大概也明白了。


    她是真沒想到,父親竟然是從巫族大長老的手裏搶走了一段姻緣。


    不能說搶,應該說是天意。


    大長老是她師父,他的性子,自己還是知道一些的。


    隻怕,大長老念及當初,從心底裏頭,是無法原諒父親的。


    雖然父親其實並沒有做錯什麽。


    可是就因為他的一時情起,帶走了人家的未婚妻,總歸是有些對不住人家。


    再則,隻怕師父也是覺得母親之所以會中了詛咒,十有*是與京城的那些爭鬥脫不了幹係的。


    蘇念嘆了一口氣,「好吧,我盡量勸勸他。若是父親不肯,我便請他先到山下的客棧中等著哥哥,然後再一道回京。」


    「好。」


    話落,烏昊辰睨她一眼,「你有把握說服他不進巫族駐地?」


    「父親之所以不肯離開,隻是因為想要親眼確認母親是不是在這裏。當然,更是想知道母親現在的情形如何。父親找了母親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又如何能甘心就此放手?」


    「我明白。」


    幾人又坐了一刻,便有人來請烏昊辰,說是族長有要事商議。


    安瀟瀟與澈公子對視一眼之後,便先去找安子軒和小童了。


    安瀟瀟再三確認這些人給哥哥用的藥都是極好的,這才放心。


    小童的傷勢較輕,聽聞公子明日便走,也便央著要一起走。


    澈公子看了一眼安瀟瀟,知道她定然是不放心安子軒一人在此養傷,便令小童留下,直到安子軒的傷勢痊癒,然後一道離開。


    「哥哥,我明日會與父親說明一切,然後勸他先到山腳下的客棧等你。你莫要忘記去尋他。」


    「好。」


    安子軒的臉色仍然蒼白,受了那麽重的內傷,至少也要再調理半個月左右。


    安瀟瀟與澈公子叮囑好了之後,便打算折回自己的住處,明日一早,便準備離開。


    兩人走了不多時,便意識到不對勁了。


    「這裏被人設了陣法,我們似乎是進了一處迷霧陣。」


    安瀟瀟冷笑一聲,「還真是有趣,這巫族人果然是聰明,將陣法也能運用得如此靈活。」


    話音未落,便見幾道身影宛若是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兩人的周圍。


    看得出來,對方的身手極佳。


    更要命的是,他們注意到了對方的人數,還在持續增加。


    安瀟瀟與澈公子二人背對背站著,對於眼前的局勢,也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隻怕,今天這情形,他們兩個怕是很難順利地脫身了。


    「我攔住他們,你先走。」


    澈公子的眸光一寒,「笑話!瀟瀟,我豈能丟下你一個人?」


    「我也算是半個巫族人了,他們的目標應該是你,不會真的傷害我的。」


    兩人還沒有來得及達成一致,對方就已經出手了。


    澈公子在傷了其中一人之後,才意識到,他們此時已是身處一處懸崖之上了。


    看來之前的陣法,是有著迷幻人的作用,所以,他們兩人才一直沒有意識到走錯了路。


    安瀟瀟將一人擊退之後,臉色也慢慢地寒涼了下來。


    根據剛剛交手的情況來看,對方分明就是對她下了殺招,這是想要她的命呢。


    安瀟瀟咬牙,一時也想不起來,在這巫族裏,她還曾得罪了什麽人嗎?


    眼看對方的人手越來越多,而且招式也越來越淩厲,很明顯,他們兩人根本就是這些人的對手。


    再這麽打下去,就算是不受傷,累也得累死了。


    安瀟瀟淩空一翻,站在了澈公子的身後,素手一揚,一片白色的粉末,頓時就瀰漫在了空中。


    緊接著,便聽到了幾人砰砰落地的聲音。


    「你竟然用毒?」


    安瀟瀟冷嗤一聲,「許你們偷襲,還不許我用毒了?」


    話落,又是一道毒粉被揚了出去。


    隻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黑衣人已經是倒了*個。


    人數一少,他們兩人麵臨的壓力,自然也就少了許多。


    隻是,安瀟瀟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無懼於她的毒粉,竟然還是一心想要撲上來取她的性命,這樣的做法,可不是尋常的死士會有的。


    兩人對陣十餘名高手,很快,就顯得有些吃力了。


    安瀟瀟的頭髮已然是有些淩亂,身上的衣袍,也被砍斷了幾截,整個人看上去,還真是有些狼狽了。


    此時,族長和幾位長老,正在商議著,要將安瀟瀟接回,並且立她為聖女之事。


    烏昊辰聽著幾位長老的爭辯,麵色清淡,一言不發。


    他知道六長老是不願意的。


    畢竟,他的女兒,可是精於卜算之術,在此之前,曾不止一次地有人提議立她為聖女。


    如今多了一個安瀟瀟,且是憑空冒出來的,他自然是滿心地不甘。


    「族長,我覺得不妥。安瀟瀟雖然也有預見之力,可是之前不是說過,她的能力並不穩定嗎?」


    「等到她進入了禁地試練之後,或許就會好多了。」五老長有些柔眉的嗓音響起,整個大廳裏,似乎都被綻開的花卉給填滿了。


    六長老的眸光一暗,臉色也有些不太好。


    「五長老,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安瀟瀟身上的血脈,畢竟不是我們巫族人純淨的血脈,誰知道這以後,她對我們巫族,會不會有二心?」


    五長老不以為意,一雙鳳眸挑了挑,「這還不簡單?她如今也不小了,隻要讓她和少主盡快地完婚,不是就沒事了?」


    五長老的話,自然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兩人都有這種天賦的人結合在一起,還怕不能為巫族再誕下新的有天賦的少主嗎?


    「成婚一事,暫且不論。其實,安瀟瀟本身也並不願意成為我們巫族的聖女。再說,她才剛剛知道這些事,時間太短,難免一時接受不了。」


    族長這話,其實是有幾分偏著安瀟瀟說的。


    他知道六長老存的是什麽心思。


    可問題是,巫族既然有這樣的一位天賦少女,又為何還要去讓資質平平的人來擔任聖女呢?


    烏昊辰的右眼皮突然跳了跳,他愣了一下,身為一個有著過人天賦的人,他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慢慢地闔上眼,不多時,臉色驟然大變,一言不發地就急速沖了出去。


    「少主?」


    「昊辰?」


    眾人不解,也隻得麵麵相覷之後,快速地跟了上去。


    烏昊辰小小年紀便被立為族裏的少主,縱然是年紀輕,可是多年來遇事一直是寵辱不驚,可是剛剛他的神色……


    烏昊辰到了一處花圃前,眉心一擰,隨手撿起了幾顆石子,快速地朝著幾個方位彈了過去。


    很快,眼前的景象,便生了變化。


    烏昊辰再次閉上了眼睛,然後試圖確認安瀟瀟現在所處的位置。


    募地,睜開眼睛之後,便抬頭看向了左前方。


    「文央,看來,你真的是將我的警告,當成了對你的縱容了。」


    族長等人跟過來之後,也都快速地打量了四周一下。


    三長老來回走了幾圈,「這裏曾被人擺下了*陣,應該是藉機將人給騙到了別處。」


    五長老大驚,他們巫族人雖然擅長此道,可是族內有著明文規定,除非是有族長的允許,否則,是不得在族內領域布陣的。


    這是為了防止誤傷到自己的族人。


    畢竟,不是所有的巫族人,都精於陣法五行的。


    烏昊辰趕到了山頂之時,場麵打鬥得猶為慘烈。


    安瀟瀟的身上還好一些,雖然衣服有些淩亂,可是至少身上是幹淨的。


    可是澈公子的情形就沒那麽好了。


    他的身上分明已經掛了彩,而且還不輕。


    烏昊辰一到,潔白的衣袖一甩,「住手!」


    在場的幾名仍然還在拚命的黑衣人愣了一下,麵麵相覷,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聽這位少主的。


    如今餘下的黑衣人,也不過隻有五人。


    而且這五人身上也都受到了輕重不一的傷,猶豫了一下,便都考慮著退開。


    隻是幾人的身形剛剛一動,也不知道烏昊辰如何做的,手上已然是多了一道銀白色的索鏈。


    嗖地一下子擲出,隨後,便將幾人牢牢捆住,再砰地一下子甩了出去。


    烏昊辰的出手,出乎了這幾人的意料,再加上原本就有些疲憊了,一時大意,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而那道銀索之上,還被烏昊辰下了軟筋散的藥,所以,這才被捆了個結實。


    等到眾人趕來之時,便看到烏昊辰正怒目瞪向了被縛的五人。


    族長看了一眼,心頭大驚,看著已經倒地的黑衣人,再加上這被捆的五個,至少有二十多名巫族的高手!


    也就是說,剛剛這兩個人,竟然僅憑著他們的身手,就將巫族的這些武功高手,斬殺了二十餘人?


    這簡直就是太可怕了!


    如果說這些人隻是單純的武功高手,也就罷了。


    關鍵是,他們巫族的男子,除了練武之外,隻要是身處某個家族底下的庇佑,那麽,相護之間,必然是會學習一定的陣法。


    而且因為常年待在一起,他們的配合,都是極為默契的。


    換言之,看似三個人在攻擊,可是實際上,三個人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堪比同身手的五人。


    自巫族有記載以來,他們巫族的高手,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慘烈的挫敗!


    而此時,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麵的兩人,一個隻是十五六歲的少女,另一個,也不過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


    這兩個人的力量,是何等的驚人?


    「瀟瀟?你,你沒事吧?」


    族長看到安瀟瀟的臉色發白,險些嚇得丟了魂魄。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外甥女呀。


    安瀟瀟譏諷一笑,「別過來!你們口口聲聲地說要我留下來,為巫族做些貢獻,可是實際上,卻對我和我的朋友痛下殺手,你們巫族人的作風,還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一句話,將眾人給噎得說不出來話來。


    畢竟,他們誰也不能否認,這些人,就是他們巫族的護衛。


    安瀟瀟不再理會他們,晃了一下身子,連忙將澈公子扶住,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快速地給他服下了一粒藥丸。


    「清流,別再運氣了,休息一下。」


    頓了頓,語氣有些凝重道,「你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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