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珍淡淡看了她一眼,根本不予理會。


    「齊真兒,咱們正準備一場比賽,你該不會害怕不願意參加吧?」饒顏虹尖聲挑釁,眼中一片怨毒。


    楚容珍冷銳抬頭:「我怕某人輸了不認帳。」


    一下子,就點到了饒顏虹的死穴。


    到現在她都不明白,當時她為什麽會失去理智跳起脫衣舞。


    不管為何,一定是這個死賤人做的好事,否則她怎麽會失去意識?


    「你怕了?」饒顏虹直接用了激將法,打定主意一定要楚容珍參加。


    兩人的爭吵的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人騎著馬走了過來,一個個身上都是精簡的騎馬裝,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曲長珠一襲綠色的騎馬簡裝,而軒轅珊則是一襲紅色的騎馬簡裝,坐在馬上居高臨下,不屑的冷笑:「人家齊小姐一看就是精通馬技,或是看不起我等而不願意指教?」


    爭眼說瞎話,說得就是她們這些女人。


    曲長珠更是直接,衝著遠處的靈王世子孫槐高聲笑道:「世子殿下,我們要進行一場比試,您能當個裁判嗎?她齊真兒要以一敵三挑戰我們的騎射呢,我們怎麽勸都勸不住。」


    這個爭眼說瞎話更加的順口,瞧瞧,把她趕鴨子上架。


    楚容珍的心越來越冷,果然,饒過她們是她最笨的選擇。


    很好!


    饒顏虹靠在楚容珍的身邊,壓低了聲音,戾笑:「對了,你要是不參加,你的那個丫頭不知道怎麽樣?長相那麽美,不知道能不能侍候五個大男人?」


    鳳優?


    楚容珍迎上饒顏虹的目光,頓時一陣冷笑。


    不知死活。


    頓時,來了一些興趣。


    看來這三人都結成同一個同盟,全是為了針對她。


    「好呀,以一敵三,還真是刺激。」楚容珍答應了,可是三人卻是愣了,完全沒有想到她會答應。


    這個賤人知不知道以一敵三是什麽性質?她們的騎射雖不是頂尖,可是軒轅珊的射騎十分出色,剛來這裏的時候正好有見識過,比一般男人還要出色。


    什麽都不知道的她還真是找死!


    幾人對視一眼,眼底深夜都是痛快,殺意。


    仿佛看到楚容珍已經千創百孔的倒在地上失去呼吸……


    孫槐走了過來,目光,淡淡放在楚容珍的身上,眼中劃過一抹深思。


    曲長珠連忙拉著他的手臂,撒了撒嬌,「殿下,好不好?我們四個人突然有些興致想要比試一番,也想看看齊小姐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說可以以一敵三,您不想看看嗎?」


    以一敵三?孫槐眼帶懷疑。


    這完全就是找死的行為,騎射比試可是真箭,到時真的死傷……


    「騎射比試是真箭恐傷人,各位可思慮清楚,本世子雖說可以當個見證人,可是真正有誰出事的話本世子可無法出手相幫,生死由命!」估計是幾個女人的暗鬥,不過這暗鬥早結束,已經到達了明爭的地步。


    比男人的手段還要明白得多。


    「自然,如果不是真箭,本小姐才不會接受這比試,玩具一樣的過家家一點興趣都沒有!」軒轅珊直接表態,想法依舊沒變,三對一怎麽可能會輸?


    「世子殿下放心,這個我們都明白,所以會手下留情不會下殺手,畢竟人命關天!」饒顏虹陰測測一笑,瞪著楚容珍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曲長珠同樣點頭,不屑的冷笑,「臣女也同意參加,雖然臣女的騎射並不好,可是齊小姐的話也太過份了,竟然說我們三人的騎射都不及她的一根髮絲,哪怕是為了一口氣,臣女也要拚盡全力。」


    握著粉拳那氣惱的模樣,給人的感覺真實不作做。


    最起碼,看在孫槐的眼中確實是這樣。


    目光,掃向一邊的楚容珍,眼神不喜,「那齊小姐呢?以一敵三未免太過張狂,做人還是謙卑點比較好,最起碼不會吃苦頭。」


    這算是警告,更是不屑的嘲諷。


    楚容珍淡淡看了正好在場的幾人,嘲諷意味確實格外分明。


    很好,她們幾人正完美的惹怒了她,她會讓她們好好見識見識什麽叫以一敵三!


    「幾位要比試?本公子這裏正好有幾匹頂級烈馬,是完全的野生馬種的第一批後代,大家有沒有興趣?當然,價格八折優惠!」聽到這裏的動靜,淩涼忍不住了,直接摻和了起來。


    幾人回來,看向淩涼,對於這個男人她們並不了解,可是卻聽過。


    楚國的第一皇商,真正掌握楚國所有經濟的男人,聽說隻要他退出楚國,楚國整個國家在三個月就會毀滅。


    她們不明白,可是流言卻是這麽傳的。


    楚國的第一皇商,玲瓏商會的會長淩公子!


    孫槐看到淩涼,雙眼劃過一抹思考,神情謹慎。


    雖說商人卑賤,可是身為商人卻能控製整個楚國的國脈,那麽這種人是很恐怖的存在,或許,可交好。


    「淩公子手中的烈馬想必是可遇不可求吧?幾位小姐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好馬可是騎射的基礎。」孫槐此言算是給淩涼一個麵子,溫和衝著他點點頭。


    「本小姐想買一匹,淩公子可否?」楚容珍看了幾人一眼,輕輕說著。


    淩涼露出了一個笑容,伸手輕拍,四匹烈馬馴獸師帶了過來,身形優美強健,身上帶著野性與力量的美感,一看,便知道這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好馬。


    不過四匹馬中,有一匹則是氣息萎靡,身上皮摶東一塊,西一塊,簡直像條賴皮狗一樣可笑。


    眾人一看到那批馬時,頓時就笑了。


    這馬,好醜。


    雖然身形不錯,可是這樣子與神情,一看都不像是好馬的感覺。


    軒轅珊看到那匹醜馬的第一瞬間,想到一抹好計策,連忙道:「這四匹馬本小姐買了,等下淩公子去找阿賀拿銀子!」


    「自然,多謝惠顧!」淩涼淡淡點頭,雙眼含笑。


    軒轅珊命令牽來了四匹馬,抬頭看著幾人,「這裏有四匹,我們正好四人,一人選一匹。這是淩公子出售的馬匹,所以不會有任何的手段,也杜絕到時輸了不認帳的可能。」


    曲長珠與饒顏虹見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一左一右,隨意選一匹烈馬,笑吟吟的看著楚容珍,「我們選好了,齊小姐也好好準備一下吧!」


    說完,就命令帶著馬離開,一個個笑得狠毒。


    「一條賴皮狗似的醜馬,與她還真般配。」饒顏虹回頭看著,眼痛一片痛快。


    「那是,那賤人最喜歡四處勾引人,太子殿下,淩公子,少城主……現在一定要好好讓她明白,賤人就是賤人,隻配賴皮馬。」曲長珠同樣嫉妒的冷哼,想到靈王世子的冷淡,少城主的疏離,她的心中就有說不出的嫉妒。


    憑什麽所有男人都圍著她轉?


    三個女人,因為嫉妒心,從而走到了一起。


    楚容珍平靜的收回了目光,看著麵前沒有一點精神馬,差點笑出聲來。


    這他媽是誰做的?


    淩涼冷靜的看著她,明白她不可能會贏,所以少了不該有的擔憂,反而笑了笑:「這次打算怎麽玩她們?」


    「說得好像我很喜歡玩人一樣,這叫以牙還牙。」楚容珍直接反駁,瞧把她說成啥樣了?


    她怎麽可能會主動玩人?


    最多最多隻是『迎戰』。


    楚容珍這邊的事情慢慢傳來,一邊,聽說了這件事情的楚容琴騎著馬走了過來,高傲的瞪著軒轅珊幾人,「本將對你們的比試有興趣,可否讓我也參加?」


    正在商量著要如何讓楚容珍不知不覺的死去時,一道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議論,三人回頭,看著騎在馬上的楚容琴眼中劃過忌憚,曲長珠僵硬的笑了笑:「將軍說笑了,咱們這些小打小鬧,將軍可是習慣戰場殺敵之人,與您相比起來不過是自尋死路。」


    「本將戰場征戰是不錯,但從未親手參與過戰爭,而且騎射並不擅長,幾位該不會擔心輸吧?」楚容琴不退反進,神情不屑。


    哼,敢針對她的珍兒,臭不要的小表砸,有本事朝姐來。


    楚容琴的護妹心再次被激活,簡直快要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將軍,這……」曲長珠還想拒絕,可是又找不到拒絕的話。


    倒是軒轅珊直接出聲,「本小姐不管你是什麽將軍,這裏不歡迎你!」


    口氣極大,楚容琴瞬間就眯起了雙眼。


    這個軒轅珊,真的是炎帝的轉世?這種鬼德性,簡直見了鬼。


    楚容琴也沒有再胡攪蠻纏,而是慢慢離開,離走時,目光深幽的看著三人。


    果然,這三人太令人不悅了。


    因為是臨時比試,所以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楚容珍走到了一邊帳篷去換衣,最起碼也要換一身騎馬裝才能好行動。


    剛剛走入帳篷之中,鳳優不動聲色的出現在她的背後,臉色黑得十分徹底。


    「死了?」楚容珍背對著她,沒有回頭。


    「嗯!」鳳優點頭。


    那五個噁心的男人,死了也是便宜他們了。


    「把他們的頭扔到饒顏虹的帳篷裏去!」鳳優點頭,又轉身離開,重新把藏起來的屍體弄出來,砍下他們的頭直接朝著饒顏虹的帳篷閃了過去。


    楚容珍隨意的整理一下衣服,沒有找到可以換的騎馬裝,便無奈的搖了搖頭。


    走出帳篷,看了一眼寧國皇帝所在的院落,唯一的院落。


    雙眼劃過微不可察的暗茫,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穿過小樹林,正準備去比賽場的時候,一具屍體就直接就橫在她的麵前。


    無視無視……


    楚容珍默默的打算無視的時候,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停下了腳步。


    饒顏虹?


    饒顏虹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看起來不知道是生是死。


    楚容珍好奇的雙眼微閃,一步一步走到饒顏虹的身邊……


    「把這裏給我通通圍住,一個也不許放出來!」粗壯有力的聲音響起,小樹林立馬就熱鬧了起來。


    一雙雙黑色的短靴踩在泥土之上,無端的生出一些威嚴之感,一隊人馬出現在了小樹林間,一瞬間,就把楚容琴給圍了起來。


    孫槐四周巡視了一圈,確定一切和計劃的相同,斂了心神,做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本是要開口詢問些什麽,卻瞧見楚容珍身旁的地上,躺著胸口上插著把刀的饒顏虹,皺起眉頭厲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跟著孫槐一起來的還是曲長珠,曲長珠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楚容珍,見著她似乎也驚惶無措,心中不由得有些興奮,任憑你是什麽人間絕色,也要有命才行。


    「殿下,好可怕,這是殺了人?」曲長珠躲在孫槐的懷裏,神情驚恐。


    孫槐神情溫軟的安慰著她,一改白日的淫邪形象,頗有幾分淩厲的氣勢,隻可惜因著終日沉迷於女色,那雙眸子卻滿是渾濁,頗有些外強中幹的感覺。


    「齊小姐,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是你殺了饒小姐?你怎麽有做這麽殘忍的事情……」曲長珠看著全身是血的饒顏虹,神情激動。


    計劃進行的如此順利,還真是意料之外。


    這時,樹林中的人越來越多,遠處圍著看熱鬧的都是一些權貴的女人,聽見這邊出了事,都迫不及待的跑了來,瞧瞧熱鬧,落花園中一時間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怎麽回事,好像是死人了?」一綠衣女子同周圍的人小聲道。


    「你知道死的是誰嗎?我怎麽瞅著是城主府的齊小姐?那躺著的怎麽是饒小姐?」另一女子反問道。


    旁邊一人趕忙來插嘴「你們都別亂說,饒小姐沒有死,是受了重傷,剛剛還看到她喘氣了。」


    「……」


    軒轅珊聽著耳邊議論不已的聲音,眼中一閃而過得意,隨後抬高了聲音道:「我要說,估計是齊小姐為了贏得騎射勝利才動的手吧?放下以一敵三的豪語,要是不勝可就丟人,該不會是不想丟臉而……」


    她們幾人的事情知道的人多,可是知道內情的人卻不多。


    謠言這種東西傳到最後便就成了麵目全非,所以軒轅珊說了楚容珍的壞話也無人有任何異議,隻是一個個心中感嘆,原來城主府的小姐是這麽的惡毒?


    孫槐看著楚容珍,目光越來越露骨。


    在計劃進行之前,或許能嚐嚐她的味道?


    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和計劃吻合,沒有什麽差錯,所以目光之中盡是淫穢之色。


    不可否認,這個女人真的非常美麗,雖然與龍煞軍之主的那個女人很像,可是卻比她更加的柔軟,女性的魅力更足。


    一看便讓人的骨子都酥麻了。


    為了盡快實行自已的願望與本該要進行的計劃,孫槐雙眼微眯,看向楚容珍:「齊小姐,請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楚容珍雙眼冰寒,似乎,臨時改了計劃對她設套?


    誰這麽聰明?


    「是她,就是她要殺了小姐,剛剛小姐醒了,親口指證就是她動的手!」突然,一個丫頭沖了進來,指著楚容珍就是一聲大吼,神情悲痛。


    一瞬間,仿佛把楚容珍的罪名更得了幾分。


    「饒小姐醒了?」


    「小姐剛剛醒了,指證了齊真兒就是兇手,在場的大夫婆子都有聽到,不信,你們去問!」


    孫槐麵露難色,思考了一下,隨即有些為難的低聲道:「這件事情之後會請城主查明,暫時還請齊小姐委屈一下,請!」


    這是要軟禁的意思。


    楚容珍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反而平靜的被帶到一邊的帳篷裏,被關在了裏麵。


    楚容珍坐在椅子上,雙眼緊閉,好像睡著一般。


    走進來的炫耀的曲長珠看到楚容珍的表情,一時間感到到了有些受辱。


    這種時候,她不是該質問自已為什麽要汙衊她嗎?


    或者不是該央求她,請她給她作證人不是她殺的嗎?


    為什麽到了這種地步,這個女子還是無動於衷,即使這樣陰暗的地方卻也沒有折損她一點的風華,這讓曲長珠的心狠狠的扭曲起來。


    曲長珠一直自詡美貌,可是因著嫡姐是天下第一美人生生將她比了下去,這可讓曲長珠對於美貌的女子一直十分介懷,尤其是楚容珍這種看起來柔柔弱弱,惹人憐愛的女子。


    「不問我為什麽要陷害你?」曲長珠開口,想要撕開楚容珍臉上的平靜。


    楚容珍慢悠悠的看著她,冷笑,「說白了就是嫉妒,有什麽好奇的?」


    「齊真兒,你告訴你,別想有人會來救你,無論是太子殿下還是少城主,他們都不會來救你。你會背負殺人的罪名,最後慢慢的被折磨致死!」


    因為嫉妒,她控製不了自已的情緒。


    楚容珍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看在曲長珠的眼中,就是一種挑釁,仿佛沒有把她放在眼裏般的不屑,讓她覺得自已被人輕視,不放在眼裏,卻更想將她踩到地上,看看她的醜態。


    楚容珍實在是厭煩曲長珠這些沒營養的話,垂下雙眸,長長的睫毛遮擋住了眼下的光暈,勾起唇角:「你們這次下的賭注真大,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麽說服饒顏虹用生命來設計我的?」


    饒顏虹心口確實被刺了一劍,因為位置不對所以才撿回一條命。


    如果是故意設計,她真要重新看待一下饒顏虹的手段了。


    帶著幾絲怨毒和探究,曲長珠看著楚容珍直接挑釁,摸了摸肚子,「齊真兒,我有少城主的孩子了,知道嗎?少城主說要娶我為妻,而你不過是一個賤妾,可以隨時打賣的賤妾!」


    想要挑釁她,想要看到她冷漠麵具之下的痛苦表情,曲長珠雙眼惡毒。


    故意摸著自已的肚子,想要看到楚容珍那崩潰痛哭的樣子。


    可是,楚容珍一點興趣都沒有,睜著一雙黝黑的眼睛,宛若黑色的寶石,其中藏著笑意,「是嗎?那恭喜你,不過你分得清到底是孫槐的還是齊易信的?」


    淡淡的嘲諷讓曲長珠直接變臉,「你什麽意思?我的孩子我能不知道是誰的?不過倒是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有孩子了,活該你是個石女,簡直是上天給你的報應。」


    楚容珍回過頭來不耐煩的看了曲長珠一眼。


    曲長珠卻突然愣住了,那雙漆黑的眸子仿佛無底的深淵,帶著殘忍的殺意和露骨的威脅,仿佛隻要她再敢多說一句,自已那纖細的脖子便要被她生生擰斷。


    那一眼,直入靈魂深處,讓她遍體生寒!


    這,這個女人,真的是齊真兒?


    曲長珠在那一眼的威勢下,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突然安靜了下來,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看著女子纖細的身影,卻沒由來的不安。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關於眼前這個看似無害溫和的女子的預感,她甚至感到,這個女人,或許不是齊真兒?


    或許……


    「你是誰?」曲長珠一瞬間迷茫了,這個女人倒底是誰?


    不是齊真兒,絕對不是。


    齊真兒不會有這種眼中,這種壓迫力,這種露骨的殺意,根本不是齊真兒該有的眼神。


    「我是誰?你腦子有問題?」楚容珍冷冷一笑,這個曲長珠的感覺不錯,僅僅一點氣息改變就能察覺。


    楚容珍嘲諷的語氣讓曲長珠一陣惱羞成怒,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雙手一拍,兩個侍衛走了進來。


    「你們,有沒有試過石女的味道?」


    兩個侍衛搖頭,其中一人色眯眯笑道:「石女少見,聽說是天生幽門不開,曲小姐,您這是讓兄弟嚐嚐鮮麽?」


    曲長珠高傲的掃了楚容珍一眼,指著她,「看到沒有,這個女人就是天生石女,隨你們怎麽玩!」


    高個子色眯眯的男人看到楚容珍的一個背影,差點流下口水,連忙彎腰,「是是是是……小的一定會讓小姐滿意。」


    倒是矮個子男人有些擔憂,糾結道:「她可是太子殿下的人,咱們不能……」


    高個子男人一巴掌拍到他的頭上,「太子殿下怎麽可能會看上一個石女?她連交歡都做不到,殿下怎麽可能會喜歡?」


    一聽他說的有道理,那個矮個子男人才鬆了一口氣。


    一步一步,走到楚容珍的身邊。


    曲長珠抱著胸,得意的看著楚容珍,「齊真兒,求我,跪下來求我的話我就放過你!」


    楚容珍直接無視,根本不想應付她,說再多也隻是浪費口水。


    兩個男人要接近楚容珍的時候,她閉開了雙眼,慢慢站了起來,全身散發著威嚴冷冽的氣息,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你們,同樣罪無可赦!」冰寒的話,就像是一道宣告,來自地獄的宣告。


    兩個侍衛看到楚容珍的表情,雙腿頓時一軟,不受控製的感受到危險。


    楚容珍伸手出,一隻蚊蠱落在她的手背上,細長的針尖刺入她的肌膚,吸取著她的血。


    而楚容珍則是完味的勾唇,輕輕笑道:「你們,好好享受,這深山之中,聽說花蚊很多呢?」


    曲長珠完全不明白,突然之間,說這些做什麽?


    「花蚊,是一種極為少見的蚊子,可是它們的毒性很強,兩到十天左右輕則出現高熱的症狀,重則內髒出血,死亡。你們說我這隻伊蚊蠱,會不會就是我說的花蚊?」


    伸手,將手背上的蚊蠱伸到三人的眼前,那花色的模樣不就是『花』蚊?


    曲長珠對於這些未知的東西完全不屑,聽都沒有聽過,怎麽可能會這麽懸乎?


    楚容珍再次伸手,另一隻蠅蠱又飛了回來,落在她的頭背上,楚容珍幽幽笑道:「你們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種毒專門針對疾病的?簡單來說是降低人的抵抗力,任由疾病快速加重,加重疾病的一種毒素……」


    漫不經心的把兩隻蠱蟲放到她的首飾暗格之中,楚容珍看著臉色大變的兩個侍衛,淺淺微笑,「比如兩天就會發作的疾病,我可以讓提前一半的時候,更或許,立即發作!」


    說完,兩個侍衛臉色一變,猛得吐出一口鮮血,兩人直到倒在地上痛苦的踡縮著身體。


    內髒感染病重,看來,這兩個侍衛近期受過傷,身體素質比曲長珠都不如。


    沒救了。


    兩個侍衛突然倒下,曲長珠身體一軟,全身無力,身體一陣陣的高熱襲來,讓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楚容珍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麵前,抬腳,勾起她的下巴,雙手抱胸,「嗯,隻是高熱,看來你的身體素質不錯,肌肉痛不痛?骨頭關節的地方是不是像針一樣刺痛?你啊,快死了喲!」


    「你,你給我下毒?」曲長珠瞪大了雙眼,眼中十分驚慌。


    因為她現在全身都痛,肌肉,關節,那種痛到骨頭裏的感覺讓她明白,她好像被下毒了。


    楚容珍搖了搖頭,後退一步,「錯,任天下所有醫者來給你診治都查不出任何毒素,因為你得的是病,不是毒,這樣明白了嗎?」


    殺人於無形,這才是她的研究。


    專注於變異蠱的研究。


    毒隻是毒,她偏偏要研究出一種讓公儀族都解不了的蠱,沒有任何毒素反應,隻是普通的疾病傳染,任何人都猜不到,這疾病卻是蠱蟲所造成的。


    就類似她前世研究蠱王的時候所得到了失敗品,瘟疫蠱。


    毒可解,蠱可解,唯獨疾病無法解,隻能醫治。


    「什麽意思,齊真兒,你到底做了什麽?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本小姐絕不會放過你!」曲長珠這次真的慌了,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看著曲長珠那痛苦害怕的模樣,楚容珍則是淡淡淺笑,愉悅看著她如同渺小的螻蟻一樣苟延殘喘著,冰冷無波的目光滿是寒霜,冷笑,「我剛剛說了,你得的是病,知道瘧疾與熱病麽?蚊蟲傳染的疾病,這可完全不是毒喲,就算你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楚容珍笑得冰冷。


    她早已不是五年前的她,她需要手段,需要能力,需要別人無法抗衡的致命性武器。


    「所以,哪怕你說出去是我做的也無人相信,疾病是天災,世上無人能控製天災。」一瞬間,曲長珠差點絕望。


    不管真假如何,她相信了。


    爬到楚容珍的身邊,神情祈求,因為她不想像那兩個侍衛一樣死去,她不想死。


    趴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抱著楚容珍的腿,到現在她終於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不是齊真兒,而是一個魔鬼。


    一個披著齊真兒的皮,殺人於無形的惡鬼。


    「我錯了,求求你,齊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求你饒過我……」


    因為怕死,所以她求饒了,楚容珍微微挑眉,稍微有了些興致。


    從她重生以來,與對做對的人中,從未有人求饒過。


    那些想要她死又設計失敗的人,不管男女,在失敗的那一刻他們是豁出去了的,不停的謾罵,不停的想要攻擊,從未有人像曲長珠這樣求饒。


    弱小又張狂,又貪生怕死,多麽的像一隻老鼠?


    「我說過,這是病,所以我沒有解藥!」楚容珍淡淡看著她,沒有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這個女人,倒是引起了她的興趣。


    她想看看,為了活下去,這個女人是不是連傷天害理之事就敢做?


    「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我真的不敢了,我發誓絕對聽你的話,隻求你饒我一命!」曲長珠的手不願放開,因為她知道,一旦放開眼前的女人,那麽她就真的死定了。


    不管是真的沒有解藥,還是騙她的,反正眼前這唯一的救命草她不能放。


    或許就是這個動作取悅了楚容珍,隻見她微微蹲下,勾著她的下巴,「要我放過你,你怎麽報答我?」


    「我什麽都願意做,真的,不管你有什麽吩咐,我一定照辦!」曲長珠連忙表態,生怕晚了一點就遲了。


    「你跟齊易信怎麽回事?他想讓你從靈王那裏得到什麽消息?」楚容珍想了一下,好像,她沒有什麽想知道的,這個曲長珠對她,有用處嗎?


    想到這個事實,楚容珍一瞬間就失去了興趣。


    好像,還真沒什麽用。


    「我以後一定會遠離少城主,你放心,我不會再跟你搶他,我……」


    「住口!」楚容珍低吼,眼帶殺意的看著曲長珠,果然,還是太笨?


    不知道楚容珍為何生氣,看她好像不怎麽喜歡提起齊易信,便聰明的跳過了這個話題,回答下一個:「靈王爺是赤王的盟友,而齊易守想要早一點得到城主之位,就打算聯合靈王世子,一起謀奪城主之位!所以才會讓我去討好靈王世子,探一探他的口風……」


    「你跟齊易信以前就認識?」


    曲長珠:「一年前齊易信去過京城,正好救過我一命,所以才認識。」


    「你一個人過來這邊的?」


    曲長珠:「不是,我跟大哥一起……」


    突然好像驚覺說了什麽,曲長珠連忙捂住嘴,神情驚恐。


    楚容珍頓時眯起了雙眼,大哥?


    她可沒有查到這一號人。


    冰寒的雙眸冷冽的掃向曲長珠,眼中意味分明。


    曲長珠迎著她的目光,細細思考,權衡了一下利與弊之後,如實回答:「鎮國公嫡子,曲休山!大哥與我同時來了欣民城,不過他卻偷偷的藏了起來,對外的說法是我與大哥要去台城,因為半路失散所以我才會留在這裏,得到了城主大人的庇護。」


    曲休山?


    鎮國公的嫡子,別的信息就不得而知。


    是虎衛的能力變弱了?為何這麽重的消息卻沒有發現?


    楚容珍玩味的摸著下巴,「你們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麽?」


    「我們鎮國公一府都是太子黨,聽說烈焰騎要易主,所以才會來這裏為太子謀奪一些軍隊好防止赤王下狠手。不過具體要如何做大哥沒有跟我說過,我也不知道!」曲長珠雙眼劃過疑惑。


    她應該關心的不應該是嫁禍的事情?怎麽老是關心這些無用的?


    曲長珠想不明白,楚容珍則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從懷裏掏出一顆藥丸,遞到了她的麵前。


    曲長珠不敢接,害怕是毒藥,可是又不得不接,目光就死死的盯著那顆藥丸,掙紮糾結之後才慢慢的下定決心,一仰頭,把藥丸吞了進去。


    楚容珍站了起來,打算直接離開,看了一眼房中的兩具屍體與曲長珠時,想了一下,又坐回了椅子不再動作。


    嗯,看來,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曲長珠摸了摸自已的額頭,發現全身的痛楚緩解了,熱度也退了,立馬開心的起來。


    身上冷汗早就把衣服滲濕,輕風吹來,涼卻心頭。


    目光,小心的掃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楚容珍,有些吃不透她要做什麽,會不會讓她離開。


    「這次陷害我的計劃,是誰提出來的?」楚容珍背對著曲長珠,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隻聽得聲音微冷,有些陰寒滲人。


    曲長珠雙眼微閃,咽了咽口水,張嘴,下意思就想撒謊。


    「我不喜歡聽謊言!」


    曲長珠表情一頓,「是我!」


    「嗯?是你麽?計謀不錯,可是,你如何讓孫槐也參與進來的?」聽不出她語氣中的怒意,也聽不出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反正她的聲音平淡無波,好像在聽什麽無趣的事情般。


    曲長珠連忙搖著頭:「不是的,是靈王世子讓我做的。本來饒顏虹聯繫我,讓我跟她一起合作,想利用比試騎射光明正大的射殺你。可是靈王世子先動手了,派人刺傷了饒顏虹然後嫁禍到你身上,把你扣下來之後再做為棋子要與城主交易!」


    一下,楚容珍明白了。


    孫槐要拿她與齊韋交易,或者是為了烈焰軍,或許是為了烈焰騎的兵符。


    楚容珍揮了揮手,鳳華與龍二兩人同時出來,一人提著一個侍衛消失在的地。


    唯有曲長珠,不安又害怕的看著一切,隨便試探輕問,「我可以離開了嗎?」


    「嗯!」


    得到肯定,曲長珠壓抑心中的狂喜,隻要離開這裏就好,隻要離開之後她就有報復回來的機會,到時一定要去找大哥,讓大哥好好的教訓她。


    曲長珠掩下眼中的恨意,走到門口時,楚容珍的聲音淡淡傳來:「對了,這個解藥拿好,五天一顆,要是沒有就派人來我這裏拿,當然,如果你比較安份的話!」


    楚容珍扔出一個瓷瓶到曲長珠的腳邊,曲長珠看著滾動的瓶子,整個人愣住了。


    恐懼,寒冷,驚愕……


    她,似乎成了一個傀儡,身上在不知道的情況被綁上了細線。


    從此之後,這個女人讓她去哪,她不得不去。


    除非死!


    死死咬著唇,曲長珠現在是真的後悔,無盡的後悔。


    如果,如果她不曾針對她……


    那麽……


    沒有如果,不然的話,從一開始她知道是這個結果的話一定會繞得遠遠的。


    沉默的撿起地上的瓶子,曲長珠雙眼的恨意頓時消散,因為,她並不想死,還想活著,想要把曲長安那個女人踩到腳下。


    曲長珠離開之後,帳篷內一切恢復了平靜。


    楚容珍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輕輕道:「小優,過來,跟我說說外麵怎麽樣了?」


    鳳優還是穿著丫頭的衣服,從暗處走了出來,半跪在楚容珍的麵前,溫軟抬頭:「因為主子被陷害成了殺人兇手,孫槐立馬就派人給齊韋傳信了,不過齊韋那邊並無消息傳出來,估計是在猶豫或是思考對策。」


    「饒顏虹死了嗎?」楚容珍淡淡輕問。


    「沒有,活過來了,不過一口死咬就是主子您動的手。」說起饒顏虹,鳳優眼中又是一片殺意,不過想到什麽,強行掩下眼中的殺意。


    主子說過,做事不要衝動。


    嗯,他很聽話,主子說過的每句話他都會照做。


    「我肚子餓了。」


    鳳優愣愣的看著楚容珍,一時不明白話題怎麽會跳成這樣,剛剛還在說陷害的事情,現在一眨眼就餓了?


    「屬下去找吃的,主子想吃什麽?」鳳優連忙問道。


    「嗯,你覺得好吃的就行,對了,給舒兒姐姐帶兩斤滷牛肉過來……」


    「四斤!」暗處,舒兒悶悶的聲音傳過來,娘的,餓死她了,做暗衛果然吃力不討好。


    鳳優瞪大嘴,主子身邊的人他在來之前都有細細的記過一遍,也知道主子有一位贏族女王,聽說飯量很大。


    可是……


    四斤?


    那可是他四天的份量。


    好像被嚇到一樣,楚容珍伸手敲了敲他的頭,讓他從怔神中回過神來。


    鳳優回過神來,起身,要離開之時,舒兒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再加五碗米飯,一碟小菜,三個饅頭……」


    噗通!


    鳳優氣息不穩,正準備用輕功離去的他腳上一絆,整個人撲倒在地。


    楚容珍:「……」


    鳳優的臉頓時通紅起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看也不敢看楚容珍一眼,急急忙忙的離開去找吃的。


    楚容珍收回目光,瞪了舒兒所在的方向一眼,「餓死你算了,午飯才剛剛吃過不久,你這肚子這麽不爭氣?」


    「人家一天吃五頓,現在是下午茶的時間!」舒兒據理力爭,這是她的該得的,誰也不準搶走。


    嗚嗚……


    說什麽暗衛就是要隱藏氣息,那死狐狸把她身上的零食全騙走了,早知道留一點時不時的當個點心也不錯啊?


    死狐狸,臭狐狸,老是騙她的食物。


    「你一天吃多少頓?」楚容珍額上黑線。


    「六頓!」


    楚容珍額上青筋畢露,「你給我說出哪六頓,要是說不出來,我讓你一天六頓時全吃素!」


    「怎麽沒有?早飯,早午飯,午飯,下午茶,晚飯,宵夜!」舒兒立馬反駁,一副單挑的氣勢從暗種露出一雙圓圓的大眼,好像在說不準剋扣食物。


    楚容珍無力的撐著額頭。


    行,她輸了。


    跟一個吃貨講道理,根本就是自討沒趣。


    就在爭吵不休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立馬禁聲。


    ------題外話------


    三更喲,月光棒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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