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精壯火熱的身體如同記憶中的觸感時,色膽大起,小手慢慢的滑進了他的衣服,放肆的吃著豆腐。


    感受到她點火的小手,非墨的身體一僵,目光幽沉起來。


    「珍兒,你知道你在幹嘛?」


    楚容珍嘿嘿一笑,「沒事沒事,不小心手滑!」


    那得逞後的奸笑讓他一陣無語,才幾年不見,珍兒成色女了?


    伸手握住她四處做亂的小手,輕輕啃咬著她的手指,曖昧的盯著她,仿佛怎麽也看不夠,怎麽也要不夠似的。


    隻會為她而出現的衝動在身體裏遊走,反手將她壓在書桌,邪邪淺笑,「珍兒,為夫記得你喜歡這種姿勢,對不對?」


    從上而下的俯視,曖昧的話語,讓她的身體有一道電流劃過……


    身體輕顫,壓不住的輕哼一聲,「嗯……」


    像是邀請,非墨愉悅的看著她羞紅的臉,身體緩緩覆下……


    再一次醒來時,是被人從被窩裏挖出來的,軟軟的倒在非墨的懷裏嘟起嘴,明顯就在撒嬌。


    腳上的鎖鏈已經被拿掉,代表非墨對一切的肆然。


    狠心把她從床上挖了起來,放在自已的腿上,非墨無奈看著這個比以前溫軟太多小女人,唇角,揚起了淡淡的幸福感。


    「不要,人家要睡,壞蛋!」


    因為被折騰得夠慘,現在的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滿滿全是困意,拒絕著非墨的動作。


    把她抱在懷裏,小小一團跟以前沒有任何區別。


    一手拿起毛巾,輕輕擰幹,替她清洗著小臉。


    巴掌大的小臉不安份的動來動去,躲避著濕乎乎的毛巾……


    像條蠕蟲一樣在他懷裏扭動著,極為的不安分,僅僅擦一個臉就足夠他一忙出一身的汗。


    大手控製著她亂揮的大手,拿拿腿控製著亂動的頭,最後,才能替她擦臉成功。


    不止擦臉,還有擦手,擦著身體……


    大半個時辰之後,非墨喘著粗氣瞪著睡得香甜的楚容珍,無力感讓他一陣淩亂。


    從懷裏拿出了活血化瘀的藥,雖然不舍她身上的痕跡消失,可是不想讓她生氣……


    衣衫不整的躺在他的懷裏,非墨看著眼前這香艷的一幕,咽了咽口水。


    冰冰涼涼的藥水擦到她的身上,刺激得她打了一個激靈,慢悠悠醒來。


    墨色的雙眸蒙上一層白霧,呆呆看著麵前放大的俊臉,傻呼呼一笑,伸手,「抱!」


    像小孩子一樣撒著嬌,可是他完全不介意,倒不如愛死她的這種『幼稚』。


    微微低頭,楚容珍伸手環抱著他的脖子,輕輕蹭了蹭,神情滿足,然而,她就這麽抱著閉上了雙眼……


    有些哭笑不得的保持著這個動作的非墨無語的看著眼前的睡臉,最終,任由她抱著,兩人一起躺在床上,麵對麵相擁。


    陽光撒了進來,照到兩人的身上,替兩人蒙上一層金光。


    楚容珍這次是被肚子餓醒的,肚子咕咕叫,餓到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她才起身,隨意的披起一件外衣,直接走了出去……


    半閉著眼,如同遊魂一樣,朝著食物香味的地方走了過去……


    廚房,非墨正手拿著勺子正翻炒著什麽,香味,從那裏麵直接飄了出來。


    把鍋中的菜盛了起來,暫時離開去看外麵煮的粥……


    楚容珍蹲在門邊,雙眼一亮,輕手輕腳如同小偷一樣走了進去,蹲在菜碗的麵前輕輕嗅了嗅,也不嫌燙,赤手拿起碗裏的菜就直接吃了起來,大眼還四處警戒著,那模樣……


    煮好粥正回來的非墨看著裏麵偷吃的楚容珍,那可愛大眼無辜的四掃,小嘴快速咀嚼的模樣,頓時停下腳步。


    最近幾天,幸福就像是不要銀子一樣朝著襲來,他似乎,有些昏頭了。


    楚容珍滿足的吃著菜,突然,背後一道聲音響起,驚得她弄掉了手中的肉片。


    「看本座抓到一隻什麽?正在偷吃的可愛小東西?」


    有些尷尬的扭了扭頭,死不承認的搖頭,「有人偷吃?老鼠?貓?我去抓……」


    說完,就想開溜。


    裝,再裝!


    非墨忍俊不禁的看著她裝模做樣的可愛狀,輕咳一聲,「一隻小花貓偷吃,而還是一隻愛說謊的小花貓!」


    楚容珍的臉頓時紅了,依舊死鴨子嘴硬。


    「我怎麽沒有看到花貓?你是不是看錯了?」


    「吃得滿臉油光,爪子上也滿是油漬,瞧,不就是偷吃的證據?」握著楚容珍偷吃的手,把證據舉到了她的麵前。


    這下,可就尷尬了。


    楚容珍不甘的嘟了嘟嘴,「都說夫妻同心,哪來你這樣拆人家台的。」


    握著她的雙手,張嘴,輕勸舔舐著上麵的油漬,一點一點……


    濕滑溫熱被包圍的感覺讓她一陣陣顫抖,這種挑逗意味的親吻,簡直要了她的老命。


    妖精,他絕對是妖精。


    吸光了她的精氣,全身癱軟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


    「為夫替你滅證!」


    楚容珍的臉轟的一下全完紅了,迎著他幽幽的目光,身體深處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著。


    看著神迷的楚容珍,非墨玩味一笑,低頭,輕輕吻上她的唇角,「嗯,唇上的證據也要滅掉……」


    「夠了夠了,我偷吃,是我偷吃!」


    再挑逗下去,她的小命就要玩玩了。


    到時世間多了一樣可笑的死法:被羞死!


    立馬後退一步,離開這個男人身邊三米的地方,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她的戒備,非墨笑了笑,「去坐會,飯等下就能吃了。」


    楚容珍雙眼發亮,「我幫你!」


    沒說幫什麽,隻是端著非墨炒好的菜就跑到了院子中間,聞著淡淡的花香,她的心情格外的愉悅。


    有一種掉進蜜壇的感覺,哪怕溺死在其中也心甘情願。


    忙忙碌碌,非墨炒了四個菜,一一端到院中亭子裏,與楚容珍兩人坐在一起……


    「嗯,好香,肚子餓死了。」


    誇張的聞了聞菜香,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正準備吃的時候,一道人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姬落本來聽說非墨離開了書房,特地從外麵趕了回來。


    一回來,就看到他正摟著一道熟悉的紅影笑得格外開心,瞳孔頓時緊縮。


    怎麽沒人告訴他這件事情?


    又是替身?


    姬落大步走了過來,正好看到楚容珍溫軟的笑著,對著非墨笑眯了雙眼的模糊,一時半會也吃不準。


    這也太像了吧?可是,她會露出這種表情?


    無視站在一邊的姬落,楚容珍夾起肉片遞到了非墨的唇邊,「墨,快吃!」


    她很少這麽親眤的做著餵食舉動,五年來的思念一下子爆發,她的感情也全部溢了出來。


    非墨笑著,雙眼中滿是笑意,看著她這種近似補償的舉動時,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張唇,一口含下,還惡意的咬著她的筷子。


    姬落張大嘴看著一幕,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就是以前,墨會做出這種舉動?


    這種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老子有女人老子最幸福』的欠揍感覺是怎麽回事?


    「墨,她……」


    非墨直接無視了他,倒是楚容珍,溫柔的抬頭,衝著姬落淺淺一笑,「好久不見!」


    一聲好久不見,姬落雙眼劃過訝異,指著楚容珍,「你你你……楚容珍?」


    楚容珍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姬落,翻了一個白眼,「別說那麽大聲,我姓什麽我還記得!」


    姬落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撐在桌邊,驚訝道:「你真跑這邊來了?之前在土秋鎮的是不是你?這五年你去哪裏了?」


    實在太激動了,找了五年的正主終於出現,終於不用看那死人臉了。


    楚容珍一邊吃著非墨夾過來的菜,口齒不清的回答,「嗯,我到達的第一個城鎮就是土秋鎮,在那裏遇到了龍墨寒還鮮於靈,還有楚容琴……」


    「嗯嗯!」姬落點著頭,無視頭頂傳來的警告視線,樂嗬嗬的聽著。


    沒辦法,他很感興趣,這五年來她到底在哪?


    能躲過虎衛的視線,難不成五年一直生活在深山不成?


    「五年前我掉下了懸崖,被樂氏一族的人救了,樂氏一族把我帶去了他們的族裏生活了五年……」


    「為什麽不傳信給我們?」姬落問出了非墨想要問的問題。


    吃飯的楚容珍動作一頓,白了他一眼,「樂氏一族幹嘛的你不知道?老娘睡了兩年,兒子什麽時候出生的都不知道,在山裏走了三年都沒有走出來,怎麽傳消息給你們!」


    別說,一說到這事,她心裏就憋屈得慌。


    沉睡兩年養傷,兒子啥時候出生都不知道。


    一覺醒來,一個縮小般的非墨就出現在她的眼前,害她以為靈異了。


    自已的兒子不能感受他的出生,不能看著他直到學會走路,世上有人比她還要憋屈的?


    被楚容珍噴出一臉的米飯,姬落淡定的拿出手帕擦了擦,雙眼賊亮賊亮。


    「兒子?當初懷的是個兒子?那現在也有四歲多了吧?」


    「嗯!」楚容珍冷哼了一下,平復了一下冒火的心情。


    「他叫什麽,現在在哪?」


    「大名非銘修,小名小白,前往華國的路上,跟大哥一起。」


    她口中的大哥是誰,兩人都心知肚名,姬落聞言,立馬點頭,飛快招來了虎衛去關注小白的消息。


    還有很多的話想問,可是看著她埋頭大吃的模樣,姬落把想問的話咽了回去。


    「夫人,小的還沒吃午飯呢,賞口飯吃唄?」


    楚容珍頭也不抬,「有碗有飯,自已來!」


    姬落看了看,立馬拿起一邊的空碗,裝碗飯,夾菜……


    飛來一雙筷子就死死的夾住了他的筷子,動彈不得,就這麽僵在半空中。


    姬落不解,笑了笑,「墨?」


    「拿公筷,口水髒死了!」滿滿的嫌棄模樣,看得姬落雙眼一陣發疼。


    騙人,明明剛剛吃自已女人的口水吃得那麽開心。


    明擺就是不待見他。


    恨恨的磨牙,拿起公筷再次去夾的時候,一雙筷子好截了過來。


    姬落的臉僵硬的微微抖動,「又怎麽了?」


    「這道小炒肉是珍兒喜歡吃的!」意思就是說,珍兒喜歡吃的你不準動。


    好吧,那他換一道。


    筷子襲向一邊的涼拌豆芽,筷子還沒有接觸,非墨涼涼的截住他的筷子,淡淡道:「珍兒胃口不好,這是特意給她做的。」


    言外之意:識相的就收回筷子,把口水吞回去。


    欲哭無淚,偏心也不帶這麽偏的吧?


    得,這桌菜,估計他隻能看不能吃了。


    兩條寬麵淚,邊瞪著桌上的菜,一邊用力扒著白飯。


    楚容珍突然良心發現,「姬落,你怎麽不吃菜?」


    迎著非墨殺人的目光,姬落恨不得仰天長嘆,果然夫人對他最好了。


    「不吃菜是不會飽的,來,吃魚,墨煮的紅燒魚可好吃了。」


    姬落臉上的笑容在看到楚容珍親自夾過來的魚時,就這麽僵硬,石化。


    肉早就被吃光光,一條完全的魚骨頭就這麽放在他的碗裏,偏偏,還散發著魚肉的香味,正勾引著他……


    「吃啊,很好吃的,這是墨親手煮的,你十年都吃不到一次!」


    一聽是非墨煮的,姬落整個人就僵住了。


    何止十年來,他們識識快二十年了,他就一次也都沒有吃到過!


    含淚夾起魚骨頭,瞪著上麵還保留著的小小魚頭,恨恨的啃了下去……


    「好吃麽?」


    「好吃!」啃得魚刺骨頭嘎嘣響。


    楚容珍看著他的模樣,跟非墨一起都笑了,不再欺負他,時不時的夾些菜給他。


    當初,是他拚著身死的下場救了墨,這個恩情,她永遠不會忘記。


    受寵若驚的捧著碗,看著非墨夾過來的肉片,有些糾結,「墨,你想整我就直接,哪怕你給我毒藥我也會當場吃下,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突然給他夾菜,這幸福來得太快,他承受不住啊。


    非墨冷冷瞪了他一眼,直接無視。


    表情雖冷,可是卻十分愉悅,氣氛也十分柔和。


    遠處,嫉妒看著三人坐在一起那融合的模樣,池詩彩瞪著被非墨摟在懷裏笑得格外開心的楚容珍,殺意越來越盛。


    這個該死的替身,必須死!


    飯後,跟姬落說了一下鳳魅與蓮同時失蹤的消息,讓他的虎衛多去尋找一下。


    多少,有種不詳的預感。


    與非墨的隔閡消失之後,兩人的溫度越來越高,天天膩歪在一起也不嫌膩得慌。


    趁著非墨去處理事情的時候,楚容珍也吩咐著事情,越過鳳魅聯繫了暗衛成員,暗中行動,等待虎衛的消息。


    坐在地上的她直接伸了一個懶腰,有些懶惰的半眯著眼。


    這時,一道人影籠罩在她的頭頂,銳利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刺穿般。


    楚容珍感受到眼前一暗,抬眼,看著雙眼冒火的池詩彩,淡淡勾唇,「聖女有事?」


    「你是誰?」池詩彩雙手插腰,目光不慎。


    這個女人才來多久?


    勾引得非墨露出了她從未見過的表情,簡直不能忍。


    「聖女說笑了,我們前段時間還見過三次!」


    池詩彩微愣,三次?


    她的記憶中隻有兩次,第一次是在暗巷之中,第二次是在小院裏,哪來的第三次?


    「初次見麵是你們到達城主府的時候!」楚容珍淡淡提醒。


    說起初次見麵,池詩彩想起來了。


    那什麽城主的義女,叫真兒?


    「原來是你,怎麽?不怕死在墨的手下?上次是運氣好受了點傷,哼!」


    一聽到池詩彩喚非墨為墨時,楚容珍的表情就沉了下來。


    這麽親眤的叫著隻屬於她的稱呼,果然令人不爽。


    「與聖女有什麽關係?我能接近墨,能讓他留在我的房裏,而你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幹嫉妒。」淡淡的一句話,卻直接踩到了池詩彩的痛腳。


    對,她連碰都碰不到他,連親眤的喚他都不行。


    而這個女人卻被獨寵了十幾日,讓他露出了從未露出的表情。


    不僅僅是嫉妒,是瘋狂的嫉妒。


    「一個替身而已,有什麽好得意的?」池詩彩咬牙,神情扭曲。


    楚容珍笑顏如花,完全不在意她的挑釁,反而十分得意的摸著自已的臉,「我有一張跟楚容珍一模一樣的臉,專門學過她的性格動作,在墨的眼裏我就是楚容珍,是他死去的妻子!」


    得意看著氣得全身顫抖的池詩彩,楚容珍幽幽接著道:「我能躺在他的懷裏安睡,能得到他的憐惜,而聖女你能做什麽?含著手指眼巴巴的站在遠處看著我與墨恩愛歡好?」


    好吧,她現在很生氣。


    表現笑得越爛燦,代表她越生氣。


    恨不得這就去他身上貼上幾個大字:老娘專屬!


    被楚容珍說得臉一會青,一會白,池詩彩陰狠瞪著她,恨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不過玩物而已。」


    說完,池詩彩就離開了。


    池詩彩離開之後,楚容珍想了一下,閑得無聊,也起身離開。


    原本離開的池詩彩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折了回來,在楚容珍坐過的地方找了找,最終,從地上找到一根頭髮,雙眼發亮,連忙收了起來。


    小小的插曲沒有造成了什麽風波,楚容珍離開了非墨所住的院子,這才發現,原來她一直都生活在城主府裏麵。


    她走出去之後,一個翠衣丫頭跑了過來,大聲道:「小姐小姐,你終於出來了,奴婢等得好苦啊!」


    楚容珍停下腳步,靜靜看著麵前的丫頭。


    看來,真把她當成了那個叫真兒的女人?


    「嗯!」淡淡點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丫頭的表情,確認在她麵前適合什麽樣的性格比較好。


    丫頭上前扶著她,討好道:「小姐,城主大人也真是的,別知道您還病重卻一直讓您去討好那什麽殿下,明明那麽冰冷恐怖,萬一出了意外怎麽辦?」


    簡單的話中,楚容珍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城主命令叫真兒的女人不停的接近非墨,而那個女人估計是不願意的。


    「不準這麽說!」


    「是!」丫頭吐了吐舌頭,連忙低頭。


    一點一點的交談之中,楚容珍知道,這個丫頭叫砂兒,是城主府簽了死契的丫頭,幾年前被分配到了真兒的身邊,一是監視,二是服侍。


    「小姐,那個什麽殿下是誰呀?」砂兒賊頭賊腦的笑著,有些好奇。


    「聽說是華國的太子殿下!」楚容珍淡淡回頭,微低著頭。


    一聽是華國的太子,砂兒瞪大了雙眼,根本不敢置信。


    在這種地方,能見到太子殿下?


    而且小姐她似乎……


    偷偷看了楚容珍兩眼,砂兒最終低下頭,掩下了心中的胡思亂想。


    走到花園,成片的茶花盛開,葉濃綠而光澤,花形艷麗繽紛。


    楚容珍邊走邊看,看那花色綻放層層疊疊,似百褶裙邊妖嬈,宛若女子最美的年華。


    就在這時,前頭似乎聽到一個腳步聲。


    她也不知怎麽,隻覺得不能讓來人看見她。


    不由自主的拐到一處足人高的假山後頭站住,透過一處雞蛋大的石洞往前方看去。


    「咦?是少城主,這個時候他怎麽回府了?」跟著楚容珍一起躲起來的砂兒透過石洞看到前方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不由暗暗吃驚。


    少城主不是被派出去辦事了嗎?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少城主,您怎麽回來了?」清脆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嬌憨,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女子的皮膚白若霜雪,透著點點粉紅,瓜子臉上鳳眸微眯,端莊秀麗中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嫵媚,其色驕若冬梅,艷勝春花。


    楚容珍見狀,微眯著雙眼。


    曲長珠?


    少城主齊易信輕輕笑了一聲,一把抓住曲長珠的小手,「你怕什麽,這裏是本公子的家,有什麽不能來的?」


    曲長珠鬆了口氣,半挑著水眸看著齊易信,嬌嗔道:「人家到底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和你這麽見麵,給人看到總歸是不好的。」


    「什麽姑娘家,你都是我的人了,難道還念想著別的男人嗎?」


    齊易信抓住曲長珠的手放在嘴邊一親,手臂一撈,將她摟在懷裏,手掌開始不規矩的遊動。


    「心肝寶貝,你可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了……」


    靠著男人發燙的胸膛,曲長珠全身發軟,半真半假的推著,「你跟那齊真兒什麽時候斷?我等得,肚子裏的孩子可等不得……」


    齊真兒?


    楚容珍摸了摸下巴,瞭然。


    她現在所冒充的身份,就是叫齊真兒。


    說起齊真兒,齊易信沉下了臉,有些不舍的支吾著。


    「怎麽?你吃醋了?放心,你以後絕對是我本公子的正室,她齊真兒天天給你倒茶端水,好不好?」


    沒有得到滿意的回答,曲長珠不甘的眯起雙眼。


    「齊真兒根本就是一個騙子,前幾天我看到她在城裏晃悠,麵對我卻裝做不認識一樣,態度高傲,而且她的身邊有個贏族丫頭……」


    聽到她的話,齊易信嚴肅了起來。


    「高傲?贏族?」


    曲長珠點頭,「對,我隻是懷疑了那丫頭是贏族人,她就十分囂張不屑的罵人,有著一張跟齊真兒一模一樣的臉,城裏很多人都看到了,不信的話可以去查!」


    齊易信摸了摸下巴,雙眼劃過一抹喜意。


    真的假的?


    難不成……


    楚容珍聽到這裏,完全不在意會被查出什麽。


    她的存在早就被抹消了,一切的一切,全部放到了這個齊真兒的頭上。


    她,暫時還是潛伏起來比較適合行事。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你大哥現在在何處?」


    曲長珠有些不喜的嘟著嘴,淡淡回答:「哥哥說四方人馬太過雜亂,他要去觀望打探一下,聽說太子殿下私自來了這裏,要保護太子殿下的安全……」


    「也是,赤王的人就在這裏,珠兒,靈王世子不要太過接近,免得被傷。」


    「噢!」曲長珠不甘的點頭,聽沒有聽進去隻有她一人知道。


    安撫了曲長珠之後,齊易信雙手背後,淡淡道:「真兒,我知道你在那裏,出來吧!」


    楚容珍一愣,她應訪沒有散發出什麽氣息才對,他是怎麽察覺的?


    目光,看了看一邊的砂兒。


    該不會是她的氣息不穩被發現了吧?


    起身,走了出去。


    齊易信看著從假山後麵走出來的楚容珍,微微一笑,伸手,「為何躲在這裏?」


    楚容珍沒有動,隻是站在原地。


    「哎……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與曲長珠在一起的時候不要看,省得髒了你的雙眼,為何總是不聽?」


    齊易信的臉上浮現一抹複雜,與剛剛急色模樣完全不同,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路過而已!」淡淡開口,楚容珍表情平淡。


    「我知道你在恨我,可是我沒有辦法,父親的命令我們誰也拒絕不了,你是不是跟太子殿下……」


    最後的兩個沒有說出來,可是意思分明。


    楚容珍點頭,皺眉。


    狗血,該不會又是什麽郎情妹意不被同意,女子被逼伺候另一個人,最後男子深情悔恨……


    去他媽的沒辦法,她最討厭這種套路。


    事後才來說沒辦法,有本事當時帶著她一起離開?


    說白了放不下少城主的尊貴。


    一瞬間,楚容珍的表情冷了下來。


    剛剛有些興趣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現在,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虛偽得讓人噁心。


    「真兒……」


    楚容珍扭頭,冷淡要離開的時候,對方直接拉住她的手。


    一種噁心的牴觸感升起,重重一甩,「我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了,少城主還是不要太接觸比較好,免得白白丟了性命。」


    聽到她的話,男人眼中劃過一抹不甘,上前,帶近一步想要死死的扣住她的手時,一道寒光閃起……


    銀白的寒光劃過,從齊易信的頸間險險劃過。


    感受到殺意,他快速後退,一行滿臉煞氣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如一尊殺神把楚容珍護在身後。


    他認識一行,是跟在太子殿下身邊的人。


    「再有下次,死!」


    楚容珍後退一步,笑著看著齊易信,冷淡挑眉,「看吧,我都說了,我現在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了。不管以前跟你有什麽關係,從今以後,還請自重!」


    說完,她直接離開。


    麵對這種男人,她連應付的耐心都沒有。


    直接走出了城主府,讓砂兒那丫頭跟在身邊替她掩人耳目,坐實她就是城主義女的身份。


    剛出去沒有多久,坐在馬車中的她身體順勢前傾,差點撞到頭。


    「小姐,沒事吧?」砂兒連忙扶住她,有些擔心。


    小姐這麽脆弱,萬一撞傷了怎麽辦?


    「沒事,外麵發生了什麽?」楚容珍搖頭,馬車這麽停下來,前方,發生了何事?


    伸手,淡淡挑眉,隻見一行下了馬車,朝著遠處跑了過去,再回來時,手上抱著一道黑色的身影。


    是蓮。


    蓮雙眼緊閉,唇角烏黑,明顯是中了劇毒。


    楚容珍一驚,「快,帶走!」


    一行把蓮放在馬車之上,快速駕馬離去,而楚容珍直接伸手,替蓮診治了起來。


    中毒,而且是劇毒!


    帶著蓮快速來了納蘭清的地盤,一家醫館,連忙把蓮送了進去……


    「砂兒,你去天下第一樓接一位名為『舒兒』的姑娘過來,就說一行找她,明白吧?」


    砂兒聽著她的話,有些擔憂,但還是慢慢點頭,直接離開。


    很快,門外傳來一陣陣的躁動,一位老醫者快帶走了進來,看著中毒不醒的蓮二說不話就走了過來,拿起她的手直接診治了起來。


    臉色陰沉,似乎情況不好。


    過了很久,老醫者才放下蓮的手,嘆息的搖搖頭:「抱歉,老夫無能為力!」


    一聽到這話,楚容珍緊張了起來。


    「怎麽回事?」


    老醫者搖頭,神情棘手又嘆息,「她體內毒素太多,各種劇毒互相克製,動一環都不行,隻有配毒之人才知道解藥的解法,所以老夫無能為力。」


    楚容珍陰沉著臉,「各種?有多少種?」


    「老夫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不下十種,因為互相克製所以她才能活著,可是妄動的話,可會讓她瞬間斃命!」


    楚容珍一屁股坐回了椅子,疲憊的撐著頭,示意老醫者離開。


    「怎麽回事?」


    鳳魅與蓮接二連三的失蹤,蓮找是找到了,怎麽身中劇毒?


    一行看著昏迷中的蓮一眼,眼中劃過深深的心疼與擔憂,搖了搖頭,「不清楚,感受到了前方有龍煞軍發出的信號,屬下過去的時候,蓮就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四周沒有任何的身影。」


    楚容珍伸手撫摸著蓮的額頭,「這樣吧,你把藥老叫過來,劇毒果然還是鬼穀族比較擅長!」


    「屬下已經派人去了,從華國來這裏需要十天左右的時候,不知道蓮她……」


    楚容珍沉默。


    對毒,她並不怎麽了解,她或許可以解,但是冒的風險太大。


    不是她,而是蓮。


    說不定,蓮會瞬間斃命。


    所以,隻能再等了。


    這一等,又是三天。


    鳳魅依舊下落不明,而蓮則是中毒昏迷不醒。


    從城主府傳來消息,城主齊韋宴請的各勢力。


    將會到場的人有哪些暫時不清楚,不過,想必會格外的混亂。


    以齊真兒的身份生活在城主府的楚容珍,一聽到這個消息時,再聯繫想納蘭清說過的話,立馬就明白是要動手了。


    隻是,炎帝墓地圖,能拿得出這種東西?


    城主齊韋大步闖了進來,楚容珍正好梳妝完畢,回頭。


    一頭秀髮雲堆如雪,麵容如雪似珠,血紅色的長裙上繡著色彩斑斕的數十隻蝴蝶,翅膀閃動之間,如畫如歌。


    「真兒,準備好了嗎?」


    楚容珍淡淡看向齊韋那溫和的臉,微微點頭,「準備好了,父親!」


    齊韋滿意的點頭,看著楚容珍那盛妝打扮的樣子,笑了笑,「今日各方勢力齊聚,而你長相絕美與那名震楚國的攝政王妃一模一樣,或許會有人語出無禮,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楚容珍點頭。


    雙眸微眯。


    看來,他並不知道她的身份。


    也是,知道的人越少她越安全,裝扮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不是難事。


    來到城主府的花園,楚容珍站在遠處,靜靜打量著。


    似乎,時間還早。


    花園中間寬闊的地上鋪著地毯,地毯上有著富麗堂皇的花紋。


    而在地毯的最頂端,依次擺了四張紅木寬椅,位置比其他人稍微高出一點,上次所坐的人,也比起其他人的位置更加高貴。


    非墨坐在右邊第一個位置,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


    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稜角分明線條,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而他的身邊,納蘭清依舊做著『姚天驕』的易容。


    一身白色的大袍,領口處用金銀雙線繡出返利精緻的纏枝花紋。


    被陽光一映,閃耀奪目,與他那似笑非笑的瀲灩眸光相互輝映,仿若一幅畫般,引人矚目。


    而他正勾唇笑著,望著身邊的非墨,口中在說著什麽。


    而非墨,臉色卻陰沉如墨,有些控製不住的冰寒氣息直接滲了出來。


    「整個華國扔下不管三年,你倒是樂得清閑!」


    之前,遠遠看著的時候沒有發現,這個『姚天驕』的氣息太熟悉了,特別是一開口,專屬於納蘭清的氣息全部都暴露了出來。


    隻有她的氣息才會那麽的欠揍。


    納蘭清捂了捂唇,掩下臉上的笑意,「老娘是被逼得逃離華國,但是龍墨寒那死小子是個滑頭,後腳也跟著逃離了。」


    非墨冷冷看了她一眼,抿唇,「他說要去找你們!」


    「別看他長著一張純真的臉,骨子裏可黑了,說得好聽是找咱們,說白了就是不想收拾華國那爛攤,愛咋滴咋滴!」


    納蘭清不屑冷哼。


    她生出來的種,她會不清楚?


    頂著一張騙人的臉專幹黑心事,跟他老子一個德性。


    說得好聽是東部隱族調解去了,說白了,肯定是把擔子全壓她身上逍遙快活去了。


    想到這裏,納蘭清各種不痛快。


    非墨冷冷的看著她,直接無視。


    不知道他的兒子像不像他?


    好想立馬回華國,去接兒子,然後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生活。


    膝下兒孫環繞,心愛人相伴在側,果然,這最簡單的生活才是他所向住的。


    楚容珍站在偏僻的地方,癡癡的看著非墨,果然,怎麽看好看。


    不愧是她家男人。


    背後,一個容貌嬌艷的女人,穿著一襲水碧色裙子,頭上梳著追雲髻,簪著一溜的琉璃珍珠花,在髻上排出一道璀璨的光芒,一雙柔眸中帶著笑意。


    「原來你是城主府小姐?」


    楚容珍順著聲音看去,便看到這位有過一麵之緣的夫人,微微一笑,「夫人你好!」


    看來沒有猜錯,那位夫人真的是貴族。


    伸手,牽著一位小女孩走了過來,美眸含笑,「楠楠,跟姐姐打一聲招呼!」


    「姐姐好!」


    脆生生的聲音讓楚容珍有些紅了臉,好都二十幾了,叫姐姐多不好意思?


    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楚容珍溫軟笑,「你叫楠楠呀,幾歲了?」


    「四歲!」


    可愛的偏了偏頭,小女孩伸手求抱抱。


    她喜歡這個漂亮姐姐。


    伸手,把楠楠抱在懷裏……


    美麗夫人唇角便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麵上帶著微微的歉意,清淺開口道:「姑娘是齊小姐吧?」


    楚容珍平靜的點頭,「嗯,正是!」


    「前段時間真的多謝你了,要不是多虧你,楠楠說不定就會被撞傷。」夫人輕輕笑著,隨即,有些疑惑的開口,「聽說齊小姐是城主的義女,一直身體不好在府中休養,所以知道你存在的人也不多。當日在街上一遇,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就是城主的千金。」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楚容珍淡淡點頭,「當日偷跑出去玩了一會,沒想到正好遇到夫人。夫人可要替我保守密秘呀,萬一被父親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陣罰!」


    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楚容珍不好意的把楠楠放了下來,眼神中有些溫軟的祈求。


    「好,自當為你保密!」


    被她的表情逗笑,夫人連忙點頭。


    與楚容珍交談一會之後,抱著楠楠一起離開了陰暗的樹下,走向宴會的桌邊……


    楚容珍也要離去之時,一道聲音從背後響起。


    「原來你就是姑父從外麵帶回來的養女啊,我當是誰這麽膽大包天敢攔本小姐的馬車,別以為披了鳳凰衣就真的是鳳凰……」


    楚容珍原本要離開的腳步一頓。


    哎……


    看來,這個齊真兒平時還被不少人嫉妒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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