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紅袖交談了一會之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楚容珍才起身,朝著京兆府走去。


    路上


    「蓮,有找到什麽異樣?」


    「房中痕跡保留著,屬下細細查看一遍,有發現房中打鬥的痕跡,還有被拖行的痕跡,出血量最大的就是床上,很可能是在房中被殺,被拖到床上失血過多死亡……」


    「沒有看到屍體,一切還不能定論!」


    楚容珍聽著蓮的話,眼中流露出奇怪,一邊走,一邊思考……


    到達的時間剛剛好,楚老王爺看過楚王爺之後,就坐於堂下旁聽,林陪主審,王公候聽審……


    楚王爺一事,引來的不少人的觀望,畢竟事關一國親王,旁聽的人自然會多,再加上陛下下令,為了皇族臉麵,這事一定要詳細查明。


    楚王爺帶著枷鎖,被押上公堂,那摸樣不像是上堂受問,倒像是進茶館喝茶入妓院。


    驚堂木拍案!


    「威——武——」


    看著傲然挺立在公堂之中的楚王爺,一邊副審的王公候頓時厲喝:「楚荊,你是待罪之身,見官竟敢不跪?」


    驚堂木再次拍案,兩邊的衙役齊聲唱喝,「跪下!」


    「本王雖是待罪之身,可未被削其王位,給你一個候爺下跪,豈不荒唐!」楚王爺雖然帶著枷鎖,可衣衫整齊,髮髻梳得一絲不亂,就連平時看起來特別猥瑣的雙眼,此刻看起來也頗有威嚴。


    為啥?


    自己親爹為了他都出府了,他哪裏還需要擔心?


    看著坐在一邊的楚老王爺時,楚王爺原本慌亂的心也鬆了一口氣,忐忑不安的心也越發鎮定下來。


    林聰見狀,淡淡道:「請王公候注意,本堂由下官主審,楚王爺說得對,他未被削除王位,仍是王爺之尊,跪著受審不合規矩!」


    被林聰當眾打臉,王公候臉色一沉,盯著林聰神情十分不悅。


    林聰不理那銳利的目光,一拍驚堂木,「楚荊,紅蓮被殺一事,你可認罪?」


    「什麽玩意,一覺起來身邊死了一個人,本王還覺得奇怪,這是陷害嫁禍,本王不認!」


    死一個妓子本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楚王爺身為一品王爺,打殺一個人本就是正常,這樣審下去根本就站不住腳……


    站在人群中的楚容珍覺得十分奇怪,親王可以隨便找一個理由打殺平民,更何妨是身為妓女的賤民,殺了就殺了,不奇怪!


    看來有她所不知道的內幕。


    「那個紅蓮是焰國的探子,從她的房中搜出大量與焰國臣丞相通信的書信,其中就有王爺的親筆書信,與焰國奸細勾結,謀奪我國城池,意欲造反奪位,你可知罪!?」


    聽到這裏,楚容珍勾唇。


    焰國奸細?


    如果那紅蓮是奸細,為何整個青樓沒有控製起來?不怕那青樓就是奸細老窩?


    「本王何時勾結焰國奸細了?何時謀奪我國城池了?這些都是欲加之罪,本王不認!」楚王爺心中也很清楚,他不能認,一認,整個王府就要倒大黴!


    「你與紅蓮不合,一時失手殺了她,對不對?」


    「沒有,絕對沒有!」


    「那這些親筆書信是怎麽回事?楚荊,證據確鑿,休想狡辯!」王公候拍著手裏的書信,瞪著楚王爺,神情得意。


    楚容珍見狀,微微勾唇,衝著暗中一個暗衛打了一個手勢,無聲說了一句話後,笑著看著眼前一幕。


    「本王不清楚,反正本王不認!」


    「好,你不承認是吧?」王公候咬牙,「來人,打到他開口承認為止!」


    林聰不悅看著王公候,「王公候,下官是主審,您逾越了!」


    「林大人因為身份對楚王爺心有忌憚,證據確鑿之下對犯人用刑本就是正常程序,本候這麽做有何不妥?」王公候與楚王爺不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因為兩人都是喜愛風花雪月之人,為了爭風吃酷不知打過多少架。


    反正兩人都是不要臉的存在,見一次,打一次!


    楚王爺看著走上前壓著他按在長椅上的兩個士兵,頓時大急,張嘴就罵:「姓王的,你公報私仇,你這個烏龜老王八蛋!你要是敢打本王一下,本王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老王八蛋,狗雜種,本王詛咒你全家……」


    王公候眼中滿滿全是怒火,臉色鐵色,「打,狠狠的打!」


    「老王八蛋,你敢!你敢!」楚王爺隻覺屁股一涼,露出緊俏的肥臀,眼見著棍子就要落下去了,心急萬分,閉著眼就一聲大吼,「爹!救命啊啊啊啊——」


    「住手!」冷清的厲喝聲傳來,眾人讓道,隻見楚王妃冷著臉,一襲王妃華服慢慢走了過來,跟在她的身後,一群的熟麵孔。


    像看到救星一樣,哭得肝腸寸斷,「王妃,你終於來了,這個老王八蛋敢扒本王褲子,你再來晚一點就要守寡了……」


    看著如此無賴撲到楚王妃身上像條毛毛蟲一樣扭著的楚王爺,不少人滿頭黑線,就連楚老王爺一手撫額,他什麽也不知道,絕對不認識這個無賴。


    唯有楚王妃冷淡看著他,心狠的推著他的頭,上前一步:「王爺身為親王,大人當庭杖責,是否有些不妥?」


    淡淡行禮,舉止溫柔有禮,沒有表情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冷意,不迫人,卻又讓人無法忽視。


    「證據確鑿,一切按正常程序,王妃請見諒!」林聰淡淡回答,不過王公候卻不悅冷哼。


    「這是是公堂,王妃想旁聽就請閉嘴!」


    楚王妃冷冷一笑,挺直著身體,「若是公正,本妃什麽也不會說,問題是說王爺與焰國奸細勾結,搜出了書信,不知道可有當朝進行過筆跡對比?可有請相關人員進行驗證真偽?」


    楚王妃一針見血,反駁得王公候啞口無言。


    他太心急了……


    林聰起身,彎腰衝著楚王妃行禮:「實在抱歉,下官身為主審卻出了這麽大的漏洞,實在是愧對陛下信任……」


    「大人不必多禮,有人胡攪蠻纏鬧了場,讓您分心也是正常!」不知道的以為楚王妃口中的那個胡攪蠻纏的人是楚王爺,唯有知道的心裏都明白,楚王意有所指。


    「對對對,姓王的,你這個王八蛋,你好狠的心,你想讓王妃與本王陰陽相隔是不是?」


    「這也太誇張了,不過是打兩板子而己!」舒兒站在人群,實在看不過楚王爺那無賴模樣,心有感嘆。


    好死不死傳到了楚王爺的耳中,隻見他扭頭立馬反駁:「本王是堂堂親王,被人扒了褲子當眾杖責會讓我皇族臉麵蒙羞,與其這樣還不如一頭撞死以保清白,到時不是陰陽相隔是什麽?」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圍觀的眾人黑著臉,一個個心中暗自腹誹,就連與楚王妃一起來的淩公候與謝太傅,兩人都黑著臉,後退半步。


    他們不認識這不要臉的人……


    「咳咳……」林聰那嚴肅的臉上強忍著笑意,咳了兩聲,正色道:「來人,去楚王府拿楚荊的筆墨來!」


    「大人要失望了,王爺從不寫字,整個王府根本沒有任何王爺的筆墨,能不能好好寫個字都難說!」楚王妃聲音清冷,事不關己,說出的話讓楚王爺那厚如城皮的臉直接一紅。


    「誰不會寫字,本王好歹還是知道自己的名字怎麽寫!」


    楚王妃看也不看他一眼,對著上首的林聰慢慢道:「這事本就可疑,紅蓮姑娘如果是焰國眼線,那麽身為眼線的她應該明白,留著與主子的能信是多麽威脅的事情,一般是能毀滅痕跡就要毀滅,她倒好,故意留著書信讓人知道她的身份,這不會太奇怪了?」


    「這是你的狡辯而己!」王公候盯著楚王妃,對於她的攪十分不滿。


    「都知道王爺一心喜愛風塵,不喜政事,楚王府的銀子可以讓王爺揮霍一輩子,王爺沒必要冒這個風險與焰國合謀……」


    「你……」


    「王爺手中一無兵,二無權,三無財,四無人脈,焰國丞相是瞎了眼才找這麽個人合謀?」


    楚王妃尖銳的語氣讓圍觀的眾人再一次黑臉,這是有多大的怨恨,被嫌棄成了這樣?


    不過,嫌棄倒也正常,好好一朵鮮花被豬拱了,誰都覺得可惜。


    想當年楚王妃未嫁之時名滿楚京,最後卻嫁給了楚王這麽個風流主,誰都替她抱不平。


    楚王妃的反問讓王公候啞口無言,就連林聰也點頭,表示十分有理。


    楚容珍看在這裏,微微一笑。


    事情要落幕了,太簡單,也太過意外……


    雷聲大,雨點小,這是為哪般?


    楚容珍覺得很奇怪,不對,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突然,楚容珍腦中升起一抹猜想,加快腳步,朝著楚王府而去……


    不對,或許她漏了什麽,漏了最重要的一項東西。


    本以為楚王爺會被強按上罪名,可是按照現在這般來看,事情並就不大,可是卻放出風聲鬧得沸沸揚揚是鬧哪樣?


    就連她也被騙了,楚王爺一事根本就是晃子!


    飛快朝著楚王府而去,看著大量侍衛圍在楚王府外的時候,楚容珍快速停下腳步,隱入暗中。


    禁衛,那是大內禁衛,直接聽命於陛下的存在。


    被擺了一道!


    楚容珍躲在暗處看著在楚王府圍得嚴嚴實實的禁衛,從裏麵出來一隊人,麵色嚴肅,一人手中捧著一個盒子快速跑了出來……


    「來人,快速呈現給陛下!」


    禁衛的武功多數偏高,楚容珍躲在暗處,靜靜看著禁衛手中的盒子,總覺得裏麵的東西很麻煩。


    無法靠近,不能上前查看,理智告訴她要攔下禁衛手中的東西,可是她不能這麽做。


    「舒兒,先撤!」


    楚容珍想了一下,最終決定離去,反正她一個隱形人存在,少一個她不少。


    與之同時


    楚王爺一案,因為證據不足,勾通敵國的罪名不成立,當場釋放。因為紅蓮身為焰國眼線一事查出,所以楚王爺殺人的罪名也不成立,林聰判他無罪釋放。


    王公候十分不滿這個判決,但也無可奈何。


    楚王爺得意洋洋離去,可是還沒有走出大門,禁衛圍了過來,將楚老王爺幾人包圍了起來。


    「陛下有令,楚王爺意欲謀逆,罪證確鑿,故打入天牢,擇日再審!」


    「放屁,老子什麽時候謀逆?你們一個個當本王好欺負是吧?」楚王爺頓時暴怒起來,指著禁衛首領的鼻子一通怒罵。


    「來人,帶走!」禁衛首領沉著臉,不畏不懼。


    「哈哈,楚荊,看吧,報應來了吧?」王公候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話,立馬興禍樂禍起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陛下為何要將我兒打下天牢?」楚老王爺抿嘴,不悅。


    本以為事情就此落幕,原來後麵的才是真正的殺招?


    「楚王府有人向太子舉報,王爺意圖篡位,由太子稟報給了陛下,陛下剛剛派人查了楚王府,從王爺的房中找到了龍袍與偽造玉璽,證據確鑿……」


    「本王沒有,放開!」


    「陛下有令,屬下失禮了,來人,帶走!」禁衛首領也十分強硬,招呼著禁衛帶走了楚王爺,轉身對著楚老王爺與楚王妃彎腰。


    「老王爺,王妃,陛下有令,楚王爺投下天牢擇日再審,楚王府人等不得出府半步,兩位請!」


    楚王妃與楚王爺對視一眼,看著被強押著的楚王爺,神情擔憂。


    「放肆,放開本王,放開……」楚王爺吵吵鬧鬧,最後還是被帶走。


    楚老王爺與楚王妃兩人被安排上了馬車,被禁衛監視著的情況下,被送回了楚王府。


    路邊,有不小看熱鬧的百姓,楚容珍混在人群中,正好看到楚王府的馬車正打算上前,掃到車邊的幾個禁衛時,停下了腳步,靜靜站在人群中,看著麵前走過的楚王府馬車。


    寒風颳過,楚老王爺挑開車簾,看著人群中一襲男裝打扮的楚容珍,不,準確來說是看著一襲男裝打扮的舒兒,他認了出來。


    認出了舒兒,再把視線投在一邊陌生的少年,對視了兩眼,最終放下了車簾。


    「老王爺有事?」禁衛首領看著楚老王爺挑簾,上前輕問。


    「無事!」


    馬車在楚容珍的麵前走過,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這楚王府到底是怎麽了?楚王爺明明被放了,怎麽禁軍又出現了?」舒兒問著身邊的人,談論著八卦。


    「好像是楚王府中搜出了龍袍,有人告密到了陛下那邊,楚王爺被打入天牢了……」


    「對,楚王府的人也被監禁,剛剛那些是禁衛!」


    「楚王府最近災難真不少,聽說郡主還中毒昏迷不醒……」


    由舒兒問的一個問題,楚容珍得知了她所想要知道的內容,最終看著楚王府的方向,轉身離去。


    她出來了也好,楚王府由禁衛把守,想要進入難上加上,她不在王府的事情估計也很難發現,正好適合她在外行動。


    楚容珍去了肆月酒樓,開了一間房,暫時入住。


    外外沸沸揚揚,關於楚王爺謀逆一事眾說紛紜,淩公候,謝太傅還有言伯候都紛紛上朝……


    至於結果,楚容珍還在等!


    等到下朝時分,楚容珍才去了寧王府,在暗中轉悠,小心閃過潛伏在寧王府外的眼線,在蓮與舒兒的幫助下成功潛伏寧王府。


    下午時分,天色微暗,雖然不適合潛伏,但比寧靜到如死地的夜晚來說,白天相對更加好潛入。


    坐在書桌前靜靜發呆的楚辰寧不知道,他的背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抹身影,直到身影主動從暗處走了出來,才嚇了他一跳。


    「你是誰?」


    「是我!」楚容珍那獨有的溫柔音調傳出,楚辰寧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更加佩服起來。


    說真的,他真沒認出來。


    「楚王府所有人都被軟禁了,你怎麽逃出來的?」好奇,濃濃好奇,一個女人能在禁衛的包圍下逃出來,果真不簡單。


    「這個稍後再說,剛剛下朝不久,這事到底怎麽回事?由誰提起的?」


    楚容珍神色嚴肅,坐在陰暗角落,全身上下散發著致命的殺氣,幽暗如遊走世間的影子,飄渺虛無。


    楚辰寧靜靜看著楚容珍蹲坐在角落的模樣,坐回了椅子,道:「下午時分,聽到消息的淩公候,言伯候,還有謝太傅等與楚王府交好的重臣們上朝請求父皇查明真相,說楚王爺不可能會有謀逆之心……」


    「這個我知道,在林聰審父王的時候,朝中應該也有發生了什麽事吧?」楚容珍冷著臉,利用陰暗的光線來掩藏她臉上此時的扭曲。


    好鬥,興致,己被完美勾起。


    林聰與王公候審問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殺招就是陛下的那邊,肯定有人在陛下麵前舉報了這事,或許,這就是陛下的計謀。


    「父皇本來不再理朝事,可是太子向父皇舉發,說楚王府內部有人舉證,楚王爺私藏龍袍,私刻玉璽。要知道,哪怕父皇不理朝政,但有人想奪他的皇位的話就另當別論。所以這次是父皇親自下令,派出禁衛搜查楚王府,最後搜查出了龍袍……」


    平時朝中由夜清處理朝政,這次的事情陛下親自出現來處理,可見他對自己皇位的看重。


    「這件事情會不會也是戰王設計的?你不是說戰王是相幫太子的?」楚辰寧想了一會,抬眼看著角落的楚容珍,直白問道。


    從前兩天回府之後他就考慮了很多,這個楚容珍或許是個女人,但絕對是一個值得去賭的存在。


    有能力者不會輪到他,想要得到能力者的幫助,唯有在能力者未成長起來的時候與之交好。


    就比如這個楚容珍。


    目前無權無勢,但從各方麵來看,她的成就將來必不會低。


    隻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膽量,將生命賭在她的身上,成則會居於高位,敗則無葬身


    之地。


    「不,這很難說,沒有任何痕跡表明是戰王下的手,明明都定好交易時間了,沒必要再來這麽一場設計。倒不如說,有人知道姐姐中毒的兇手,也知道楚王府打算與對方交易,所以從中阻擾。」


    「那到底是誰,這可是由太子提出來的啊!」楚辰寧聽信了她的話,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從一開始我懷疑是陛下,畢竟他不可能會把遺詔交給別人。」


    楚容珍抿著思考,神情不悅。


    本來交易時間都定好,隻需要等到第九天便好,可是被人從中摻了一腳,這心情怎麽想都不會好。


    有人從中作梗,攪亂交易,切,真麻煩。


    「父皇麽?他很少處理朝政,唯獨這件事情卻親自處理,可見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嗯!」


    看著情緒明顯不對的楚容珍,楚辰寧挑眉:「你這次來是想要本殿做什麽?」


    楚容珍緩緩抬頭,正色看著楚辰寧,點頭:「告訴戰王,交易繼續,條件是擺平楚王爺這件事情。」


    「你要堅持與戰王交易?他不一定會幫你擺平這件事情,畢竟事關父皇,哪怕是他也無可奈何……」


    「這隻是殿下的猜想,你不是戰王,不要憑自己臆想斷定!」楚容珍淡淡告誡。


    楚辰寧聽著她的話,下意識低頭,回過神來,抬頭複雜看著她。


    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可是……」


    「遺詔的影響力遠遠超過殿下的想像,我不明白殿下為何認為戰王不會答應,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戰王會答應。所以,你就說楚王府有人暗中來接觸,直言救出楚王爺就交易繼續,否則就會將遺詔交給陛下換取楚王爺的安全,畢竟楚王爺與楚容琴的份量可不一樣……」


    「本殿明白了!」楚辰寧想了一下。


    楚容珍站了起來,衝著楚辰寧點頭:「行,有結果派人去肆月酒樓!」


    「好!」


    說完,楚容珍就轉身離去,在臨去的時候看著楚辰寧桌上那杯濃茶,想到了什麽,眼神一軟,下意識叮囑,「晚上別喝茶,容易亢奮,而且對身體不好!」


    話音剛落,楚容珍愣了,而楚辰寧則是呆愣的看著她,神情一片驚愕。


    兩人對視一眼之後,楚容珍回過神來,轉身離去。


    楚辰寧看著楚容珍離去的背影,一手捂著胸口,緩緩蹲下,神情扭曲又痛苦,痛得他倒在地上身體蜷縮,眼角滲出淚水,口中幽幽吐出兩個字。


    楚容珍,你到底是誰,為何,為何會那麽相似……


    從寧王府出來,楚容珍回到了肆月酒樓,剛進去,侍者帶著她來到了零號房,言棋正在那裏等著她。


    一襲男裝打扮,言棋看著楚容珍的身影時微微一愣,看到她胸口的玉佩時才讚賞的看著她,神情玩味。


    「你這一身,倒真像一個男人,身板也像……」


    「你這是騷擾!」楚容珍無視他的玩味,拉開椅子坐在言棋的對麵。


    「虧你從禁軍的包圍中能逃出來,我記得你的武功好像不怎麽樣吧?」


    「不說這個,戰王府那邊怎麽樣了?」


    楚容珍掃了一眼言棋,直白又焦急。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說起正事,言棋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嚴肅起來,「混不進去,戰王府的守衛太嚴,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沒有任何辦法麽?」楚容珍也覺得棘手,戰王府一無所知,哪怕對方答應了交易她也會處理十分不利的條件。


    「戰王府的守衛一直以來就很嚴,我的人混不進去,不過暗部說不定有可能,畢竟他們是號稱無所不在的影子。」


    提起暗部,楚容珍下意識想到了夜清,又要去求那個妖孽麽?


    說實話,不怎麽想與他接近……


    「琴兒她,會沒事麽?」


    言棋幽幽輕問,不知是問楚容珍,還是問自己。


    「這兩天有去看姐姐麽?」


    言棋微微點頭,「上午的時候去看過了,好像睡著一樣……」


    自從她與言棋在肆月酒樓相遇之後,言棋對她也少了一絲戒備,或許是認可了她所擁有的記號。


    偶爾她去看楚容琴的時候會跟言棋遇上,言棋悄悄潛了進來看望楚容琴,靜靜坐在床邊沉默的看著她一會之後就會離去,什麽話也沒有說,每天都會來看望一次。


    聽說以前兩人的關係很好,表麵上看不出什麽,不過楚容琴昏迷之後倒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你打算最近行動,有沒有我能幫忙的?」看著沉默不語的楚容珍,言棋打破沉默。


    「現在處於被動,就連這次事情的幕後主使也隻是我的猜測,戰王的交易時間,會不會答應救出父王,能不能安全換回邪霧草……」楚容珍嘆了一口氣,身體後仰,臉色十分複雜。


    棘手,太棘手了。


    「交易當天直接奪取,怎麽樣?」


    「這後手當然要準備,畢竟我這裏能交出的隻是假的遺詔而己,得到邪霧草就立刻展開轉移行動,可以幫我計劃一下嗎?」


    聽到楚容珍這麽說,言棋的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上他插不了手。


    戰王府的守衛密不透風,肆月商會在楚國崛起的時間不長,想要與戰王做對基本不可能。


    這楚容珍最近一段時間的手段可以看出,楚老王爺默認了她的行動,更或許,把這次的行動完全交給了她。


    唯一能指望的,估計也隻有她。


    「好,隻要能救琴兒!」言棋想也不想的就點頭,答應的十分爽快。


    楚容珍側坐在窗邊,看著外麵那條環城河,突然心計上頭,「對了,交易方法就在河上好了,雙方隻能帶一人上船,在船上交易……」


    「要怎麽做?」


    楚容珍撐著桌子上,衝著言棋勾勾手。


    言棋附耳過來,楚容珍在他耳邊輕輕道,不時點頭:「嗯,這個方法不錯,交易成功之後也可以快速離去,等對方反應過來的時候估計己經遲了。」


    兩人製定了一係列計劃,細細分析,不知不覺時間己到了半夜。


    當夜,楚辰寧的消息傳送出去,戰王親自上門,因為楚辰寧的消息太過重要,讓他不得不親自上門。


    「你說楚王府傳說消息到了你這裏?你露出了破綻?」戰王臉色十分不悅,盯著他的目光也帶著殺意與不喜。


    要不是為了多一枚棋子,他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戰王叔,侄兒也不清楚是不是有露出破綻,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行事,不過這封信為何會送到侄兒的手中,原因目前還不清楚。」


    垂眸,楚辰寧給人十分乖巧的模樣,看得戰王滿意點頭。


    看著手中信件,戰王皺著眉,對方要他救出楚荊才肯交易?而且態度那麽堅決,沒想到楚王府的人對於取捨分得這麽清。


    不救楚荊就跟陛下交易?


    「戰王叔,那遺詔是很重要的東西吧?聽說裏麵有天大的財富,如果咱們拿到手中的話,離皇位肯定會更近一步。侄兒絕不會忘記王叔的恩情,日後一定會千百倍奉還。」楚辰寧彎著腰,十分的溫順乖巧,臉上還帶著期盼與開心。


    戰王看著他的臉上表情,原本不悅的表情消失,露出一抹滿意。


    「明白就好,有本王幫你,他日登上大統不是問題。」


    「是,侄兒明白!」


    低頭的楚辰寧在戰王看不到的地方幽幽一笑。


    她說得沒錯,想要得到戰王的信任,想要卸下戰王的防備,就要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向他表示自己隻是一個弱者,無害。


    像戰王這種強者,天生會瞧不起弱者,特別是表麵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存在,根本不會引他的任何防備與在意。


    與戰王謀皮,就要弱,越弱,戰王就會越喜歡,越信任!


    麵對這樣溫順又乖巧的楚辰寧,戰王心中十分滿意,他喜歡聽話的棋子。


    「對方竟然猜到了你是本王的人,看來楚老王爺的手段不錯。回信給他們,本王同意交易,楚荊出天牢之時,就是交易之時,讓他們準備準備!」


    「是!」


    楚辰寧眼中閃過異色,同意了,戰王同意了,楚容珍猜得不錯。


    又一件被她猜對的事情,果真她深不可測。


    所有人慢慢的都被她玩弄於手中,就連這高傲戰王也一樣,被玩弄於鼓中卻不自知。


    或許,他抽到上上簽了。


    當楚容珍得知這消息時己第二天早上,楚容琴昏迷的第六天。


    原本交易的時間做廢,因為楚王爺這事的摻和而被迫停止了原先的交易計劃,最新交易時間為楚王爺出天牢的那一刻開始,交易立即進行。


    戰王同意了要求,有了這個認知,楚容珍的要求也越來越過分起來。


    「殿下,再給戰王傳信,楚王爺出天牢後請帶到護城河,船上交易,交易人數不能超過兩人……」


    楚辰寧黑著臉,看著她,「你不會覺得自己要求有些得寸進尺?」


    「又不是你,你擔心什麽?戰王會同意,雖然會暴怒,但最後一定會答應。別懷疑,遺詔的誘惑力就是這麽大……」楚容珍懶懶挑眉。


    暫時不打算回王府,所以她一直都是男子打扮,這樣在外麵行走也方便些,認識她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戰王的動作很快,這次頂著陛下的怒火,盡全力為楚王爺洗清嫌疑,甚至在朝堂上力站在楚王爺那邊。


    哪怕陛下再怒,再恨,戰王都站在楚王爺那邊,盡全力為他洗清這次的罪責。


    陛下暴怒,牽怒了好幾個臣子,將他們的屍體掛在百官必走的道上,給戰王警告,也是在宣示主權。


    楚皇臉帶殺氣站在真龍天階之上,看著走在百官之首的戰王,眼中除了殺意隻有殺意。


    他的身邊,夜清神情冷漠,同樣靜靜看著。


    小東西,該幫的本王己經幫了。


    「該死的,該死的楚戰,竟敢威脅朕,朕絕對要殺了他……」


    「戰王擺明了要遺詔,這樣與他硬碰硬也不是辦法,倒不如在他們交易成功的當時直接奪取,這樣反而輕鬆。」


    聽著夜清的話,楚皇扭頭,看著他的神情變得溫柔,「清兒也想要遺詔?」


    一聲清兒讓夜清不悅起來,抿唇,不再言語。


    雙眼似警告,夜清銳利的盯著楚皇,紅唇吐出冰冷似霜的話語:「沒興趣!」


    楚皇沒有生怒,反而鬆了一口氣。


    「你說得不錯,這事就交給你來處理,在他們交易成功之後鬆一口氣的空檔,奪回遺詔。」


    夜清冷冷的看著楚皇,沒有答應,沒有拒絕,反而是轉身離去……


    在背對著楚皇的時候,夜清紅唇輕勾,露出一抹幽幽的笑意。


    各方雲起,等著交易那天,在楚容琴昏迷不醒第九天的時候,楚王爺被放出,同樣還是因為證據不足。


    戰王為了救楚王爺,犧牲了他埋在府中的棋子,讓他為楚王爺頂罪。


    原本是楚皇為了陷害楚王爺,所以派自己的棋子暗中放了龍袍與玉璽,戰王為了救人,隻得推出一個替死鬼。


    就是他好不容易埋在楚王府的棋子。


    因為下人的陷害,楚王爺謀逆一事證據不足,陛下判楚王爺管下不利,閉門思過一月。


    包圍楚王府的禁軍撤去,三天不得出門的楚王府眾人開始紛紛外出,楚容珍讓楚老王多注意,沒有任何事情卻外出去,肯定是他方的勢力。


    為的,就是要把楚王府將來遺詔交易一事傳出去。


    當楚老王爺知道了楚容珍這個用意時,大為讚賞。


    被關了三天,遺詔要交易,如果是他人的探子勢必會外出將消息傳出去,派人緊盯這些外出去的,一一記下,裏麵大部分人絕對是他人的眼線。


    交易時間,地點,方式早己定了,趁著這個時間將眼線一一握在手中,不用特地清除,監視住就好。


    「知道他們是眼線,為何不除掉?」楚老王爺看著暗衛統計出來的可能是眼線的人名,密密麻麻,不下於二十人。


    「為何要除?」楚容珍懶懶淺笑,「好不容易趁著這個機會找出他們,當然是將他們一一監視起來,與其除掉他們讓新的眼線混進來,倒不如好好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一下子就點醒,楚老王爺連忙認同的點頭,看著楚容珍真是有驚有喜。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被冠上謀逆之名的人竟然還能會被放出,本來他都想要拿墨龍扣去與陛下交易了。


    沒想到什麽心力都沒費,人就好好的回來了。


    陛下與戰王直接交惡,戰王為了遺詔不得不拚命救人,為了不讓遺詔落入陛下手裏,戰王不得不與陛下翻臉。


    所有人都小瞧了,就連他也小瞧了她。


    把堂堂戰王如傀儡般操控,逼著他一步一步按著她的想法而走。


    怪物?


    不,不對,智多近乎妖!


    楚容珍起身,楚老王爺見狀,「去哪?」


    「時間要到了,父王在回來的路上,你派人去接應,而我要去交易!」


    「你親自去?太危險了!」想也不想的拒絕,因為遺詔根本就是假的,到時出了什麽問題對方惱羞成怒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隻有我最熟悉這次交易計劃,我去最容易成功!」楚容珍看著楚老王爺臉上的關心,微微勾唇。


    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在這個時間能看到一絲關心,比想像中要來得愉悅。


    做了一係列偽裝,楚容珍再次換上男裝,用薑黃把臉色弄黃,在蓮的幫助下進行一係列的偽裝之後,帶著同樣偽裝成男人的蓮一起朝著交易地點而去。


    護城河中,來來往往有不小水上安家的漁船來回行駛,隻不過比平時少了太多太多。


    因為是提前點好了交易時間與地點,雙方都有設伏的時間與可能,這也是她故意之舉。


    臨時定任何地方對方都不會有安全感,說不定會拒絕。


    題前定好地點,時間,讓對方可以事先對交易地點進行考查,設計,埋伏……


    在這個時候,比的就是雙方的陷阱能力。


    戰王是武將,對自己能力有很大的自信,在得知交易時間與地點的情況下,他的心中就不會有任何的疑慮。


    總不可能在能力上輸給別人不是?


    被楚容珍完全把握心裏的戰王不知道,這不是她愚蠢與自大,而是針對戰王而做出的一係列設計。


    強者看不起弱者,特別是現在的楚王府,在很多武者的眼裏,己經淪落成弱者。


    人皆可欺。


    楚容珍與蓮兩人,坐在小小的木船上,由城中支流劃到護城河中……


    四處看著岸上人影,楚容珍神情緊張。


    「蓮,堅旗!」按照記號,楚容珍讓蓮在船頭豎起了一麵白布旗,記號的出現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管是戰王府的人還是楚容珍這邊的人。


    言棋躲在暗處,身後帶著一隊商販打扮的人,揮揮手:「盯緊戰王府的人,一旦相船相遇時就立刻動手,牽製他們!」


    「是!」


    另外一邊


    「世子,記號出現!」小廝遠遠的看著河中那約定好的記號,連忙告訴一邊的楚儀。


    這交的交易,戰王交給了楚儀來處理。


    當然,這是楚容珍沒有猜到的。、


    隻不過就算猜到也無礙,楚儀崇武的感覺比戰王更重,這個陷阱更適合他也說不定。


    楚儀看著遠處坐在船中的兩人,想了一下:「來人,備船!」


    楚儀獨自一人上了船,拒絕小廝跟隨。


    一個交易而己,小意思,他獨自一人就能搞定。


    從一邊的支流中劃了出來,楚容珍看著對麵小船上的記號,楚儀那張熟悉的臉,心中頓時一驚。


    怎麽是這個瘋子來交易?


    這一點,她倒真沒想到,戰王就這麽自信楚儀不會出事?聽說楚儀可是戰王唯一的兒子。


    楚儀性格火暴,性格高傲……


    算了,是他無不妨礙整個計劃。


    楚儀遠遠看著船中人,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有在哪裏見過,想不起來卻又覺得熟悉。


    兩船接近,暗中的眾人開始高度緊張,計算著時間,緊緊盯著遠處的楚容珍。


    她的手勢一起,立刻行動。


    「東西呢?」蓮看著楚儀,出聲詢問。


    臨時改主意,她的聲音做不到像一些高手那般可以隨意更改,楚儀聽過她的聲音,一定會聽得出來。


    由蓮來負責交易,楚容珍充當小廝站在她的身後。


    楚儀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盒,盯著蓮,「遺詔,本世子要驗!」


    蓮從懷中小心掏出遺詔,淺淺拉開一角,把先帝的私印與小部分筆跡給楚儀看,看著皺眉的楚儀,蓮冷冷道:「遺詔的內容一旦被知,這遺詔也沒有任何價值,所以抱歉,還請楚世子將就一下確定一下真偽便可!」


    楚儀盯著蓮手中的聖旨,抿唇。


    他無法確定這是不是先帝遺詔,隻看到了私印與筆跡,內容完全無法得知。


    「聽說遺詔是十六年前到了楚老王爺的手中?」


    「是!」


    「看起來蠻新……」


    蓮冷冷一笑:「當然新,遺詔要好好保存,從未拿出來把玩觀賞,不新才怪,請世子打開盒子,在下需要驗證邪霧草真偽!」


    楚儀想了一會,才打開玉盒,楚容珍抬眼看著盒中邪霧草,與千九跟她說的特症一模一樣時,才衝著蓮點頭。


    楚容珍抬眼的時候,楚儀的目光也正好露在她的身上,與她的目光對視。


    熟悉感越來越重……


    「確定無誤,楚世子,一手交遺詔,一手交邪霧草!」


    蓮見狀,抬眼看著楚儀,直接提出交易。


    岸邊,言棋看著蓮與楚儀正在交易的時間,快帶打了一個手勢,身後的人快速衝出暗中,光明正大的堵在戰王的暗衛跟前,將之纏住。


    戰鬥,一觸既發!


    言棋的人,每個人手中拿著兩三顆雞蛋大小的鐵球,在打不過戰王暗衛的時候,他們直接扔下鐵球,驚天的爆炸聲起,驚了四周眾人。


    有大意的暗衛不小心被炸傷,有躲得快的就快速後退,背後一時不查,被等在那裏的人一劍穿心。


    交易的楚儀聽到爆炸聲,下意識點頭,楚容珍與蓮見狀,對視一眼。


    蓮飛快的搶走楚儀手中的邪霧草,飛身一縱,四周快速靠過來的船家伸出竹杆連結成了蓮運用輕功逃離時的橋,在楚儀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蓮借力使力,運用輕功直接上岸。


    楚容珍留在船上,看著楚儀,幽幽一笑,側身跳入水中,消失在了楚儀的眼前……


    楚儀瞬間反應過來,伸手打開遺詔,看著裏麵空白,頓時大怒。


    「來人,將人拿下!」


    戰王府的暗衛瞬間行動,剛走幾步,漫天白影飄下,手起刀落,紅梅綻放。


    楚儀飛身上岸,看著突然出現屠殺的是暗部,神情不悅:「暗部是什麽意思?讓開!」


    「交出遺詔!」一行廝啞著聲音,目光死寂,身後數十個白衣暗部,直接攔在楚儀的跟前。


    「本世子沒有遺詔,對方耍詐……」


    「楚世子認為這話有人會信?交出遺詔,否則死!」


    「哼,有也不會給你們這些狗東西!」


    暗部眾飛身,與楚儀纏鬥在一起,肆月商會暗部成員雖然武功不高,但肆月商會開發的武器足夠強大,將戰王暗衛逼得節節敗退,所到之處硬生生被炸出一個又一個大坑。


    夜清靜靜坐在某個窗口,看著肆月商會的武器有如此強大的威力時,感興趣的勾唇。


    三十年前,從華國開始出現的武器,爆炸威力極強,殺傷力也十分巨大。


    但這名為火藥的武器被華國的武安候隴斷,近十年開始向整個大陸販售。


    價格高到離譜,而且隻販賣給一國之主與一方梟雄,普通人想要購買根本不可能,那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


    楚國隻有在前線戰爭中才會出現的武器,什麽時候如白菜一般隨處可見?


    這支勢力,是何方勢力?還是說,他們就是傳說中肆月商會的人?


    肆月酒樓,嗬嗬,可真是夠高調的,誰說肆月商會低調又安靜?


    夜清一手端著酒杯,靜靜看著遠處的戰鬥,看著肆月商會暗部人員手中那新奇的武器,夜清愉悅看著。


    「來人,跟肆月商會的人交洽一下,本王要與他們做生意!」如此高調的放出新武器,這般大小,威力不算很強,但方便又容易攜帶……


    肆月商會在替自己的新武器宣傳吧?


    或許可以交易一下,他對那雞蛋大小的小玩意有點感興趣。


    「是!」


    遠處的戰鬥一直持續,夜清愉悅的欣賞著。


    突然,在他的窗邊下方,有什麽東西破水而出,下意識低頭,對上一雙明亮如黑曜石般的雙眸,頓時極為艷麗的笑了起來。


    楚容珍小臉通紅,全身冷得直罵娘,破水而出對上一雙陰詭難辯又魅麗萬分的雙眼時,更是心中暗啐。


    切,怎麽又遇到這麻煩精?


    「喲,看本王找到了什麽,落水狗?還是落湯雞?」玩味的打味,夜清趴在窗台上,看著泡在水裏的楚容珍,好心情的吹了一個口哨。


    楚容珍翻了一個白眼,從水中爬了起來,「王爺怎麽在這?」


    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水,所有的偽裝在水中化開,露出了她本來麵目。


    夜清雙手撐著臉,看著楚容珍那濕透的背影,不悅眯眼:「你來幹什麽,本王就來做什麽,要不要進來取暖?不收費!」


    楚容珍想也不想的點頭,這大冬天的泡在水裏,不冷才怪。


    也不矯情,翻身進入夜清的包廂,抱著暖爐全身直抖。


    「拿套衣服過來!」夜清淡淡道,暗中暗衛的身影微閃,消失在了空氣中。


    「謝了!」楚容珍感激抬頭,牙齒不停打著架。


    「東西拿到了?」夜清側頭,靜靜看著楚容珍的側臉,幽幽一笑。


    「嗯,拿到了!」楚容珍點頭。


    「遺詔在楚儀手中?」


    「怎麽可能會有遺詔,楚王府都明顯捨棄了楚容琴,不過是我派人偽造的罷了。」楚容珍頭也不抬,盯著暖爐炭火,接著道:「楚儀手中的遺詔是假的,王爺這趟算是白來了。」


    「你認為本王也想得到遺詔?」莫名的,夜清的語氣中帶著不悅,好像楚容珍說了什麽令他生氣的話,語氣瞬間冰冷了下來。


    「遺詔的誘惑於有野心的人來說,無異是天大的誘惑,想要遺詔不奇怪,倒不如說,不想要才覺得奇怪!」垂眸,楚容珍淡淡回答。


    她也說不清心中的感覺,夜清會來這裏摻和進來,讓她原本計劃停止直接進入安全階段,這本該高興。


    可是心裏莫名有些堵。


    「本王問你,在你心中,本王也是想要遺詔的野心人?」


    莫名的生氣,楚容珍抬頭看著他,心中十分疑惑。


    「我不知道!」楚容珍想了一下,十分直白的回答。


    直白到夜清想抓狂。


    夜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自我安慰,嗯,不要生氣,她就是一木榆腦袋……


    楚容珍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久待這裏比較好,先把東西送回去再說。


    「去哪?」看著楚容珍起身,夜清眯眼,語氣冰冷。


    「把東西先送回去,姐姐等著用!」楚容珍扭頭,如實回答。


    夜清單手一揮,手中赤紅的天蠶絲朝著楚容珍射去,楚容珍輕身一轉,避過,扭頭怒瞪:「你……」


    一個你字,楚容珍就住口。


    夜清揮著手裏的玉盒,懶懶掃了她一眼,「怎麽還不走?」


    楚容珍一陣氣餒,現在的她能走麽?邪霧草都被奪走了,她能走去哪裏?


    「還給我!」飛身撲了過去,試圖奪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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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紈絝小妖後》——屍骨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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