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挑明,楚容珍的笑容一沉,低頭,細細思考起來。


    這是在試探,還是在肯定?


    「琴兒是我最重要的存在,不管你想針對誰,不管你想得到什麽,隻要琴兒無損,本妃都不會管,不僅不會管,如果你需要幫助,我能幫你!」


    再次拋出誘鉺,楚王妃緊緊盯著。


    楚容珍心中不斷思量,最終一口死咬:「女兒不明白母妃在說什麽,不過姐姐對女兒很好,我打心底喜歡她!」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楚容珍起身,行了一禮:「母妃,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女兒先告退了!」


    走出楚王妃的院子時,楚容珍的笑容沉了下來。


    楚王妃這是的警告她,這次宴會要好好的幫助楚容琴,如果楚容琴出了什麽事情,她所想要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


    隻是楚王妃她從哪裏有信心可以認為,她一個瞎子能幫上什麽忙?


    「小姐,怎麽了?」從出來之後,楚容珍突然沉下臉時,舒兒還被驚了一下。


    「沒事,被人小小警告了一下!」


    舒兒不在意聳聳肩:「不過是被警告了,不用擔心,日子還是這麽過!」


    「你整天除了吃什麽都不用擔心,當然不明白這些!」淡淡掃了舒兒一眼,楚容珍沒好氣的喝斥。


    楚王妃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這次更是認定了她會答應才故意直白的挑明一切。而且確實沒有拒絕的可能,一是她開始接受了楚容琴,將她劃分為朋友親人一派,二是她還要靠著楚容琴生活。


    要是被哪個權貴陷害了楚容琴,以楚王妃的性格,絕對會把她做為陪嫁一起打包送人。


    剛剛走出楚王妃的院子,一邊楚容琴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渾身樹葉幹草,直接就撲向了楚容珍。


    「珍兒!」


    猛得被抱起,楚容珍無奈的雙手撐在她的肩上,「姐姐,放我下來……」


    「不放!」楚容琴想也不想的拒絕。


    「你不放我就告訴母妃你偷偷在府中燒烤,我……」


    「你怎麽知道的?」


    連忙一手捂著楚容珍的嘴,楚容琴四處看了看,低身詢問。


    「姐姐的身上都是魚腥味,怎麽可能不知道!」


    楚容琴放下她,伸頭在自己身上聞了聞,發現根本聞不出什麽味道時,不在意的把這個問題拋到腦後。


    「走,府中太無聊了,咱們去野炊去!」


    拉著楚容珍就大步離去,來到了她所謂的野炊地。


    楚容珍站在湖邊,感受到一陣陣冷風,渾身不自覺顫抖,「姐姐,別告訴我你是在湖邊野炊……」


    「珍兒,你太聰明了,你怎麽知道?」


    「迎麵吹來這麽強烈的風,四周肯定沒有任何的建築假石掩擋,整個王府除了湖邊還有哪裏如此寬闊?還有,湖水的鹹味這麽重,淡淡的有著一點死魚的味道,聽說前段時間天氣變冷死了不少的魚吧?」


    「嘿嘿,珍兒太聰明了,這裏僻靜人又少,對了,我還找了表哥過來!」


    「……」楚容珍頓時無語,這種小孩舉動,淩涼會來才怪。


    張唇,楚容珍剛想說淩涼不可能會來的時候,楚容琴突然站了起來,朝著一個方向大力招手。


    「表哥,這邊,這邊……」


    楚容琴聽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淩涼一個小廝也沒帶,獨自一人從湖的另一邊走了過來。


    一襲淡紫色的長袍,肩上繫著一件白色貂皮外衣,白色的戎毛輕輕飛舞,在他的臉邊晃動,整個人看起來多了一些靈動,依舊溫潤,風度翩翩。


    「表妹,珍兒!」淩涼走了過來,衝著兩人打了一個招呼,衝著楚容珍微微一笑,扭頭看向楚容琴。


    「表妹,你派人找我做什麽?」


    「野炊!」


    「什麽?」淩涼像是聽錯了一般,臉上浮現一抹錯愕。


    當他聽到楚容琴找他的時候,他沒有過多的詢問,想著有機會可以進府看看表妹,也可以看看珍兒的時候,他心裏是十分開心的。


    可是,他實在沒有想到,叫他過來是野炊?


    而且還是大冬天的野炊?


    「對呀,我偷了好多的蔬菜,還有肉,調味料,對了,湖裏還有魚,蝦,蟹等等東西可以捕,絕對豐盛!」楚容珍自豪的炫耀著她從廚房偷出來的東西,一包兩包,大大小小堆了好多在一邊。


    淩涼哭笑不得的看著地上的東西,指著一邊的大坑,「這又是做什麽?」


    「灶啊!」楚容琴看了一眼她辛辛苦苦挖的灶,真難弄,火根本點不然。


    伸手撫額,淩涼深深嘆了一口氣,哪怕他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還是明白。


    這坑裏一坑的水,柴火什麽的就直接扔進去,能點燃?


    「全是水怎麽可能點燃,你就是忙活一天也別想能使用!」翻了個白眼,淩涼語氣無奈。


    「那怎麽辦,好不容易想出野炊來打發無聊的學習時間,大冬天的又不能去練馬。」楚容珍苦著臉,有些小泄氣。


    楚容琴不知道,淩涼更不知道了,他一個候門世子,怎麽可能見識過廚房。


    楚容珍看著兩人,無奈搖頭。


    不過這也正常,權貴家族的子弟不需要懂這些,就好像吃著白米飯卻不認識稻穀一樣。


    隻不過她前世也是身為權貴之家,本來也不知道這些百姓的生活常識,自從入了宮之後她的生活過得並不多,所以從宮女太監那裏知道不少尋常百姓們的常識,也知道很多她從未接觸過的事情。


    「姐姐房中不是有炭麽?拿個大盆裝著炭點燃,上麵架上一張鐵絲網,不就能燒烤了麽?帶幾個小點的茶壺也可以放在上麵直接煮水……」


    「啊,對啊,珍兒好聰明,我怎麽沒有想到,水柳,快去準備,別讓別人看見了!」


    楚容琴抱著楚容珍一陣猛親,一邊吩咐著水柳。


    突然,舒兒上前一步:「郡主,奴婢去拿吧,奴婢會武可以躲開別人的視線。」


    「好,快去!」


    楚容琴揮揮手,舒兒見狀大步離去,唇邊露出一抹可疑的笑容。


    舒兒的主動讓楚容珍覺得很奇怪,直到舒兒扛著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她才明白,無力輕嘆。


    「天吶,舒兒,你去哪裏洗劫了?」看著舒兒手中的東西,楚容琴沒有生氣,反而十分佩服。


    舒兒手中提著一隻小豬,一隻剛宰好的小豬。


    「四處轉了轉,正好順手拿了過來,嘿嘿,郡主,看在奴婢有功的份上,野炊有沒有奴婢的一份?」舒兒搓著手,就差點流口水了。


    舒兒的表現讓楚容琴十分驚訝,原來這丫頭是這種性格?


    真好玩!


    「姐姐,這丫頭的飯量很大,小心她吃了你就沒得吃了!」楚容珍無力的掃了舒兒一眼。


    「沒事,這麽大一隻小豬,就算大也估計大不了多少,行了,本郡主答應了,等下烤熟了給你留一份!」


    「謝謝郡主!」


    一聽有吃的,舒兒就是最極積的一人,從四處打來磚頭搭起一個小灶,將小豬架上火上燒烤。


    一邊,帶來的大盆中倒滿木炭,點燃之後放在鐵網,去清先著食物,一一忙開了。


    楚容珍獨自一人坐在炭火邊,伸手烤著。


    洗完東西回來的淩涼看著她獨自一人坐著的時候,走了過來,伸手烤火。


    「表妹的性格很純真,有時會做一些無厘頭的事情,但跟她在一起就會覺得十分輕鬆!」


    楚容珍抬眼,看著楚容琴正蹲在湖邊洗著東西,一邊洗,一邊笑的模樣時,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嗯,以前在她的身邊時覺得她太過耀眼,相處久了之後就會喜歡上她的率真,直白,給人很溫暖的感覺。」


    重生的時候,第一眼,她很不喜楚容琴。


    與她完全相反的存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讓她忍不住的嫉妒。


    為什麽能笑得那麽純真,那麽美好,明明世上有那麽多痛苦悲傷的事情,為什麽能活得這麽開心。


    後來她才明白,這不過是人的命罷了。


    她楚容琴有一個很好很寵愛她的母親,沒有遇害到生命中的渣男,所以她能活得很開心。


    「我蠻喜歡姐姐這個模樣的,你呢?」


    「嗯,很喜歡!」


    「很喜歡的話就跟姐姐表白,上門提親。如果是你的話我倒是沒什麽意見,姐姐嫁你估計還能繼續開心下去。」


    聽著楚容珍的話,淩涼臉頓時暴紅,結結巴巴連忙道:「不,不是,我不是那個喜歡……是……是妹妹的那種喜歡……」


    楚容珍扭頭看著他那暴紅的臉,點頭:「那還真可惜了,你的性格好,脾氣也好。」


    「我……我……」淩涼偷偷看了楚容珍兩眼,臉一陣通紅。


    「我明白了,你當我沒有說過吧,隻是有感而發!」楚容珍把視線投回了眼產的火盆,長長的睫毛輕輕眨著,在眼斂投下大片陰影。


    楚王妃對於楚容琴與淩涼混在一起一直沒有任何意見,估計也是意屬他的吧?


    淩涼的脾氣好,家境也十分了解,雖說是表兄妹,成親也不算什麽稀罕事。


    估計楚王妃心中最好的對象就是淩涼,所以她才一時起了試探之心。


    淩涼隨著拿著食物放在網上,掃了楚容珍的側眼,小心問道:「珍兒,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嫁給什麽樣的人?」


    ------題外話------


    哎,還真有聽說過,不少城裏人知道米飯不認識稻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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