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解藥拿來!」言書走近楚容珍的麵前,緊握著她的手腕,意圖逼迫。


    舒兒見狀,一隻手搭在言書的手腕上,微微用力……


    越來越痛,力道也越來越大,最後他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楚容珍的手,舒兒才放鬆力道扶著她後退兩步。


    揉揉手腕,透過舒兒看向言書,柔柔一笑,「二公子還是不要動手動腳得好,我這侍女別的本事沒有,天生力氣倒不小,萬一害二公子受傷,我也隻能說聲抱歉了。」


    言書也同樣揉著手腕,瞪著舒兒。


    手腕那如同被被捏碎般的痛,這個丫環,手勁不一般的大。


    「你的事情本公子不會說出去,把解藥拿來!」揉著手,陰沉著臉看著楚容珍。


    「對於一個想要殺我的人,我不會這般好心給他解藥!」楚容珍直接拒絕。


    言書本就沒中毒,她也不想再下,無中生有,這才比較震懾力。


    說完,楚容珍就要離去,言書想要動手拉住她,看到舒兒那防備的雙眼時收回了手,「等等!」


    楚容珍挑眉,「二公子還有事?」


    「……」隻是下意識的不想她離去,人留下來了,可他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楚容珍微微皺眉,「既然沒事的話,失陪了!」


    在舒兒的攙扶之下,楚容珍離去。


    「那個男人喜歡小姐吧?」路上,舒兒賊賊一笑,立馬得了楚容珍一個白眼。


    「就你話多!」


    不得不說,這個舒兒真的很好用,雖然有些危險,但比暗處的蓮更有用處。


    「真沒見過哪個男人中了毒卻還對你這般態度的,桌上的時候老是盯著小姐,神情十分奇怪,肯定是喜歡上小姐了!」舒兒不滿的搖搖頭,試圖反駁,也可以看出她的八卦本性。


    「你要是沒事做就好好學習怎麽做個丫頭,怎麽自由控製你的力道,你毀掉的東西以你現在的月銀來說,十年不吃不喝你都賠不起,更別說你的飯量,怎麽看都是我吃虧……」


    舒兒誇張的露出一抹委屈的表情,「人家力氣天生的,己經盡力在控製了。而且人家吃得也不多,一天才半籠飯而己!」


    楚容珍停下腳步,側眼瞪了她一眼,「一鬥米的蒸籠,你竟然敢跟我說你隻吃半籠,就你這飯量我都夠吃十多天!」


    真不知道這個體形怎麽吃下了的,快五升米才夠她一天的飯量,力氣是怪物,飯量也是怪物!


    「所以你的力氣才那麽小,長不壯,才會被人欺負……」小心抬眼看了楚容珍的臉,喃喃自語,聲音不到,正好楚容珍能聽得清楚。


    無奈的搖搖頭,算了,她不想理了,反正有楚容琴的銀子,還有非墨上次送她的銀票首飾,養這麽一個人還是養得起的。


    雖然養得起,她怎麽有一種無力感?


    再次回到包廂的時候,飯菜己上桌,眾人未開頭,直到看到楚容珍的身影時,楚容琴才連忙拉著她落坐,二話不說,拿著筷子拚命給她夾著菜,眨間眼就堆得像小山一般。


    「姐姐,你也吃!」


    聽著楚容珍的話,楚容琴的動作才停了下來,握著筷子抬眼看著眾人,「大家開動吧,哈哈,有點餓了!」


    摸摸頭,也知道自己這個動作有些超過,不好意思笑了笑。


    「夾成這樣,誰吃啊!」成雪看著每一道菜都被楚容琴動過筷子,皺著眉,十分不悅。


    「不吃沒人求你吃!」楚容琴夾著青菜直接放進嘴裏。


    突然,楚容琴掃到成雪麵前的一道豆芽拌雞絲時,皺起了眉,「就你才吃得下這玩意,豆芽有什麽好吃的。」


    楚容琴不愛豆芽不是什麽稀罕事,在公開場所的時候,隻要是豆芽配過的菜餚她是吃都不吃,自然知道她喜好的人也有不少。


    比如淩涼,比如謝茉,比如言棋。


    楚容珍吃著碗裏的菜,聽到楚容琴的話時微幾天訝異。


    她第一次知道楚容琴討厭豆芽類的菜,看樣子,討厭的程度還不低。


    謝茉衝著身邊的言書微微一笑,「二公子,吃一點這道菜吧,雖然第一次吃,但味道很開胃爽口,不像郡主說的那般難吃!」


    指著那盤豆芽拌雞絲向言書推薦著。


    言書心不在焉的夾了一筷子,吃下去之後覺得不錯,也給一邊的言棋夾了一些。


    「哥,這口味道很獨特,你試試!」


    全場人中,估計隻有楚容琴是極度討厭豆芽的。


    楚容琴不愛,也不會給楚容珍夾。


    楚容珍淡淡看了眼淩涼碗中豆芽一眼,有些疑惑。


    總覺得,那豆芽的味道很熟悉……


    「對了,珍兒,喝喝這湯,是天香樓最有名的湯品!」楚容珍拿著碗吹了吹,等湯涼了一些才遞到楚容珍的唇邊。


    楚容珍聞了聞,柳眉不動聲色輕皺。


    這到底怎麽回事?


    「姐姐,你忘了,母妃說過,我在喝藥的期間不能吃別的藥材,這裏麵有人參吧?」


    楚容琴拿著勺子挑了挑,挑出小半截人參,這才點頭:「啊,好像是,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你不能喝這個還是不要喝了,還是吃菜好了,吃吧!」


    把湯碗拿到一邊不再讓楚容珍喝了。


    其實楚容琴也不清楚楚王妃到底有沒有說過這種話,但珍兒說了,那一定不會假。


    楚容珍吃著菜,看了身邊的淩涼一眼,掃了眾人一眼,掩下眸,遮了她眼中情緒。


    這時,謝茉微微一笑,「對了,天香樓最近新釀了一種赤紅色的酒,大家知道嗎?」


    「有赤紅色的酒?」在場的男人聽到謝茉的話,都放下了手中筷子,有些興趣。


    男人天生不就是喜歡酒與女人麽?


    「對啊,聽說是從南方那邊的特產,天香樓花了大價錢交換了釀造方法,這事都傳說了很多天了,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品嚐過。」


    「謝二小姐知道的真清楚!」言棋冷冷的出聲,意味不明。


    「言世子過獎了,前幾天來這裏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夥計們的交談,所以才知道。」


    說完,謝茉起身,打開包廂,跟外麵的小二商量著,「小二,聽說你們這裏有赤紅色的酒,菜單上並未見到。」


    「噢,小姐有所不知,那酒暫是不對外出售!」


    謝茉失落的嘆了一口氣,「真是可惜,本來以為可以向言世子,淩世子還有郡主推薦一下這酒,原來不對外出售啊!」


    謝茉故意說出了在場幾人的身份,小二見狀,連忙彎腰:「幾位稍等,小的去詢問一下掌櫃的。」


    因為在場幾人的身份,小二才突然改口,要知道,巴結討好了權貴會帶來滾滾不斷的錢潮。


    果然,沒過多久,掌櫃的親自拿著一小壺與幾個杯子送了過來。


    「謝各位嚐嚐小店的葡萄酒,給給意見,看能否對外出售!」


    親自給眾人倒酒,從壺口流出來的果真是紅色,不像謝茉說得赤紅,但確實是紅色的。


    如此顏色的酒果真少見,眾人見狀,都不由覺得新奇。


    葡萄釀造而成,是南海一帶常見的酒類,隻不過南海多海盜,由海皇掌握著南海一帶,對自己的特產管控很嚴,很少會流入大陸。


    前世時清姐姐的商會有葡萄酒,給她送過一些,也不算太新奇。


    楚容珍搖了搖杯子,把杯子放在唇邊,正準備喝的時候動作卻停了下來。


    「啊……」


    突然,楚容珍一聲驚叫,隻見她雙手一顫,杯子沒有拿穩,直接掉落在桌子上,紅色的酒順著桌子流到她的身上,一聲之間有些手忙腳亂。


    正準備喝的楚容琴看著她,連忙入下杯子,拿出手帕墊在桌子,阻止著酒色流在她的身上。


    楚容珍驚嚇之餘,身體後仰,連人帶椅的摔了下去……


    一邊的淩涼見狀,一把抱起她。


    感受到懷中溫軟瘦小,淩涼的臉有些紅。


    楚容琴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在淩涼耳邊快速道:「不要讓姐姐喝那酒,有問題!」


    淩涼一驚,看向楚容珍,發現她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一抹怪異感在心中浮起。


    「等下解釋,隻有姐姐,千萬不能喝!」


    楚容珍再次叮囑,沒有辦法,她不得不這樣做。


    淩涼再次看了她的雙眼一眼,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不動聲色點頭。


    抱著楚容珍後退幾步,再放到椅子上,走到楚容琴的身邊裝做要替她理整一下手邊散倒的碗杯,不動聲色拂掉楚容琴的酒杯……


    眾人都站了起來,突然的混亂想要幫手卻有些插不上手。


    簡單的扶正了碗杯之後,楚容琴擦擦手,看著髒了裙子的楚容珍,關心問道:「珍兒,你怎麽了?有沒有傷到?」


    「對不起姐姐,我也不知道怎麽的,手突然就抽筋了……」


    楚容珍的話剛說完,楚容琴就立馬相信,拉著她的袖子看到她手腕上未消的紅痕時,尖聲問道:「珍兒,你的手怎麽回事?」


    瘦小的手腕上帶著淡淡的傷痕,還有十分顯眼的指印。


    這是言書抓著她的手腕時留下的痕跡,沒想到真的留下了傷痕。


    看著傷痕,一邊的言書立馬把視線投在了她的手腕上,又瘦又小,手腕上還有淺淺發黑的傷痕,真不像是一個小姐會有的手。


    明明他沒怎麽用力,沒想到她是這般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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