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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牛道,“其實,我們覺著自己做的米花不錯,可不曉得你們的口味,要是回頭誰買了說難吃,那我....”餘下的二牛說不下去了,佯裝非常為難的看向人家,“我想讓你們幫忙嚐嚐,行麽?”


    掌櫃的明知事實不是這樣,可是看到眼前的後生連這話都說出來了,就捏兩粒米花放進嘴裏。


    二牛見他臉上一喜,驚覺有戲,便讓自己興奮起來,急切地問,“咋樣?咋樣?”廣角站在門外想捂臉,要不是他還記著二牛為了自家才這樣做,早抱著萌萌遁了。


    掌櫃的輕撫一下短短的胡須,“這是你做的?”看向張李氏問。


    張李氏想著自己身為一個長輩,不能啥事都指著晚輩幫她出頭,就說,“是咧。”頓了頓,又說,“二牛教我做的。”


    “啊?”小夥計驚呼一聲。


    掌櫃的扭臉就問,“你叫啥?”


    小夥計指著二牛,慌慌張張的說,“我,我認識他!”


    二牛下意識往四周看看,見沒有旁人,有些不信的指著自己,“我?”見他點頭,“你咋認識我咧?”


    小夥計道,“你就那個捉拐子的後生!”


    廣角聽到這話下意識轉過身,小夥計一看到萌萌,雙眼一亮,“掌櫃的,你看,這是那個小孩,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好心眼的後生。”


    關於一個小後生抓到兩個拐子這事,掌櫃的不止聽小夥計說過,來他這裏買布的人這幾天可沒少說,他聽的耳朵都長繭子了。記得最清楚的卻是後生沒爹沒娘,如今和同樣一個沒爹沒娘的小孩相依為命。掌櫃的心裏一激動,“給我三包。”


    饒是二牛想的多也沒想到這一出,反應過來就道,“不,不用。”


    “你這後生,我買你們的米花你咋還不賣了咧。”掌櫃的佯裝生氣道。


    張李氏忙拿出三包,想著掌櫃的前後的態度,就問,“你要豆腐幹麽?”


    “何謂豆腐幹?”掌櫃的問。


    二牛見此就放下竹簍子,從裏麵拿出一塊五香幹,“這個。”


    掌櫃的一見他手上的東西呈褐色裝,“這是豆腐做的?”


    二牛點頭,“吃起來可香了,我給它起個名字叫香幹。”


    “香的豆腐幹麽?”掌櫃的見二牛點頭,又知道二牛是個好心眼的後生,就接過豆腐幹,“可以直接吃?”二牛點頭。


    掌櫃的本沒對豆腐幹抱多大喜歡,畢竟,那,那顏色實在不咋樣。


    所以,當他真咬一口,“咦,這味道,真難說!”


    二牛滿頭黑線,“掌櫃的,你覺著我的豆腐幹能賣出去麽?”


    “當然能了。”咽下嘴裏的香幹就問,“多少錢一斤?”


    “有點貴。”二牛嗡嗡的說。


    掌櫃的順嘴就問,“多貴?”


    “就當一斤豆子做一斤豆幹,加上我弄豆幹的調料,擱在一塊,差不多要買八文才行呐。”二牛說著低下頭。


    “嗨,你這後生抓拐子的時候恁厲害,這會兒咋害羞了咧。”掌櫃的這些年時不時的要往外地跑,走南闖北去了很多地方,還從未吃過不用油鹽醬醋燒燉就可以吃的豆腐,想著改天去南邊的州府進貨,如果帶上豆腐幹,路上歇息的時候也不用吃幹飯了。掌櫃的可不在乎那幾紋錢,便說,“給我稱兩斤。”


    二牛一頓,忙彎腰拿出十七塊豆腐幹,“掌櫃的,給!”


    掌櫃的一見恁高一堆,“這有兩斤多吧?”


    二牛道,“差不多,不過,沒多多少。”多少斤豆子能做多少塊豆腐幹,二牛心裏有底,他前世的童年充斥著各種豆腐豆芽,麻花撒子爆米花。


    掌櫃的曉得二牛不容易,不想占二牛便宜,就讓小夥計去別處借杆秤,也順便讓二牛待會兒賣豆腐幹的時候別太吃虧。


    在小夥計出去的時候,掌櫃的給了張李氏六文,給了二牛二十文,二牛隻要十六文。由於這份生意是二牛磨出來的,張大蒜一家三口沒有一絲不高興,廣角還掰著手算,“二牛哥不用多久就能賺到娶親的錢了。”


    小萌萌還不曉得什麽是娶親,見大人們都很高興,就伸著手朝二牛要抱抱。


    張李氏看著萌萌白白嫩嫩的小臉,突然一笑,“咱家萌萌真是個小福星。”


    “可不是麽。”張大蒜想到他們出來的時候掌櫃的還問二牛啥時候還來賣豆腐幹,“二牛要沒救下萌萌,那掌櫃的才不會對咱們恁熱絡呢。”


    張李氏經過剛才那一茬,發現賣東西也沒啥難的,走在街上也不讓二牛吆喝了,自己扯開嗓子喊。


    二牛的豆腐幹不適合叫賣,見三叔跟三嬸一個收錢一個包米花,就道,“三嬸,你們要是先賣完了,就到城門口等我。”


    “你幹啥去?”張李氏忙問。


    二牛道,“聽說縣裏有兩個大酒肆,我去酒肆裏問問人家要不要我的豆腐幹。”


    張李氏張嘴想說,人家那酒肆咋能看上農家豆腐幹,又一想二牛如今擱縣裏忒有名,就笑道,“去吧。”二牛走很遠了,還隱約能聽到張李氏大嗓門的說自己如今多能幹了。


    二牛輕笑一聲,抱著萌萌帶著廣角進了酒肆,店小二一見來人,一雙火眼金睛往二牛身上一掃,臉色未變,依舊笑嗬嗬的說,“客官,吃點啥?”


    “我們不吃飯。”二牛對他一笑,“我們想找酒肆裏的管事的。”


    此時還不是吃飯的時間,酒肆裏沒幾個人,二牛的聲音一出,隔壁房裏的掌櫃的就出來了,“後生找我啥事?”


    廣角手腳利索的幫他抱著萌萌,二牛遞出豆腐幹說,“掌櫃的,你看這咋樣?”


    掌櫃的在酒肆裏幹了很多年,二牛一把東西拿出來他就聞到上麵的味道了,有別於自家酒肆裏的那些辣酸香甜,“這是啥?”


    “豆腐幹。”二牛爽快的遞給他一塊,邊說,“劉記布莊裏的掌櫃的買了兩斤,掌櫃的,要不你先嚐嚐?”


    酒肆裏平時也收一些老百姓自家種的蔬菜,山民弄的山貨,也沒推辭,隻是有些懷疑,“這東西可以直接吃?”


    二牛道,“豆子本身就有油,我又放了鹽跟調料,味道挺好的。”


    廣角聽到這話看一眼二牛,心裏不斷腹誹,哥呀,咱別一張嘴就說咱的東西很好,好不好啊。


    他哪裏知道二牛心中自有溝壑,而且二牛也沒說瞎話,就憑他用五香粉的原料搞出的豆腐幹,他還真不信有人能拒絕。再說了,一


    斤豆腐還要三四文錢來著,他的豆腐幹不用煎炒烹炸,切條碼盤就可以端出去賣,多好!


    事實也如二牛預料的那樣,可掌櫃的嚐了香幹卻問,“後生,你這東西咋做出來的?”


    二牛故作不知的說,“就跟做做豆腐差不多。”


    “不是,我是說著豆腐幹上麵的香味,咋做的?”掌櫃的再問。


    二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這個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好多東西擱在一塊弄出來的。”


    “都有啥東西?”掌故的再次問。


    二牛有些疑惑,“就是很多啊。掌櫃的,你問這個幹啥咧?”


    掌櫃的一窒,猛覺著自己失態了。輕咳一聲就問,“後生,你想把豆幹賣給我?”


    “對咧。”不然他進來幹啥。二牛眼睛往四周一掃,“你的酒肆恁大,我可吃不起你酒肆裏的飯菜。”


    “這你可錯了。酒肆不是我的,是我們東家的。”掌櫃的見二牛誤以為酒肆是他的,虛榮心頓時得了滿足,卻問,“以往咋沒見你來賣過豆腐幹咧?這麽好吃的東西早該拿出來賣咯。”


    二牛暗罵一聲老狐狸,卻忘了他前世是隻九尾狐。隨即,二牛便很是誠懇的說,“以往家裏不像現在這樣揭不開鍋,就沒想過拿豆腐幹出來賣。”


    掌櫃的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小孩,看了看二牛,“他是你弟弟?”


    二牛道,“不是,是我兒子。”


    “嘎?”掌櫃的手一抖,眼前兩個後生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那小孩最少也有四歲....雙眼反射性掃到二牛雙腿間,二牛腿一僵,脫口而出,“不是我生咧!”


    “是二牛救下來的!”廣角突然開口,二牛下意識扭臉看向他,就聽到廣角說,“二牛就是那個捉到拐子的人。”


    掌櫃的聽到這話眼神一閃,茅嶺縣的百姓安居樂業,縣裏出點雞毛大的事都能讓老百姓說上八天,掌櫃的做酒肆生意,每天來來吃飯的人多不勝數,想不知道二牛都不行。


    這樣一搞,掌櫃的見二牛不願意跟他說豆腐幹咋做出來的,也不敢用別的方法了,他可不想回頭被老百姓的唾沫淹死。確定二牛以往還做豆腐幹,掌櫃的也沒說以後還管二牛買香幹,畢竟他也不曉得南來北往的客商會不會喜歡吃香幹。


    廣角跟二牛走出和記酒肆還暈暈乎乎的,抱著萌萌的手都在打顫,二牛見此忙把萌萌抱回來,抬腳踢他一下,“你咋了?”


    “咋,咋就全賣了?”廣角使勁掐自己一下子,“哎喲”一聲,疼的亂跳腳。


    萌萌咯咯直笑,伸出小手指指著廣角歡樂的說,“二牛,他傻咯。”


    “叫我啥?”二牛瞪眼。


    萌萌小嘴一張,“爹爹...爹爹.....”叫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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