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嘉笑道:“這話有些重啊!得了,我寧可得罪我妹,也不能失去你這個兄弟啊,去哪裏?我舍命陪君子啊。”


    趙長城道:“我聽說有家私人會館不錯,最難得的是安靜,名字叫乾坤宮俱樂部。”


    溫可嘉道:“我知道這地方,好霸氣的名字啊!嗬嗬,我可沒那邊的會員卡,聽說入會費就要幾十萬呢!我們怎麽進去?還不如來我家喝兩口?醉了還有免費給你睡。”


    溫可妮便在那頭使勁的拍掌叫好。


    趙長城道:“少廢話,直接到地頭來會合。我再多叫幾個兄弟來喝酒。”


    溫可嘉答應了一聲。


    趙長城又打電話給張一帆和顧知武,他們兩個都已經放假了,正無聊呢,聽到趙長城的邀約後,馬上就同意了。


    幾個人在乾坤宮俱樂部門口會合。


    趙長城大聲道:“今天誰要是不喝醉了,就不是我趙長城的好兄弟!”


    溫可嘉道:“趙長城,你受什麽刺激了?”


    張一帆笑道:“這家夥不是要結婚了嗎?多半是得婚前恐懼症了。”


    顧知武道:“婚前不都應該歡歡喜喜的嗎?怎麽還恐懼了呢?這不應該啊!”


    趙長城道:“你們幾個光棍,就知道講風涼話,有本事也去找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光棍生涯給結束了。”


    張一帆道:“我們這是響應黨的號召,晚婚晚育,為國家計生工作做貢獻呢,趙長城你可別教會我們。”


    趙長城道:“你們就做不孝子孫吧!”


    乾坤宮俱樂部是一家沒有掛牌也沒有署名的密會所,從外麵看,隻是一幢裝修有些奢華的私人住宅,外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裏麵是一家高級的私人會所。


    沉重的古典大門緊閉著,上麵鏤刻著龍鳳呈祥的圖案。彰顯本屋主人的尊貴身份,也暗合了乾坤宮這三字招牌的寓意。


    趙長城四人走進門口。趙長城掏出錢包,抽出一張黝黑的卡片來,在旁邊一個刷卡機上刷了一下。那門就自動向兩邊滑開,露出一條長長的鋪著紅地毯的走廊。


    溫可嘉訝道:“趙長城,你怎麽會有這家會所的會員卡?我聽說賊貴呢,有錢都不一定能入會。交了錢還得進行身份驗證,必須是商界精英,或是名流明星。”


    趙長城道:“一個朋友送的。看來你對這裏還蠻了解的啊!我今天也是頭一次來,嗬嗬,哥幾個,進去見識見識唄!”


    這張卡是饒曦上次去江州送給趙長城的,是用她本人的薪水辦的,送給趙長城的生日禮物。說是新會所開張時,會所的老板主動聯係到了她,請她辦下來的,她也懶得去這種地方,本來不想辦,但一想趙長城正好要過生日了,就辦了這張辦做為生日禮物送給了趙長城。


    進會所裏麵,馬上就有兩排打扮成清朝宮女式樣的迎賓小姐過來,給趙長城等人屈膝行禮,單膝跪地,口呼:“萬歲,恭迎回宮。”


    這架式!把溫可嘉等人直接逗樂了。


    張一帆一擂趙長城的肩膀,笑道:“這是什麽地方啊?冷不丁進來,我還以為回到古代了呢!”


    溫可嘉道:“她們怎麽不起來?”


    顧知武笑道:“是不是要喊平身才敢起來啊?電視裏不都這麽演的嗎?”


    趙長城笑道:“那你喊一聲試試。”


    顧知武便清清喉嚨,喊了一聲:“平身!”


    “謝萬歲!”那兩排迎賓小姐果然應聲而起。


    當前一個身材高佻的美女迎上來,甜甜笑道:“萬歲爺,這邊請。”


    趙長城笑道:“這麽多的萬歲爺,乾隆皇帝要是知道了,非得從地底下竄出來殺人不可。”


    美女笑道:“您這是頭一回來我們這裏吧?每位貴客來到此間,就是我們的萬歲爺。”


    趙長城道:“這麽說來,萬歲爺也隻是一個尊稱囉?嗬嗬,就跟先生一樣。”


    美女道:“但我們會給您萬歲爺一般的享受,在這裏,您就是至高無上的主子。”


    張一帆嘿嘿一笑,有心為難她,便道:“有這麽神嗎?我叫你,你也陪嗎?”


    美女嫣然一笑:“多謝萬歲爺賞賜,萬歲爺能翻到我的牌,那就是我的榮幸。”


    張一帆打了個寒顫,說道:“趙長城,你小子帶我們來的這叫什麽地方啊?不會想在這裏奪走我們寶貴的初吧?”


    趙長城瞪夜道:“你還初?騙誰呢?”


    張一帆道:“不行了,我得把林清如叫過來,不然今天這小子非墮不可。”


    幾個人鬥嘴打趣,那個宮裝美女聽而不聞,隻是微笑著領四人進裏麵。


    這裏麵除了美女,還有太監裝扮的男子,都是些服務生,見人就喊爺,應聲就答喳,演戲演得十分投入,讓人油然而生一種真正的無上尊榮感覺。


    裏麵的房間,也是按照古代宮廷的樣式打造,趙長城等人被安排在一間素雅的包廂。


    趙長城對領班的宮女說道:“給我們來幾瓶好酒就行,我們幾個人聊天,不需要人來侍候。”


    溫可嘉問道:“趙長城,你是不是遇上什麽事情了?我看你心情不好。”


    趙長城道:“沒什麽,今天跟林清如吵了幾句嘴,心裏不痛快,出來瀟灑一下。”


    張一帆便笑道:“果然是婚前恐懼症!”


    趙長城道:“什麽都別說了,我們喝酒!”


    宮女端酒進來,跪著給幾個人上酒。


    剛剛端起杯子,陳博明打來電話,問趙長城在哪裏。


    趙長城告訴了他地址,叫他過來。


    陳博明雖然跟李逍是一個輩份的人,但跟趙長城還玩得來一些,幾個人一起聊天打屁,無所不談。


    陳博明一進門,就大叫過癮,笑道:“還是跟著長城少好玩啊,這四九城裏,居然還藏著這麽好玩的地方,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進了這裏麵,我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的真正含義。”


    趙長城道:“那是當然了,幾十萬買來的服務啊!能不上道?”


    陳博明跟趙長城之間是無話不談的,掃了一眼在場之人,便說道:“趙長城,你眼瞅著就要結婚了,有沒有想過要在新婚前縱一回啊?”


    趙長城道:“新婚前的縱?嗬嗬,我還真沒有想過。”


    陳博明道:“我聽說男人在新婚前夕,都會有些恐懼,因此會盡情的縱,以緩解精神壓力,另一方麵,因為結婚之的就要忠於老婆一個人了,在結婚之前就要縱意花叢啊!不給人生留下遺憾。”


    趙長城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陳博明忽然壓低聲音道:“少喝點酒,等會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有大大的驚喜。”


    趙長城道:“如果是那種場所就免了,你知道我不喜歡。”


    陳博明道:“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帶你長城少去玩的地方,自然要有足夠的品味,而且要能配得上長城少的身份和地位啊!不過,那個大大的驚喜卻是我發現的,你要是錯過了,能後悔上十輩子!”


    趙長城道:“聽你吹得神乎其神,到底是什麽地方?”


    陳博明笑道:“都說了是驚喜,就不能提前說出來啊。先在這裏好好玩玩。也不能幹喝酒啊,還有什麽項目?”


    旁邊的宮女答道:“棋牌,休閑,洗浴,指壓,舞蹈,音樂,晚上還有派對和晚會。”


    陳博明微微一哂,說道:“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啊!這些項目別的地方也都有啊!有什麽特別的沒有?”


    宮女答道:“有皇家賽馬和射箭,不知道萬歲爺喜不喜歡?”


    趙長城道:“這個好!這個好,我們就去玩玩這個!”


    陳博明對射箭並沒有興趣,但見趙長城喜歡,便道:“行,那我們就去來個射箭比賽,大家都是純爺們,誰也不能推拒!”


    溫可嘉笑道:“騎馬射箭啊,這個好玩!”


    宮女帶了眾人往後麵走,經過許多的走廊和裝飾各異的包廂,出後門來到一片空地。這片空地跟高爾夫球場類似,青青的草地,略微起伏的小山坡。


    旁邊有服裝道具和馬棚,還有幾個穿著小廝服裝的馬夫。


    服裝道具也是清朝的皇帝戎裝,換上之後,別有一番豪氣。


    大家都沒有騎過馬,好在這些馬都是經過特別訓練的,很溫馴聽話,騎上之後不會顛簸,也不會發狂似的亂跑。幾個人慢慢熟練之後,很快就能讓馬夫鬆開韁繩,自己牽著馬溜上一圈。


    學會騎馬之後,再是射箭。


    身背箭袋,一箭射出去,嗖的一聲,偏了,沒中!


    趙長城在江州時,去五福生態基地玩過射獵,在京城時又打過靶,因此箭法還是有些準頭的,但那都是站在平地上,現在騎在馬上,馬又是動的,這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五個人每個人連射了幾支箭,都遠遠的偏離了靶子,射空了。


    陳博明道:“古代的將兵,騎馬打天下,這不是一個好活計啊!”


    趙長城道:“是啊,騎馬躍刀,南征北戰,不是容易之事啊。”


    幾個人在射箭場裏練了兩個小時,直至夕陽西下。


    趙長城騎馬射箭能打中靶子了,而其它幾個人也都大有進步。大家都出了一身臭汗。


    張一帆道:“趙長城,這是個好項目啊,既有趣,又鍛煉身體,你要是經常在京城就好了,我們可以時常過來玩。”


    趙長城笑道:“行啊,我們一有時間就來玩。”


    在會所裏吃的晚飯,晚宴跟皇宮裏的流程差不多,一大堆人侍候。


    吃過飯,陳博明說要帶趙長城去那個能給趙長城帶他驚喜的地方。溫可嘉等人晚上左右無事,也都要跟著去看看。


    一行人出了會所,驅車跟著陳博明來到一處地方。


    此刻華燈初上,霓虹燈的燈光迷了夜霧。


    “天華大酒店?”趙長城抬了看了看樓房的巨幅招牌,問道:“帶我們來這裏做什麽?睡覺啊?”


    趙長城知道,凡是帶天字的星級酒店,都有軍方背景,這個天華大酒店,是京城眾多五星級酒店之一,背景更加牛氣。


    陳博明笑道:“都說了要找一個配得上你長城少身份的地方嘛!嗬嗬,走吧,我帶你去見‘驚喜’!不相信我啊?那你就別上去。”


    溫可嘉道:“趙長城,來都來了,那就上去瞧瞧唄!”


    趙長城道:“陳少,你要是欺騙我的感情,我會找你決鬥的。”


    陳博明哈哈大笑,攬過趙長城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隻會隻給你送去感情,絕對不會欺騙你的感情。”帶著趙長城等人來到咖啡廳。


    趙長城四下看看,問道:“京城現在流行來星級酒店喝咖啡嗎?生意這麽好?”


    陳博明神秘兮兮地道:“人們趨之若鶩的地方,那就說明這裏有好東西看啊!現在還早,我們還有靠前排的好座位,要是晚來幾步,那就隻能坐到角落裏去了。”


    趙長城道:“到底是什麽東西啊?咖啡廳裏還有什麽好看的東西呢?莫非這裏的咖啡舉世無雙?”


    張一帆笑道:“還是這裏端咖啡的人美若天仙?裝著女仆裝?”


    陳博明道:“你也就這麽一點歪心思!”指了指前方一個空地,說道:“喏,看到沒有?”


    張一帆道:“不就一架三角鋼琴嗎?有什麽好看的。”


    陳博明道:“鋼琴當然不好看,但強鋼琴的人好看啊!”


    張一帆道:“一個彈鋼琴的,有什麽看頭啊!這麽大好的夜晚,我們兄弟們好不容易相聚,就在這裏喝咖啡聽鋼琴度過?”


    顧知武道:“就是啊,怎麽也得去找點樂子啊。”


    溫可嘉道:“要不就去k歌唄!我自從去了西州那個地方,連流行歌曲長什麽樣子都忘記了。”


    陳博明看向趙長城,趙長城儼然是這群人的核心,大家自然以他馬首是瞻。


    趙長城笑道:“我對彈鋼琴的人不感興趣,不過,我對鋼琴曲有興趣,既來之則安之,坐下來品杯咖啡,聽上一曲再走也不遲。長夜漫漫,多的是時間讓我們去揮霍。”


    陳博明豎起大拇指:“還是長城少高雅,來來來,大家都坐下吧。”


    張一帆道:“陳少,你可不像是個喜歡這麽高雅音樂的人啊?”


    陳博明道:“嗬嗬,我也是偶然一個機會發現這裏的,那天陪幾個客戶到這裏來消譴,無意中見到了這個彈鋼琴的人,就不可自拔了。從此以後,我就愛上了咖啡,也愛上了這裏的鋼琴。”


    顧知武道:“怎麽這麽酸呐!陳少,你莫不是聽從了趙長城的召喚,想找個老婆把自己的個人問題給解決了吧?”


    陳博明道:“別瞎說,這個女人不尋常,不是我配得上的。”


    張一帆和顧知武相視一笑:“這世間還有你陳少配不上的女人?”


    陳博明看了趙長城一眼,說道:“起碼也得長城少這樣的人才,才能配得上人家。”


    “哦?”大家都來了興趣。


    陳博明鋪墊得夠多了,把大家的好奇心都給勾起來了。


    每個人點了一杯咖啡,坐著慢慢的品味。


    要說談事情,其實咖啡館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幾個人沉下心來,慢慢的也就聊了開去。


    趙長城笑道:“可嘉,我上次聽你說,回京之後要去相親的吧?怎麽還沒有動靜啊?”


    溫可嘉苦笑道:“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情呢!我上次跟你說過了,要你陪我一起去的啊,你可不能推托。”


    趙長城道:“什麽時候?”


    溫可嘉道:“明天中午十二點,瑪麗西餐廳。”


    大家便都起哄:“啊喲,溫少爺,恭喜啊,終於要告別單身一族了。”


    溫可嘉道:“別寒磣我了,這是家裏安排的相親會,我連對方長什麽樣都沒有見過,隻知道她姓張。”


    趙長城道:“我陪你去不是問題,隻是這合適嗎?你們兩個相親約會呢,我去算什麽啊?當電燈泡可不是我的長項,我覺得一帆或是知武比較合適。”


    張一帆和顧知武同時搖手道:“我明天很忙啊!不可能出來玩。”


    溫可嘉道:“趙長城,你跟我去,隻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幫我把這個事情給攪黃了!”


    趙長城道:“你沒毛病吧?你不喜歡人家,直接拒絕人家就行了啊!用得著這麽複雜啊?”


    溫可嘉道:“你不知道,她父親跟我爸,是世交好友,我根本就沒得選擇,我爸說了,這次相親,不管我同不同意,隻要對方同意了,這門親事就算成了!”


    “嘖嘖,若不是這四周都是咖啡和假洋鬼子,我還以為我們還在那個皇宮裏麵沒出來呢!這都幾十年代了,你爸爸還這麽封建思想啊?”張一帆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


    趙長城道:“溫伯伯不像是這麽任性的人啊!莫非那個姓張的女人,真的入了他老人家的法眼?”


    溫可嘉道:“正是。他隻見過那女人一麵,就相中了人家,可這關我什麽事啊,是我娶媳婦,又不是他娶媳婦他相中了跟我有什麽關係呢?”


    趙長城笑道:“這倒讓我見識到了溫伯伯另外一麵。嗬嗬,他那個強脾氣,估計你是說不動他的,他認定的事情,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呢!”


    溫可嘉道:“可不是嘛!所以我才著急啊,我的終身幸福呢!就拜托在你手裏了。我們兩個一定要想辦法,廢除溫天厚!”


    趙長城問道:“張昕怡也姓張啊,可嘉,看來你今生注定要討一個姓張的女人為妻了。對了,張昕怡也在京城嗎?”


    溫可嘉道:“在,你不是討厭她嗎?我不敢帶她出來。”


    趙長城道:“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又沒有家仇國恨,哪裏還記得那許多呢!”


    溫可嘉笑了笑:“我就知道你開我的麵子,一定會既往不咎的。”


    趙長城道:“我給你支一招吧,明天你去相親,就帶張昕怡去,她古靈精怪的,讓她們兩姓張的去碰撞一番,那個姓張的如果連你有女朋友這種事情都能忍的話,估計她就是妖孽一路人物了,那樣的話,可嘉,你就委屈一下,把她給收了吧!”


    溫可嘉道:“千萬不可以啊!我去相親,還能帶昕怡去?我還想不想活啊?我還得想辦法瞞住她呢!而跟你出去吃飯,這就是最好的借口,她也不會懷疑。所以,明天中午,你還得提前打電話約我。不然,我怎麽跟她說啊!”


    趙長城翻了翻白眼,說道:“你累不累啊?你像個爺們嗎?”


    陳博明等人深有同感:“就是啊,你累不累啊?這一輩子這麽長呢,你還沒結婚就被人管得這麽死,將來你還不憋壞去了?這樣的女人堅決要不得!”


    趙長城心想,這話怎麽像是衝著我來的啊?我家那就個林丫頭,也是這個德性!莫非女人一旦跟定了一個男人,就想拿根紅繩子栓在他腳上,想他的時候就扯兩下,看不見他的時候也扯兩下,一旦這根繩子斷了,那就是世界末日了。


    溫可嘉道:“兩個人在一起,當然要互相忍讓,相互尊重了,我愛她,就會連她的缺點一塊愛上。何況,她的那些缺點,在我眼裏都是可愛之處呢!你們這些光棍,不懂!”


    趙長城心想,自己對郭曉紅的任性和缺點,都能包容,而對林清如卻有些吹毛求疵呢?


    是自己愛林清如不夠深?還是正如他們所說,自己得了婚前恐懼症?


    婚前恐懼症是由於婚前婚後所麵臨的角度轉換,生活方式的反差,致使一部分人即將步入婚姻殿堂時,對自己的未來人生狀況產生一種不定、莫名其妙的憂慮。


    人們結婚是為了滿足生理需要、情感需要、安定的需要、以及傳宗接代的需要等。


    結婚是一種契約,從此兩人都要做其應做的事,承擔責任,盡義務,自然也要付出一定代價。


    要不要找溫可妮那個學心理學的小妹妹來替自己診斷一下?


    林清如跟郭曉紅相比,各個方麵都要優秀得多,自己從內心裏對她也是又愛又敬,能娶得如此這般的妻,是自己前世修下來的福緣啊!今天怎麽能對她亂發脾氣呢?


    溫可嘉的話點醒了趙長城,心想自己真是太不知足了啊!能得到林清如這樣的妻子,自己夫複何求呢?


    想起林清如一直以為對自己的包容和寬大,想起她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趙長城暗自打定主意,回去之後,一定要對林清如說聲對不起,緩和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兩個人的感情發展到這一步不容易,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出什麽差池。


    想到郭曉紅,趙長城的心口又是一陣痛,或許,自己所患者的婚前恐懼症,正是因為郭曉紅等紅顏知己的存在而產生的吧!


    張一帆道:“你和趙長城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能不能不這麽打擊我們啊?”


    顧知武笑道:“就是啊!沒有女朋友又不是我們的錯,是那些女人太沒有眼光,盡挑你們這些歪瓜裂棗的,卻不選擇我們這種帥哥!”


    “哈哈!”大家發出一聲大笑,看看四周安靜的人群,又忍住了笑,這裏是西餐廳的咖啡館,不是酒吧啊!


    “來了!”陳博明指著進口,喊道:“她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隻見一個風姿綽約的美人款款走了進來。


    趙長城正端著咖啡要喝呢,看到那個女子,手一抖,咖啡灑了一桌子。


    陳博明早料到趙長城會有這種反應,低聲笑道:“怎麽樣?夠驚喜吧?”


    趙長城完全沒有聽到他說的什麽話,整個人都沉浸在大的震驚和歡喜之中。


    張一帆道:“嘖嘖,這女人真漂亮,難怪陳少你會這麽著迷,估計連如來佛祖見了都想思凡了!”


    顧知武道:“一帆兄,你別汙辱西天如來,小心遭雷劈!我看玉帝思凡還是很有可能的。”


    溫可嘉笑道:“一群狼!”


    大家對他投去鄙視的目光。


    溫可嘉道:“可惜啊,可惜我有張昕怡了!不能再對別的女人朝三暮四了。”


    張一帆等人齊聲道:“偽君子!”


    溫可嘉笑道:“你們看趙長城,他這是怎麽了?不會見到美女的一,連口水都流出來了吧?嗬嗬,看來美女的殺傷力真是十足啊!”


    顧知武道:“趙長城變成呆頭鵝了!”


    陳博明道:“你們知道什麽,這女的跟長城少之間有故事呢!”


    溫可嘉道:“有什麽故事啊?快說來聽聽。”


    陳博明道:“我沒有抖露人家**的習慣。”


    “嘁!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麽話不能當麵說嗎?像我相親這樣的糗事,還不是拿出來曬了!”溫可嘉笑道。


    張一帆道:“莫非是趙長城的前人?”


    顧知武道:“趙長城還沒有結婚呢,人就是人,哪裏來的前人啊!”


    張一帆道:“你這就不懂了吧,先是人,後來分手了,之謂前人是也!”


    陳博明道:“別亂猜測了趙長城跟她之間的故事,可以寫一部超長的文學小說了。”


    溫可嘉道:“你說得這麽篤定,你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嗎?”


    陳博明道:“當然知道啊!她叫……我就不告訴你們,有本事自己問去!”


    溫可嘉等人伸長了脖子等著他說出名字來呢,誰知道居然來這麽一句話,把眾人氣了個半死。


    美女傲視眾生的走過,在鋼琴凳上坐下來,完美的背部曲線,讓人一覽無遺。


    她輕抬皓腕,輕輕地揭開琴蓋,雙手放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


    咖啡廳裏瞬時就安靜下來,連杯子碰杯碟的聲音也沒有一點了。


    優美動人的鋼琴聲音像行雲流水般流淌出來,時而如泉水叮咚,時而像輕煙嫋嫋,時而如百鳥爭鳴,時而如美女呼喚。


    這是一首輕柔的鋼琴曲,把人帶進一個美麗的新世界,讓人在優雅動聽的琴音裏,忘卻世俗間一切的紛爭和煩擾。


    那流淌的音符,像一劑靈藥,輕輕撫平了趙長城心頭的傷感和彷徨,也拭去了趙長城心田那些荒蕪的雜草和塵埃。


    趙長城全身心的放鬆下來,看著那熟悉的背影,聽著這動人的曲調,感受那彈琴人的心理活動。


    就連溫可嘉等人,雖然完全不懂鋼琴,還是陶醉在那美妙的琴音裏。


    一曲終了,餘音繞梁。


    咖啡廳裏響起整齊的掌聲。


    大家都是有素養的紳士,就算是頭狼,此刻也會裝成紳士的模樣吧?


    然而,總有一些不和的聲音出現!


    “好!”一個鴨公嗓子用尖銳難聽的音調大喝了一聲,嚴重的破壞了這種美好的氛圍。


    趙長城輕輕蹙眉,從自己的世界裏回到現實。


    陳博明低聲笑道:“怎麽樣?長城少,夠不夠驚喜?”


    趙長城輕聲問道:“你怎麽找到她的?”


    陳博明道:“我也是無意中發現她在這裏彈琴的。你不知道,她可招人喜歡了,什麽狂蜂浪蝶都有!我為了暗中保護她,幾乎天天都來這裏喝咖啡,現在我喝咖啡都不用放方糖了,就是原味的我也能喝出甜味來了!”


    趙長城笑道:“你多費心了。”


    陳博明道:“長城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啊!”


    趙長城道:“我四處尋找她,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在這裏。”


    陳博明道:“我也以為她出國了呢!嗬嗬,欠你這麽多的錢,換作平常人,隻怕早就潛逃了吧!她居然還在這裏彈琴,真是不可思議。”


    趙長城道:“莫非,她想靠這個工作收入來賺錢還給我?知道她住在哪裏嗎?”


    陳博明道:“不知道,我沒有跟蹤過她,不過,她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裏彈琴,沒有一天隔斷過。”


    趙長城點頭道:“嗯。”


    陳博明道:“你要不要上前相認啊?”


    趙長城緩緩搖頭:“還是不了,我怕我的出現,會嚇了她。我隻要知道,她過得很好就足夠了。”


    陳博明道:“那筆錢?”


    趙長城道:“我肯借給她,就沒想過要她還。我若是出現,她就會背上心理負擔,想著還我的債。”


    陳博明道:“就算她還不起,你好歹也那個啊,這麽漂亮的女人,你不上她一回,豈不是——嗬嗬,你懂的。”


    趙長城瞪眼道:“無恥!”


    陳博明笑道:“我是無恥!你高尚!”


    眾位看官,不用筆者多言,想必也知道這個美女是何方神聖了吧?


    對的,她就是楚心!


    這時,剛才那個鴨公嗓子男人離座而起,手捧一束大的鮮花,瀟灑的走上前,把那束鮮花放在楚心的鋼琴前,說道:“楚小姐,你好,我又來給你獻花了。”


    楚心頭也不抬,淡淡地說道:“多謝張公子。”


    趙長城看到那個張公子,雙眉一緊,冷哼了一聲。


    陳博明道:“長城少,怎麽了?你認識那個男的?”


    趙長城道:“你不會不認識他吧?張斌!哼,這家夥怎麽也跑到這裏來了!”


    陳博明道:“這家夥幾乎天天給楚小姐獻花呢!是楚小姐最忠實的擁護者。看得出來,他對楚小姐有那個意思。”


    趙長城道:“這個人是個垃圾!”


    陳博明道:“怎麽了?你跟他有什麽衝突?”


    趙長城淡淡地道:“在江州時,他把我的車給砸了。”


    陳博明冷笑道:“他有這麽大的膽子?那你把他怎麽了?”


    趙長城道:“判了一年有期徒刑,但緩期一年執行,估計是沒戲了。”


    陳博明道:“豈不是便宜了這小子?”


    張一帆等人都聽到了,恨恨地道:“豈有此理!趙長城,搞不搞?”


    顧知武道:“對,搞起來!這種人渣,不能就這麽便宜的放過他。他也不會記你的好。”


    溫可嘉道:“搞?怎麽搞?這小子來頭不小。搞起來容易,搞完之後沒有後患才難。”


    陳博明道:“長城少,你話事,我們兄弟絕不皺眉。”


    張一帆揮了揮手,說道:“對啊,先搞他娘的再說,這口氣不能咽下去!”


    顧知武道:“他不是砸了你的車嗎?我們也把他的車給砸了!”


    陳博明道:“這是個好主意,以牙還牙嘛!”


    趙長城淡淡地說道:“要砸他的車很簡單,但正如可嘉說的,搞起來容易,但搞完之後沒有後患才行。”


    張一帆道:“你們看,那小子就站在楚小姐身邊呢!”


    趙長城冷眼看去,隻見那個張斌一副紳士派頭,勾著腿,倚在鋼琴邊上,撐著下巴,看著楚心彈琴,雙眼色眯眯的,嘴角哈喇子都快流到下巴了。


    楚心再次彈完一曲,張斌伸手去她的玉手,笑道:“楚小姐,你這隻手不知道是什麽做的,彈出來的曲子怎麽這麽好聽呢?”


    楚心怯怯的躲開,開始彈奏新的曲子,輕聲說道:“張公子,請自重。”


    張斌嘿嘿一笑:“別拒人於千裏之外嘛!我隻不過想請楚小姐喝杯咖啡。”


    楚心道:“對不起,張公子,我不喝咖啡。”


    張斌道:“那我請你喝茶!”


    楚心道:“對不起,我不喝茶。”


    張斌道:“那我請你喝白開水!你總不能不喝水吧?”


    楚心道:“不好意思,我自己有水,不需要你請。”


    張斌冷笑道:“柳小姐,你這是瞧不起我張斌嗎?”伸手就要去抓楚心的肩膀。


    趙長城早就看不下去了,俊眉一軒,騰的起身,快步走到楚心麵前,握起楚心的手,把她拉了起來,然後一掌拍在張斌的手腕上。


    琴聲嘎然而止。


    張斌的主意力全放在楚心身上,手腕被趙長城打了個正著,生痛生痛的。他甩著手腕,冷喝道:“哪個不開眼的兔崽子!敢打老子,活膩歪了吧!”


    他抬起頭,看到一臉沉著的趙長城,心裏咯嘣一聲,期期艾艾地道:“你是趙長城!你怎麽在這裏?”


    趙長城冷哼一聲:“張少爺,你現在可是緩刑期間,你還敢出來四處惹禍!”


    張斌恨恨地道:“不關你的事!”


    楚心頭發飄揚,轉過頭來,愕然看向趙長城,等她認出趙長城來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的嘴唇輕輕顫抖,好半晌才驚喜地道:“趙長城!”


    趙長城微微一笑:“楚小姐,你好。”


    楚心道:“趙長城,我到處在找你呢!我……”


    趙長城點點頭,說道:“楚小姐,我們走吧,我有話跟你說。”


    張斌喝道:“喂,你想做什麽?”


    趙長城沉聲道:“張斌,我警告你,楚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你若想打她的主意,趁早放棄!否則,我會叫你好看!”


    張斌冷笑道:“以前在江州,那是你的地盤,我讓了你三分,現在來到京城,嘿嘿……”


    趙長城冷笑道:“京城怎麽了?京城是你的地盤嗎?”


    張斌抖了抖腿,說道:“不錯,京城就是我的地盤!之前在江州,被你們把在局子裏關了半個月!這個仇,我一直記在心裏。我張斌發了毒誓,這個過節,我一定要找你算回來!”


    趙長城淡淡地道:“那我隨時奉陪。”


    張斌道:“擇日不如撞日啊,我沒想到你也來到了京城,現在就是老子找你算賬的時候!”


    趙長城輕蔑的瞄了他一眼,說道:“就憑你嗎?是想單打獨鬥的單挑呢,還是跟我比試什麽項目?”


    陳博明等人全部起身,站到了趙長城身後,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向張斌。


    張斌經常來天華大酒店,因為天華有軍方的背景,而他張斌恰恰又是軍方的少爺。這個大酒店安全又好玩,他每次來,都是和幾個朋友一道前來,或者隻身而來。


    近來他偶爾到天華大酒店的咖啡館裏消譴,看到了楚心,立馬驚為天人,展開了近乎瘋狂的追求,但楚心卻態度冷淡,從來不假辭色,更別說想約她一起出去吃飯喝酒了。


    但張斌是個紈絝少爺,對看上眼的獵物,自然要窮追不舍,充當起花花公子,使開渾身解數,追求楚心,送花送禮,還送她回家,但楚心就是不上道,連正眼都不看他。


    張斌是那種不見黃河心不死的人,還有一種臭男人的劣根性,越是難得手的獵物,獵起來才更加有趣,越舍得花心思去琢磨和追逐。


    這種劣根性,用女人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字:“賤!”


    人至賤則無敵啊!


    張斌自信可以用自己的這種無敵賤法,來征服楚心。


    這段時間為了泡妞,張斌都是一個人前來,沒有帶任何朋友和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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