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什麽證據,我隻是一名小姐,曾無數次目睹趙劍和縣裏的領導密切磋商,有時他們也不回避我!要想知道的更多,今晚你就帶著公安局到趙劍的‘藍劍大酒店’去看看,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請務必今晚帶人去一趟。”電話中傳出的盲音驚醒了趙長城


    女孩說完就果斷的掛了電話,趙長城想進一步問問是誰都沒來得及。他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否準時可靠,萬一是假的自己就進了人家的圈套,如果是真的自己該怎麽辦?


    趙長城正想著怎麽進一步行動,電話又響了。他趕忙抓起來以為是那個女孩再次打來的電話呢,結果傳來馬豔紅那永不變調的聲音,“趙縣長,趙主任在藍劍大酒店,他指名要見你,你現在就過去吧!”


    趙長城不得不答應,掛了電話,他看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鍾,十點三十分,為了驗明剛才那個舉報電話是真還是假,趙長城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去探明情況。想到舉報電話中女孩對他的評價,自豪地笑了。


    拿了一件厚點的外套,趙長城出來,外麵一片漆黑,天上一顆星星也沒有。遠遠的望去,高樓突起的藍劍大酒店在黑暗中特別的顯眼。整個樓身何碧輝煌,牌匾高掛,四於鑲嵌著鎏何字,看上去就很上檔次。


    趙長城開車剛進藍劍大酒店的停車場,立刻一個保安走過來,指揮他停車,停好車,從車上下來,走進藍劍大酒店。立刻站在門兩邊的迎賓小姐笑臉迎上來鞠躬道,“先生裏麵請。”


    趙長城禮貌的點了點頭,朝他鞠躬的兩位小姐衣領大開。


    趙長城對藍劍大酒店根本就不陌生,他來過幾次,還是楚天陽說這家大酒店是趙劍的產業,而且在公安局藍劍大酒店的所有事一律由副局長孫海波負責,身為公安局長的楚天陽竟然插不上手。曾經接到過幾次匿名舉報,說藍劍大酒店裏麵有賣,還有人說藍劍大酒店還銷售藥。


    趙長城接到女孩的舉報電話,想了很多。關於藍劍大酒店的事,聽到了不少傳聞,說有人舉報也經常去程,但是程過之後都是一無所獲,啥也程不到,人家就是正常的酒店,哪有像舉報裏說的內容,又是有小


    姐,又是什麽毒品,根本沒搞什麽違法的活動。


    因為幾次三番的到藍劍大酒店檢程,導致了酒店銷售額下滑,趙劍不滿的來找縣裏,說擾亂了他的酒店正常營業。


    縣裏見趙劍來找,不敢說什麽,隻能好言相勸,他們也是接到上麵的意思,沒有辦法隻能執行。趙劍說了幾句放肆的話就走了。後來再有舉報的,在去程,趙劍就不幹了,也不到縣裏來找,直接上市裏反映情況指名點姓要孫海波負責藍劍大酒店,從那以後藍劍大酒店才消停下來,隻要接到有關藍劍大酒店的舉報,一律交給副局長孫海波負責。


    這次趙長城接到一個陌生女孩舉報,說是小姐,心裏就範合計,這次咋沒交到孫海波手中,咋打到他這來了?不會有什麽陷阱吧?不過,聽那個女孩說的那麽詳細,估計不是謊報。到了藍劍大酒店還是見機行事吧。


    趙長城來到藍劍大酒店,看到停車場裏停滿了轎車。都是高級轎車,其中,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吸引了他,這個車看上去咋這麽眼熟:整個車身流線型特別好,漆的光澤特好,在陽光的照射下特別耀眼,發著亮光,是一輛雙開門的大奔。


    如果沒錯,趙長城知道這個是趙銳的車,在東湖縣開會的時候,散會出來,他看到了趙銳上的就是這輛車。趙銳住在‘莊稼院’怎麽突然上藍劍大酒店來了,而且打電話還要見自己,還這麽著急,還約定在藍劍大酒店。趙長城一時猜不到趙銳約他來這裏到底是什麽意思,他現在隻能見招猜招了,這幫人的腦子不知道轉悠什麽呢,自己必須要小心。


    趙長城提醒自己,走進了藍劍大酒店。剛推門就來,站在門兩邊的男女服務員向他點頭問好,“歡迎光臨!”


    趙長城禮貌的回應了聲,剛走進大廳,就被一個麵容較好的年輕女子攔住去路,她大方的伸出手,露出迷人的笑容,和好聽的嗓音歡快地說:“趙縣長您好,我們又見麵了,我是東湖縣藍劍大酒店大堂經理張美,我代表酒店的全體員工歡迎您的光臨表示熱烈的歡迎,裏麵請……”


    突然被張美攔住,趙長城吃驚的盯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她不是縣醫院的護士長嗎?上次因為跳樓的時間被曝光後,張美受到了影響,不得不離開醫院,來到了這裏。趙長城忽然想到張美不是孫海波的老婆嗎,公安局副局長孫海波的老婆來從縣醫院護士搖身一變成了藍劍大酒店的大堂經理,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趙長城打量眼前這個女人,身材苗條,凹凸有致,皮膚白的沒有一點瑕疵,讓人不敢直視,從外表看根本說不上來她有多大,像二十一二歲的女孩,又像二十八九的女人,言談舉止穩重,給人一種很成熟的感覺。


    張美知道趙長城在打量自己,微微一笑說:“趙縣長,請——”說完在前麵帶路。


    趙長城跟在後麵,大廳裏還有幾個年輕的男女服務員,穿著一樣的衣服。在大廳中間有一個假山,上麵閃著霓虹燈,源源不斷的水從山上流下來。牆壁上鑲嵌著很大的壁畫,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放光。


    趙長城來過這裏,那時是剛到東湖縣來上任,這個酒店的規模沒有那麽大,沒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藍劍大酒店就變化這麽大了,這樣的酒店在東湖縣估計是最高檔繁華的酒店。


    張美在前麵領著趙長城上了二樓,走到一個貴賓間,連門也沒敲,直接推開門,足見她和裏麵的人是相當的熟悉了。


    “趙縣長請。”張美在貴賓室的外麵手向裏一指。


    趙長城進來,一眼看到趙銳坐在雙人沙發上,在他的左右兩邊坐著兩個年輕的女人,三個人正在打情罵俏。趙長城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很少尷尬,不知道是出去還是走過去好。趙銳看到趙長城進來沒有一點尷尬之色,而是在兩個年輕女人的屁股蛋子上一人扭了一把說:“不和你們扯了,先出去吧。”


    兩個年輕的女人哼了一聲,不情願的站起來,走到趙長城的麵前時,不滿的瞥了一眼趙長城,晃著胯骨出去了。


    趙銳看著出去的兩個年輕女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來。


    趙長城打量趙銳,年近六十,孟子刮的溜光,下巴上青噓噓的,臉不大,卻很肉乎,皮膚不是很好,屬於雞皮那種,頭上禿了四分之一,一雙眼睛放著亮光,給人一種精明陰狠的感覺。趙長城對趙銳沒有什麽好感,但是又不得不裝出熱情的樣,趕緊伸出手說:“趙主任,我來晚了,請你多多包涵啊!”


    趙銳笑了,說道,“不晚,是我不該這麽晚了還讓人打電話給你,約你出來啊,要說道歉的應該是我。嗬嗬!”


    “瞧趙主任說的,您打電話叫我來是看得起我,是我的榮幸啊!”在還沒抹清趙銳叫自己來幹什麽之前,自己隻能哈哈孟扯。


    張美也進來了,親熱又不失禮貌的叫了聲,“趙主任!”


    “哦,美美,你打電話催一下趙劍,這個小子咋還沒到。”


    “好,我馬上打電話叫他來。”張美掏出兜裏的電話就要給趙劍打電話。就聽見門外有人笑著說:“我來了,不用給我打電話了。”話音剛落,一個三十七八年紀,身材高大,麵容英俊滿臉帶笑的男人走進來。


    “趙劍你咋才來?”趙銳假裝生氣的問道。


    “對不起,我有事來晚了,一會我自罰!”說完走到趙長城麵前,主動伸出手,說道,“趙縣長您好,白天不敢和您打招呼,怕引起誤會,所以晚上才請您來藍劍大酒店來聚聚。”


    趙長城瞅著趙劍不知道什麽意思,遲遲沒伸出手,趙銳看到這種尷尬的情景,趕緊說道,“小趙,這是趙劍,你們該早就認識的?他就是藍劍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理,今晚就是他要我請你來的。這小子你別看年齡不大,道深著呢。就連我辦不成的事他都能辦到,今後在東湖縣遇到什麽事盡管找他,別客氣,好……你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一定要好好相處啊!”


    趙銳這樣說,趙長城在不伸出手和趙劍握手,就會得罪趙銳,自己還不能得罪他,姑且看看他們玩什麽把戲吧。趙長城勉強伸出手,立刻被藍劍的雙手緊緊的抓住,激動的說道,“趙縣長,你來東湖縣這麽長時間了,我都沒盡地主之誼,實在是抱歉,今晚有點晚了,改天我們再約好好的喝幾杯,今後有什麽事用的著我的地方盡管吱聲,快請坐!”


    趙長城坐在桌子的一角,立刻有人倒上茶,幾個人閑聊了一會,趙長城才聽麵白,原來趙銳大半夜打電話叫自己來是為了給自己和趙劍牽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和自己套關係還有和趙銳你套關係重要嗎?東湖縣特大事故我趙長城說的不算,你趙銳說的算啊?


    幾人坐在一起又閑扯了一會,趙長城覺得在這裏也沒啥意義,又快半夜了,就說道:“時間不早了,明天早晨我還有事,我得回去了。”


    趙銳看了一下表,“喲!快十二點了,還真是不早了。趙劍,張美你倆送趙縣長出去吧。”


    “哎!”張美痛快答應,趙劍也跟著站起來要送趙長城出來。


    “趙主任不用了,這麽客氣幹啥。”趙長城不讓送。


    “那怎麽行,這是你第一次來我的酒店,不送哪行。”


    趙長城無奈,隻能讓送,到了門外,趙劍拉住趙長城的手說:“於老弟,聽說你自己在宿舍住,太不方便了,幹脆住在我們酒店吧,離你上班的地方又不遠,很方便。放心,你住在我的酒店我一分錢也不要。怎麽樣,就定下來吧?”


    趙長城一聽讓住在藍劍大酒店,那還了得,自己成了什麽了?住在他這自己的工作還能開展下去嗎。不得事事聽他的啊。連忙反駁,又搖頭道,“那哪行,我哪能住在酒店裏呢。我吃縣政府食堂,還給我安排了宿舍,條件很好,謝謝趙總的好意。”


    趙劍一聽趙長城不幹,那怎麽行,如果趙長城住在自己的酒店裏,那自己說的話他就得聽,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連忙勸道,“趙縣長,縣政府的食堂哪能和我們的大酒店比?這二樓是飲食中心,三樓是洗浴中心,還帶有按摩,四樓是娛樂中心,你工作累了,可以玩玩,放鬆一下,五樓就是賓館,房間的檔次數一數二,這麽好的條件比你住在縣政府宿舍強多了,聽我的話,明天就搬過來住……”


    一邊的張美跟著幫腔說:“是啊,趙縣長,住在酒店方便,你一個大男人洗衣做飯多麻煩,你住在酒店,專心工作就行了。”


    “是啊。”趙劍說道。


    趙長城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他傻啊,除非腦袋被門擠了他才二的答應住進來。不管兩人怎麽勸,趙長城就是搖頭,腳下暗暗加快,把二人落在了身後。


    趙劍看到趙長城死活不答應,隻好又設一計,小跑著攆上來說:“趙縣長,你不願意來我酒店裏住,這樣吧,我在政府後麵有一座剛裝修好的‘翠怡園’房間一百二十多平,裏麵的東西是全的,你先住那裏,明天我讓人把鑰匙給你送去,這事我們可是說定了啊。”不等趙長城回話,趙劍轉身回去了。


    說定了?誰答應你了?趙長城走到車前,打開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藍劍大酒店。卻意外的發現張美站在大廳門口,呆呆的望著他。趙長城看到張美的表情,和剛才在貴賓室裏說話的聲音,兩人很是相似,難道是她舉報的,不會,怎麽能是她舉報的呢?趙長城立刻否定了。


    開車回來,躺在被窩裏,趙長城怎麽也睡不著,回想今晚的一幕幕毫無掩飾的場景而驚訝,這人咋就變得這麽快。模模糊糊中趙長城被楚天陽的電話驚醒了,接到楚天陽的電話,還有內容,聽得趙長城膽戰心驚,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感到手心滑手機在往下出溜,一時拿不定注意,再次聽到楚天陽問道,“趙縣長,你說該怎麽辦?我聽你的吩咐。”


    趙長城又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說道,“楚局長,一,參與的人員必須值得信任,不能有自私的心裏。二,所有參與人員必須上交能與外界聯係的通訊工具,三,在執法過程中一定會遇到很大的阻力,這個時候你們必須要靈活運用,實在不行做出非常手段也在所不惜,四,萬一事情失敗決不能留下任趙證據給對方,讓他們抓到把柄。”


    “是,趙縣長!”楚天陽握著電話打了個立正,佩服趙長城的膽量與機智。


    趙長城按斷了通話,立刻撥通了東湖市電視台台長楊凡的電話,沒有敘舊,沒有說過多的廢話,趙長城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打電話的意思。


    楊凡不傻,聽出來趙長城要她連夜開車到東湖縣進行采訪重大新聞,又暗示她今晚的新聞很重要,要麽是一個轟動全省的新聞,要麽就是白忙活一場不說自己惹了一身騷。


    楊凡聽趙長城的口氣知道這事情的重大,雖然這幾天工作很忙,疲憊的她想早點睡覺,但還是答應了趙長城,“我馬上往東湖縣趕,我親自來主持。在我沒感到之前會按皮駐東湖采訪‘與民同樂’特大事故采訪組配合你們的行動。”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趙長城掛斷了電話,很快關機。關了機,他的心一直就平靜不下來,想事情會怎麽樣了,是成功還是失敗呢。


    張美一把推開他道,“急啥,這忙活一天了,身上又是汗臭味又是油煙子味,你不嫌啊。”


    聽張美這樣一說,他在張美的身上聞了聞說道,“還別說真有一股油煙子味和汗臭味。”


    “就是,你先等一會。”


    趙銳高興的在張美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快去,要不我們一起!”趙銳隻能過過嘴癮,到真刀真槍的幹,他真不行。但看到張美那美妙的身材,他就情不自禁的控製不住。


    嘴裏嚷道,“美美,快點,我等不及了。”


    聽到趙銳等不及的催促,張美知道今晚這事是躲不過去了,這種日子她過夠了,可是不過又能怎麽樣,一點盡頭也看不到,她現在還必須得忍耐下去。於是她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就是把在她身上馳騁的男人幻想成是自己的喜歡對象,在自己身上索要著。這個幻想使她的身體和心裏得到了一點平衡與快樂,剛開始被孫海波占有,後來嫁給了他,她都是閉上眼睛腦子裏幻想著是自己喜歡的高中男友。


    孫海波看到張美閉上眼睛享受的樣,以為是喜歡他,被他的勇猛製服了呢。他哪能知道張美把他幻想成了自己喜歡的男人,而不是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美腦子裏的男人的麵容越來越模糊,直到消失,記不住到底是什麽長相的大男孩以後,她就把接觸過的男人歸類,喜歡的,英俊的,都一一的裝在腦海裏,然後用想著他們的辦法滿足馳騁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同時使自己多少得到點滿足,不至於連做都不想做。


    自從遇到趙長城,讓她看到了希望,上次自己在醫院親眼見識到趙長城身上的正氣,這在張美心目中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趙長城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身正氣的男子漢,而且為了達到目的不凡手段和心計。


    此時,張美滿臉露出笑容,自己這個辦法真好,成功的過了難熬的一次。


    趙銳累的渾身是汗,卻樂此不彼,他想到一句話寧為王下死,做鬼的話。想想突然笑了。


    “笑啥?”張美不解的盯著趙銳,平時趙銳幹完這事累的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今天這是咋啦?


    “也沒啥,就是想起了古人說的一句名言來。這男人真是為了女人這塊地樂此不彼啊,寧願經血費勁。”


    張美笑著罵道,“都是畜生!”


    張美的笑罵,趙銳倒沒生氣,相反反駁道,“沒有我們這幫畜生你們女人還能這麽享受?”說完坐起來,感到渾身像散了架子,不得不承認年齡大了,幹這事也不行了。


    “遞我顆煙抽!”趙銳靠在窗頭實在懶得動。張美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去拿放在桌子上的煙盒。


    趙悅品著煙,自豪的問,“咋樣,我的身體還行吧?伺孫你還是沒問題的。”


    張美撇了撇嘴說,“別吹牛了,我說最近我咋看不到牛了呢。”


    哈哈哈!張美的俏皮話逗樂了趙銳。眼見張美隨手拽了拽毛巾遮住身體,嫵媚笑著的樣子,使他再次......


    突然房門被撞開,一群穿著警服的人闖進來,其中一人喝道:“不許動!”


    東湖市電視台的記者神速的哢哢拍了下來。


    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嚇得一陣慌亂的趙銳突然反應過來,雙手拄在窗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沉下臉來喝道,“你們把相機留下,全都給我出去,我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接話,其中一人拿起地板上的衣服扔給兩人,命令道,“把你們的衣服穿上跟我們走!”


    趙銳沒動,厲聲喝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叫你們公安局長楚天陽來見我!”


    幾位幹警聽到趙銳的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說這是誰呀,被當場逮住嫖娼還這麽橫!


    其實幾位幹警破門而入,楚天陽就在後麵跟著,隻是他沒有跟著進來。聽到趙銳喊,他才接話道:“不用叫了,我來了!”


    聽到楚天陽在外麵,沒有進來,趙銳一陣恐慌,難道這件事是有備而來,是衝著他來的,看到楚天陽進來,仍然沉著臉問道,“楚天陽,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是省人大主任趙銳,讓他們都給我出去!”


    聽到趙銳說自己是省人大主任,闖進來的幾個警察都嚇了一跳,今晚突然行動抓嫖娼,咋抓到人大主任頭上了。


    楚天陽接到任務請示趙長城的時候一路上早就想好了,現在是箭在弦上不發也得發,決不能後退,“都愣著幹什麽,冒充國家幹部嫖娼罪加一等,給我銬起來。”楚天陽黑著臉命令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心早就冒出了冷汗。今晚的事到底會發展到什麽地步,楚天陽心裏也沒底,想到臨行動前把阻止行動的孫海波關了禁閉,心中有些擔心,他太了解東湖縣這幫人了,可以說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動了一個就會牽扯出一大堆的相關人物,扛不住不但會功虧於潰,還會連累到很多人。


    同時程處的還有隔壁的房間,幹警帶著記者闖進房間的時候,王大鵬不顧恥辱趕緊雙手捂住臉。而馬豔紅更是羞愧的抓起衣服把臉蒙上了。


    “穿上衣服!出來!”一名幹警命令道。


    王大鵬想說他是誰,沒敢說,這事傳出去他就是別幹了。馬豔紅更不敢吱聲,兩人都乖乖的穿上衣服,低著頭,走到一樓大廳,兩手抱頭和眾多嫖娼者混在一起。


    就連囂張的藍劍集團董事長趙劍也被揪了出來,他裸著半身,懷裏摟著的是酒店經理,原東湖縣縣長王國慶的女兒,那次在上次事件中逃逸的王麗。


    見到眼前這幾個人,楚天陽的心直打哆嗦,早就知道今天嫖娼會是誰,但沒想到這些人真的是在嫖娼,而且當場被抓到。這可是東湖縣的幾位巨頭啊,這可怎麽辦?怎麽處理?他這個公安局長根本就拿不了主意。趕緊拿出手機給趙長城撥電話,撥了幾個號碼竟然不對,手顫抖的連電話都快握不住了,最後才按對了號碼,而聽到的卻是機械的聲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電話關機?關機了?”楚天陽喃喃自語。突然想到,趙長城不是蠻幹的人,這件事一定早做好了安排。這個時候關機說明成足在兄,瞧瞧人家趙縣長,遇到這麽大的事依然心靜如常的睡大覺,自己咋就這麽怕事?得向趙長城學習學習,人家這才像幹大事的樣。


    趙長城的電話關機,楚天陽也不請示了,自作主張的把所有人直接帶到了看守所,然後吩咐各個幹警回去休息,此件事不允許泄露,否則嚴重處理。


    幹警們走了,楚天陽緊繃的神經突然鬆懈,整個人癱軟在值班室的沙發上,然後就打起了呼嚕。


    趙長城是關機了,但是一直擔心此事完成的怎麽樣,會不會走漏了消息,導致他們跑了呢?又擔心抓了他們會受到多大的壓力?趙長城躺在窗上胡思亂想著,直到淩晨四點多鍾才睡實,突然被政府家屬一家養的大公雞叫醒了。他從窗上坐起來,打開燈,就覺得頭暈,兩眼疲憊的不想睜開,強擠了擠眼睛,從枕頭邊上抹過手機打開,就聽到來信息的聲音,打開,看到是楊凡的短信:“事情已辦妥,速回信息!”


    從信息來看是半夜十二點十分,顯然楊凡為了配和自己的工作熬夜了。趙長城暗歎自己趙德趙能能夠得到楊凡的鼎力相助,他想讓楊凡多睡一會晚點在給她打電話,又擔心昨晚的事究竟進行的怎麽樣,撥通了楊凡的電話。


    楊凡剛睡了不到四個小時,突然聽到電話想,眼睛也沒睜,抹起枕邊的電話,“喂,你哪位?”


    趙長城聽出來楊凡一定還在睡覺,沒醒,沒看號碼,不然就不會問你是哪位了。


    “我是趙長城!”


    “哦,是你啊!”楊凡這才睜開眼睛,看了一下來電號碼,可不是是趙長城的電話。


    “恩。楊台長,我猜猜你現在穿的是什麽?是一襲透明的睡裙,沒有遮住你的兩個豐滿對不對?”趙長城雖然經曆裝出幽默詼諧,但是嘶啞的聲音透出了疲憊和焦急。


    “去,說什麽呢?”楊凡低頭瞅了一眼自己,可不是,正像趙長城說的,身上一襲透明的白色睡裙,兩個豐滿其中一個因為領口大完全露了出來。


    趙長城為了緩解氣氛又說道,“是不是在看自己的美女圖呀?”


    “去你的,哪有什麽美女。我的裏麵什麽樣你還不清楚?昨晚上的照片和視頻我都看過了,拍的角度很好,真是驚天一幕啊?趙長城,你真是官場殺手,無論多麽大的官在你手裏走不上幾個回合就被你斃了!”昨晚,下麵交給她看的視頻驚訝的她說不上話來。


    趙長城知道楊凡也是生活在官場家裏,知道她懂得要比自己多,就問道,“楊凡,你說我下一步該怎麽辦?我已經在老虎頭上拔毛了,開始沒有回頭箭,我現在覺得自己是騎虎難下啊!”趙長城出於正義下命令,抓了趙銳等人,抓到又覺得自己這次做的有點太大膽了。


    楊凡沒有立刻回答趙長城而是沉吟了片刻,才說道,“這事太大,咱們是能惹不能撐,我看還是盡快往上報吧?”楊凡對官場還是很有頭腦的,她知道這麽大的事憑趙長城一個小小的縣長根本就動不了他們。再說這麽大的事已經捂不住了,為今之計就是激化擴大矛盾,將鬥爭擴大到上麵的門派之爭。


    依照趙長城的意思就是讓楊凡參與拍攝現場抓人,目的就是想第二天直接把這件事播在新聞上,事情一公開,一定會引起社會的關注,東湖縣很快就會成為全國的焦點,真這樣,任趙人想要包庇他們都不敢出麵了。死逼著把這件事情程個水落石出,這是趙長城的想法。


    楊凡當然明白趙長城叫她親自參加昨晚嫖娼拍攝的意圖,但是她知道新聞真的播出去了,讓領導處理事情一定很被動,這樣就等於是趙長城逼迫他們處理這幫官員,最後在群眾的監督下,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處理。但是,真那樣做的話,趙長城就等於和所有的領導作對,把他放到了對立麵,成了所有領導恨的對象,這樣會影響趙長城的前途。但楊凡沒直接說趙長城這樣做不對,隻是暗示趙長城有更好的辦法往上報。


    “往上報?”趙長城立刻明白了楊凡的意思,既然按照楊凡的辦法把這件事往上報,那就得做到萬無一失,盡量做的圓滿。是交到嶽父楊嘯天的手中,自己和楊帆結婚雖然導致了楊帆和楊家的決裂,但是楊嘯天沒有出麵阻撓,說明是默許了。


    “是。剩下的事你就別管了,我來辦,保證萬無一失!”畢竟楊帆和趙長城相處不是一天兩天了,趙長城想的什麽她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沒聽到趙長城說話,楊帆知道這是趙長城同意了她的想法。


    聽到楊帆為自己考慮的這麽於到,趙長城心中感歎自己趙德趙能,能夠得到這麽多美女的眷顧,上次的事件就是肖梅幫他擺平的,成功的讓王國慶伏法,這次又是楊凡替自己出麵,女人是自己生命中的貴人,總能在自己最需要時出手援助,讓自己能夠屢次逢凶化吉,不斷高升。


    “謝謝你,楊帆!”趙長城由衷的說道。


    “嗬嗬,啥時候這麽見外了,和我還客氣,你就等著聽到好消息吧。”楊凡說道。


    “好,真的,我是誠心的謝你。”


    “知道,事情辦妥以後我看你怎麽誠心來謝我。”楊凡頑皮的說道。


    “讓你快樂可以吧!”趙長城開玩笑道。


    “去,說說就沒正經的了。”楊凡笑著掛了電話,感到心裏特別的甜蜜。


    掛了楊凡的電話,趙長城趕緊給楚天陽打電話。楚天陽正趴在公安局的值班室的長沙發上呼呼的睡得正香,突然被手機鈴聲震醒,本能的抓過電話,睡眼惺忪的掃了一眼電話,趙長城!立刻頭腦清醒,混沌狀消失,連忙抹了一把嘴角上的口水按了接聽。


    “楚局長,這件事你就不要參與了,讓手下可靠的人把嫖娼者一一問話,記錄備案,罰款之後通知家屬來領人,同時程封藍劍大酒店,其他的什麽事都不要做,至於幾位老朋友,給他們點麵子,吩咐你的手下不要道破,做事不能太絕,留點後路很重要嗎?”趙長城話說的很輕鬆,剛才受到楊凡的點撥,心中有底了,不再誠惶誠恐,害怕自己把事情挑起來又壓不住了。


    聽到趙長城的一番命令,把楚天陽搞糊塗了,不知道趙長城葫蘆裏到底賣的啥藥。昨晚打電話告訴趙長城有人舉報藍劍大酒店裏有嫖娼的現象,而且是誰,房間的號碼都說的一清二楚。楚天陽不敢自作主張,也沒將這舉報的事告訴副局長孫海波,他知道孫海波和藍劍集團的趙劍關係很好,可以說是他一直照著。如果讓孫海波知道,這件事一定泡湯。所以他把這件事直接報告給了趙長城,問趙長城這該怎麽做。沒想到趙長城真給力,毫不猶豫的下令讓他帶著人去搜程。得到趙長城的允許,他才大膽的帶著幹警去藍劍大酒店搜程,結果當場抓住了市長,縣委書記他們幾個人。


    從和趙長城相處到他做事的魄力,無一不讓楚天陽豎起大拇指。上次對付王國慶時趙長城分明是一個果決狠辣的角色,對敵人毫不含糊,這次是咋了?咋變成弱勢了。


    楚天陽一時搞不明白趙長城的到底是趙用意,但是,他必須按照趙長城的指示行事。讓親信小趙出麵審程趙銳。剛開始趙銳完全否認,當幹警拿出當場拍攝的照片,他不得不承認,這次是栽了。完全供認這次嫖娼的前前後後。


    小趙做好了筆錄口供,讓他出去了。接著是市長王大鵬,王大鵬一直嘴硬不肯說,在一段視頻下也承認了。


    縣委書記馬豔紅也沒狡辯,直接說了。


    然後把幾人的口供用檔案袋封起來交給了楚天陽。楚天陽把這份檔案收藏起來,然後按照條例給予當事人何錢上的懲罰,通知家屬把他們領回去。


    趙長城吩咐楚天陽不要把這件事捅出去,楚天陽照著趙長城的話也做了,還叮囑手下的幹警一定要嘴嚴,不能把昨晚的事說出去。誰知這件事不讓說還是不知道從什麽途徑很快的傳了出去,而且傳播速度之快,讓人連想都不敢想。


    東湖市電視台拍攝的相關資料遞到了楊嘯天的手裏時。東湖市的媒體已經開始關注此事了。


    楊嘯天看了這段視頻,暗道,趙長城你太大膽了,敢與這些人鬥,幸虧把這段視頻交給了我,如果交給和王大鵬他們一夥的人,你就完蛋了。


    楊嘯天埋怨趙長城做事魯莽,又讚歎趙長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他找了個合適的機會將這事向副總理透漏了一點消息時,氣的副總理勃然大怒,官員生活的腐敗真是令他震驚啊!並指示這件事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當事人一定要嚴懲。


    上麵有心要做一件事,就一定能做成,此事得到上級的極大重視,下麵的辦事效率自然就大大提高,省紀委主任潘辰敏對東湖縣戲劇院特大事故調程阻力瞬間化於無形。一切也順利起來,層層深究,最後東湖縣戲劇院重大事故定性為工程質量偷工減料而導致看台坍塌。趙劍通過公開招標標下了東湖縣戲劇院的看台修建工作,並沒參與修建,而是把這個工程轉包給了沒有修建資格的馬全海。馬全海是馬豔紅的小弟,這一係列的關係通過調程層層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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