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媽媽吩咐了下去。


    隨行的一個侍衛就單獨離隊,折道去了定國公府。


    他也很謹慎,並沒有直接露臉,而是隨便在街上找了個乞丐,給了兩個銅板,讓人把那紙條遞進了定國公府。


    陳老夫人得了紙條,看過之後就是臉色突變。


    旁邊的耿媽媽狐疑的湊過去:「老夫人,出什麽事了?」


    如果昭王妃昨夜被擄劫之後就一直沒有被找到,那這個事情就嚴重了。


    她看了耿媽媽一眼,也沒直說,隻道:「吩咐備車,我要馬上進宮一趟!」


    耿媽媽心裏狐疑,卻不敢多問,趕緊的先下去吩咐備車了。


    陳老夫人匆匆進宮求見陳皇後。


    這個老太婆強勢霸道,又經常的不講理,陳皇後昨天因為刺客的事情一夜沒睡,其實心情煩躁,很懶得應付她。


    古嬤嬤看出了她的心思,道:「娘娘,老夫人說她有很要緊的事!」


    具體什麽事,卻沒多說。


    陳皇後隻當她又是為了陳家的雞毛蒜皮,又斟酌了片刻方才說道:「宣進來吧!」


    古嬤嬤使了個眼色,宮女馬上轉身出去,又過了有一會兒,陳老夫人才進了鳳鳴宮。


    陳皇後勉強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道:「母親來了,坐吧!」


    陳老夫人也不多說,直接走過去,先從袖子裏摸出那張紙條遞給了她道:「你先看看這個!」


    陳皇後懨懨的將那紙條展開來看了,起初還心不在焉的表情一瞬間就化作肅然。


    「什麽?」她猛地一震,半晌沒了呼吸之後又再抬頭看向了陳老夫人道:「母親你這是哪裏得來的消息?可靠嗎?」


    「我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就是上午的時候,一個乞丐送過去的,想來是什麽人不想暴露身份偷偷摸摸做的吧!」陳老夫人道,自己想了半天也是納悶:「我就是奇怪了,這到底會是什麽人,會大費周章的把這樣紙條送到我那裏去了!」


    事情很明顯——


    這個告密的人,要麽所言屬實,是要害西陵越的,要麽就是胡編亂造,想陷害陳皇後和太子的東宮一門的,畢竟陳家和陳皇後母子息息相關,這消息分明就是借著陳老夫人的送來給陳皇後過目的。


    因為不明真假,這殿內的氣氛一度凝重。


    古嬤嬤想了想,打破了沉默:「娘娘——」


    還不等說話,陳皇後卻是已經拿定了主意,突然一下子站起來,道:「給本宮更衣,去昭王府!」


    陳老夫人緊張的也跟著站起來,「你真要去?萬一是什麽人設下的陷阱呢?」


    「哼!」陳皇後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昭王妃昨夜遇險,據說受了不小的驚嚇,本宮隻是過去探望的,能出什麽事?難道還有什麽人膽大包天,敢在昭王府裏設下埋伏,把本宮怎麽樣的嗎?」


    她的身份,就是最大的保障。


    不管她真實的目的怎樣,隻要是打著探望的名義去的,那麽沈青桐就沒理由避而不見,更沒人能找到攻擊她的把柄,畢竟她真的是「一番好意」的。


    陳老夫人想想也是,也就不怎麽擔心了。


    陳皇後道:「母親先回去吧,我今天馬上要出宮,不能和您說體己話了,改天再宣您進宮來說話!」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陳老夫人也無意多留,先行出宮去了。


    這邊宮婢們伺候陳皇後更衣的時候,古嬤嬤就去庫房找了幾樣補品用錦盒裝好備著了,隨後一行人就打著探望的名義出宮,直奔昭王府。


    這邊的永寧宮裏,昨夜陸賢妃也是受驚不小,再加上被沈青音推了一跤,險些摔了小郡主,她一度受驚過度,回來之後就全身虛軟的病下了,太醫看過,說是感染風寒,兼之受驚,發了點兒高熱。


    陳皇後為了不在時候被人抓住把柄攻擊,自然不肯隱藏行蹤,出宮是光明正大的。


    而皇後出宮,這不是小事情,賢妃本來就盯她很緊,幾乎是馬上的就得到了消息。


    「什麽?她出宮了?」陸賢妃撐著身子做起來,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關節處更是酸脹的利害,腦子裏更是渾渾噩噩的:「知道是做什麽去了嗎?」


    「鳳鳴宮裏的人口風嚴,而且古嬤嬤也沒往下透露,隻是走的時候帶了幾樣挺名貴的補品的!」黃嬤嬤道:「奴婢已經叫人去侍衛那邊查了,皇後儀仗出宮,總得交代個出去,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她這個節骨眼出宮,必定是為著什麽大事的!」陸賢妃按著額頭,精神倦怠。


    黃嬤嬤剛要扶她躺下,去打聽消息的小太監已經回來了。


    「怎麽樣?問到了嗎?」黃嬤嬤道。


    「是!」那小太監單膝跪下去,語氣幹脆的道:「皇後娘娘的儀仗是去昭王府的,據說因為王妃是在東宮太子那邊受了驚嚇的,娘娘她過意不去,特意過去安撫探望的!」


    「啊!」黃嬤嬤大為意外。


    陸賢妃本來正頭痛欲裂,昏昏欲睡,這時候就猛地抬起頭來:「你說什麽?她去了昭王府?」


    「是!」小太監道。


    黃嬤嬤就更覺得奇怪了:「那會兒柳側妃過來探病的時候說,一大早殿下就奉命去皇陵接著當差去了。」


    說著,她就猛地一驚,看向了陸賢妃道:「皇後娘娘這時候衝著王府去了,恐怕來者不善吧!」


    可是這平平白無故的,陳皇後就算去找茬,又能找出什麽茬兒來?


    陸賢妃卻是不敢掉以輕心的,趕緊掀開被子下了床:「快給我更衣!」


    「娘娘!太醫囑咐您要臥床休息兩天的!」黃嬤嬤連忙就要攔她。


    陸賢妃卻是滿心焦灼,頓時覺得腦子跟著清醒了不少,搖頭道:「不行!那個女人是個無利不早起的,她會突然衝著王府去了,必定就所計劃和圖謀的,尤其越兒還不在!我不放心,必須要過去看看,省得她搞鬼!」


    黃嬤嬤也是覺得陳皇後此行的目的不純,於是也就不勸了,趕緊叫人給她梳妝更衣。


    這邊陳皇後先行一步,自然是更早一步到的王府。


    「皇後娘娘?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守門的小廝趕緊開門,齊齊的跪地行禮。


    所有人都麵上看著鎮定,實際上——


    心裏卻是全慌了。


    因為——


    好巧不巧的,周管家剛有事出去了。


    「不知娘娘大駕光臨,奴才們有失遠迎,請娘娘恕罪!」那小廝說道。


    「都免了吧!」陳皇後淡淡的說道,直接就往裏走。


    也沒有人敢攔她。


    她卻是麵容莊肅的邊走邊道:「昨夜昭王妃在太子府裏受了驚嚇,本宮一個晚上都一直覺得過意不去,聽說她平安歸來了,就過來看看。她住哪裏,引路吧!」


    沈青桐此時不在府裏。


    但是陳皇後既然來了,這裏的人卻也是沒一個有資格多說一個字的。


    那小廝也知道擋了都沒用,一邊急得背後直冒冷汗,麵上卻隻能故作鎮定的起身,毫不遲疑的引路帶她往裏走。


    陳皇後倒是有些奇怪了,仔細觀察這昭王府裏一眾下人的反應,突然就有些不確定那紙條上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廝帶著陳皇後一行慢慢的往後院走。


    同時,已經有人飛奔去給木槿送信了。


    木槿和蒹葭聽了消息,全都傻了。


    「木槿姐姐,怎麽辦?王妃她人不在啊,一會兒皇後娘娘過來看不到人,那就完蛋了!」蒹葭急得就要哭出來。


    木槿在屋子裏一遍遍的來回走動,也是束手無策。


    正在旁邊擦拭多寶格的佩蘭抿唇思索了一會兒,遲疑著建議道:「要不……一會兒找個人躺床上去偽裝一下,就說王妃受驚過度,在養病。皇後娘娘的身份尊貴,到時候礙著麵子,也不能掀開被子查看吧?」


    蒹葭想了下,馬上附和:「對對對!我們就說王妃受驚發燒了,神誌不清,那樣的話,就算不起神請安也都有情可原的!」


    萬般無奈之下,這算是個可以試著一用的方法。


    蒹葭和佩蘭都盯著木槿,等她點頭拿主意,最後,木槿卻是神色凝重的堅決搖頭:「不行!太子和咱們王爺是死對頭,皇後娘娘這個時候登門,明顯就目的不純,沒準就是聽了風聲,衝著揭穿王妃目的來的。這會兒王爺又不在,我們要冒充,必定會當場就被她揭穿,到時候不僅王妃的行蹤瞞不住了,就連我們幾個敢糊弄她的人也會馬上被當場處死的!」


    明知道不可能瞞得住,他們還想魚目混珠的糊弄皇後,這罪名跟欺君大嘴沒兩樣,最後隻能是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


    蒹葭兩人一細想,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說話間,外麵已經有了動靜。


    「見過皇後娘娘!」守門的侍衛跪地行禮。


    屋子裏三個丫頭刷的白了臉。


    陳皇後抬眸看了眼院子裏和最裏麵緊閉的房門,抬腳就要往裏走,侍衛剛要開口阻攔,卻是柳雪意聞訊匆匆趕來,隔著老遠就高聲道:「不知道皇後娘娘鳳駕來此,婢妾有失遠迎,還請娘娘恕罪!」


    她是故意來阻攔,救場的。


    本來靈芝是不同意的,可是柳雪意卻有她自己的打算——


    陳皇後這一來的目標明確,是一定不會白跑一趟的,她這樣的身份,人微言輕,橫豎想攔也攔不住,既然橫豎最後沈青桐都要被揭穿,那麽她為什麽不走一趟,裝模作樣的擋一擋,做一場戲給西陵越看,也告訴陸賢妃,她是真的一心一意為西陵越著想,在盡力的幫他補窟窿?


    陳皇後斜睨過來一眼,根本就沒打算理會她。


    柳雪意也早就在意料之中,仍是快走兩步追上來,不好攔她,就用身體擋在了她麵前,當麵行禮:「見過皇後娘娘!」


    「本宮是過來看望沈氏的!」陳皇後冷冷的道。


    柳雪意麵上略有幾分尷尬,卻還是站在那裏沒讓,有些歉疚的道:「婢妾代王妃謝過娘娘的關心,可是娘娘,我們王妃昨夜受了驚嚇,病了。」


    「哦?」陳皇後見她擋著不讓,就冷笑了下。


    柳雪意繼續道:「王妃滿臉病容,怕過了病氣給皇後娘娘,所以娘娘還是去花廳奉茶吧,至於娘娘前來探望的一番心意,婢妾會代為轉達,屆時等到王妃的病好些了,再進宮去給娘娘謝恩!」


    「你倒是真懂事!」陳皇後麵上表情似笑非笑。


    話音剛落,古嬤嬤已經冷著臉上前,毫不留情的一把將她撥開一邊。


    柳雪意被她推了個踉蹌。


    「側妃娘娘!」靈芝趕緊衝過去攙扶。


    陳皇後使了個眼色。


    古嬤嬤就也懶得搭理柳雪意這樣無足輕重的貨色了,直接趾高氣昂的就要走過去推門,不想她人才上了台階,一伸手,裏麵卻有人先把門打開了。


    木槿一臉懵懂詫異的站在門口,隨口咕噥道:「這麽這麽吵?」


    再抬頭一看,看到站在院子裏的陳皇後,她便又是一驚,趕緊跪了下去:「奴婢見過皇後娘娘,不知娘娘大駕光臨,失禮之處,還請娘娘莫要見怪!」


    屋子裏另外的兩個丫頭也跟著跪下了。


    陳皇後抬腳就往裏走。


    「娘娘,您——」柳雪意低呼一呼,又要阻攔,古嬤嬤就往旁邊一步,寬大的身板一擋,把她給隔開了。


    陳皇後徑直進了屋子。


    那屋子內外兩間,布置的很簡單,所有的一切都一目了然,隻中間一扇巨大的屏風,隔開了裏麵臥室的視線。


    「昨夜沈氏受驚,本宮過來看看她!」陳皇後的神情高高在上,開口的語氣也很威嚴。


    木槿跪著沒動,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她。


    陳皇後就更不高興了,皺眉道:「怎麽,她的架子這麽大,本宮都親自登門了,也不出來送杯茶?」


    古嬤嬤附和著就冷笑道:「昭王妃這樣的怠慢我們娘娘,真是好沒道理。」


    說著,已經繞過木槿幾人,直接繞過屏風進了裏麵。


    院子外麵,柳雪意沒跟進來,嘴角隱晦的牽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來——


    她知道,沈青桐完了!


    從此以後,聲名狼藉,一敗塗地!


    而這邊古嬤嬤衝進了裏麵的寢殿之後卻是有些意外的——


    沈青桐真的不在,更奇怪的是,這幾個丫頭應該先聽到外麵的動靜了,知道陳皇後要來,床上居然被褥整齊,連偽造一下的跡象都沒有。


    進去左右看了一圈,古嬤嬤就又滿心狐疑的走了出來。


    陳皇後遞過去一個眼神。


    古嬤嬤就心不在焉的開口道:「娘娘,昭王妃似乎並不在府中,那裏麵沒人!」


    柳雪意聽了這話,也是徹底的放下了心來,如釋重負。


    「她人不在?」陳皇後頓時就沉了臉,剛要發難,院子外麵就又是一陣騷動——


    陸賢妃被人擁簇著匆匆趕到了。


    「見過賢妃娘娘!」


    柳雪意也有些始料未及,趕緊掩飾情緒,也跟著行禮。


    陸賢妃卻是誰都沒看,直接就麵色不善的進了屋子。


    陳皇後心裏略有幾分得意和痛快,看著她,譏誚的挑眉:「賢妃你氣色不佳,不在宮裏養病,來這裏做什麽?」


    陸賢妃一看她的表情,再看跪了一地的木槿等人,心裏就是咯噔一下。


    不過她素來穩健,當即也是不依不饒的頂回去道:「娘娘來幹什麽我就是來幹什麽的。」


    「是嗎?」陳皇後笑了下,繼而就又看向了木槿幾人,涼涼的道:「既然賢妃和本宮一樣都是來探病的,那麽現在我們要探望的病人不翼而飛,她的下落,你們這些奴才給個交代吧!」


    沈青桐不見了?居然是沈青桐不見了?


    陸賢妃如遭雷擊,腦中瞬間就過了驚雷陣陣,有那麽一瞬間,突然就恍惚的想要混到。


    「什麽?」她倒退一步,然後一轉身就衝進了屏風後麵。


    後麵果然床鋪整齊,空無一人。


    沈青桐真的不在?難道是——


    陸賢妃今天生病,腦子便格外的遲緩些,這時候才想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樣瞞天過海的謊話,別人也許不敢說,可是她了解西陵越,知道他隻要想的到,那就絕對敢做。


    所以,這就是說,昨晚沈青桐沒刺客擄走之後,根本就沒找回來?


    這都過了好幾個時辰了,讓她和刺客摞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就算以後或者找回來,也隻能休掉,並且就算是這樣,這也會讓西陵越淪為天下人的笑柄,成為他身上一輩子也抹不掉的汙點。


    陸賢妃悲憤交加,一瞬間臉色就變了好幾次。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屏風後麵衝出來,不死心的還是當麵質問道:「你們主子呢?」


    「主子她不在啊!」木槿道,還是跟之前一樣,一臉的懵懂和茫然。


    陳皇後隱晦的冷笑了一下,剛要發難,就聽木槿話鋒一轉,繼續道:「一大早王爺叫人回來把王妃接走了!」


    陳皇後唇角的笑容還來不及收拾,就僵在了臉上。


    陸賢妃卻像是在火盆裏被人澆了一瓢涼水,瞬間就有了精神,「你說什麽?你說沈氏怎麽了?」


    話音未落,陳皇後卻是不甘心,聲色俱厲的脫口道:「這絕不可能!」


    話已出口,見眾人齊刷刷的朝她看過來才頓覺失態,臉色就更加難看了起來。


    「王妃被王爺借走了啊!」木槿道。


    「娘娘您知道,昨天夜裏我家王妃受了驚嚇,王爺很不放心,所以一大早就叫雲翼回來,把王妃接過去了。畢竟——據說這京城之內,還隱藏著那些刺客的餘黨,不太安全!」木槿說話的語氣四平八穩,不卑不亢,實則袖子底下手指用力的攥著,手心裏全是冷汗。


    「你是說沈氏跟著昭王去了皇陵?」古嬤嬤盯著她,沉吟問道。


    「奴婢隻知道王爺是出城公幹去了,至於王妃和王爺現在何處,並不清楚!」木槿道。


    瞧著她的話說的,就是個規規矩矩,隻管伺候的人的木訥奴才,可陳皇後卻給她噎得胸口生疼。


    陸賢妃也顧不上去研究木槿的話是真是假,但是無論真假,今天這事兒絕對是應付過去了。


    她於是振奮了精神,走到陳皇後的麵前,笑道:「那真是不湊巧,越兒這孩子也是的,帶著沈氏走了也不去跟本宮說一聲,那樣我就能給娘娘提個醒,也省得要害娘娘白跑一趟。不過娘娘您也知道,他們新婚燕爾,越兒對他那媳婦是真寶貝的緊,上回去北疆的時候就捨不得的順手就給捎上了,說起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陳皇後撲了個空,又被反將一軍,臉色已經陰沉的幾度難看。


    她死死的咬著牙,盯著麵前笑得神清氣爽的陸賢妃。


    古嬤嬤也是氣不過,左右看了眼,道:「王妃真的是被昭王殿下借走的嗎?那為什麽方才柳側妃要說王妃正在養病,還攔著不讓我們娘娘進?就好像王妃這屋子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似的!」


    眾人的視線,一瞬間齊齊聚焦於柳雪意身上。


    柳雪意的臉色一白,本能的後退一步,驚慌的張了張嘴:「我……」


    卻是完全的無法自圓其說。


    當著陸賢妃的麵,她又不能拆木槿的台……


    這時候,木槿卻是不依的了,微蹙了眉頭道:「雲翼回來接王妃的時候,側妃娘娘您不是剛好從宮裏回來,還遇到了嗎?怎麽方才您沒先跟皇後娘娘說嗎?」


    陸賢妃勃然變色。


    柳雪意是領教過沈青桐的潑辣彪悍的,怎麽能想到她的婢女和她一樣,撒謊起來臉眼皮都不動一下的。


    陸賢妃的冷眼銳利如刀子。


    柳雪意整張的麵皮都僵在臉上,半晌才反應過來,盯著木槿,眼神怨毒又委屈的泫然欲泣道:「誰說我遇到他們了?你……」


    「哦?那就是說這個丫頭撒謊了?」陳皇後找到發泄口,立刻再度發難。


    她上前一步,滿麵的冷肅神情道:「沈氏到底人去了哪裏?看來今天是有必要把這個丫頭綁起來,好好的問問了!」


    是柳雪意不配合,這是昭王府裏的自己人內訌,她沒理由不趁火打劫的!


    古嬤嬤會意,一揮手,馬上就有兩個身體強壯的嬤嬤上前,要來拿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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