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的名流義賣會曆史也算是悠久了,當年商昭文從國相侍從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後,就去了華夏慈善總會擔任主席。


    既然是作為慈善總會的主席,商昭文自然要起到帶頭作用,所以在商昭文擔任慈善總會主席以後,商家便年年開展義賣會,而每年義賣會所得到的款項也都交由慈善總會,專款專用!


    即便是後來商昭文從慈善總會裏離休之後,商家的慈善義賣會也依舊年年召開著,尤其是在商航溢建立了荊門之後,的確需要這麽一個平台保證商家的名聲,故而每年,商家都會講義賣會辦得熱熱鬧鬧!


    當然,因為商家在京華特殊的分量加上荊門在整個華夏地下世界的力量,商家的義賣會漸漸發展已經成為整個京華上流社會的一個標誌之一。


    在京華,你是否混得開,商家義賣會有沒有你的邀請函是絕對能夠說明問題的,當然,京華十大家族的人是不怎麽看重這個商家義賣會的。


    所以今天晚上,明廷能夠到來,也是讓商航溢十分訝然。


    眾人紛紛落座,他們的目光也逐漸變得火熱起來,最初的商家義賣會隻是商家拿出一些尋常的物事出來售賣,如果不是上麵冠上了商家的名字,可能根本賣不出價錢。


    不過時代在發展,作為京華有數的家族義賣大會,商家義賣會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簡簡單單地拿出一些尋常物件了,因為越來越多的家族希望借著商家義賣會,既收獲名聲又收獲和其他家族的聯係,所以每年商家義賣會拿出來的東西也是越來越稀罕,價格也是越拍越高,甚至有些奇珍異寶就算是十大家族的子弟也是極為吹捧!


    在眾人落座之後,作為商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年輕人,同時又是荊門門主的商航溢便是身穿西裝,無比帥氣地走向了會台之上。


    畢竟商家義賣會已經成為了商家的名片,義賣會的成功與否對於商家的臉麵來講也有著很大的影響,所以商家義賣會的主持人,自然要鎮得住場子。


    很顯然,商航溢是屬於這樣的人。


    “各位來賓,各位朋友,歡迎你們在今日來到半島酒店參加我商家一年一度的慈善酒會,在酒會開始之前,我首先宣布一下,本次慈善酒會的義賣所得,完全歸屬於京華慈善總會。”


    商航溢畢竟是名震一方的人物,加上他的相貌不俗,話語鏗鏘有力,很快便是將所有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陸遠眉頭微微一動,因為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卻是靠近了自己。


    “閣下可是陸先生?”


    段西皇小聲地問道,對於他兒子的安危,他一直都很擔心,之前他派出了心腹段濤親自押解尹健康三人,可是事後,滇門的飛機在江洲站被扣押,他的手下也全部死亡,從此之後,任憑滇門如何動用關係,段一陽的下落卻是再也無法打聽得到了。


    這一次,段西皇來京華,除了是為了參加商家的義賣會之外,另一個重要的目的之一就是調查自己兒子的下落了,滇門高手雖然眾多,但是在內江湖而言,就算不上什麽了,所以這一次,段西皇也是找到了背後的勢力給自己支持!


    聽到段西皇的聲音,陸遠斜著眼看了段西皇一眼:“我是陸遠,你是誰啊?”


    “在下段西皇!”


    段西皇瞳孔森然,想到自己兒子的安危他就恨不得把陸遠拍死在這裏。


    “段西皇?”


    陸遠眼眸裏一道銳利的光芒閃過,沒想到居然是這個老家夥親自來了,他兒子好像還在自己的手裏呢。


    “我不認識什麽段西皇。”


    陸遠微微一笑,卻是轉了過去。


    之前在尹健康他們生命得到保障之後,陸遠的確沒有再為難段一陽,但畢竟滇門在華夏的影響力不尋常,所以即便是沒有繼續為難段一陽,陸遠也沒有給他一個自由。


    沒想到段西皇竟然到現在才找到自己,不得不說,滇門的行動力還真的是差勁啊。


    “懇請陸先生放過我的兒子!”


    段西皇滿臉地懇求,他在華夏南方地下世界甚至有滇楠王的稱號,可是麵對自己兒子有可能出事,段西皇做了任何一個父親都應該做出的決定。


    “今天晚上之後再說吧。”


    陸遠此時此刻卻是已經沒時間搭理段西皇了,他實在是沒想到,那件東西竟然會被商家第一個拿出來拍賣。


    “各位,首先今天第一件拍品便是這幅畫,這幅畫乃是一個神秘人物拜托我們商家寄賣的,不過經過我們商家的一些書畫家鑒賞之後,卻是沒有發現這幅畫有什麽特殊之處,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人物畫像而已,不過應寄賣者的要求,這幅畫的起拍價為三千萬華夏幣!”


    “嘶!這家夥特麽窮瘋了吧,這話沒落款沒啥的,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人物畫像,這家夥竟然敢出三千萬華夏幣!”


    “嘶,這尼瑪簡直是在搶錢啊!”


    “嗬嗬,我看這東西九成九是要流拍了,哪有傻瓜會花三千萬買這麽一幅畫!”


    眾人聽到商航溢的話之後,一個個便開始熱鬧地議論起來了,這畫像倒是很簡單,就是一個青年男子的畫像而已,不過單從筆法而言,這個沒有署名的畫家卻是筆法非同尋常,那畫上的青年男子眉清目秀栩栩如生,身上穿著白色的長袍,卻像是被風鼓動一般,好像一陣風吹動著這件長袍一般。


    如果這畫像的價格不是那麽高,或許還有人會看重這個畫家的筆法,花那麽個幾百萬來買下這幅畫,可是現在,三千萬的起拍價已經讓很多對這幅畫有興趣的人失去了想要競拍的想法。


    三千萬,買這麽一幅畫,簡直就是在敗家啊!


    “三千萬,我出!”


    就在眾人都在議論紛紛,連商航溢都覺得這幅畫要流拍的時候,一個高昂的男聲便是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個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是明廷!竟然是明家那位明廷少爺在叫價?


    “不錯的畫像,我家老爺子最喜歡這些筆法精致的畫像了,他老人家大壽要來了,這幅畫我算是賀禮送給他老人家吧!”


    明廷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臉上也是露出淡淡地笑容。


    “哈哈,明少爺果然是孝心可嘉啊!”


    “是啊是啊,不僅僅是孝心可嘉,這善心也可嘉啊,這幅畫哪裏值這麽高的價錢,無非就是明少爺想要多給慈善總會一些捐款而已!”


    畢竟是十大家族的少爺,明廷的一個叫價卻是讓在場的人再次陷入了沸騰。


    當然,他們僅僅是在熱熱鬧鬧地議論,卻是沒有一個人敢跟著明廷叫價。


    傻啊!人家明少爺都說了這東西他看上了想要給明家老爺子作為大壽賀禮,這要是誰還敢和明少爺競價,那不用說,絕對是死死地得罪了明家。


    “三千萬一次,三千萬兩次……”


    商航溢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畢竟不管怎麽來說,沒有拍賣品流拍就是一件大好事,最關鍵的是,這第一件拍品被明廷所得,想來這明廷心情也會高興點,那剛才在義賣會前發生的事情,或許明家就不會和商家計較了。


    “等等,三千五百萬!”


    可事情就是這麽邪乎,就在商航溢第二次喊了報價之後,在場竟然再次傳來了一個競拍的聲音,而這個聲音聽上去是那麽懶洋洋,好像三千五百萬就像是三塊錢一樣不值一提!


    眾人的目光再次望了過去,臉上都是帶著濃濃的好奇之色,好看了啊真的好看了啊,竟然真的有人傻到會因為這幅畫得罪明家!


    可是眾人目光望去的時候,一個個臉上都像是吃了蒼蠅屎一樣難看,因為現在叫價的人,正是剛剛把明同打得無比淒慘的陸遠!


    “陸將軍,可否割愛?”


    明廷此刻也注意到了陸遠的叫價,目光微冷,笑意微動地說道。


    他不想因為這件事得罪陸遠,但這幅畫像,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得到手的。


    “嗬嗬,明侍衛長,這裏講究的就是價高者得,不是麽?”


    陸遠根本不忌憚明廷,反正都已經得罪明同了,虱子多了不怕癢。


    當然,陸遠也實在不是想借此壓製明家,他之所以競拍,最關鍵的是這幅畫他是真的想要,因為這幅畫的第一個主人,和他陸遠有著很親密的關係。


    “四千萬!”


    明廷冷冷地說道。


    “五千萬!”


    陸遠懶洋洋地說道,今天晚上,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要拿到這幅畫像。


    “六千萬!”


    “七千萬!”


    “八千萬!”


    ……


    在場的人已經被震驚地無法做出準確的表情了,雖然在場的人基本上都不怎麽在乎一兩個億,可是當他們麵前真的出現有人為了一副再普通不過的畫作而花出去一兩個億的時候,他們還是感覺自己的三觀毀了。


    “兩億五千萬!”


    明廷的聲音都有些毛了,這已經是他所能出價的極限了。


    陸遠麵色有些難看,因為他現在卡裏的所有錢加起來也差不多隻有兩億四千萬,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他已經確定了,明廷至少是知道一點關於這幅畫作的事情,否則絕對不可能出這麽高的價格。


    可是現在,自己的錢明顯不夠啊。


    陸遠眉頭微皺,忽然他看到了段西皇,臉上頓時露出狡詐的笑容。


    “段門主,有沒有錢啊,借我一兩個億?”


    陸遠陰測測地笑道,而那邊的段西皇則是一臉懵逼!


    握草!我特麽就知道會是這樣!


    可是現在的段西皇還真的不敢不答應,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一口價,四億!”


    陸遠看到段西皇點頭,一下子便是吼著道。


    嘩!


    會場一片嘩然,而明廷此刻的臉色則是陰沉無比。


    四個億,他一下子還真的拿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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