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正陽十分擔心的看去,可沙塵太大根本看不清,他沒想到藺可振攻擊如此強大,該不會司馬墨已經出了意外了吧?藺可振站在原地微笑著,他很自信自己的招式可以將司馬墨擊敗,正準備收劍前去查看,可待塵土散去,眾人卻發現那裏已經沒了司馬墨的蹤影,心中未免大為吃驚。而這時,在塵土散去的一瞬間,幾個大字一下子向藺可振飛了過來,他有些措手不及,慌張之下擋下了幾個之後還是被一個字擊在身上,所幸他也是習武之人,單憑一個字的威力並不能將他擊敗。


    “藺伯伯,我在這裏呢!”


    眾人聽到司馬墨的聲音,趕忙回頭望去,隻見他笑吟吟的抱著胳膊站在遠處,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藺可振沒想到竟被一個晚輩給耍了,心中頗有不甘,於是又揮劍準備攻擊,可突然發現自己腳下竟然出現了一個陰影,將自己籠罩在了其中,遠處的司馬正陽三人看的清楚,那陰影正是一個熊掌的形狀。


    雖然不知這是什麽情況,藺可振還是沒有停下手中的招式,他揮舞長劍,想要再次釋放剛才的巨劍,可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從頭頂襲來,抬頭一看,一個巨大的熊掌從天而降,他驚呼一聲想要逃跑,但已經為時已晚。


    “我認輸!”


    藺可振喊完這一句,抱著頭趴在了地上,司馬墨見狀趕緊收招,但是熊掌的威力太大,隻是收起了八成的功力,餘下的直接擊在了藺可振的身上,將他整個人拍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眾人怕出什麽意外,趕緊跑了過去查看,發現他並沒受到什麽嚴重的傷害,這才放下心來。


    “藺伯伯,承讓了!”司馬墨笑著躬身說到。


    “公子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為,長江後浪推前浪,藺某實在是佩服至極啊!”藺可振歎道。


    一旁站著的司馬正陽和司馬墨的母親可就傻眼了,自己的兒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看剛才那招式的威力,至少也要五重天以上啊,就算他在崇陽派中習武的時間不短,但這種突飛猛進也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二人驚訝的一時間愣在了那裏,直到司馬墨喊了他們好幾遍,這才回過神,臉上堆滿了笑意。


    “墨兒啊,你這修為怎麽這麽高啊?為父記得你離家去學藝的時候,才不到一重天吧?”司馬正陽說到。


    “伯父,公子在玉香城中救我的時候便用到了這個招式,直接殺死了江湖殺手排行榜第二十位的殺手,並且不費吹灰之力。”顔青柳笑道。


    司馬正陽聽完更為吃驚,心想江湖殺手榜上的人個個都是高手,攻擊都是極為詭異和狠毒,司馬墨竟然輕鬆的殺了一個,這自己如果不是今日親眼所見,還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爹,別想了,這回你可以把《丹青書》交給我了吧?”司馬墨說到。


    “哎,既然你的修為已經這般,那為父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你隨我來吧。”


    司馬正陽說完,帶著眾人來到了司馬府的書房中,他拿出了一把毛筆形狀的鑰匙,將罩在《丹青書》上的罩子打了開來,慢慢的拿起了它。


    “墨兒啊,這本《丹青書》是咱們祖宗留下的寶貝,今日傳給你已經是第十代了,為父不才,沒有那麽強的修為可以習得上麵的心法,咱們司馬家世代的習武之人都是以毛筆為武器的,而這《丹青書》上記錄的正是與毛筆武器相配合的心法,你如果能將它修煉好,那自己的招式將會更加強大,修為也會有質的突破,你拿去吧。”


    “謝謝父親!”


    司馬墨接過《丹青書》隨意翻動了幾頁,他感到那泛黃古樸的書頁中蘊藏著一股力量,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放佛這書就是生於俱來屬於自己一般,現在隻要自己潛心修煉,定能更上一層樓。


    接下來的幾日中,司馬墨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司馬府後麵的山中修煉,顔青柳則是在府中陪著司馬墨的母親,二人通過幾日的相處,真是越聊越投機,司馬母對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馬上就為他們籌辦婚事。


    這一日,司馬墨終於研習到了《丹青書》的最後一章,如果與司馬墨長時間未見,那麽現在猛的一見之下一定能發現他的不同,原來的司馬墨雖然打扮的像個書生,但還是透出了一種痞氣,不過現在的他已經完全的像個書生了,而且舉手投足之間都頗為高雅,如同聖人下凡一般的超然脫俗,這全是拜《丹青書》所賜,將他的身體和心靈都進行了一番洗禮。


    司馬墨在林中打坐,一陣微風吹過,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雙目炯炯有神,然後他用力躍起,在空中寫下幾個大字,那些字都泛著點點的金光,身上的內力也更為純淨,他將手中的毛筆一揮,幾個字飛速的向前射去,撞到了遠處的山壁上,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後,山壁上被刻下了一行字,“風隨心動,書隨意形”。


    “《丹青書》果然是至上的心法,修為差一點點就要到七重天了,這速度堪比謝軒啊!幾個月沒見,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怎麽樣了,估計修為被我甩下了吧?這回要讓他仰視我,哈哈!”


    司馬墨一路哼著小曲回到了謝府,將《丹青書》還給了司馬正陽,司馬正陽問他這是為何。


    “父親,這《丹青書》我已修煉完成了,還請您妥善保管吧。”司馬墨說到。


    “修煉完了?怎麽這麽快?這才過了多久,你竟然把這本上等的心法修煉完了?”司馬正陽不可思議的說到。


    “我也不知為何,總是感覺修煉的特別順,就好像原來就會一樣。”


    “哈哈墨兒,看來你與它有緣啊,那你修煉完了,現在的修為如何了呢?”


    “回父親,馬上就要到達七重天了。”司馬墨說到。


    “七重天!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墨兒,想當初咱們司馬家創作這本書的祖宗的修為才八重天,難道果然像是崇陽派玄機道人所說的,你是練武奇才?”


    “哈哈,父親過譽了。”


    二人正聊著,司馬墨的母親和顔青柳走了進來,得知司馬墨的修為突飛猛進之後,顔青柳也十分開心,最近這三日是司馬墨修煉的瓶頸期,一直就沒回過家,現在和顔青柳相見也很高興,二人緊緊相擁在了一起。


    “墨兒,青柳跟了你可真委屈啊。”司馬墨的母親說到。


    “嗯?母親何出此言?”


    “你天天就知道練功練功,青柳這人生地不熟的,天天隻能待在家中,也就偶爾和我出去買點東西,還是在附近,你現在修煉完了,還不帶人家好好出去逛逛!”


    司馬墨聽母親說完心想也是,自從回了揚州還沒帶顔青柳出去玩過呢,自己潛心修煉時間一晃而過,倒覺得沒什麽,但她整日在府中可是無事可做,也夠難為她的,於是二人牽著手走出了司馬府,要去瘦西湖逛逛。


    到了瘦西湖,景色依然很美,春天的江南尤其生機勃勃,四下前來賞景遊玩的人也絡繹不絕,顔青柳的姿色傾城傾國,自然引來了不少崇拜的目光,她沒來過這裏,看到美景連連驚歎,高興的跑來跑去,像隻蝴蝶一樣迷人,司馬墨同行也感覺很有麵子。


    這時,一個書生打扮的人突然走到了顔青柳身邊,微笑著說到:“小生觀察姑娘已經一路了,姑娘容顏秀美,像是仙女下凡,不知可否與小生去旁邊的茶館一敘,共同賞景品茶呢?”


    司馬墨聽到這個聲音,感覺非常熟悉,定睛一看發現是之前搭訕南宮琴的那人,心裏便感歎起來,時光依舊,景色依舊,可那昔日綻放的花朵已經凋謝,人生如戲,誰也不能阻止世間的生離死別,隻能突然悲傷。


    “喂!司馬墨,有人要請我喝茶,怎麽辦啊?”


    司馬墨的思緒被顔青柳打斷,那名書生也跟著顔青柳一起看來,當看到司馬墨的一瞬間,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難看,司馬墨笑著走了過來,拍了拍那名書生的肩膀。


    “兄弟好久不見啊,沒想到這麽久了,你還是鍥而不舍的在這裏與美人搭訕啊。”


    “這....司馬公子,你的豔福真是不淺,小生多有得罪,這邊離去了。”


    “別啊兄弟,咱們好久沒見,你難道不想我嗎?要不咱們別喝茶了,去那邊的酒樓喝酒去吧?我請客!”司馬墨笑道。


    “啊,還是算了,我剛想起來今天我還有事,得趕緊走了,司馬公子失陪了!”


    說完,那名書生趕緊跑走了,顔青柳莫名其妙的看著司馬墨,司馬墨隻是笑了笑沒說話,拉著顔青柳的手繼續散步,他想就這樣一直牽著手走下去,這樣遠離江湖,遠離人心的日子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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