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聞聲轉頭,隻見他表情堅毅,眉尾上挑,不怒自威,此人正是剛剛成為玄真道人關門弟子的穆風。


    穆風看到謝軒和司馬墨二人向自己走來,微微一笑抱拳鞠躬,說到:“穆風見過二位師兄!”


    “師弟不要客氣了,以後你我都是同一師父門下的弟子,這些客套的禮節就免了,多多交流便好。“謝軒擺了擺手說。


    “師弟,你在這站著幹什麽呢?”司馬墨問道。


    “哎,我這不是成為玄真師父的關門弟子了嗎,師父讓我搬到後院來住,我就去後院找大師兄給我安排住處,結果大師兄不在,我隻好出來找他。”


    謝軒聽完哈哈一笑,拍了拍穆風的肩膀說:”師弟啊,不如你跟我們一起住吧,反正我們是三個人,還空出一個地方,並且我和司馬墨明日就要跟掌門去秘境修煉了,你住我們那裏也清淨。“


    穆風聽說謝軒二人要去秘境修行,心裏極為羨慕,崇陽秘境可不是人人都能去的,謝軒能將自己擊敗,實力自然不用多說,那司馬墨更是比大師兄還要強大,能與這二人拉近關係他也很高興,當即一躬身說到:“那就打擾師兄了。”


    接著三人一起走進了後院,隻見院中穆風的被褥、書籍放在地上,謝軒二人幫他拿起走進了房間。房間裏空間不小,東南西北各有一個土炕,神州百姓自古就喜歡好事成雙這一說法,所以無論客棧還是驛站的房間,都是二四六八人的房間,崇陽派自然也不例外。三人進屋看見金瑞萬正坐在炕上打坐,謝軒招呼了一聲把穆風的被褥放到了一個空著的炕上。


    “穆風?你怎麽來了?”金瑞萬看到穆風起身說道。


    “哈哈,早就聽聞金師兄修煉刻苦,今日一見還真是這樣啊,以後我就和金師兄同住一個屋簷下了,還希望金師兄多多指教。”穆風看著金瑞萬客氣的說。


    “哎穆師弟啊,我都敗給你了,恐怕是你以後要指教我吧?”金瑞萬哈哈回道。


    “金師兄說笑了,我隻是僥幸而已。我在山上藏了一些山中猴兒釀製的美酒,三位師兄可否賞臉去品一品呢?”


    司馬墨一聽,穆風那裏竟然有好酒?一下子來了興趣,勾住穆風的肩膀說到:“穆風你這家夥竟然還在山中藏酒?我跟你講,我司馬墨有兩大愛好,第一是詩詞歌賦,第二便是這美酒佳釀。趕緊帶我去!”


    邊說邊拉著穆風出了門,謝軒看著司馬墨留著口水的樣子搖了搖頭,匆忙的換了件衣服和金瑞萬跟了出去。沒想到一出門恰巧遇見了南宮琴,南宮琴看著眾人也是一愣,問到:“你們這一大幫子人,幹嗎去啊?”


    “走走走,帶你喝酒去!”謝軒說完直接拉住了南宮琴的手跟上了司馬墨二人,謝軒沒多想什麽,但被他拉著的南宮琴可是心裏一驚,看著謝軒的手和自己的手糾纏在一起,秀氣的小臉刹那間紅的像是個熟透了的蘋果,但也沒有說話,以免造成尷尬,隻是任由謝軒拉著自己朝門派大門走去。


    穆風帶謝軒三人出了崇陽派大門,向下走了大約五百多級石梯後向右拐進了山中的林子裏,野山中的林子沒有人打理,樹枝野草藤蔓隨性的狂野生長,鬱鬱蔥蔥遮天蔽日,林中一些布穀鳥和喜鵲歡快的鳴叫,讓這古老的樹林多了一份生機勃勃。


    五人大約走了一刻鍾,突然發現周圍景色一變,一條小河出現在他們眼前,謝軒等人順著河流向上看去,發現正是崇陽派後山中的那條河延伸至此。此時穆風走到了河邊林中的一塊小空地上開始俯身挖土,司馬墨和金瑞萬看到也過去幫著挖了起來,不一會兒,四個半人高矮的大酒壇子被三人挖了出來。


    “這是山中猴子藏在樹洞中的漿果釀製成的猴兒酒,我有一次閑逛無意中發現的,於是在後廚拿了幾個酒壇子,把它們都裝起來了,兩年的時間才收集了這麽多,今天拿出來和師兄師姐分享,希望你們別覺得寒摻。”穆風擦著頭上的汗說到。


    司馬墨聽穆風說完,兩眼放光,舔了舔嘴唇說:”怎麽會寒摻呢?這山中野猴釀製的果子酒,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就你這一壇就抵得過十壇上好的女兒紅!你真的舍得嗎?“


    穆風剛想說話,發現司馬墨已經打開了一壇喝了一口,在開壇的一瞬間酒香四溢,香氣中還能聞到各種果子的甜味。謝軒和金瑞萬也不管穆風要說什麽了,趕忙湊到司馬墨身邊彎起手掌做成一個碗狀,倒下一點美酒趕緊喝掉,生怕滴到地上浪費了。後來司馬墨感覺不盡興,幹脆直接抱起酒壇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謝軒雙手捧起,讓金瑞萬倒了一些在他手中,走到南宮琴身前向前一送,說到:“師姐,你也來嚐嚐,實在太好喝啦!”


    南宮琴見謝軒這一舉動臉上又是一紅,不喝的話壞了眾人的興致,喝的話就要把嘴放在謝軒手中,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麽能這樣不矜持呢?想來想去,猴兒酒的芬芳戰勝了她的矜持,挽發低頭在謝軒手中喝了起來,沒用幾口就喝光了。她隻覺得這酒清甜爽口,但沒想到雖然是漿果釀造的酒,後勁還是很大的。她基本沒喝過酒,這幾口下肚不一會兒就感覺頭有點暈,臉有點燙,腳有點發軟。


    謝軒見南宮琴搖搖晃晃的,神色好像微微有點醉意,馬上扶了她一下,這一扶可好,兩個都和過電的一般抖了一下,南宮琴直接倒在了謝軒懷中,謝軒隻覺得南宮琴的纖腰隻手可握,軟的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身上少女的體香夾雜著猴兒酒的香味撲麵而來。年少氣盛的他一陣呼吸急促,但也不敢幹什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


    但這時,南宮琴伸出一隻手在半空隨意劃了幾下,開口模模糊糊的說到:“扶我過去!我還要喝!”


    謝軒立馬反應過來,如獲大赦一般趕忙說道“好好好”,便扶著南宮琴向酒壇走去。


    此時蹲在酒壇邊上的司馬墨看著謝軒二人自言自語的說:“臭小子,便宜你了!”然後又看向穆風笑了起來。


    “穆風啊,這酒真的是太好喝啦,我來了這幾個月了,怎麽就沒想到這山中的猴子會釀酒呢。”


    “哈哈,師兄覺得好喝就都喝了吧,等以後咱們一起再來尋找便好了。”穆風笑道。


    “穆風啊,我看你武功挺高的,以前在哪裏學的武藝啊?“司馬墨繼續問道。


    “我本是荊州一個武術世家的嫡長子,父親讓我到江湖中曆練一番,結果在路過益州一代的時候看到幾個惡霸欺淩行乞的老人,於是出手相助,怎奈學藝不精反而被人追殺,幸好被玄陽道人給救了,所以跟隨玄陽道人來到崇陽派,開始修行以追求更高的實力,這樣以後便能在江湖中除暴安良了。”


    “呦!沒想到你還是個江湖義士,不錯,我司馬墨認你這個朋友了,以後咱們幾個便以兄弟相稱,不分你我!”司馬墨笑著說到。


    “那太好了啊!司馬兄,謝兄,金兄,請受小弟一拜!”


    說著,穆風便要向司馬墨等人跪下,司馬墨一看立馬扶住了他,說到:“穆兄弟這可使不得!兄弟之間就不要有這些繁文禮節了。我和他二人早就是兄弟了,你看我們何時這麽拘謹呢?”


    穆風看著司馬墨三人笑了笑,拿起了一壇子酒說:“那好!承蒙哥哥們看得起我,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幾人人手一個大酒壇,相互碰了一下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一起笑了起來。二十歲的少年,正是最講義氣的時候,配著一點美酒的刺激,個個豪情萬丈,仿佛看到了未來一起仗劍武林,笑傲江湖。


    幾人喝著酒聊著天,不知不覺太陽已經下山了,期間金瑞萬覺得不盡興,自己去林子中打了兩隻野雞烤熟分給了眾人。最後幾個人都喝多了,剩下了一壇子酒又被他們埋了回去,然後一起返回門派。南宮琴早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謝軒隻好把她背了起來。


    “我還要喝!小軒子,快給我拿酒來!”


    “哎呀師姐你喝太多了,別鬧了,我送你回去。”


    幾人回到崇陽派後院,司馬墨、金瑞萬、穆風進了房間便一頭紮到炕上睡了起來。謝軒則是把南宮琴背到了她的房間裏,將她放到炕上蓋好被子,正準備離開,一抬頭看南宮琴那微微泛紅的俊美臉龐,當即一陣心動,慢慢的俯下身子向南宮琴那櫻桃小嘴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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