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父,我們要多久才能到達三重天呢?”謝軒看著玄真道人說。


    “這個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隻要刻苦一點,為師相信三重天對你們兩個來說並不是很難。”玄真道人說完,看了看謝軒,從一旁又拿出了兩本秘籍,交給謝軒說到:“這兩本其中一本是武學心法《菩提經》,你從未修習過武功,這本心法能助你打通各大經脈、穴位,並迅速的讓你的內力修為增長,屬於我崇陽派最為寶貴的心法之一。另一本是武學秘籍《驚天十三刀》,你拿去一並修習吧。“


    謝軒雙手接過兩本秘籍,看著玄真道人說:”師父,徒兒已經有一本武學秘籍了,是不是就不用修習這部《驚天十三刀》了啊?“


    玄真道人看著謝軒,很是奇怪的說到:“你不是說你沒學過武嗎?為什麽你會有武學秘籍呢?“


    “徒兒確實沒有學過,這是我爺爺給我的,但是這幾年流落於梵城,吃飯都是問題,所以一直也沒研究過。”謝軒答道。他此時還把趙虎喚作爺爺,因為他和趙虎的感情確實太深厚了,即使最後知道了趙虎是謝家的仆人,也不願改口。


    “哦?你把秘籍拿來給為師看看。”


    謝軒聽完,便從胸前的衣服裏掏出了從仙樂鎮帶出來的武學秘籍,交到了玄真道人手上。


    玄真道人接過來,隻見書頁都已經發黃了,整本書看上去殘破不堪,但是看到書皮上寫著《邪鴉刀法》四個大字的時候,整個人一震,看著謝軒向後退了一小步,喃喃的說到:“你是謝思成的什麽人?”


    謝軒和司馬墨被玄真道人的反應嚇了一跳,謝軒不明所以的答道:“我是他的兒子。”


    玄真道人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那就難怪了,原來他的兒子還活著...“


    “師父?你怎麽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啊?”謝軒看著玄真道人說。


    玄真道人定了定神,說到:”你說這本秘籍是你爺爺給你的,不是你父親給你的?“


    “嗯,我從記事以來就沒見過父親,隻是聽爺爺說他被人殺害了,別的再沒說什麽。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啊?“


    玄真道人搖了搖頭:“為師什麽都不知道,你也不要再問了,江湖中的事遲早都會消失在江湖裏,有些事情知道了又能怎樣?隻是憑添煩惱罷了。這本《邪鴉刀法》你收好,不要修煉它,隻要一心修煉《驚天十三刀》就好了,不要問為什麽,為師是不會害你的。你們都下去吧,為師累了,要休息一下。“


    說完,玄真道人轉身進了大殿兩側的一個房間中,留下司馬墨和謝軒呆呆的站在原地。


    “謝軒,我感覺師父有點奇怪啊,他看到你那本秘籍反應很明顯了,肯定知道什麽,但他為什麽不告訴你呢?”司馬墨托著下巴皺著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但我肯定師父知道一些關於這本秘籍的事情,隻是他不願意說,我問了也沒用。算了,咱們走吧,去後院找金瑞萬一起修煉。”謝軒聳聳肩說到。


    “嗯,好吧。我跟你講哦,你可要努力點,否則等我修煉了《清心訣》,我天天欺負你們兩個!哈哈!”


    “你得了吧,看你剛才那招式,拿個破毛筆寫了個那麽醜的‘二’字,真是笑死人了!“


    “信不信我湊你!?”


    二人拉拉扯扯有說有笑的出了大殿朝著後院走去了。而此時在大殿內的一個房間裏,玄真道人盤腿坐在蒲團上,想著謝軒剛才說的話,想著那本《邪鴉刀法》,臉上陰晴不定,仿佛看到了二十幾年前的一幕幕...


    謝軒二人走到了後院附近,聽見院子裏有人在吵架,仔細一聽有金瑞萬的聲音,於是趕緊跑了過去。隻見偌大的院子裏站著三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人和另外兩個人相互對峙的站著,那一個人便是金瑞萬了,另外兩個人一高一矮,中等身材,都穿著藍色的道袍,腰間別著一把長劍。謝軒二人走到他們身邊問怎麽回事。


    “這兩個人欺負咱們是新入派的,我回來練功,他們二人說咱們新來的應該先從掃地挑水做起,欺人太甚!”金瑞萬看著身前兩個人氣呼呼的說道。


    “兩位師兄,不知如何稱呼?”司馬墨抱拳看著二人問道。


    “哼,本道是你們的二師兄於鳴,他是你們的三師兄陸子歸。”高個子道士看著司馬墨不屑的說道。


    “原來是兩位師兄,我們剛剛入派有什麽做的不周到的地方還請見諒。可是我看這崇陽派每一個別院和大殿都有專門的道長打掃,師父也是說讓我們專心的練功,不知兩位師兄為何要讓我們掃地挑水呢?”司馬墨恭敬的說。


    “別以為你斯斯文文的我就不好意思說你,我們是你師兄,我們說什麽你就照著做就行了,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我呸!跟你們客氣客氣你們還不領情是吧?少爺我最看不慣你們這種人,沒點本事就會對著別人說三道四的,你們娘親怎麽教你們的?沒讀過四書五經啊?沒看過人教禮儀啊?“


    於鳴和陸子歸看著司馬墨一時語塞,沒想到這公子哥看著一股書生氣,罵起人來一點不比那胖子差,剛才還客客氣氣的,這轉眼之間就教育起人來了,兩人心中大怒。


    “小子,要不來比劃比劃啊?看看我們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陸子歸狠狠地看著司馬墨,拔出腰中的長劍比劃起來。


    “比就比!難道少爺我還怕你不成?”司馬墨也是絲毫不讓。


    ”住手!“


    眾人聽見聲音紛紛回頭看去,隻見在演武場那一男一女走了過來,正是那名男子嗬斥住了眾人。


    “大師兄!”“大師兄,這小子找事!”於鳴和陸子歸看了眼張芥,然後又看著司馬墨,眼神裏盡是驕傲之色。


    “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覺悟,你們二師兄和三師兄也是為你們好嘛,多挑點水,鍛煉一下身體,對你們是有好處的啊。”張芥似笑非笑的看著司馬墨三人說到。


    司馬墨一聽就明白了這個大師兄跟那二人是一夥的,這三人是不是常年見不到新人拜入師父門下,所以見到了就忍不住要擠兌擠兌啊?但還是客氣的說“既然大師兄都這麽說了,那我們隻好乖乖的聽話了。”


    張芥三人心中一喜,原來這司馬墨也沒有那麽囂張嘛,無非就是個扮豬吃虎的角色罷了。


    但此時司馬墨立即話風一轉,說到:“那師兄師姐們先歇息著,我去稟報一下師父,看看我們先從哪裏做起。”


    說完司馬墨轉身便走,這一下可讓張芥三人大吃一驚,趕忙的跑到了司馬墨麵前擋住了他,笑嗬嗬的說:“師弟言重了,剛才師兄們不過是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是吧?要知道,我們每個弟子都要保持友好的關係,這樣我們崇陽派才能安定強盛啊!你們說是不是啊?”


    張芥說完瞟了眼於鳴和陸子歸,二人也是害怕司馬墨把自己的話告訴師父的,於是趕忙點頭說是。


    “那就好了,大師兄,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開始練功了,你看可好?”司馬墨微微一笑說到。


    “好!太好了!師弟真是勤奮好學之人啊!練功,咱們都散了練功去!”張芥說到。


    於是司馬墨三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去往住處換身衣服準備開始練功。張芥三人在後麵看著麵露狠色,於鳴喃喃的說到:“哼,這三人還真是猖狂,把師父搬出來壓著咱們,無恥!”


    “別急,時間多著呢,以後咱們好好跟他們玩玩。”張芥盯著三人的背影冷笑。


    “我說了讓你們別惹他們,都是同門師兄弟,你們何苦呢?等哪天鬧到了師父那裏,師父肯定會教訓你們的。“南宮琴看著三人開口了,說完就自己朝著練功房走去。


    “哼,我才不怕呢!你們兩個也散了吧。”張芥說到。


    “司馬墨,你剛才可真是威風啊,嚇得他們三人差點給你跪下了,哈哈!”此時後院邊上一個房間裏,謝軒三人都已經換好了衣服,統一的藍色道服。


    “哼,跟小爺玩口舌,他們還差得遠呢,哈哈!”


    三人出了房間,一個個都變成了清新脫俗的小道士,走進了後院中眾多練功室的其中一個,這練功室大約兩百多平米大,南麵的地上放著幾個蒲團,北麵放著幾個木人,再無其他事物,修行的弟子在這裏有足夠大的空間練習拳腳。謝軒和金瑞萬拿出秘籍在蒲團上坐了下來,認真的看著秘籍上武功和心法的詳解。而司馬墨則懶洋洋的趴在一個木人身上,看著外麵的景色發呆,無所事事。


    看了一會兒心法秘籍,謝軒閉上了眼睛,雙腿盤坐,雙手疊放在腿上,開始按照《菩提經》上所述,均勻的呼氣吸氣,氣沉丹田,丹田隨心而動,隨欲而行。不多時,便感覺丹田之中一團熱氣升起,緩緩的發散到任督二脈,隨後猛的一衝,突破天池穴,直衝百會穴。下一刻,謝軒感覺丹田中熱氣消散了,換來了一絲絲的清涼,整個人也神清氣爽,全身籠罩在了淡淡的白色光芒之中。


    旁邊百無聊賴的司馬墨轉頭隨便看了一眼,頓時大吃一驚,暗暗說到:“這小子,怎麽這麽快就散發出內力了?真是不可思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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