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水流從水牆中衝了出來,將紅拂卷起後鑽入了另一麵的水牆中去!


    飛火流星沒入河道中央,轟隆一聲巨響,河道震蕩不已,水浪衝天而去,化作萬丈水瀑白霧,一陣嘩嘩巨響,水幕從高空飛流直下,傾瀉在河道上,緊接著又是陣動蕩,發出的水流撞擊的轟鳴聲!


    河道的水流卷上了岸,岸上皆是兵器宗的人在觀戰,之間水幕震天蔽日,鋪天蓋地漫了上來,拍在他們的身上,一浪蓋過一浪。


    許多過後,水流漸漸平息,兵器宗的人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甚至有人掛在了附近的樹杈上,個個渾身濕透,沾了許多的水草和魚鱗,狼狽不已。


    而紅拂緩緩張開眼,卻見逍遙子摟著她,他們站在岸旁,躲了了巨浪。


    鳳舞娘此時才從遠處款款走來,晃著雪白的大腿,充滿了性感火辣的妖豔滋味,惹來兵器宗眾多男人垂涎。


    武相凜和溫弼遭了殃,甩了甩身上的鱗片,一連苦瓜樣。鳳舞娘笑道:“你們兩個專程來吃魚鱗的?”


    武相凜站了起來,還沒有靠近鳳舞娘,鳳舞娘嫌棄道:“別過來啊!瞧好了姐姐的樣子,可怕你髒!”


    溫弼呸了一口,將口中殘留的水草吐了出來,見鳳舞娘走來,心花怒放,“鳳舞娘,你怎麽來了?”


    “就興你們來!我就不能來嗎?”鳳舞娘往前走了幾步,“這驚虹劍歌招式的威力果然了得!區區一招,便有如此神威!那****低估了胡蘭心女兒的道航,險些被這招流隕給打到閻王地府裏去了!還好我福大命大!”


    鳳舞娘在霧氣之中尋找胡蘭心的下落,輕咦了一聲,“咦?這胡蘭心呢?跑了不成?”


    紅拂掙脫了逍遙子的手,冷冷說了一聲;“謝了!這白巫族的祝由術不可小覷,差點就斷送在胡蘭心的手上了!”她轉而對眾人喊道:“她動用了祝由術,想她跑不了不遠!我們趕緊追,她一定是去找道天樞了!我們追!”


    逍遙子還未說話,紅拂帶著溫弼和武相凜追了去,“唉!師妹!師妹!等等我啊!師妹!”紅拂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雲霧之中,逍遙子搖搖頭,歎息道:“怎麽就這麽爭強好勝呢!打不了我讓給你嘛!都是十五年了,一點都沒有變!”


    鳳舞娘冷哼一聲,給逍遙子潑了一盆冷水,“也不害臊!”說著,沒有再打理逍遙子,縱身一躍玩紅拂的方向飛去。


    逍遙子臉上掛不住,尷尬道:“唉!我可是堂堂兵器宗的護法啊!紅拂不給麵子就罷了,連這堂主鳳舞娘都沒有好臉色,這世道是變了!想我逍遙子,風流倜儻,可是天下女子的得以郎君的標榜啊!怎麽碰上這兩個女人!真是前世欠她們的!”


    逍遙子隨即趕了上去,化成了一道影子,喊道:“等等我啊!”


    “還魂香在胡蘭心的手中!這可如何是好?一個紅拂尚能對付,再加逍遙子就不妙了!絕不能讓他們毀了這最後的還魂香了!如果不行,我隻有暴露身份了!”此時,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身材略壯,站在岸邊隔岸相望,在他們都走後才遲遲跟了上去,與兵器宗的人保持一段距離,避免被發現。


    胡蘭心在山巒間飛馳,地勢漸漸拔高,不遠處有一塊大碑豎立著,上麵如是寫著“雲溪鎮”,提有一首詩文,不知是何人所著:


    九曲雲溪長天水,


    飛覽煙波萬裏湖。


    莫問辰景天下遠,


    乘風當歌是何處?


    過了這個碑便是離開了蘭溪鎮,找人尋物對白巫族人來說是代代相傳的本事,可通過鬼神之力觀測自然,找人尋物斷是不在話下!在白巫族的早期,白巫術中包括了求晴、祈雨、驅鬼、破邪、除蟲、尋物、招魂,甚至使不孕婦女生子,使無感情男女相愛,曆經白巫族的變遷,如今白巫術比起早期的有過之無不及!


    胡蘭心手指捏咒,口中念念有詞,半響靈光現,朝一個方向繼續前行。


    越過數座大山,胡蘭心微微喘氣,看來剛才與紅拂一站消耗了太多的真氣和體力,明顯感到力不從心了。


    就在胡蘭心準備繼續前行的時候,紅拂追了上來,翻到了她的前頭阻止她繼續前行,緊接著逍遙子和兵器宗的三個堂主鳳舞娘、溫弼、武相凜一並來了,將胡蘭心團團圍住。


    “你插翅難飛!”紅塵麵帶怒意,咬牙切齒地斥道:“我倒小看了白巫族的祝由術!著了你道!不過現在,你已經無計可施了吧!”


    胡蘭心冷眼看著逍遙子和紅拂,他們兩個人的修為皆在她之上,硬拚鐵定拚不過。她眼角的餘光掃了掃其他方為,鳳舞娘、溫弼和武相凜各站了一處,堵住了去路!


    完了!胡蘭心窮思竭慮眼看就要找到道天樞,卻在這裏被人攔截了,隻歎蒼天無言,一切努力付之東流!


    她眼角微微發紅,仰天笑道:“我不過隻是想看看他一眼罷了,哪怕一眼就好!蒼天你未免太過狠心,十五年了,足足十五年了,我飽嚐相思之苦,受盡日夜煎熬,若是與他無緣何必讓我知道他的消息,若是有緣,為何卻不讓我看他一眼?如今,他是胖是瘦,日子過的是苦是甜?”她潸然慟哭,語氣哽咽,“這十五年你可有想過我,你為何違背諾言不來找我?我恨吶!


    胡蘭心大喊兩聲;“天樞!天樞!”聲音淒厲,哀嚎不已,心頭一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道天樞的位置不過咫尺了,她大喜過望,忽而被紅拂等人攔住,失望透頂,大喜大悲,真氣一時調不過來,傷及了內髒。


    紅拂的眼神微微收了回來,眼角清光閃動,曾經她也是這樣一個癡情的人,時過境遷,情恨不過轉頭成空,徒留恨,僅剩怨!


    眾人一時動容,心生惻隱之心,怎料紅拂一招打來,先對胡蘭心手上的包裹動手,那包裹裏必定藏了還魂香,她謹遵盲劍仙的命令,第一任務奪取並毀掉還魂香,第二任務才是活捉胡蘭心,以胡蘭心要挾道天樞。


    盲劍仙乃是兵器宗的宗主,原名道天玄,十五年前被道天樞以驚虹劍歌中的一式“流隕”打敗,自毀雙眼,以示決心。盲劍仙苦心修煉,十五年來幾乎都在閉關,隻為有朝一日能打敗道天樞,圓了他的對劍道對武功的癡狂!


    見紅拂動手,逍遙子等眾人也一並出手,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使出一招靈泓寺秘法“達摩拳”將所有人逼退了回去。黑衣人渾身散發金光,熾熱如火,見溫弼那不開眼的小毛賊探出手要搶還魂香,黑衣人掌心凝聚真氣,化成萬字如來咒,一掌拍向了他。


    逍遙子大驚,速速震開溫弼,將這赤焰一掌接了下來,“又是靈泓寺的!你是普慈還是普濟?”


    逍遙子怎料到半路殺來一個靈泓寺的高手,電光火石之際,勉強多運出幾分真氣去抵抗,乃何這黑衣人的修為至少要有上清境二轉巔峰的實力,甚至可能在紅拂之上,草率接這掌,瞬間灼氣入骨,傷及經脈,逍遙子練退幾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紅拂見狀,隨即出招與黑衣打了起來,鳳舞娘、溫弼和武相凜則朝胡蘭心打去,要搶她手中的還魂香,不過他們小看了胡蘭心的本事,胡蘭心手捏咒法,口中念誦幾句真言,幾道鬼影赫然出現撲向了他們,胡蘭心則乘機逃脫了。


    逍遙子心急之下想要去追,心頭忽的一痛,真氣提不上來,注意力轉到了黑衣人的身上罵道:“又是靈泓寺!又是靈泓寺!放跑了胡蘭心,前功盡棄啊!”


    逍遙子內功根基深厚,不消一會兒將靈泓寺的梵氣逼出,頓時經脈暢通,與紅拂合力攻擊黑衣人,他們兩人怨氣極重,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遷怒於他,在兩人夾攻之下,黑衣人節節敗退,根本不是對手。


    紅拂出手狠辣,盡是殺招,皆從黑衣人的咽喉、心口、腹部及肋骨等薄弱的地方攻去,招招凶猛,而逍遙子則直攻黑衣人的生死大穴,黑衣人後騰躍起,暫避鋒芒,轉而攻向了一旁的鳳舞娘,幾招便扣住了鳳舞娘,將她一推,鳳舞娘摔了出去,撲倒在紅拂和逍遙子的身前,他則乘機飛馳而去,所去的方向正是胡蘭心去的方向。


    紅拂一跺腳,懊惱的很,“靈泓寺!次次壞我們的事!”


    溫弼和武相凜上前問道:“護法我們追不追?”


    逍遙子攔道:“別追了!再追就該遇到道天樞了,憑我們的本事連他一劍都接不了!早在十五年前,他的修為已達到太清境了!隻怕如今更盛從前!看來隻有稟告宗主了!”


    紅拂一揮手,唉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逍遙子和紅拂曾是飛仙門的長老,深知道天樞的本事,簡直就是天外之天,他們望塵莫及,此生都不敢奢望能夠達到他修為的一二。


    胡蘭心找到了道天樞,將還魂香交給他,盲劍仙處心積慮的謀算將化為烏有!那妖道人以“阿鼻大道”奪取龍池村村民的魂魄,被道天樞所救,但是魂不附體,道天樞不惜以動用本元去維持魂體的安危,修為一時削弱。若是還魂香救了龍池村,道天樞修為恢複天下再無敵手,這機會絕無僅有!一旦失敗,滿盤皆輸,就連那與靈泓寺有所牽連的黑衣人的夙願也將當然不存。


    一切紛爭和陰謀,便全落這黑衣人的身上了,是成是敗,一切還是未知數,因為即便是黑衣人加上紅穀和逍遙子,道天樞修為銳減,都未必能從他身上搶走東西。


    因為,道天樞的手上有一把飛仙門傳宗神兵,驚虹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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