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見到這麽漂亮的人了,仲清一不小心被對方的顏值刷了下屏。


    “德遠?!”仲清不遠處白景同樣盯著前方的少年呆滯的呢喃著,表情卻不是驚豔,反倒像是受到了極大刺激的呆滯模樣,就如同親眼見到貞子從電視裏麵爬出來似得。


    因為不滿於目前拍賣的價格走向,台前那個紅衣女主持示意旁邊幾個將人抬上來的大漢將人擺出一副誘惑的姿態。


    少年衣服被解開,半解羅裳,氣氛頓時被炒熱了。


    當然目之所及,一樓的家夥們倒是鮮有人出價,某些有著特殊癖好的男人們剛一打手勢就被周圍的目光弄得萬分不自在了,立刻灰溜溜的裝作擦擦臉色不存在的汗。作為本土的富商,不論私下裏玩的多麽肮髒,但麵子上大家都會做出一副聖人的模樣。


    與之相反,二樓的家夥們氣氛就有些熱鬧了,或者說他們把這個當成競賽似的玩樂,仲清突然有些明白莫先生為什麽沒有去二樓反而跟這些隻是有點身家的富人們呆在一起了,在二樓那個情況隻是為了出錢而出錢。


    至於被當成一個漂亮的貨物一般的少年此時正努力睜大他迷蒙的雙眼,想要看清周圍的情況。也許是因為光線的原因,生理上的淚水正不由自主的湧了出來。


    “莫仲清是吧。”突然間,白景一把拉過仲清的胳膊,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衣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五百萬,幫我把人弄下來。”


    “……”他是很想攢錢養君邪沒錯,但是很明顯這個情況他也會賠進去讓君邪救啊。


    “我隻是讓你拖延一會兒,我已經打電話報jing了。”


    仲清很想說就算報jing了,對方也不一定會及時過來,卻想起了白景的身份,立刻整了整衣服,摘下眼睛準備衝上去。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兩步,一陣香風迎麵撲來,一位醉酒的美麗小姐突然間撲倒在了仲清的身上。


    “喲,這位小帥哥,你要去哪裏啊。”


    仲清都快被懷裏的香水熏得暈過去了,因為周圍光線很暗,並沒有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他們這邊。胸前趴著的女人穿著一件淺藍色的低胸晚禮服,正用她傲人的事業線占仲清的便宜。仲清剛想把人推開,募得,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然後,仲清愣住了。


    白景看到這一幕,扒開人群,擠了過來。“怎麽了?”


    “喲,又來一個小帥哥啊。”仲清懷裏的女人突然間仰起頭,露出一個挑逗的表情。


    白淨卻突然間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綠了整張臉,微微湊近壓低了聲音“你怎麽也來了。”


    但同時,仲清可以明顯感覺到白淨整個人放鬆了下來,雖然看著女子一臉嫌棄,但似乎壓在他身上的負擔突然間卸了下來。


    “怎麽,弟弟出了問題,作為姐姐跑來救場有什麽不對。”女子得寸進尺的懷抱著仲清,柔弱無骨的依附在他身上,看上去真真香豔動人。


    白景瞥了眼場上焦點的少年,一臉戲謔,完全相信不出幾分鍾前他還是如臨大敵的模樣“原來他還真是德遠,怎麽了?弄成現在這樣?”


    “別提了,還不是那件事唄。”女子聲音柔柔弱弱的,語氣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這小兔崽子又喜歡上了一個人渣,老爺子說別管了,讓他受個教訓,誰知道卻鬧大了。對了,等會兒你把他帶回去避避風頭,我估計老爺子這次真要打斷這兔崽子的腿了。”


    “別,這大佛我可請不起。”白景連忙擺手“別讓您家老子誤會了,我可吃不起那一棍子。”


    “他要是看上你了,老爺子也就不心煩了。”女子歎口氣,仲清幾次想把人小心推開,但對方就像賴定仲清一般,硬是不肯撒手。突然間女子隊白景挑挑眉“你真不幫?”


    “什麽意思?”白景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不想上明天的頭條吧?”女子終於放開了仲清“你以為我是單槍匹馬進來的?你白少要是在這種場合被抓了,不知道……”


    白景一愣,隨後皺著眉頭終於答應了”行了,我知道了。”


    得到了白景的答複,女子複又裝作暈暈乎乎的向著前麵走去,嘴巴裏還含含糊糊的嘟囔著什麽,惹得旁邊不小中年男人都在考慮要不要跟上去,吃吃豆腐。


    仲清與白景對視一眼,白景眼神有些飄忽,畢竟剛說好的交易突然就要反悔實在不合他的風格,可讓他白送那筆錢,雖然他也能拿的出,但是總覺得心裏別扭。


    然而還沒等白大少考慮好,就聽到二點鍾方向傳來一聲槍、響。


    白景意識到那裏正是剛才那女人走過去的方向,臉色變了變,暗罵了一句*,就被恐慌的人群撞的一個踉蹌。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槍、聲,尖叫聲不絕於耳。仲清眼見著外圍已經有不少人倒下,就被一隻足有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踩中了右腳。


    仲清:……


    “德遠!”隻聽到白景一聲驚呼,仲清朝著樓梯處望了過去,就看到原本放在櫃子裏的少年被一個高個壯漢夾在腋窩下帶走了,而那名紅衣主持人正皺著眉頭指揮著剩下的幾個壯漢將上一件還未來的撤下的藏品搬走。


    仲清沒有多想,從人群中擠開一條血路,朝著那幾個人追了過去。


    微微側身閃開一個女人,君邪將這一幕收入眼中。


    “君邪是吧。”不知何時莫先生,仲清的父親莫沅走到了君邪旁邊“要一起過去嗎?”


    君邪瞥了這位莫先生一眼,從剛才開始他就在這周圍感到了十分不好的氣息。此時仲清已經跟著那幾人轉了一個彎,消失在了這個大廳。發覺這點的君邪為垂眼瞼,點了點頭,隨後向著仲清消失走了過去。


    他腳步穩健,速度卻不慢,原本十分擁擠人群竟然莫名的紛紛散開,為他讓出了一條路。跟在君邪身後的莫先生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跟著那五六個人跑出了大廳,仲清進了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是木質的,很是複古,每隔一米就有一盞忽明忽滅的燭燈照亮眼前的路,那火光實在太微弱了,又好似有一層看不見的薄膜將所有的火光包裹在這狹窄的走廊中。目之所及,走廊外皆是一片黑暗。


    腳踏上木質的地板,發出讓人磨牙的咯咯聲。此時靜謐非常,好似剛才的槍、聲和尖叫隻是他的幻覺,天地之間隻能聽到他的呼吸聲以及那緩慢的咯咯聲。


    走廊的頂上雕刻著一些詭異的圖案,瑰麗的線條密密麻麻,看久了之後就感覺好似有上百雙眼睛正盯著你,但再細細一看什麽都沒有了。


    手上的粗劣仿表早已聽下,仲清估計他至少在這條走廊上走了快半個小時,而前途依舊是彎彎曲曲的看不見盡頭。


    此時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裏有問題了,仲清鬆了鬆黑色的領帶,最終嫌棄它過於礙事,隨手撤下塞到口袋裏,將襯衫的風紀扣解開,露出了好看的鎖骨。


    當初進入這件別墅前,他特意遠遠的觀察了一下別墅的構造,從平麵上來說根本不肯能有這麽大的空間可以建造這麽長的走廊。至於建到地下更是玩笑,他根本沒有聞到一絲泥土的味道,或者說這裏連一絲味道都沒有。


    這裏應該已經不是別墅那個空間了,仲清將右手伸出走廊外,再收回來的時候,上麵已經布滿了血痕。無端的,他突然想起了君邪那張萬年淡然的臉,這次可能要讓他在外麵等上一會兒了。不過都等待了那麽久了,隻是再多一小會兒應該不會太生氣吧。


    仲清繼續向前走著,四周靜謐的隻剩下他均勻的呼吸聲。突然間,隻聽到一陣急切的噔噔聲,就好像有人穿著一雙高跟鞋在前麵狂奔一般,仲清望向前方,隻見一個紅色身影在前方不遠處的拐角一閃而逝。


    然而仲清並沒有立刻追出去,他微垂眼瞼,腳步依舊不急不緩,然而還沒等他走上幾步,周圍突然間亮了起來,周圍景色突然間出現在他的麵前。


    此時的仲清置身於一片花海之中,環顧四周,哪裏還有半分走廊的影子。前方不遠處傳來了微弱的哭泣聲,仲清撥開了玫瑰叢走了出去。


    那人看到仲清之後隻是一聲驚呼,仲清抬眼看去,就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少年正坐在地上滿臉驚訝的看著他。


    少年麵容秀美,有著一雙通透的眸子,雙眼通紅,由有淚痕。襯衫的領口大開,鎖骨上都是曖、昧的讓人遐想的痕跡。他的麵前擺放著一盆怒放的玫瑰,看得出他剛才正在擺弄這盆花草。


    仲清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鏟子,遞給了像隻受驚兔子一般的少年。


    “這裏是哪裏?”仲清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對方隻是咬著嘴唇低頭不說話。


    仲清頓覺無趣,想要四處轉轉,卻發現他的腳步被局限在這個少年不足幾百立方米的空間處,受困的仲清見到這個情況也隻好站在一邊看著那個擺弄花草的少年了。那少年偷偷的看了仲清一會兒,見到仲清隻是站在並沒有動作,也漸漸安心下來,接著擺弄他的植物。


    “少爺——”一個威嚴蒼老的聲音突然間傳來,嚇得那小少爺再度一抖。


    仲清見到那個小少年突然間站起來,明明抖個不行卻還是快步的向著聲音的方向跑過去,看著他明顯有些奇怪的姿勢,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仲清躲起來跟了上去,這裏也有保鏢,看起來身手不凡,不過可惜他們隻是凡人,想要發現現在的仲清實在有些困難。


    那個蒼老的聲音主人是一個管家類型的人物,看似對待那個小少年恭恭敬敬的,實際上卻異常冷漠。


    看到那個小少年被管家帶入了一間巨大的別墅,仲清也毫不客氣的溜了進去。


    走過富麗堂皇的大廳,少年走進了餐廳,此時餐廳裏已經有好幾個年輕人。仲清看了眼菜色,還不錯,隻是那個少年明顯被排擠的樣子,讓他覺得有些懷念。


    說起來幼年時代他還和莫先生住在一起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母親已經開始裝傻了,雖然這是他們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對於不知詳情的外界來說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


    偶爾參加了幾個派對,大人們雖然不會多說什麽,但是小孩子最是天真毫無顧忌或者說更是心懷惡意,仲清可是一直被孤立了好久。那個時候莫先生的生意還沒有到達現在這麽驚人的規模,故而沒有家長的太多幹預,仲清可是十成的被欺負了好久,雖然那些惡作劇最後一個都沒有成功就是了。


    後來跟著年歲不大的小舅舅一起生活,那時候的小舅舅不過十五六歲,還沒有日後那詭異的裝扮興趣,因為沒錢隻好輟學打工,用他那不太成熟的肩膀為仲清提供了他所能提供的最好生活。


    所以看到這個小少年仲清突然間想到了以前小舅舅的影子。


    隻是聽了幾句,仲清發現他想錯了,那個少年並不是被排擠那麽簡單,他是被這家人收養的。但同時仲清也挺奇怪,坐在上位那幾個不可一世的最大不過二十最小不過十四五歲自稱兄弟姐妹的年輕人長得並不相像。


    仲清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那幾個人對於少年的惡意與,那種好像少年隻是他們養的一條小貓小狗,將人放出來施舍一點飯菜的模樣,讓仲清很是反感。


    終於,為首的那個青年好像因為看不下去少年被人針對輕蔑的樣子,就把人直接叫了出來。


    因為限製,同樣有些好奇,仲清跟了上去。


    隻見他們走進了一間臥室,仲清看著那少年死死咬住下唇明明非常害怕卻強裝鎮定的模樣,一時間什麽都明白了。


    仲清站在門外,即使不用聽,也知道裏麵會是一副什麽樣的場景。他抱著雙臂,靠在牆上。目前情況不明,他應該靜觀其變才是。但是挑挑眉,他果然還是忍不了。


    這麽想著,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複又關上。


    因為那個青年是背對著仲清,所以他並沒有看到仲清的出現。而已經被撲倒在床上的少年,早已閉上雙眼,靜靜的忍耐著將要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仲清拉住了青年的肩膀,將人直接翻過來,一拳打上了對方的左臉。然後將人提了起來,卸了他的下巴。


    瞥了眼已經是滿臉淚痕卻要做出乖順願意模樣的少年,在看著他身上那青青紫紫滿是受虐痕跡的身、體,仲清冷著臉踩爆了青年的下、體。


    “他還是個孩子,你也真下的去手。”揪著對方頭發把他提了起來,因為劇痛,對方已經全是痙攣,而另一邊,不知何時睜開眼睛的少年正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人渣,既然你這麽喜歡這種事情。”仲清冷著一張臉,將人拖到床邊,抓起了床頭櫃上的玻璃水杯就將它底朝上捅進了青年的身後。


    因為青年剛準備做那件事,褲子正好被自己脫掉,所以仲清連停頓都沒有動作行雲流水。


    仲清對著那個地方踩了幾腳,確認全部進去了之後,就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少年身上,直接把人抱起,看也不看那個痛苦痙攣著的人一眼,踹開門就走。


    剛下樓,仲清迎麵遇上之前餐廳中看見的那幾個年輕人。他們剛才聽到聲響覺得不對才想趕過來看看,卻見到鞋子上都是血的仲清抱著他們看不起的那個玩兒下樓,全都愣住了。


    眉眼具是冷冽的仲清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一個,將擋在他麵前的阻礙全都踹飛,然後走出了這間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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