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官慌張來報,土本二這時要顯示下威嚴,喝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中官也不理他,高舉軍報:“稟皇上,稟皇太後,大華軍向我國發起進攻了!”這小日本對大華朝自稱倭國倭王,自己宮殿內還是稱天皇和日本的。


    土本二哆哆嗦嗦要站起來拿軍報,卻兩腿打顫怎麽也邁不開腿。菊奈子哼了一聲,自起身拿過軍報,匆匆掃了一遍。


    大華軍陸軍從東西北三麵,向倭國境內推進,海軍也已經在誌摩國登陸,軍力雄厚,火器凶猛,無可抵擋。大華軍攻擊的理由是倭國不尊上國,沒有按期進貢。


    土本二大叫:“去年進貢已交,今年尚在年中,怎麽就沒有按期進貢。”


    菊奈子慘笑一下道:“大華軍會說每年應該年初就交。大華朝要吞並日本,總會有理由的。”


    當初菊奈子倒向橋本浩二,得到大華軍扶持,令兒子佐河登上王位之時,是很清楚大華軍的終極目標就是吞並日本的。後來漸漸升起了自立之心,又被大華朝教訓了一番,算是認清了實力差距,但心中總還是有夢想的。


    倭國本就被大華軍削得隻剩二十來令製國了,加上日本勞役好用,大華朝公私都有人在收購日本青壯,送去大華朝充實勞役營,女子也有人買去為奴。所以倭國所屬人口已經不足百萬。


    菊奈子明白,這次大華軍來,就不會再留著日本或倭國了,一定是要徹底吞並的。如果現在主動出降,在大華朝做個富家翁還是有望的。


    菊奈子思來想去,下不了決斷,各令製國不斷傳來要兵要錢要糧以抵抗大華軍的請求,以及戰敗國破的消息。菊奈子卻總幻想有英雄出來抵禦大華軍,為她母子保住江山。


    如此昏昏了十餘日,北麵來的大華軍已經到了平安京城下。沒等菊奈子做出決斷,城門就被‘倭奸’打開。燕青李師師任駐日使節使,已經發展了不少仰慕華夏的親華人士,李雲接任使節後,也繼續這項運作。菊奈子和佐河本來威望就低,加上大華軍兵臨城下,實力相差太大,破城隻是遲早,再不立功就沒機會了。於是‘倭奸’們爭先恐後,竟然有兩處城門被從裏麵攻開。


    大華軍長驅直入,直奔宮城,菊奈子抱著佐河,跪在宮門口迎接大華軍。


    平安京破,倭王落入大華軍手裏,剩下的令製國們也紛紛投降,個別頑抗的也不過是為大華朝的勞役營增加役犯而已。


    王進將藤原璋子和前崇德天皇、藤原泰子和前素河天皇、美濃子和前慧河天皇這三對母子,加上新抓的菊奈子和佐河倭王,一共四對母子,還有日本王宮內留下的好幾輩的上百老妃嫩妃,全給送去洛陽定居。洛陽位於中原中心,比較富庶,生活條件好,離開封不遠,便於監控,是大華朝安置前他國君王和前部落首領的主要城市。


    大華軍在新占領區全麵搜查,又找出一些自稱或疑似皇族的家族,共有數萬人,全送去了青藏高原定居。


    朱武繼續為東瀛路路長,自高麗釜山遷路府至原出雲國北麵臨海,定路府城名為扶桑。這時大華朝第一個陸路不能直達的路府。日本四島,東瀛路僅轄本州島和高麗半島南部;蝦夷島(北海道)歸轄靖康路;四國島歸轄京東路;九州島歸轄江淮路;琉球群島歸轄浙江路。


    林衝令牛皋的第九軍駐節日本各島;龔旺海島師和史進特戰旅移鎮台灣,東海艦隊提舉阮小五對呂宋島一直有想法,林衝叫阮小五自與南部戰區司令嶽飛商議;王進的第三軍駐節日本多年,此番調回大陸休整,王進年過五十五,從一線退下,由梁興接任第三軍軍長。


    再說林衝,自福建路回了汴京之後,重點關注了工技,特別是蒸汽機和鐵路的研發。


    大華朝的第一台蒸汽機,二年前在位於開封的中華科技大學研製出來了,但體積龐大,效率低下,事故頻出,傷了好幾個人。


    蒸汽機一出,林衝便令工部開始研試鐵路。在開封城東門外,當年與金軍大戰的丁寨鎮北,鋪設了一條十幾裏長的實驗鐵路,據說鋪路過程中,還挖出不少當年的金兵骸骨。


    經過二年多的不斷改進,一台巨大的蒸汽機,被安置在輪車車體上,形成了火車頭,而火車頭的後麵,隻拖了兩節車廂,一貨一客。


    林衝在工部尚書金錢豹子湯隆、工部侍郎多麵手黃群、文教部尚書聖手書生蕭讓等的陪同下,登上了客車廂,裏邊


    由於林衝常和研究人員交流,所以大多數參與實驗的人員沒有太過誠惶誠恐,也不用跪下磕頭,鞠躬見禮後,中華科技大學的一位教授,也是火車研發的總負責人,叫梅青山的,下令試驗開始。


    “咣當!”火車突然一倒一進,除了林衝,其他人都有點前仰後搖,坐在林衝對麵的蕭讓,一頭向林衝撞來,林衝趕忙扶住了他。蕭讓趕緊感謝賠罪,林衝笑著擺手,心道穿前火車汽車飛機的加速體驗,比這可厲害多了。


    “咣當、咣當”火車在鐵道上動了起來,林衝穿前做過最慢的車,上海到杭州二百公裏開了六七個小時,估摸了一下,現下的速度,少說還得慢一倍多,也就是每小時十來公裏,或說每小時二十來裏吧,肯定比戰馬中短途速度慢。


    車速慢、體積大、效率低、震動大、耗煤大、折損快、聲響震天、隻能拉兩節車廂、車廂裏零部件叮叮當當一副要散架的模樣,這實驗火車毛病實在太多了。但林衝已經很開心滿意了,有一才有二,這就是林衝穿前的火車雛形啊!


    林衝與湯隆、黃群、蕭讓、梅青山商議,由工部負責組織,修建從開封經鄭州、洛陽、潼關,直至長安的鐵路線,要投入三十萬勞役營的役犯,二十個工程旅。蒸汽機的提效降重以及其他改進,還是由中華科技大學組織研發。火車車廂的改進以及與蒸汽機的結合,以及總項目負責,由工部侍郎黃群親自擔任。去年,來自美洲的橡膠樹已經長成並成功割膠,可用於火車車廂的內部。


    林衝要求,三年之內開通從洛陽到長安的火車運輸,並開始長安到蘭州的鐵路建設,啟動其他幾條關鍵線路。大華軍未來的西進,鐵路線的保障至關重要。


    大華朝幅員廣闊,今後會更甚。交通聯絡極其重要,通訊聯絡也極其重要。電報、電話是林衝孜孜以求的長途通訊手段,中華科技大學和華夏大學,各有一個物理係,重點研究電磁理論和實驗,現在對電的認識是有了,但電動機還是做不出來,電報電話也隻有林衝給他們講的前世印象,沒有實質進展。林衝多次去兩校了解參與研究,可惜自己也是半瓶子醋,隻能給些方向性的建議,真做實驗,還不如那兩校的師生們。


    林衝與胡銓召集內閣擴大會議,參會的有張邦昌(副丞相)、魯智深(樞密院)、晁蓋(兵部+移民司)、柴進(吏部)、吳用、王進、公孫勝、盧俊義、阮小二、許貫忠、燕青、裴宣(刑部)、湯隆(工部)、慕容彥達(戶部)、蕭讓(學部)、蔣敬(商部)、孫定(最高法院)。原禮部尚書崔靖,因包庇福建寺僧,被停職後告老還鄉,林衝已經批準了。


    會議上確認了林衝的鐵路計劃;對日南路和本州島的戰後安排,通過了晁蓋和柴進辭去兵部吏部職務,專任議院的正副院長,由王進接任兵部尚書,裴宣接任吏部尚書,盧俊義接任刑部尚書,黃安接任移民司司長,燕青任新成立的外交司司長。


    林衝提出,撤銷禮部,對外事務設立直屬內閣的外交司,將學部改名文教部,禮部的其餘功能,皆劃歸文教部管。這引起了爭議,胡銓和張邦昌都說禮部乃六部之首,不能撤銷。


    禮部為六部之首,是獨尊儒術後的演變結果,儒生們以“禮”為綱,非“禮”為下。而六部,也隻是隋之後才流行的。之前的秦漢,采用的是三公九卿官製,沒有禮部。


    禮部其實沒啥大事可幹,於國於民無大益,所以更要強調自己的重要性,把持話語權。於儒生而言,“禮”是吃飯家夥,疏忽不得。


    為何儒生如此重“禮”呢?這得從孔儒的出身說起。儒的起源是周朝後期的哭喪人,哭喪者身穿特製的喪服,頭戴喪帽,當時稱為“褥服”,褥儒同音,這些哭喪者漸漸的便被稱為“儒”。


    “儒”這個詞本是個鄙稱,指那些位卑無財,指著別人家死人來騙錢騙物的哭喪者。有鑒於此,孔丘發明了“君子儒”和“小人儒”之說,意思是別的哭喪的是“小人儒”;他自己這一撥哭喪的則是“君子儒”,哭喪的服務素質高,哭喪的服務質量好。


    孔丘自己也時常操持哭喪業務,要不靠學生孝敬的幾條臘肉怎麽活下去?周遊列國的孔丘和他的學生們,就是一高級哭喪隊,時不時為那些貴族家族提供哭喪服務,掙些個喪錢喪物。


    為什麽孔儒對“禮”這個表麵文章重視到了如此瘋狂的地步呢?為什麽春秋百家中,其他各家無一家對“禮”能有孔儒百分之一的重視呢?知道了“儒”這個來源就會理解了。


    原因很簡單,死人家裏越講禮,哭喪的掙得就越多。所以孔儒一係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禮”搞龐大、搞嚴格、搞精細、搞繁雜。你花得越多,哭喪的就掙得越多。


    若是辦喪事,喪儒能讓你傾家蕩產;若是辦國事,喪儒能讓你國破族亡。


    孔丘有句名言:“克己複禮為仁”,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哭喪生計來源。因此儒家視主張“天下大同”、“節用”的墨子為洪水猛獸,認為其“無父無君”,“禽獸不如”,天天痛罵不絕於口。原因就是墨家輕禮重實,而且墨子曾經評價喪儒:“夫繁飾禮樂以淫人,久喪偽哀以謾親。”


    儒家要大家都按著他們製定的“禮”來生活,並由他們來運作、監督和評判,這樣“儒”的地位就顯而易見了。為了禮,儒生們可以犧牲一切,包括國家、民族、以及百姓;當然,不包括儒生自己。


    言歸正傳,林衝是不會留著禮部去浪費民脂民膏的,梁山好漢們對儒禮也是無感的。最後胡銓和張邦昌也隻能接受取消禮部。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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